“一定是这样,而且我保证不出一个月,曲尔先一定迫不及待的回家认错,到时你就又有一个花心的哥哥了。”子夜拉着曲尔言走回放东西的地方,并极力向她保证着。
哼!一个习惯享受奢侈生活的富家大少会为了一个小小女子的话便立志向上?!才怪咧!就算是真的好了,那也只会将他们的距离愈拉愈远。为什么他就不能甘于只当她好友的哥哥呢?而她不也一再表明芳心已有所属,劝他莫再枉费心力,难道有钱人很难低头承认失败吗?
“不伤感情?”子夜伸出手。
“不伤感情。”曲尔言回以微笑。如果为了一件既定的事而吵架,那她一定是全世界最笨的人了。
两人各自捧着水果及蔬菜,一路谈着待会儿所要做的食谱,愉快的气氛随即驱走了原先的不快。
“是先放醋才对,不然味道会跑了。”子夜坚持自己的黎家煮法。
“不对,我妈说要放冰糖及味精,她才没说要放什么烂醋呢!”曲尔言朝她扮了个鬼脸,而子夜也回曲尔言一记吐舌头,到最后是干脆比赛谁先回到目的地。
先前遥遥领先的子夜突然停了下来,害得身后追赶而来的曲尔言煞车不及的撞在一块。
“干啥停下来呀!”曲尔言不依娇嗔道。
“你看。”顺着子夜的视线所及,曲尔言终于知道了子夜的怒气所为何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有谁邀请她来吗?”谁有这个胆子呀!曲尔言恨不得能收回这个笨死人的问题。
“你说呢?”丢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子夜径自走向目的地,迎向那只不请自来的骚狐狸。
哇!有好戏可看喽!曲尔言不禁悻悻然的等着看两军交战。
一见到子夜回来,伍颂文立即露出遇到救星的表情,令子夜不觉莞尔,但强敌在前可不能轻易服输才行。
“你请她来的?”子夜故意臭着脸,让他知道自己是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我?!怎么会呢?我躲她都来不及了,你可别冤枉我呀!你知道我对你最忠实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古逸君,我可不记得有请你来,你何不在惹人厌之前识相的回去。”拽出一张甜美面孔的子夜,说出的话竟是毒得令人咋舌。
为了不错过精采的画面,曲尔言拉着唐泛一起坐下,好能全神贯注于他们三人身上。
“她们会打起来吗?”唐泛小声的问着。
“不会,不过我很期待。”曲尔言搞不懂为何系上三大美女会有两人争夺伍颂文,他真有那么好?哦!对了,那剩下的另一位美女就是她了。
“她们这种情形多久了?”他可不羡慕有这种齐人之福哦!
“一开学就有这种情形了,不过古逸君似乎不明白三人游戏之中自己才是多出来的人。”曲尔言心想缺少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子夜心不甘情不愿的瞪着从一年级就开始同她抢伍颂文的古逸君。
“自己动手别客气。”伍颂文不大自在的朝锅子比,意思是要古逸君自己请便。
“你干么对她这么好?你何不帮她盛汤吹凉呢!”一阵好浓的酸味自子夜口中逸出。
“大家是同学嘛!何况对女孩子凶我根本做不到呀!”伍颂文委屈的盯着她。
“你到底有没有跟她表明你心里只有我?”
“有、有,我早就同她说了,我不会对不起你的。”面对佳人发怒的娇颜,伍颂文只有可怜兮兮的陪笑。
古逸君端着盘子一屁股便坐到伍颂文身旁,对他施展魅力。“颂文——哦!我这样叫你不介意吧?”古逸君甜甜的媚笑着。
“不介意。”他可是答得胆战心惊。
接下来古逸君全霸占着伍颂文不放,并且故意要伍颂文为她解释天上的星星。
这女人知道颂文的喜爱所以才故意拖着他一起,嗯,真是卑鄙,子夜愠怒的用叉子拨弄着食物,心底的不悦愈演愈烈,最后索性将盘子丢进火里说要回去了。
“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伍颂文藉机拥她入怀,向她保证自己的清白。
“我头痛想回家,你们继续玩吧。”说着她就要独自开车回去。
“我跟你一起走。”伍颂文坚持拉着子夜不放,让她有机会故意投入他怀里朝背着他的古逸君比着胜利的手势。
小贱人。古逸君在心底咒骂着。“颂文,子夜不舒服就让她回去嘛,别为了她一人而扫了我们大家的兴。”她将手轻搭在伍颂文坚硬的臂膀上,并挑逗似的来回抚摸。
“古逸君,请你放手。”子夜根本就是把古逸君的手给甩开,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碰她的颂文。“他是我男友,只有我才有资格摸他,甚至是——”子夜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上去给伍颂文亲吻他,并挂着一抹挑衅的微笑在唇边。
“那真是恭喜了,虽然我并不是真心认为你们是合适的一对,不过还是祝福你们。”咽下满腔的不悦,古逸君坦白不讳的批评,她总是以为伍颂文对黎子夜只是非常普通的兄妹情,没想到——
“谢谢你。”伍颂文吁了口气,她终于知道自己已名草有主,这下应该不会再受到骚扰了吧!
