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年行大运 叶霓
猴年底突然进入一股寒冽之境,就像猴儿的尾巴绵绵不绝着,不知哪时候才是真正的尾声,我想许多人都和霓一样,旁边得放个小暖炉,双手才得以自由活动吧?然,大家仍期待破晓鸡鸣时,我想那时就要日出东升,阳光即将照耀大地、温暖人心。
二OO四年有许多天灾,某些预言书中更是暗示着每一年即将碰上的劫与难。其实霓不太喜欢预言这类书籍,是好或坏搁在心上总是别扭,而且很多预言在未发生时,大家都一笑置之,一旦出现问题后,新闻媒体又拿出来炒作、危言耸听一番。
所以,人还是过得懵懂些会快乐点。
但如果真有预言这种事,霓子宁可拿来当作自我防范的力量,不用太过慌乱,毕竟每个人对于自我人生本就该多做一分准备与预防,才是最恰当的。
霓相信在这新的一年开始,所有阴霾与灰色都将远离,大家应该更努力来过生活、享受人生喔。
OK,现在来谈谈我的书吧!
霓子很开心这本《跟妳,亦步亦趋》有幸排在年节期间出版,大家在过年玩乐之余,想看书打发时间的话,千万别忘了这本书。
它是「TOP情妇」的最后一本,往往写最后一本的压力都比较大,很容易难产,这本也是在经过多次修改下,拿出最好的一版呈现在大家面前,希望大家喜欢。
跟妳,亦步亦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才有可能亦步亦趋跟着一个女人呢?
呵呵,霓子就卖一个关子,大家要继续翻下去哟。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突然想到过年时期的热闹与大红盎然的喜气,心情也跟着开朗许多,更重要的是(禾马)在这喜气洋洋的节气中办了第一次的国际书展,许多超值好礼与好康的要赠予有缘人喔。
所以大家别忘了拿着热腾腾的红包去换回一室书香,这样也很不错呗!
好了,大家期待的出题赠书时间到了。
一、《躲妳,心慌意乱》中,男主角最初暗恋的女人是?
二、《躲妳,心慌意乱》中,女主角一直想考哪一种执照?
三、《躲妳,心慌意乱》中,女主角在台湾捡了两只流浪狗,各叫什么?
只要三题全答对的朋友,就有机会得到霓子新书《跟妳,亦步亦趋》一本,当然得经过我的巧手一抽,有三个名额。
另外,霓子将会抽出五位读者可得霓子的旧作,请各位朋友将答案回答在「答题网页」,以便统一处理,千万别寄媚儿来,麻烦之处请大家见谅,谢谢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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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柳喻莹坐在椅子里,一颗心隐隐作疼着,已经三天了,可是她还是不能从这样的噩耗中回复过来。
她的父母……最亲爱的爸爸和妈妈在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永远离开了她,这是真的吗?或者只是一场梦?
「小莹,妳说说话呀,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她的阿姨李蓉紧紧抱住她,「我知道妳很悲伤、很难过,但也不能什么话都不说,姊姊和姊夫若是地下有知,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柳喻莹的父母本打算前往澳洲旅游,却在前往机场的途中意外车祸身亡,消息一传来,柳喻莹悲恸欲绝,而她的阿姨李蓉立即从加拿大赶了过来。
「阿姨,是不是我做错什么,所以上天要这么惩罚我?」她抽噎地问。
想想数天前他们一家人还有说有笑的共进晚餐,为何才一眨眼的工夫,她的世界全改变了?只要想起以后再也看到父母的身影、无法再对父母撒娇,她的心就好痛,几乎快要窒息了。
「当然不是,小莹一向是个最听话的好孩子,怎么可能做错事呢?」李蓉轻声安慰着她。
「是吗?那为何上天要夺走我的父母,为什么?」她抓住李蓉的手,哭得宛如泪人儿。
「那是因为……因为小莹最乖、最独立,上天接走妳的父母,让他们卸下肩上重担,在属于自己的世界过着幸福的两人生活。」李蓉强撑起笑容,一边拍着她的肩,一边找着安慰的借口。「只要妳坚强,充满信心面对未来,妳父母在天上才能够放心。」
柳喻莹垂下小脸,已无力关心自己的未来,失去父母的椎心之痛,教她如何坚强得起来呢?
见她这样,李蓉更着急了,她要是再不振作起来,如何接掌姊夫的庞大事业?
