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相中你,
你成了我心中的宝,
让我寝食难安,
让我动心不忍性,
所以,
我决定要了你!
“就是他。”康心宁居高临下的往下望,她凌厉有神的目光锁在对面一层建筑物。
心宁的机要秘书白云禾连忙顺着这位女总裁的目光望了过去。
对面那楝大楼还在施工,来来往往的男人相当多,但那些人大多是劳力阶级,应该没有总裁要的男人才对啊!
“是哪一个?”云禾问。
“就是我们正对面的那—个啊!从你的方向笔直望过去,有没有?那个穿着西装、手拿设计蓝图的男人。”康心宁试着将她看到的那名男子的外貌形容给云禾了解。
“高高壮壮,屁股还满翘的那一个吗?”云禾也看到了。
心宁没好气地横了云禾一眼。“我可没要你看得那麽仔细?”康心宁找到目标之后,折身坐回她舒适的办公椅上。
“可是,我眼睛一对上的就是他的屁股啊!”云禾急急的跟了上去,又巴着心宁问:“总裁准备怎么跟他谈交易?”她好好奇喔!
“我没打算跟他谈。”
“不谈!”云禾脸一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不谈的话,总裁怎么能拿到他的精子,生他的小孩?”难不成她会无性生殖?
心宁终于从公文堆中抬起头,她反问云禾,“你觉得如果我跟他谈这个问题,他答应的机率有多大?”
“成败各一半吧?”云禾想当然尔的说。
心宁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在我的人生中,我绝对不允许失败,所以,我无法允许他不答应。”
康心宁说得极为专制、蛮横。
云禾先是傻傻的笑了两声,再紧捱着桌子问心宁,“总裁,你没忘了你现在脚下踩的这块土地叫做台湾吧?”
心宁不耐烦地横了云禾一眼。“说重点!”干嘛有话不说清楚、讲明白?
“我是说——在台湾这个法治国家,不沦总裁是多么有权势的人,你都得依律法行事。”
“说重点!”心宁不喜欢她的机要秘书老喜欢和她打哑谜。
“我是说——总裁,或许你在衡阳集团里是个呼风唤雨的女强人,但——对面那个男的,他可不是我们衡阳的人耶!他跟本没有必要对你的命令唯命是从……不!我说错了,纵使今天他就是我们衡阳的人,倘若他不愿意让渡他的精子,那总裁除了开除他之外,基本上,你是拿他没辙的。”云禾说出事实。
心宁丢下手中的钢笔,双手交握托着下颚,久久不发—语只是直直的看云禾。“云禾,你记不记得当初我接管衡阳时,集团中有几个大老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没有一个!”云禾记得当时所有的股东,包括董事会理所有的大老,就连老总裁在内,他们没有了个人看好现任的总裁——也就是康心宁。
原因呢?
其实,真的很简单,只因为康心宁是个女人,而且,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那麽,云禾,你再说说看,我在任上的这三年中,可曾做错任何判断,让集团亏损过一毛钱?”她很骄傲的问。
“没有。”云禾立刻老实说。
“这三年来,集团的大老们,包括当年最反我的爹地,现在对我的观感怎麽样?”心宁故意找对她有利的话题追问。
“称赞有加,只差没佩服得五体投地。”云禾不疑有他的直言无讳。
心宁笑了,又再反问云禾,“那你为什麽会认为我没有本领可以得到那个男人的精子?”
“因为……他是—个男人啊!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女人骑在头顶上的。”云禾说出她心中真实的想法。
“辽腐尸心宁冷笑了一声。
“我承认这个观念的确有点迂腐,但是,总裁,你不得不承认台湾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十足的大男人,他们不喜欢女人比男人强,不喜欢他们的妻子赚的钱比他们多,因为,他们认为这样会有失他们男人的自尊。”云禾将目前世俗的想法告诉心宁。
“社会是在进步的,女人也是在长进的,如果到现在,他们还是存有这种观,念,那就活该他们被女人踩在脚底下。”心宁不屑的说。
“我知道这个观念,但——总裁,我们现在不是在争论男人该不该长进的问题,我们是在谈那个男的——”
云禾走到落地窗前,手指毫不避讳的指向窗外那个手上正拿着设计蓝图,屁股长得还满好看的男人。
“他或许不比你位高权重,但你仔细看看他的衣着打扮,我想,他在他们的公司里也一定具有相当的地位,这样的一个男人,眼界八成会比一般的男人高,总裁怎麽会以为他能让你颐指气使的使唤呢?”这正是云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没有要他像—条狗一样的随我使唤咧!我只不过是要他小小的一颗精子而已,让我得以生下—个继承人,以便巩固我在衡阳的地位罢了啊!”这麽—点小忙,如果他不帮,会不会太小气了咩?