在一旁看戏的曲尔言叹气连连,直说不好玩,两人根本没宣战嘛!仅是一声恭喜就断了古逸君的邪念?!不可能吧!
“你觉得事情告一段落了吗?”曲尔言不给唐泛插嘴的余地又抢白,“我才不相倍哩!”
唐泛斜睨了她一眼,只怪自己口拙,永远说不过她才会让她欺负着自己。哼!老天真不公平,既赐给了自己一个聪明会读书的头脑,为何不再多送他一张利嘴呢?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曲尔言不满他的静默,便噘着嘴发嗔着。
唐泛才一开口,便又被她抢白,“算了,反正你的兴趣全放在书上,要你注意书本以外的东西根本是痴人说梦。”
唉!真败给了她。他只能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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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们三人便一直不吭声,好像只要一说话便会引发什么世纪战争似的。由于古逸君同他们顺路,伍颂文也不好推托不送她回去,而他和子夜又是邻居,所以理当同车。
“你们交往很久了吗?”古逸君朝开车的伍颂文发问,打破上车以来的沉寂。
“嗯!我们自小便是邻居,在还没和子夜交往以前我只能偷偷的爱慕她、保护她,直到上了高中我才提起勇气要她将自己交给我,并让我能明正言顺的拥她入怀不必再在暗中偷窥她。”愉悦的声音勾起往日美好的回忆,伍颂文执起子夜的手虔诚的印上一吻,交换只有情人间才懂的眼神。
“你还记得我偷摘你家苹果的事吗,”历历往事好似又再度浮现眼前,子夜附和着他的话道。
“永远记得,那时爬在树上的你正因子旭的惊叫而失措的跌下来……”
“而且正好跌在你身上。哦,那时真是好糗哦,被压在下面的你竟被我压昏了。”噗哧一笑,子夜正忆起最是令人永难忘怀的一幕。
古逸君看着两人共忆往事而开怀大笑,心里颇不是滋味,丑陋的嫉妒悄悄抬头,她决定来点刺激的。
“你知道黎子夜另有人追求吗?”谈笑声猝然中断,看来古逸君这席话已达到效果了。
她在打什么主意?子夜不安的瞪着前方,脑海里不停的在猜测。
“是吗?不过从以前我就知道子夜的确是一颗明亮的珍珠,是许多人愿意舍命换得的,所以我并不讶异。”
他的语气可真是坦荡呀!不知为何,子夜竟为了伍颂文的信任而兀自生起闷气来,反而不是松了口气。
在抵达家门口时,伍颂文轻搂佳人入怀,并吻着她的唇道晚安,岂知她竟是不回应的僵在那里。
“怎么了?吃醋吗?”他笑着调侃她。
“哼!我是个超级醋桶你不知道吗?”拨开他在腰上的手,子夜怒声道。
伍颂文一阵朗笑,逼得子夜不得不用手捂住他的嘴,以免吵醒附近所有的人。
“真的吗?我当真爱上一个醋桶?!那我不是一直得喝醋了吗?”伍颂文微微一笑。
“你敢笑我。”子夜忿捶了他一记,嘟起唇不依着。
“没有,我怎么会呢?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笑你,只是我要你明白,我不会将除了你之外的人放入心底,希望你相信我,虽然我很喜欢你的酸味,但我还是衷心盼望你能全心信赖我,好不好?”他的眸子正无声的恳求着。
“好。”他温柔的眼眸一直最能软化她的心,就是要她放弃一切也不足惜。突然子夜又猛烈的推开伍颂文,脸上涨满怒气质问道:“说,你真的不担心另有人追求我吗?”
“曲尔先是吧!”
子夜点点头。
“如果你选择了一个比我好,比我更能带给你幸福的人,我不会怪你。”伍颂文真心诚意的道,他总以为自己若不能带给她幸福,又何必强霸着她去追寻另一份幸福。
子夜踢了他一脚低吼道:“原来你并不在乎我。”这个认可大大的伤了她。
“不是的。”伍颂文再度试着拥住她,但子夜不肯合作的奋力挣扎。“我爱你呀!”