柳喻莹的父亲柳亦风是「丽亚集团」的负责人,名下财产高达数百亿,如今与妻子双双去世,这些财产全由柳喻莹一人继承,她能不能掌理是一回事,压力与危机又是一回事。
其实她还有件事没有告诉外甥女,姊姊与姊夫的去世并非出自意外,而是有人在他们的车子上动了手脚。
会做出这种事动机多半是为了金钱,看来小莹一样有危险了。
「对了,小莹,我已经建议妳姨丈替妳请个保镖。」目前也只能这么做,才能让她稍稍安心。
「为什么?」柳喻莹不明白,「我并不需要。」
李蓉拍拍她的手,「别忘了妳继承的一大笔遗产,那很容易引来觊觎的目光,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可是有个保镖跟前跟后的,我不习惯。」她还是拒绝了,她不认为有钱就会有什么危险,阿姨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唯有如此,我和妳姨丈才能放心。想想,我们远在加拿大,没有办法时时刻刻待在妳身边,万一妳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看在我们会为妳担心的份上,答应阿姨好吗?」
李蓉软声劝导她。
「阿姨……」柳喻莹眼眶仍含着泪,「这事以后再说好吗?」
「好吧。」现在她心情还没恢复平静,李蓉也只能等过阵子再说了。「小莹,不要再伤心了,接下来还有许多事妳得要处理,还有妳父母的后事也得快点办了。」
一听见「后事」两字,柳喻莹就无法控制的发起抖,为什么这种事要降临在她父母身上?他们可是善心募款活动的常客,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她趴在李蓉肩上再次痛哭,李蓉只是轻拍着她的肩,让她宣泄出心中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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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与丈夫范达强也是「丽亚」的股东之一,因此在办好柳亦风夫妇的丧事后,他们立即召开董事会,由柳喻莹继承柳亦风的位子,但因为她大学刚毕业,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因此主要的决策还是先由公司的高级主管决定,她则是从头学习起。
约莫一个月后,在范达强夫妇认为柳喻莹已经可以接受父母双亡并重新振作后,这才搭机返回加拿大。
今天,柳喻莹上了一整天班,疲累地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休息时,女佣阿喜跑到她身边说:「大小姐,外头来了一个男人,他说他叫古灏月,是来找妳的。」
「古灏月?」她愣了下。
「对,他说跟妳这么说,妳就知道他是谁了。」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谁,请他回去。」柳喻莹故意这么说,其实李蓉在临走前曾告诉她,他们已经请了一位叫古灏月的保镖负责她的安全。
还说他是保镖界的第一把交椅,身上有最先进的仪器,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安全无虞。
可是她不需要保镖呀!如果没了自由,她还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没想到大小姐年纪轻轻,记性还真差呀。」
一道陌生的男音出现在她身后,她吃惊的猛一回头,看见一名身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慵懒地靠在门上,嘴角还噙着一抹谵笑。
「你……你是谁?」柳喻莹立即站了起来。
「古灏月。」他眉一挑,淡淡的回道。
「原来就是你!」她皱起双眉,「外头有守卫,保全系统也已经启动,你是怎么进来的?」
「妳说的那些玩意我早在八百年前就玩遍了,在我眼中它们只是玩具而已。」他脸上的笑意加深,「说真的,我不喜欢保护千金大小姐的工作,无奈我一向见钱眼开,范先生开的价码让我很心动,只好接下这桩工作。」
「既然你这么不情愿,正好我也不欢迎你,你走吧。如果你担心对我姨丈过意不去,这你放心,尽管把一切错都推给我。」不待他回答,柳喻莹继续说:「或是见钱眼开的你没拿到钱无法满足?那看我姨丈花多少钱雇用你,我给你,然后就请你离开。」
「呵,妳很有意思,我虽然爱钱,但是信用第一,否则以后还有谁会找我,那我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古灏月冷笑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
「妳这么急着赶我走,不怕自身安危吗?」
「我不怕。」她抬头挺胸回道。
「妳的死活与我无关,不过这么一来倒是称了对方的心。」他走进客厅,自动自发地坐在沙发上,翻着茶几上的商业杂志。
「对方?」她瞪着他,「你少故弄玄虚,把话说清楚。」
古灏月点点头,转头看了看四周,「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
「你还真是……」柳喻莹摇摇头,「算了,后面有间视听室,那里可以吧。」
「可以,最好准备一些点心和饮料,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我渴死了。」他故意摸着喉咙说。
她瞪了他一眼,转向一旁的女佣说:「阿喜,去准备一些点心和茶水,端到视听室来。」
「是。」
阿喜离开后,柳喻莹便对他说:「跟我来。」
他撇嘴一笑,随她一块离开客厅,在到视听室的一路上,他一反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仔细观察着每一处角落,像是要在心中有个底,以防不时之需。
来到一扇门前,她伸手推开门,「就是这里,请进。」
古灏月等她打开电灯后这才步入里头,就如同来时般,他四处看着,连角落都不放过。
「喂,你到底在看什么?从刚才到现在都是这样,跟小偷没两样。」柳喻莹忍不住了,冲着他叨念着,「我真的不需要什么保镖,我想还不至于有人为了谋夺我的财产杀了我吧,你--」
叩叩!
