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狼话枫之奔月逐日 美美小扁
号外、号外!资深作者慕枫在2005年的惊人之举。
众家小哥小姐们,小扁对不起各位,我们家那个不成材的慕×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一切都是小扁的错,小扁没有尽到管教的责任,各位要怪就怪我吧!(一副从容就义状)
「发生什么事了?」读者甲依照惯例率先发问。
「有这么严重吗?」读者乙照旧附和著。
什么事……「对厚,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反正先道歉就不会错啦。」小扁笑得有些尴尬。
「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吗?」神出鬼没的×枫没有预警的自小扁身後冒了出来,差点把小扁吓到偷用我们家肠肠的尿片。
「你……你不要老是喜欢吓我行不行啊?」看著镇定的甲跟乙,小扁的胆小更是强烈的对比。
连赶好几天稿一直没睡好的慕×用他的熊猫眼瞪了小扁一眼,「那就要看你什么时候学会闭嘴了。」
「不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做了什么惊人之举,赶快从实招来。」小扁的十大酷刑器具可是齐全得很呢,不怕你不招。
「也没什么,只不过写了新月第一本男男爱情小说罢了。」×枫抓了抓他那头黑得发亮的乱发,一脸若有所思。
「男男?那是什么东东啊?」小扁眉头深镇,仔细思索著那两个字串联起来的意义。
「就是男生爱男生这么简单。」慕×一针见血地戳破小扁的迷思。
这时候不得不套一句从电视上学来的话——「鼓帮我敲八百多声」来表达我的震撼,「你写同性恋的爱情故事?!」
×枫一脸有何不可的望著小扁阖不上的下颔。
「徐……徐姊一定被蒙在鼓里对不对?」小扁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
「你忘了我是靠什么维生的吗?徐姊不同意的话谁要发稿费给我?」慕×虽然几天没睡好,头脑倒是清醒得很。
「这个提案之前不是被否决了吗?」小扁若还没丧失某部分记忆的话,我记得在几个月前×枫就已经动过写这篇故事的念头。
「呵呵!反正徐姊点头答应就对了。」慕×甚是得意。
看一只熊猫笑得这么开心真的有点诡异,「你该不会……」一个念头闪过小扁的脑海。
「怎样?」
小扁抓紧领口,戒慎恐惧地退了一步又一步,「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我们可是亲姊妹……这种事情是天理不容的。」
「容你的头啦,我只是想尝试写不同的东西,你不要过度联想了。」×枫摇著头叹气。
「真的厚?」小扁还是一脸狐疑。「那你一定是写完了才会有时间来跟我打屁,对不对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又浪费这么多时间了,不能再说了,再不交稿我没被扒一层皮才怪。」
「啊?我的序都快到尾声了,你的稿子还没好喔?」看著慕×火速逃离的背影,这一刻小扁是骄傲的。
至於……男男的爱情故事这回事,我想众家小哥小姐也有自己的看法,爱情,虽然不一定很美,却是最真实的感情呈现——不分男女。
我是这么想……
楔子
在台北热闹的西门町里,有一家挂著淡蓝色招牌的商店,厚重的原木门上有著精致的手工雕花,搭上欧式风格的门环,在热闹喧哗的商区内显得十分独特而醒目。淡蓝色招牌上写著——
宠物情人专卖店
推开厚重的原木门走进去,店内地板上铺著色彩艳丽的波斯地毯,墙壁上挂著一幅幅精采画作,走近细看之後才发现这些作品皆出於国际上赫赫有名的艺术家之手,整家店内古色古香的装潢和摆设,让人在刹那间有种置身在中古世纪欧洲的错觉。
而这里面贩卖的是宠物还是情人,就得由客人亲自去探索了。
第一章
逐日没有从大门进入,直接由窗户飞进自己的房间。
少爷应该已经睡了吧!他屏住气息地贴到墙壁上聆听隔壁房间的动静,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声响之後,他才松了一口气,准备拿衣服洗澡去。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陡然从背後响起的声音骇得他三魂七魄跑了一半,一颗心差点自喉咙跳出来。
「少……少爷,你还没睡喔?」他只得硬著头皮转过身。
奔月就坐在他的床上,斜倚著床头瞟向他,「你上哪儿去了?」
「我去看法儿啊!」逐日避重就轻地道。
「待到这么晚?」他的眉梢轻扬。
逐日心虚地垂下视线,左瞄右瞧就是不敢迎视他的目光,「嗯。」
「为什么不看著我说话?」他心里已经有个谱儿了。
闻言,逐日只得抬起头,「我……」
奔月温吞吞地道:「我打过电话给温泉了,他说你九点多就离开,而现在——」他扭头望向墙上古老的大钟,时针指在十一的位置,「你从什么地方回来要将近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嗄——穿帮了!他尴尬地搔了搔头,「好啦,我承认我还去了别的地方。」
「嗯哼。」奔月应了声,静待他的下文。
「本来我去看过怯儿和Baby之後就要回来了,哪知道半路上会遇到两个不良少年在欺侮一个年轻的小美眉,所以……」