“问题是,他不—定会答应啊!”云禾不希望心宁这么一厢情愿。
“我说过,这世上没有我康心宁做不到的事。”她斩钉截铁的说。
“那我可以请问—下总裁,你打算怎么弄到他的精子呢?”如果那男人抵死不从,她就不信心宁能用硬的!
心宁坏坏的—笑,自很红的唇瓣中蹦出—个字:“绑!”
“绑?!”云禾先是皱眉,她压根听不懂心宁话中的意思,但霍地,在她看到心宁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时,她突然眼皮—抽—抽的,下意识的感到这件事情非怍比寻常。
“总裁,你说的那个绑,该不会是……绑架的那个绑吧?”云禾不敢置信的问。
“正是那个绑字。”心宁立刻揭露谜底。
“你是说你要绑架他?!”不要吧!
“我只要他的精子。”她会为达目地、不挥手段。
“要他的精子也不能这麽做咧!这是犯法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如果心宁不是总裁,不是她的上司、她的老板,云禾早就冲上前去,大力摇晃她的肩膀,逼她赶快清醒过来了。
“这就是我的计画。”心宁向来不喜欢别人质疑她将要做的事。
“你快去找人办好这件事,今天晚上我回家之后,我要看到他五花大绑地躺在我床上。”她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做事只要求效率。
“躺在你床上!而且还要五花大绑?!”云禾闻言,吓得花容失色,她到底跟的是个什麽样的上司啊?
“没事的话就下去做事。”不要净杵在这里,活像个傻子似的张口结舌,这样逊的表现真的不像是她的属下。
心宁的口气倏地变冷,云禾知道这是她拒绝再往下谈的一号表情。
她识时务的退了出去,只是——
她要上哪去找一群群彪形大汉,好绑架那个屁股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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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宁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她每天早—上八点到公司,主持九点的早餐会报,然后审查案,了解每—个部门的工作进度之后,再跟高级主管开会,下午,投资部门送来上午的股市行情,她再从分析表中选出投资类股与进行并购。
人的—大只有二十四小时,而心宁是那种把二十四小时当成四十八小时用的人,如果她的机要秘书云禾没来敲她的门,催她今天得早点回家,她肯定会在公司待到子夜十二点。
“我吵到你丁?”云禾探头进来,小心翼翼的问。
心宁摇摇头,说道:“没有。”
“你还要忙吗?”云禾想确定她的行程。
“等我把纽约的收盘价看完后再做评估,应该就没事了,怎么,有事吗?”心宁边问,—双眼边直盯着电脑萤幕,看着那红红绿绿的股票指数。
“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今天下午,你要我五花大绑,将一个男人绑在你床上的那件事,你是不是还当真?”云禾真的很希望她说那只是个玩笑,她可不想坐牢啊!
“我有跟你开过玩笑吗?”但心宁只是冷着一张脸回答。
云禾的脸皮倏地变得很僵硬,但她却硬是扯出一抹笑。“不是开玩笑那就好,因为——那个男的现在正在你家,就躺在你的床上。”
“然后呢?”心宁好奇的问。
“他从四点就被绑在你家了。”
“然后呢?”那又怎样?
“现在已经十点了。”云禾很好心的告诉她此时的中原标准时间。
“然后呢?”心宁继续挑眉,她根本抓不到云禾拉拉扯扯说了一大堆话的重点在哪里?
云禾叹了一口气,推门进来,告诉心宁她这个‘报告’的重点。
“我是说,那个男的从下午四点起就没有喝过一口水、没有进过一粒米,甚至——没有拉过一滴尿……如果你还爱惜你的香窝的话,我劝你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省得回去后,发现他尿了你一床单,到那时候,你除了替他清洗排泄物之外,可能什麽事都没心情做了,当然啦——”她还想再提醒心宁小心其他的枝微末节。
“够了!我知道了。”心宁不耐烦的打断了云禾的碎碎念。“我回去就是了。”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临走前,她吩咐云禾道:“从明天起,帮我请三天假。”
“请三天假,”云禾吓得惊声尖叫。
她太讶异了,因为,打从心宁进入衡阳三年来,不说她从不迟到、不早退,有一次她不小心感冒,烧到三十九度,她这个女强人还是硬撑着到公司来上班,可今天心宁是怎么了?竟然主动开口说要请假,而且,一请居然还要请上三天假,这……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
“我可以八卦一下,请问一个小小的问题吗?”云禾像个跟屁虫…—样,跟着心宁走到电梯旁。“你为什么不工作?”
