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他仍坚持他的步调,缓慢的调情、啄吻。
自体内升起无数细细、小小的战栗,接着不断扩充成如火燃般的强烈欲望。她好想……她不知道该如何明白的告诉他,她的感受。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怀疑你企图把我逼疯。”
“相信我,你将得到更多。”说完,他小心翼翼进入她。
汪海蓝只感到一瞬间的痛苦,继之而来的是他承诺的更多、更多,多如繁星的爱。
“爱”原来这就是爱,那么她爱他。爱他?一股不安也同时升起。没关系,她只要付出一点点的感情,溶入一点点的爱就好,等这最美好的一刻过了之后,她再将付出的爱收回来。
赤岩风野的动作加速,让她无法再思考,只能随着他到达另一个充满闪亮虹彩、缤纷弦目的世界。
迎接她从那如梦境般不可思议的世界回到现实中的是浪漫的碧海蓝天。哇!原来做爱是这样子的!
“在想什么?”他的手温柔地环在她的腰上。
一朵梦幻般的笑容浮现在她的嘴角,“原来做爱是这么美,不过,我想这必须归功于你,因为你是个身经百战的男人。”
“我的确可以身经百战。”他的唇轻轻逗弄着她小巧的耳垂,挑逗地说。
汪海蓝的反应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我听得懂你话里的暗示,不过我好想睡觉,昨晚打扫得太累,加上一整晚的失眠,根本没睡多少……”话还没说完,她的头便埋进他的肩窝,沉沉进入梦乡。
赤岩风野轻笑着把她抱进船舱,放在床上。手指忍不住勾勒着她倔强的下巴、泼辣的嘴巴,和一双一张开便充满活力的眼,以及完美无瑕的脸蛋。
她纤柔的身体完美得教人屏息,浑身散发出令男人无法抗拒的自然诱惑。
才刚要过她,却更加想要她,她的确值得一艘船的代价。思及此,赤岩风野冷笑一声,蓝眸闪烁着胜利者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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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海蓝悄悄地接近赤岩风野,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大喊:“哈喽!爱人,我醒来了。”
赤岩风野被她的举动逗笑,从来没有女人跟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他拉开她的手,拍拍她的屁股,“乖,到旁边去玩。”
“船上就你跟我,有什么好玩?”她看见他利用电脑在操作股票买卖,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赤岩风野是股市的龙头之一,要是她能窃取到里面的讯息的话,岂不是赚死了。
“你可以游泳、钓鱼,或做日光浴。”赤岩风野随口说说,注意力全集中在电脑萤幕上。
“我想和你一样打电脑。”
赤岩风野依然紧盯着萤幕,语气显得不耐烦的说:“你不懂。”
他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她八岁就会解电脑密码了。不过,她还是不要太操之过急,以免引起赤岩风野的疑心。“好吧,我就不妨碍你办公了。”
她走到甲板的另一边躺下,但眼睛不时看向赤岩风野,耐心等待他离去的机会。
一个小时后,汪海蓝终于看见他关上电脑起身,她欣喜地跑上前,“喂,你要去哪?”
“钓鱼。”他头也不回地说。
“电脑借我好吗?”
“请便。”他以为她是要打电玩,所以并未阻止她,迳自走到船的另一端准备钓鱼用的饵。
汪海蓝全神贯注在电脑萤幕上,首先进入赤岩集团的电脑系统,手指飞快地下着指令,寻找可能的系统密码。
“宾果!”汪海蓝在破解赤岩风野个人股票帐户密码后,不禁兴奋的欢呼一声。
她抬头望着远处英挺迷人的赤岩风野。“好吧,五百万日币就好,看在这艘船的份上,便宜你了。”她用赤岩风野的名义,照他刚才下的单依样画葫芦,买下五百万日币的股票,转入她自己的户头内。
“好啦,大功告成。”她关上电脑,加入赤岩风野的钓鱼的行列。
坐在他身边不过五分钟,汪海蓝就无聊得快受不了,于是打开话匣子问:“赤岩风野,你的眼珠为什么是蓝色的?”
“隔代遗传。”赤岩风野随口答道。
他正在思考一个后天要投标的工程,这也是他出海的原因,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思考该如何得到这个近十年来全大阪最大的工程,而钓鱼向来可以帮助他思考。
“原来如此,是哪一国的混血?”她纯粹因为无聊才问的。
“美国。”她不懂得沉默是金这句话吗?难道真要他撕破脸赶她到一边去吗?
“咦,你为什么老摆个臭脸回答人家的问题?”汪海蓝不解的问。
赤岩风野冷笑一声,她总算知道要察言观色。
“噢,我知道了。你是大老板嘛,因为怕你的属下净说些阿谀奉承的话,所以你干脆先摆张臭脸,上面写着‘我不喜欢笑、不喜欢说话,别理我’。”她自以为是的说着。
生平第一次,赤岩风野真诚地为一个女人说的话而开怀大笑。“看得出来你有多喜欢跟我聊天。”
汪海蓝被他率真的笑容迷住了,好半晌,她才移开视线,淡淡的说:“不必太感动,我只喜欢你的钱。”
赤岩风野闻言放下钓竿,神情严肃地站在她面前,沉声道:“告诉我,若今天提议的是朝九伍田或其他任何男人,你也会陪他们上床吗?”