他太清楚有著强烈正义感的逐日是不可能坐视弱质女流被凌辱而不管,「所以你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他嘿笑著,少爷还真是了解他。
「那个小妹妹长得不错吧?英雄救美,嗯?」奔月嗤哼了一声。
长得不错?他想了想,「小洁是很可爱没错……」察觉出奔月的语气不太对劲,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少爷,我并不是见她长得漂亮才出手救人的,就算有危险的是个欧巴桑,我也一样会出手救人。」
他的解释稍稍抚平了他心中的不是滋味,不过还有另一个问题,「解决两个小瘪三应该很简单,用不著半小时的时间,你还去了哪儿?」
逐日索性老实讲,「我救了小洁之後,又亲自把她送回家才会花了这么多时间。」
送那个女孩子回家?他心中的醋坛子被打翻,酸味迅速蔓延开来,「不过就是个萍水相逢的小丫头,你有必要对她这么好吗?」逐日有强烈的正义感,对谁都很好,唯独对爱了他一千多年的他处处防备,他的心里当然会不平衡了。
「少爷,这么晚了,我如果不送她回去,要是她在路上又遇到坏人,那不就枉费我救她的好意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嘛!
「不论我说什么,你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反驳我,嗯?很好。」奔月冷然地说完,身形随即消失不见。
「少爷?」他纳闷地东张西望。少爷在生什么气啊?他说错什么了吗?
他很快地来到奔月的房门外,抬手敲了敲门,不待回应就推门而入。
屋内黑色大棺木的盖子已经阖上。
「少爷。」逐日走近黑色大棺木叫唤。
黑色大棺木里没有任何回应。
「少爷,我知道你在里面。」
黑色大棺木仍旧没有丝毫动静。
「少爷,要是我不出手救小洁的话,她的下场肯定会很凄惨,这样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黑色大棺木中的奔月似乎铁了心不理他,静悄悄地。
逐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席地而坐。「少爷,你到底在气什么?」少爷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坚持了数分钟之後,本来打定主意不理他的奔月终究还是心软了。
黑色棺盖徐缓地滑开,他坐直身体。
「少爷!」逐日惊喜地叫。
他苍白的俊脸上没有表情,「你就去关心你的小洁妹妹好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我已经把她安全送到家,她有她的家人照顾就行了,不用我多事。」逐日小心翼翼地瞅著他,「少爷,你要是真的这么厌恶我多管闲事的话,那……我以後不管就是了。」
他……逐日根本没弄清楚他生气的原因。
再者,若真的要他见死不救的话,往後他肯定会内疚一辈子,他不愿意见到他痛苦、难受的样子。「你想救谁、要救谁都随你,别让自己有危险就好。」
听出少爷的语气里有软化的迹象,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心底的困惑还是得解开来,免得他日又不经意惹恼了少爷而不自知。「少爷,你……为什么生气?」
奔月横了他无辜的脸庞一眼,「你对一个陌生人都比对我好。」气归气,他就是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恨他,即便这三百多年来他一直在逃避,不肯面对、回应他的感情。
「哪有!」这项指控很严重耶!
「你非但救了那个叫小洁的丫头,还亲自送她回家,一个陌生丫头都能得到你如此亲切和善、体贴周到的对待,为什么就不见你多花一点心思在我身上?」他有满腔的郁闷无处宣泄。
逐日僵住,这……这根本是两码子的事嘛!怎么能混为一谈?
「默认了?」他是又气又痛心。
他急切地否认,「不是那样子的,我也很关心少爷、在乎少爷……」
奔月语带质疑地打断他的解释,「是吗?」
「当然是了!少爷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少爷,我恐怕会受尽凌辱而後死去,少爷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他苍白的俊脸因急切而涌现红潮。
「够了!」他忍无可忍地大喝一声。
逐日怔怔然地望著他。
「你为什么就是不懂?我要你在乎我、关心我、喜欢我、爱我,就是不要你感激我,我是碰巧救了你一命,但那又如何?我没有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会出手救你纯粹是心血来潮,你没有必要感激我,更何况你都已经决定永生永世追随在我的身边为仆了,难道还报答得不够吗?」果然是一步错、步步错,全盘皆墨。
要是他当时没有救逐日、要是他没有答应让逐日跟在自己的身边,还把他变成吸血鬼,他的情路也不会走得如此艰辛坎坷,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拥有幸福?为什么别人可以轻易得到幸福,他却苦苦追寻了一千多年还不能一偿所愿?