阿喜敲了门后将点心和茶水、饮料端进来,在看了古灏月一眼后便退了出去。
「妳刚才说不会有人为了妳的财产谋杀妳吗?」古灏月挑高一眉,「有件事范先生和范太太觉得不该让妳知道,但我还是决定告诉妳,如果当事人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请再高明的保镖都没用。」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她边问边在沙发上坐下来。
「等一下,先让我喝点饮料再说。」
古灏月从那堆点心中挑了罐啤酒,打开拉环才喝了一口,就听见她说:「喝酒是会醉的,这样还能保护人吗?」
闻言,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有时候醉了脑袋会更清楚。」
「歪理。」她无奈地等着他喝完,「能不能快点说?我还有好多事要做。」从现在起她不能再像个娇娇女事事不过问了,一切学习才刚开始,那些数据、文件常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可她不能认输,只能尽全力去了解。
「OK,我说。」古灏月笑着贴近她的脸,冷冷勾起唇,「妳真以为妳父母的死是场意外?」
她一震,「你是什么意思?」
「还有,妳也相信那是场单纯的车祸吗?」他敛眉深思的模样让人无法看出他的心思。
「什么?你是说……」柳喻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心中的疑问:「他们是被谋杀的?」
「有可能。」
「那只是你的猜测,我没道理因为你的一句话而紧张。」她紧握起拳头,微颤的语调无法掩饰心里的恐慌。
他咧嘴笑了,「唉,妳就是嘴硬,跟我调查的一模一样。」
「你调查我?」
「调查我要保护的当事人是必须的。」他的黑眸亮出一抹灿光,从口袋掏出几张纸,「这是警方的事后检验报告,证实妳父母坐的车子曾被人动过手脚,这可不是我自己胡诌的。」
柳喻莹拿过报告看着,顿时白了脸,这……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是谁这么狠呢?
「妳一定在想会是谁下的毒手吧?我也是这么想,只可惜很多事不是光用想的就会有答案,必须亲自面对后才能知道答案,只是一个不小心,下场就是被害……但我不能让妳受到任何伤害。」他伸了下懒腰,「所以从现在起,无论妳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懂了吗?」
「你太自以为是了吧?」她被他搞得心思全乱了,「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出现,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
「妳是该紧张,这样才能事事提高警觉。」
「不对,我应该冷静的把事情调查清楚,不过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还是离开吧。」她还没从骤失双亲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就得投入繁忙的公事里,已经很吃不消了,如今又多出这件事,要她怎么去面对这个冲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希望有人在身边打扰她。
「该探的消息全探到了,就想把人一脚踢开,太过分了吧。」古灏月摇摇头,「再说,我要的不多,随便一间房间就行了,但是最好离妳的房间愈近愈好。」
「我看你是想白吃白住吧?」
坦白说这男人有副俊魅夺人的外表,若不是他那张嘴太油条,还真可以算是个迷人的男人。
「妳这么想也行,我无所谓。」他对她眨眨眼,「妳的脾气不太好,是不是该收敛一点,这样我们以后才好相处。」
她脾气不好?
柳喻莹深吸口气,赌着气说:「我这里有守卫、有保全,我的安全不用担心,所以用不着你。」
「我是不会走的。」他收起笑脸,很认真的表示。
「你--」她瞪大眼。
「既然已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就不会离开,除非我比我的当事人早死。」这是他们做保镖的天命,也是使命。
柳喻莹疲累的揉揉眉心,无奈地摇摇头,「待会我会吩咐阿喜请你离开,还请你自动自发些。我想回房歇息,还有一堆资料要看,我已经好一阵子……」她突地一顿,「天,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说也奇怪,她对他根本还不算认识,为何会对他抱怨这些琐事呢?或是在他那吊儿郎当的外表下有着一股让人想依赖的稳定力量?
「没关系,我是很好的聆听者。」他露出一派的潇洒笑容。
「是哦,不必了。」
她走出视听室,他还是跟在她身后,保持五步的距离,不靠近、不离开,此外他四处打量着,不知在观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