心宁回眸瞅着她。“我没说不工作,只说不上班。”
“你要在家里工作?”云禾自作聪明的问。
“嗯!”心宁点点头,调回目光,趁着等电梯的空档,交代云禾要办的所有事宜。“如果有重要的文件,利用传真传过来给我。”
“那你原本的行程全都不管了吗?那些大老板的约……”
“全部都帮我改期,以后找空档再排进去。”这些小事不必烦她。
“找空档!我的妈呀,这可是比登天还难耶!谁不知道要见你一面,得在三个月前预约,你现在竟然要我……”
电梯来了,心宁不想再听云禾说废话,她走进电梯,很不客气的将云禾的喋喋不休全都关在门外,这下她的耳根子总算清静下来了。
心宁靠着电梯的墙面,稍作休息一下后,便到地下三楼去取车。
转出衡阳大楼,进入市中心,她发现台北街道上仍然是车水马龙,路上仍在塞车。自她回到台湾这三年来,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等阵仗,原因之一是,她从来没有这么早,竟然会在晚上十点就回家,她当然没有机会见识到台湾的交通状况罗!
待在车阵里,心宁想起让她陷入交通紊乱中的那个罪魁祸首,云禾老是叫他那个屁股好看的男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临走前,云禾是不是还在那里唠叨着他没吃饭、没排泄的事情?
或许……她得先帮地准备—份晚餐跟一个……嗯!夜壶、尿桶之类的鬼东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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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宁一打开门,就听到从她的卧房里不断的传来一连串的咒骂声。
哇!那个男的自远远的地方看,感觉满斯文的样子,没想到骂起人来,竟然也会是这么的有‘学问’,从她进门到现在,她还没有听见他重复过一句脏话耶!嗯!不赖,句句翻新,有创意!
心宁关了门,拿着蛋包饭走进自己的房间。
一进去之后——
天咧!这是她的房间吗?
心宁看着房内满目疮痍的混乱模样,不禁立刻觉得头痛起来,她的房间像是刚打过一场战争似的,举凡在床上的东西,例如床单、枕头、羽毛被,全都被蹂躏得不像话。
而他——躺在她床上的那个男人,正奋力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挣开手铐、脚镣的禁锢。
心宁看到那两副刑具,—时情难自禁的轻笑了出来。
她真是服不云禾,她到底是去哪儿找来的手铐、脚镣啊?
情趣用品专卖店吗?
“是谁?”男人虽然被蒙住了双眼,但他听见了她的笑声。
“绑你来的人。”心宁毫不掩饰的对他说清楚、讲明白。
心宁走过去,先捡起落在地上的被单、枕头。
于圣书—想到绑他的始作俑者终于出现了,不禁冷下一张俊脸。
他没想到绑他的入竟会是个女人!
“你是绑我的头头?”
“头头!”心宁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头头’这两个字来形容她。“你该不会以为找是什麽强盗集团里的人吧?”她虽然鸭霸了些,但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很有女人味的耶!
“你不是?”他才不信咧!
“我不是。”心宁用力的摇摇头。
“那你绑我来干嘛?”他很生气的问。
“我想跟你借—样东西。”她老实说。
“什麽东西?”他又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她凭什麽要向他借东西?
哼!他才不要借!
“你的精子。”心宁有点害羞的说。
“精……精子!”像是喉咙突然被鱼骨梗住了似的,于圣书结结巴巴的有些困难的问。
“我要你跟我上床,我要你的种子。”心宁说出她真正的目的。
于圣书只觉得这件事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瞧瞧,他碰上一个什麽样的怪女人?竟会甘愿尝着绑架的罪名,只为了要他的精子、他的孩子!
“你长得很丑?面目可憎吗?所以才没有半个男人想要跟你做,可偏偏你有性饥渴,哈死了男人,所以只好出此下策,绑我来一逞你的兽欲吗?”于圣书怒火攻心,口不择言的净挑难听的话语羞辱她。
心宁听了,朗朗的笑开了。
“很好的联想力,如果你是想攻击我,那麽……好可惜,你用错方法了,我不是个丑女人,所以,我一点也不在乎你用什麽话来污辱我的美。”她凉凉的说,仿佛他谷的话就跟放屁一样。
“你丑不丑,好像应该由我来评沦才对吧?”他不屑的说。
“你要我揭下你脸上的黑布?”她已经发现他的真正用意。
“废话!”他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不见天日,这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几乎让他抓狂。
“很抱歉,我不能揭开你的黑布。”她很抱歉的告诉他。
“该死的,什麽叫做你不能?”他真的生气了。
“没仃—个绑匪希望自己的长相被肉票看到,我又不想坐牢,所以,为了我以后的自由着想,我想……你可能要委屈一阡子。”她和他打商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