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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女斗恶男  第7页    作者:岑扬

  而且这次她几乎整个人赖在对方身上,模样好不亲密!

  浓浓的醋意酸了满嘴,任凭再怎么色香味俱全的法式料理入口,孟旸谷也尝不到一丝美味。

  对她有点心动……这话拿去骗鬼吧。醋劲狂飙,他岂止是「有点」心动!

  飘移的余光抓住更让他吃味的画面,孟旸谷难掩介怀,眉头深锁。

  她竟笑着让那男人摸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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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初静,月明星转沉。

  将近两点的半夜,正确来说,已经是隔天凌晨。

  昨晚与美女的晚餐约会,在魂不守舍的状态下草草结束,若不是理智在前充当煞车,表面功夫练得扎实,他恐怕会丢下对方,追上先行结帐离去的叶秋。

  因为在意,孟旸谷没有放过任何画面,包括叶秋刷卡结帐那一幕。

  回想到这点,愤怒的情绪添加懊恼,说是他男人沙文主义作祟也好,约会让女方付费简直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而叶秋付得开心的表情,与男人毫不在意的厚颜相互辉映,让他为之气结。

  送孙筱茵回家之后,他直接驱车返家,想找她问个明白,偏偏抵达家门的时候发现隔壁叶宅竟然漆黑一片。

  从十点多到现在,还是黑压压不见一丝灯光。

  恼怒加乘之余,还有抑止不住的担忧。

  社会上太多的实例可证,两性约会时,如果一方存有异心,吃亏受害的绝大多数是女性。

  倘若她今晚的男伴并非善类--

  强光瞬间刺进他的眼,截断孟旸谷愈往坏处钻的揣想。

  目巡灯光来源,一辆车缓缓停至叶宅门前,前座左右各步出一人。

  万籁俱寂的此刻,底下两人交谈的声音清晰入耳,

  「秋,今晚承蒙招待。」色仔越过车身,对拿钥匙准备开门的叶秋道谢。

  「是朋友就别说客套话。」平常吃他喝他削他,今天算是一点小回报。

  用餐后,两人到酒吧继续第二摊,彼此身上都有点酒味,叶秋是肆无忌惮的浓烈,色仔因为要开车,只喝了一点啤酒。

  「要进来坐坐吗?」

  「不,很晚了,有人在家等我。」

  微醉的叶秋会意地呵呵直笑。「那就不耽误老哥你的时间了,拜拜。」

  在叶秋准备关门之际,色仔伸长手臂,及时扣住门扉。「秋。」

  「干嘛?」呃!威士忌的酒气冲出口。

  「妳还在暗恋『他』吗?」观察一整晚,他发现自己当初劝她以文抒情的建议并没有得到最大的成效,这丫头表面看来粗枝大叶,实则心很细。

  易感纤细是大半写作者的共通特质;不同的,只有程度高低之分而已。

  「我?嘿嘿,哪有。」

  「秋。」色仔的口气转趋严厉。

  「好吧,」双手举高,投降。「我承认还有一点心痛,只有一点点。」

  「秋!」

  「是真的只有一点点啦。」叶秋朝好友一笑,社区淡黄的路灯衬出她自以为藏得极好的失落。「爱情不都是这样?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看得开的海阔天空,看不开的海底潜泳--我想我是前者吧。就算是后者也无妨,等哪天我氧气筒里的氧气下足,为了活命,我会游上岸的。」

  色仔一听,又是笑又是心疼,忍不住抬手揉乱她一头乌发。

  「哇……又把我弄成鸟窝头。」明知道她自然卷还故意!

  「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Tomorrow  is  another  day--乱世佳人经典名句。』叶秋率性一笑,难脱落寞。「只是郝思嘉有白瑞德可以等,我却没有对象。」

  色仔闻言哧笑。「原来小秋秋的春天来了。」

  「去你的!」莲足穿过门扉空隙,笑闹地踹上好友小腿。

  「哪个人失恋像妳这么有精神的。」好痛!她下「脚」一点也不留情。

  「我不会拿感情问题为难自己。」她保证。「我说你可以放心回家去了,免得家中『那位』为你担忧,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你啊,老兄。」

  「晚安。」色仔挥手,转身走回车内。

  须臾,引擎启动,重新上路。

  叶秋等他走远后,才转身进屋。

  孰料中途--

  「叶秋。」

  「哇啊!」

  鬼啊!

  第五章

  「是我。」

  啊、啊……啊?认出声音,尖叫声渐小趋无,但醺醺的醉意被吓走至少一半。

  叶秋目光转向隔壁,恶邻颀长的身影靠在两家共享的墙垣。

  「孟旸谷?」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这么晚才回来?」

  「不行吗?」她反问,脚尖转左,踉跄走向他。「你问话的语气有点怪。」谁得罪他了?