一失足成千古恨。
逐日答不出话来。
少爷的心意他很感动,他也知道少爷这一千多年来都很努力地在茫茫人海中找寻转世後的盼星,少爷对盼星的执著和爱是无庸置疑的,但是他对前世、对盼星、对少爷的感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同样身为男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少爷对自己的爱。
两个男人相爱有悖天生万物阴阳调和的自然法则,也不被社会大众所接纳,虽然少爷是吸血鬼,毋需也从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但是,他会害怕……
奔月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害怕,心脏部位像被狠狠地揍了一拳般,剧烈的痛楚瞬间迸射开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承受下来。
「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他的身形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声音回荡在房间内的空气里,慢慢飘散。
「少爷,你要去哪里?」逐日扬声问。
回应他的只有一室冷然的孤寂。
以往少爷不管去哪里都会让他跟著,为什么近来他被撇下的次数越来越多?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少爷会转而恨他?
为什么他和少爷之间的关系不能维持现状直到永远?他和少爷就这样相互扶持过生活不也很好吗?为什么非要改变不可?
他不希望少爷讨厌他、恨他,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样就让少爷抱他……逐日颓然地垮下肩膀,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谁能够告诉他要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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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台前,有个脸色苍白的俊美男子独坐在高脚椅上,面前摆了一瓶已经见底的威士忌。
「再给我一瓶。」他摇了摇空酒瓶,抬眼瞟向吧台内的酒保。
「先生,你已经喝太多了,别再喝了。」虽然开店做生意的目的就是要赚钱,酒当然是卖得越多越好,但是烈酒这么个喝法不仅伤肝也伤身。
「罗唆!就算我醉死也不关你的事,把酒拿来!」奔月怒斥了一声。
「先生……」酒保还想劝他。
「闭上你的嘴,把酒给我!」他低吼。
酒保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乖乖地把酒拿给他。
他接过酒打开,随即倒了一杯一仰而尽,心中的郁闷却丝毫未减,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逐日回应他的感情?
奔月又灌了第二杯酒,辛辣的液体烧灼他的喉咙,却焚不毁心中的郁闷,反而将血液里一再被压抑的欲望勾引出来。
他想要逐日,想得几欲发狂。
「帅哥,一个人啊?」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搭上他的肩膀。
他慢条斯理地转头,目光顺著那只细嫩光滑的手臂徐缓上移至一张描绘得精致的脸庞,「不要来烦我!」
冶艳女子并未因此而退却,反倒咯咯地笑,「不要这样拒人於千里之外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如此俊美优雅的男人是难得一见的极品,而且看他品味非凡的衣著,冷然中散发著神秘的贵族气息,他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他冷冷地看了她几秒钟,没打算再理她,转回头继续喝他的酒。
她迳自在他身旁的高脚椅上落了坐,斜倚向他,「怎么?和情人吵架了?」
「关你什么事!」可笑的是他和逐日根本还不算是情人。奔月仰头又灌了一杯酒。
女子不以为意地笑笑,「的确是不关我的事。好吧,那我就不问了,我陪你喝酒解闷,可以吧?」
奔月本想把她推开,但是转念想到逐日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情人看待,他又何须为了他和其他女人划清界限,所以他也就任由那个女人半挂在自己身上。
女性身上特有的幽香混合著香水和胭脂味飘进他的鼻腔内,盈满他的肺叶,没有心猿意马、没有动摇,他依然心如止水。
可恶!他为什么只对逐日有感觉?
这算什么?两人根本不算是恋人,他干么为了他守身如玉?
他的默许让女人眼中亮起一小簇希望的光芒,她跟酒保要了个杯子,自动自发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是凯莉,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没有必要。」萍水相逢的过客毋需知道彼此的姓名。
「那我敬你。」她举杯。
奔月没有异议地端起酒杯,又是一仰而尽。
凯莉的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殷勤地替他倒酒,「今天我就陪你喝个痛快,我们不醉不归。」
「罗唆!喝酒就喝酒,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他不耐烦地低斥。
「好,喝酒、喝酒。」这正合她的意。
在她蓄意地灌酒下,一瓶刚开的威士忌又见底了。
这男人的好酒量让人咋舌。虽然她很努力地在灌他酒,但是她自己也喝了不少,脑袋已经有些晕陶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