“那你为什么不吃醋?”她大声的吼着。
伍颂文嘴角含笑的说:“因为我对你有信心呀!小傻瓜。”
“你真是有信心呀!难道不怕有天我抗拒不了诱惑飞了出去?”子夜叛逆的昂起下巴,张着一双大眼挑衅。
“我非常的有信心。”接着他便是一记深吻,表示谈话就此结束。
第二章
子夜端详着镜里身穿白纱的快乐女子,心底不由得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一天终于来临了,盼了许多年,这一个梦终究能圆,伍颂文承诺给她一个永难忘怀的婚礼,如今——哦!她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喜欢吗?”身着黑色燕屋服的伍颂文站在她身后溺爱的问。
“嗯!我喜欢,那你呢?你喜欢身穿白纱的我吗?”闪着晶亮星眸的子夜,不用说也令人猜得出她将会是个沐浴在快乐之中的新娘。
“我更喜欢一丝不挂的你。”伍颂文话一说完,子夜整个脸便臊红了起来。
“没正经。”她嗔了句。
“就这件了吗?”曲尔言也是一袭白色晚礼服,而她身旁的男伴就是唐泛。
“嗯!你们也决定了吗?”子夜反问。
待大家全将礼服换下后,曲尔言提议去大吃一顿,好补充刚刚失去的体力。
“好快哦!只剩下一个月就要进礼堂了,我的心一直拒绝去相信这是真的。”子夜掩不住兴奋之情的说着,自从答应伍颂文的求婚起,她就一直觉得这一切就好比踏在云上那般的虚幻,好似随时会往下掉一般,那种心情真不是人人受得了的。
“傻瓜,戒指都套在手上了,还有什么好怀疑。”
伍颂文的笑一直就是最好的镇静剂,但今日却达不到那种效果,她的心里反而更加忐忑不安。颂文当兵回来也有两年了,在这两年中,颂文一直很努力朝成为一个建筑师的方向去做,而今总算小有一席之地所以才会向她求婚,他说现在正是共筑爱巢的时候了,所以也就在半年前订婚,一个月后结婚。
“先说好,你们的结婚照必须给我未来的老公照,还有,你们的第一个孩子必须认我做干妈。”曲尔言聒噪的声明。
“没问题。”伍颂文允应着。
谁也想不到最有可能出国深造的唐泛竟迷上了摄影而放弃了大好前程,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曲尔言,这是人人心底有数的。
“你们结完婚后决定住哪了吗?”曲尔言有兴趣的问着。
伍颂文和子夜交换了会心一笑,然后由子夜道:“我们决定先在家里住一年,等经济能力一许可便马上买房子。其实我们并不急着搬出去,因为颂文他妈很宠我的,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所谓的婆媳问题。”
身为家中老大的伍颂文,下面三个全是弟弟,而当初伍妈妈是为了想生女儿才会连续增产,但可惜的是偏偏与女儿无缘。如今身为伍家第一个进门的媳妇,身价必定是倍受珍爱的。
“你们就不晓得我妈对她有多偏心,只要冬天一到,我妈便是要求我一定得天天带子夜回家,好让她拿些东西给子夜补。由此可见,你们就知道她有多幸福了。”伍颂文脸上满是委屈的抱怨伍妈妈有了媳妇就不要儿子。
“那是因为我乖巧伶俐呀!不然要是换成尔言,只怕是早被伍妈妈给踢出门了,因为她可不要再多一个儿子来自找麻烦了。”两家是邻居就有这个好处,对于曲尔言的种种好事迹是一字不漏的都会传入伍妈妈耳里,但相反的,坏的消息也一样,例如:小时候爬树为的是偷摘苹果啦、或是恶作剧的乱报火灾啦……等等。
听见这一席话,曲尔言大喊抗议,“喂,我是哪里招惹到你了?你干啥扯到我身上来。再说,唐泛他妈对我也是满意得不得了,直要我马上嫁进他们家,以免让我这个好媳妇给跑了。”
跟伍颂文正好相反的唐泛由于家中上有三个姊姊只有他一个男孩,所以在成长的过程中就是缺少了那么一点应属男人的男子气概。而曲尔言的男孩子作风正好补足了唐泛所缺少的那一部分,并适时的引发出他的本性,只不过都是些劣根性,例如:大发火爆脾气啦,或是做出些令人瞠目结舌、热情火辣的动作啦……所以唐妈妈认为她是启发唐泛最好的老师,理当也是最适合的老婆人选。
“我妈是真的很喜欢她,也要我赶快将她给订下来,但她……”唐泛责难的瞥了曲尔言一眼,话语则中断不再继续。
子夜皱了皱秀眉,用手肘顶了顶伍颂文,问他知不知晓他们俩的问题。
伍颂文用嘴形说了:我不知道。
子夜清了清喉咙开口问:“出了什么问题吗?”都怪自己一径沉浸在结婚的喜悦中,所以忽略了好友的感情世界。“有没有我和颂文能帮上忙的?”
曲尔言无所谓的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洒脱模样,一旁的唐泛则是沉了张脸,低下头把玩着餐巾。
子夜捏捏曲尔言的手,希望她能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一些小问题,用不着太担心。”曲尔言苦涩一笑。
唐泛开口道:“我并不强求她一定要马上收起事业心而在家相夫教子,但我要求一场小小的订婚并不过分吧!但她就是不答应。”这两年来,他总共求了多少次婚?而她就是连个订婚也不愿意,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尤其在知道颂文他们要结婚时,自己心底的苦涩更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