  随着她脚步接近,从她身上飘来的酒味愈浓。「妳又喝酒了?」

  「你会不会太敦亲睦邻了点?」她暗示他管太多。「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凌晨才回家又满身酒味,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叶秋轻忽的态度成功激怒了因久候心焦忧虑的他。

  「拜托!」叶秋按着头,走了几步,酒气重新涌上脑袋,醺得她太阳穴隐隐作痛,孟旸谷的厉言像铁锤猛打她脑袋。「你管得比我爸妈还多。」

  「我是担心妳。」

  啊?啥?叶秋瞇起眼,整张脸凑近他,整个人几乎贴在墙上。「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

  「喔。」迷迷糊糊点头。不行了,她好想睡……「如果没其它事,我要进屋哈……呼,晚安。」

  「秋。」

  「啊?」酣醉的她无心计较他亲昵的唤名,也没脑袋思考太多。「叫我干嘛?」

  「告诉我,妳有心仪的对象吗?」律师并非好险,只是懂得把握时机。

  眼下,就是逼供的好机会。

  这个问题对醺醉状态中的叶秋而言有点难,她需要时间思考。

  偏首想了想。「有。」

  肯定的答复让孟旸谷盱阋而视,然她下一秒接续的话却让他舒颜展欢。

  「不过我失恋了--暗恋,来不及告白就失恋……」她比出斩杀的手势,想什么说什么,毫无章法,「人家说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可是我连泪满襟都没有,没有……」

  「妳很爱他?」

  「爱?不至于吧……」混沌的脑袋试着细想自己对柏烈旭的感觉,是酒意或真如此,总觉得这份感情有点不真实、有些迷茫。「喜欢,在意,但说爱太过,我喜欢他,也喜欢她……所以宁愿失恋……」

  一个「他」,两个「他」--「秋,妳到底喜欢几个人?」他恼了。

  「……很难分清楚。」一个是同窗手帕交,一个是仅在暗恋阶段的小学弟,两个她都很喜欢。

  「秋!」

  攀在墙顶的小手忽然贴上他双颊,拉近到自己眼前细细打量。

  「你在生什么气?」

  酒气醺人,暖香扑鼻,孟旸谷的呼吸微乱。

  偏偏始作俑者浑然无觉,为了配合蒙眬的视线,叶秋再凑向前。「你真的在生气?」

  吐露酒香的朱唇近在咫尺,等了一夜的心焦找不到适当管道发泄,罪魁祸首又一反平日刺帽样,娇憨醺醉得可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酒醉的女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孟旸谷现下只想摇醒这个毫无危机意识的女人。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可惜--

  「别晃,我昏……」人没醒,更晕了。

  低吟一声,孟旸谷猛地敛首,吻上被酒精熨红的软唇。

  乍触炽热的樱唇,孟旸谷立刻觉得自己身陷流沙,不停下沉,再下沉,几将灭顶沉沦。

  情感上,他卑劣地想攻城略地再进一步,理智却在听见她闷哼的细碎声音时狠踩煞车,强迫他移开留恋难舍的柔软香甜。

  头一次,孟旸谷厌恶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性。

  除此之外,叶秋的反应更让他气结。

  被抢吻的女人应该挣扎,应该尖叫,应该哭喊,「应该」做的事有很多,但--就是不应该趴在墙上,睡得像只小猪仔。

  而这「不应该」,叶秋却做了,还附赠细微的鼾声,让强行索吻的男人来不及萌生愧疚,就被挫败击得摇头叹息。

  这个劣女就不能做点让他觉得正常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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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作了个怪梦。

  近午醒来,叶秋抓抓蓬乱的短发,神志迷茫地想着。

  色仔送她回家,后来好像还跟孟旸谷聊了一会,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唔……想不起来。」

  不过隐隐约约,她觉得自己作了个怪梦,梦见孟旸谷吻她。

  这个梦非但怪,还很恐怖。

  比起梦见孟旸谷吻她,叶秋宁可梦见柏烈旭吻自己--后者算是一场春梦,前者只能叫「恶梦」。

  「总算睡醒了,小母猪。」不属于她的声音突然蹦出,骇得叶秋火速跳下床。

  瞅见房门口的人,叶秋不信邪地揉眼再看,人影犹在。

  不是作梦!

  「孟、孟旸谷?!」不会吧?他他他?她她她?「难道我喝得太醉、走错家门,跑到你家来了?」叶秋连忙目巡四周,熟悉的空间、熟悉的摆设。「不对,这是我家。」

  「的确是妳家。」孟旸谷没有否认。

  既然如此--「你在我家干嘛?我有请你进来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构成侵入住宅罪,我可以告你的。」

  孟旸谷沉吟一声后道:「该罪出现在刑法第几条?」

  考题一出,受法律系教授长达四年的荼毒使然,叶秋惯性立答:「三百零六条。」

  「基本构成要件?」

  「无故侵入他人住宅、建筑物或附连围绕之土地--等等!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种五四三的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在我家才对。」

  孟旸谷仅一挑眉,没有开口,提供叶秋得寸进尺的机会。

  「说!你没事侵入我地盘,意欲何为?」县太爷叶秋一拍惊堂木。

  无奈堂下被告一脸不以为然,神态倨傲轻忽。「何谓『无故』?」

  惯性再次作祟。「没有正当原因或未经居住权人同意--啊!我为什么还记得?!」要命!难道她每次上课拚命打瞌睡还是难逃刑分教授的梵音穿脑?