汪海蓝被他突来的脾气吓了一跳,“是……是啊。”今天以前或许会吧,但领教过赤岩风野的热情后,她会慎重考虑其他男人是否也如他这般技巧高超。
他伸出巨掌扣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起来,“你知道朝九伍田是个性变态,你还会为了钱跟他出去吃饭,然后让他把你灌醉,对你为所欲为吗?”
“如果真是这样,我当然不会,我又不是白痴!”她不服气的抬高头,“我自有办法对付那只老色狼。”
“哦,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我会先找同学在家附近埋伏,揍得他不能人道。”她一脸得意的说出心中早想好的计划,“然后在用餐时,尽我所有的美色诱惑他,让他加倍痛苦,够恶毒了吧?”
赤岩风野满意地点头,“如果我没钱,你也会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吗?”
“当然要用更绝的。”她突然推开他,蹲到水桶边数鱼,“一、二、三、四、五,哇,你钓了五条鱼。晚餐我们就吃烤鱼,怎么样?”
“我负责钓鱼,你负责烤鱼。”他边收拾钓具边说。
“可是我——”
赤岩风野打断她的话,“为了一艘船,烤几条鱼很划算吧?让我舒服也是这项交易的重点之一喔。”能完全控制她,感觉真满足。
赤岩风野说得没错。唉,看在钱的份上,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好吧。”
这时,天色逐渐渐暗,理惠应该已经把公文和其他人带到岛上了吧。赤岩风野收起锚,把船开往小岛。
第三章
船到了小岛时,天色已经全黑,赤岩风野帮助汪海蓝下了船。
“风野!”赤岩理惠迎上前,冷冷地看着赤岩风野怀中的女人,“我真不敢相信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而没有到公司。”
赤岩风野暧昧地笑了一笑,“相信我,她值得的。”
汪海蓝可不高兴了,他们两人对她的态度都太过分,当她是隐形人吗?竟当着她的面批评她。“喂,她是什么人?竟敢对你这大老板凶。”
“她是我的秘书。”赤岩风野看着她回答。
“原来只是个小秘书而已,看你像她儿子那么听话,我还以为她是你妈哩。”她一下子骂了两个人。
赤岩理惠气得涨红了脸,“风野,你什么时候交了这个、粗俗、没教养的泼妇?”
赤岩风野大笑,“你把我的心声都说了出来。”
可恶,竞这么说她!她勾住赤岩风野的手臂,暗地里掐了他一把,然后娇嗲地朝赤岩理惠开炮,“嫉妒我和赤岩风野的关系吗?至少我是个娇美如花的泼妇,总比你这快枯萎的花好,你看起来老得都可以当他的妈了。”
赤岩理惠两手按住双颊,她才比风野大两岁,但眼角确实有鱼尾纹。“风野,如果你不抛弃这女人,我立刻告诉爸妈。”
“去说呀,谁怕你啊!”汪海蓝对她做个鬼脸,然后小声地问道:“喂,从实招来,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她才没天真到认为一个小秘书敢对老板这种态度。
“我姐姐。”赤岩风野据实以告。
汪海蓝倒抽一口气,一手掩住眼睛,低喃道:“完了!”
“风野,惠美也来了,我要你把这泼妇送回东京。”赤岩理惠一脸憎厌的瞪着汪海蓝,巴不得她立刻消失在眼面。
“不行。”赤岩风野对姐姐的要求摇摇头,“海蓝还要为我们准备晚餐。”
“可是惠美……”
对呀,她还要负责烤鱼,看来她还是溜得好。
于是汪海蓝以带遗憾的语气说:“看来令姐对我成见颇深,为了不让你为难,我还是回去好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回船上。
“站住。”赤岩风野抓住她的弱点,提醒道:“钱。”
“喂,我已经跟你做过了。”她小声地说,怕被赤岩理惠听到。
“三天。”他无情地说着,“立刻给我你的答案。”
“可恶,你以为我会白白让你占便宜啊!”她气嘟嘟地掉头,“三天就三天,走吧!到你的鬼木屋去。”
“风野,你要惠美跟这泼妇接触?”赤岩理惠高声叫道。
“惠美是谁?”汪海蓝好奇地问。搞不好是他妹妹。
“小泼妇,你懂不懂礼貌呀?我在跟我弟弟讲话,你插什么嘴啊!”赤岩理惠骂道。
赤岩风野不理会姐姐的叫嚷,迳自看着汪海蓝说:“我爸妈理想的媳妇人选。”
“官田家是贵族之后,与我们家门当户对。”赤岩理惠说。
汪海蓝笑开怀的说:“哈!这下你惨了。未婚妻和情妇见面,不太好吧?若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不把你给宰了才怪。”
“所以我会告诉别人你是我们家的女拥。”赤岩风野宣称。
“哈哈哈!”汪海蓝大笑几声,然后小声地问:“我这么美,谁会相信哪?”