  孟旸谷费尽全力才能忍住欲从腹部冲出的笑气。

  天!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最后,不忍见叶秋如此「痛不欲生」的惨状,孟旸谷好心地给了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妳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没进屋就倒在院子里呼呼大睡,我只好不请自入,送妳进屋。」

  「就算是这样,现在都几点了,你人还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第二天了哩,他老兄会不会待太久了?

  「妳对每个关心妳的人都这么凶悍吗?秋。」

  孟旸谷柔声的询问让她忽略掉最后那个暧昧的轻唤。

  「我只是发挥敦亲睦邻的精神,担心妳隔天醒来空腹难受,才过来煮点稀饭让妳暖胃,这样错了吗?」微微一叹,孟旸谷转身背向她,叶秋的态度显然伤了他的好意。「或者对妳来说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来自于我这个陌生人的关心根本不值妳一哂?」

  听进他饱受委屈又故作坚强的腔调,叶秋顿觉自己像个恶婆婆,站在门口的孟旸谷则是现代台湾版的阿信。

  「我不是这个意思……」剑拔弩张已成习惯,她根本没想到他会有心灵受创的一天。「我独居在家又是女孩子,一觉醒来突然看见有个雄性动--不,是像你这样英俊挺拔的伟岸男子站在屋里,怎么可能不吓一跳对吧?」

  「是这样吗?」背影的主人质疑她心慌意乱下的解释。

  「是,就是!」今天的孟旸谷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到叶秋严重怀疑今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但眼下她管不了这么多,孟旸谷的好意是事实,她的恩将仇报也是事实。

  「你也知道的,平常跟你说话夹枪带棍习惯了,何况你一直都无坚不摧、攻无不克,谁知道今天会这么脆弱……」

  「妳在怪我?」

  「不是,我是--唉!」叶秋像只战败的公鸡颓坐床杨。「总之,我很抱歉……」

  明明只是想说「对不起」三个字,拉拉杂杂一堆却辞不达意,叶秋服了自己死不认错的别扭个性。

  「是我听错?还是妳真的在跟我道歉?」

  「你没听错,我是在向你道歉。」

  门口的背影微微颤抖。

  「孟旸谷,你……在哭?」不会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易感?

  还是--

  突来的联想让叶秋猛跳下床,以迅雷之速冲到房门口,扳过背对她的男人。

  看清对方表情,叶秋气得两脚直跳。「孟旸谷!」

  死猪头!竟敢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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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顾及店里的生意,怕吓跑所有客人,色仔真想捶桌。

  没办法,光是笑,实在无法宣泄他体内全数的笑气。

  老天,就他记忆所及,叶秋从来没有这么--「鳖」过!

  看来这只鳖体积不小,才会让秋吃到撑破肚皮,哈哈哈……

  「陈金火先生,我讲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哼哼。

  罩门一打,色仔收笑速度快如瞬目。「别叫我名字。」

  「那你就别冷眼溜冰、幸灾乐祸。」一物换一物,公平交易。

  「成交。」色仔欣然同意。「但听妳这么说,我想会会他。」

  「劝你不要跟律师打交道,会带衰,我就是最佳见证。」她指着自己的鼻子。「自从孟旸谷搬到隔壁之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他更惨吧。」色仔嘟囔。

  杏眸斜睨。「你刚说什么?」

  「没。」色仔连忙摇掌。

  「你又在欺负秋了?」一碟抹茶饼随声空降橡木桌,邵轶云澄蓝的眸温和地落在叶秋身上。

  「我哪敢。」只有她欺负他的份。「来,坐这。」他伸手欲拉情人就座,不料叶秋突然插花,抢先一步将邵轶云拉坐到自己身边。

  「秋……」

  「你们几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腻在一起,分我一点点时间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急需安慰。」与孟旸谷交锋,她伤亡惨重。

  「需要安慰是么?」色仔抡拳,指间关节咯咯作响。「我保证绝对把妳安慰得『体无完肤』。」

  叶秋「害怕」地抱住身边精瘦修长的男人。「我好怕哦。」

  「秋!」色仔忍不住咆吼。

  无奈纸老虎吃味的醋劲只换到劣女鬼脸一张,外加情人豆腐被吃一口。

  成为两人重启战火的原因,邵轶云见状,哭笑不得。

  攀住他的小无尾熊此刻又朝情人吐舌作鬼脸。

  「枉费我这么照顾妳,妳这个忘恩负义的小恶魔。」

  「啥?」叶秋一手撑在耳后装重听,赖皮得很。「你说啥?」

  忍俊不住,色仔破功笑出声,伸长手臂揉乱她短发,以示薄惩。「鬼灵精。」

  见情人拿她没辙,邵轶云也笑了。

  「吃口抹茶饼,专为妳做的。」邵轶云招呼道,温文的笑让人顿觉如沐春风。

  可他的话就让对面的情人吃味了。「你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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