“那你宁愿让屋内几位高级主管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喽?”他双臂环胸,耐心地等她做选择。
汪海蓝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女佣就女佣。”
赤岩理惠大笑,“她看起来就是一副没水准的样子,说她是仆人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汪海蓝听得牙痒痒的。老女人就是老女人,说话这么尖酸刻薄。
赤岩风野没有为汪海蓝辩护,一脸正经的问:“其他人都来了吗”一谈起公事,他便恢复不苟言笑的态度。
“是。明天的投标书,我们讨论后做了些小小的更正。”她低声告诉弟弟。
一间木屋建在沙滩上,里头灯火通明,从落地窗外可以看见几个人影。汪海蓝正要打开木屋的门。
“海蓝,”赤岩风野抓住她的肩膀,“你待在沙滩上帮我们烤东西就好了。”
“你们?”汪海蓝怀疑道,“我以为只有我们俩。”
“我们大约要在前厅开一小时的会议,你可以从后门进厨房,那里有准备好的烤肉用具,冰箱里有食物。”说完,赤岩风野姐弟迳自走入木屋。
汪海蓝绕到木屋后面走进厨房,果然在地上看见一堆木炭和烤肉用具。
她当然烤过肉,尤其喜欢在沙滩上玩,可是过去都是男生动手烤,女生只要负责涂涂烤肉酱——通常也轮不到她汪海蓝来做。
唉,该怎么做?看来第一步就是把东西全搬出来。这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等汪海蓝把东西全搬出去后,全身都流汗了。
第二步是用木炭生火。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火生好,但她全身也弄得脏兮兮的。
“嗨,你好,我能帮你吗?”一道甜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都把东西弄好了,你还帮个屁!”汪海蓝粗鲁地骂道,转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啊!是你,官田惠美。”
官田惠美也吓了一跳,“你是汪海蓝!”
“是啊。”汪海蓝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真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那么没礼貌。”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官田惠美大方地原谅她。“你一个人要准备大家的食物,真是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反正我是佣人,早做习惯了。”她一个人搬东西、升火,早憋了一肚子气,若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赤岩姐弟,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破口大骂。但很奇怪,在官田惠美这么甜美、可爱的女孩面前,她却怎么也发不出脾气。
“真是抱歉,我听说你在模特儿甄选上被删除资格。”官田惠美为她感到惋惜,“最后决定美香子成为娇兰的代言人。”
汪海蓝耸耸肩,“无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她把中国谚语用日文直接翻译。
“什么意思?”官田惠美不解的问。
汪海蓝解释道:“意思是吃亏就是占便宜。”
“抱歉,我还是不懂。”她不知汪海蓝所指的“便宜”是什么。
咦,等等,她叫官田惠美!汪海蓝突然大叫:“你该不会就是赤岩理惠所说的贵族之后,赤岩风野的未婚妻吧?”
官田惠美害羞地低下头,语声娇柔地说:“还不是啦,只是我们双方父母都希望我们结婚,可是……”
“那我在后台跟美香子吵架时,说我是赤岩风野的妻子,你岂不气死?”汪海蓝连忙跳离她数步,怕她拿起脚下的刀子砍人。
官田惠美抬起天真无邪的脸庞,“才不呢,我好崇拜你喔!也幸好你转移了美香子的注意力,若是她知道我是赤岩风野的……好友,说不定我会成为她攻击的对象,当时我好怕喔。”
“为什么?美香子只是赤岩风野的情妇娜子的表妹,你为什么要怕她?”天生勇气十足的汪海蓝实在不懂善人为什么怕恶人。
“她好可怕,还会打架。”官田惠美会心地微笑,“不过,你这么勇敢,当然不怕美香子那种恶人。”
“我是不怕。”汪海蓝点点头。心想官田惠美这么有钱,竟还要跟她们这种苦命人抢饭碗。“你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参加模特儿甄试?”
“是我要求父母让我参加的。”官田惠美低着头说,“因为我很胆小,所以想借此训练自己的勇气。”
“你为什么会胆小?”
“我不知道,或许从小我的父母太保护我,导致我胆小、怯懦。”官田惠美突然露出忧伤的面容。
“看你好像心事事重重的样子。”汪海蓝好奇地蹲在她面前。
官田惠美伤心地掉开头,“我没有。”
“我一看就知道你骗人。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啊,我一定会帮你的,相信我。就算我没有办法帮你,至少我也可以为你分忧呀!”汪海蓝急切地想为这位值得一交的朋友解决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