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火来得莫名,令她完全摸不着头绪。况且当初回台湾为的不就是要将她的病治好吗?现在却因为他的沉默,使得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做。
“大哥不让你去?”
“则笙的想法我愈来愈不懂了。”
最近他更是躲在琴室避不见面,让自己更不知该怎么与他沟通,也无法再观察他的情绪,更不敢找他,怕惹来他的不悦,毕竟在他身边已有申若洁了。
“我知道,那是因为大哥吃醋了。”从大哥那日与母亲表明后,很多事情已透明化。
“语儿,别乱说!”这话若是给太太知道了,那还得了!
“你要与我一起去吗?”
门语儿摇头,“我刚刚跟他发生口角。”
任杰飞那无视自己的目光使她将他给关在门外,不理会他的喊叫地跑进屋里,想来此时他更是气怒自己了。
一直到慕初雪离去,门语儿才想起她该告诉大哥这件事,若大哥真是在意雪姐姐,那么他起码也要关心一下吧。
第八章
“大哥?”
门语儿来到琴室,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本以为会打扰大哥的练习,谁知她错了;此时的大哥哪里是在练习,他只是坐在琴前抽着烟,那表情凝重得教她不敢大声叫人。
“什么事?”
一抬头看到是门语儿,门则笙只是随口问了声,继续他的沉思完全不理会她。
“大哥你为什么抽烟?”
第一次看到大哥抽烟的门语儿还真是有些惊讶,因为在家人面前的大哥是不抽烟、不饮酒的,而今天她却见到了。由大哥抽烟的方式看来,大哥很早之前就有这个习惯。
门则笙对她的问话不予回答,只是转头看向她。
“你怎么会想要找大哥?”问话的同时,他已捻熄了烟。
门语儿在门则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时,才敢放大胆子走进琴室。
“大哥,你为什么都待在琴室,为什么不理雪姐姐?”
“她还好吗?”
几日不见她了,想到此!门则笙的心口有些揪紧。
“可能不是很好。”门语儿撒谎地说。
“语儿!”
“真的嘛,要不然杰飞大哥干嘛来家里,我想是雪姐姐请他过来的。”
“你说谁?”
该死的,她的头疼又犯了吗?
“任医师的儿子任杰飞。”
她话才说完,门则笙已飞奔地离开琴室,那脸上的狂怒是骗不了人的。
“大哥,你要去哪里?”门语儿翻开琴盖,轻弹了几个音,不甚在意地问。
她当然知道大哥早已远去,哪还会回应她的话,不过她不在意。只要大哥不会丢下雪姐姐就好,这样杰飞大哥就不会有机会找上雪姐姐了。
“好久不见了,初雪。”
看着由屋内缓步走向自己的慕初雪,任杰飞表情凝重地说:“你想,若是我进去,那小妮子介意吗?”
慕初雪轻笑地摇头。
这次见面,任杰飞发现她憔悴了不少。
“语儿是无心的。”她可以体会语儿的心情。
没一会儿,慕初雪开了门家大门,“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任杰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头还会疼吗?”
他给的药早就没了,想来她依旧是强忍着不适。
“对不起,我没再去。”
“没关系,我了解。”不忍见她在外头多站,任杰飞扶着她,“打算请我进去坐吗?”
刚教门语儿给丢在外头,他心中还真是多少有些介意,因为那小妮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而今却这么无情地对待自己。
当两人来到门家客厅时,任杰飞马上问:“他不在吗?”
“则笙在琴室。”
他很忙的,忙着练习、忙着与申若洁见面,忙到都没有空理她。
“那你呢?今天有空吗?”他已为她安排好手术事宜,只等她点头。
“我?我没事。”她自嘲。她的眼几乎是半瞎了,哪还能有什么事!
“那好,跟我到外头走走,你需要去外面透透气。”闷在家里对她并不好,瞧那脸色根本是缺少阳光的滋润。
“我……”
“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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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来不及开口,已有人为她下了结论,那人正是门则笙。
任杰飞安稳地坐着,但他对面的慕初雪则是咬着唇低下头。
“初雪人不适,不方便外出。”门则笙来到慕初雪身边坐下,一手独占地环上
她的腰际,那力道略重,让她不能移开。
他才一靠近,慕初雪马上嗅出那从他身上传来的烟味。
她轻拧眉地将脸转向他,那眼神写着询问,问他为何抽烟?
向来不爱染上烟味的他,几乎是不碰烟,除非在他心烦时,才会抽上一两根,而她想知道,是什么教他心烦。
门则笙只是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得更靠近自己。
“是吗?既然不适,那我带她去医院好了。”任杰飞不在意门则笙的怒火,反倒是继续问着慕初雪:“你的意思呢,初雪?”
门则笙利眸逼视着慕初雪,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同时也感受到她不适的伸手阻挡。
她委屈地抬头望向门则笙,不明白他突来的霸道,慕初雪只能猜他的意思,“我不碍事的。”这话才说完,她感觉腰际上的力道松了许多。
“手术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只等你点头。”任杰飞对慕初雪说。
“谢谢你,我知道了。”
门则笙无法再控制的怒火全数引燃,带着敌意地盯着任杰飞。
任杰飞起身,同时转向门则笙,“则笙,不要忘了我之前的话。”
她的病是不能再拖了。而后他转身就走。
留在客厅的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一会儿后——
门则笙不理会慕初雪的抗议,硬是将她给抱起。
“则笙,放我下来!”慕初雪不住地挣扎。
“若是我不放呢?”他吻上她的唇,想要吻去她的挣扎及反抗。
在慕初雪为他这个深吻而几乎窒息时,他才移开唇舔咬着她的唇瓣;不理会她接下来的挣扎,门则笙轻松地抱她上楼,而在他怀中的慕初雪则是负气地闭上眼。
直到来到他房间,门则笙还不打算放开她,只是抱着她立于床沿。
“睁开眼。”
“你为什么要这样?”
一会儿不理她,一会儿又要她顺从。
“我说过,不准你离开我身边。”
“我没有!”
听到这一句话,慕初雪睁开眼,泪水顺势滑落,感到委屈地拍打他的胸膛。
门则笙也在这时松开她,推她躺在床上,同时压上她,要她不能移开。
“则笙,你不可以这样。”
“我不可以吗?我以某我才有权利。”
“这样是不对的,我不要。”
“那么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谁知得到的是一阵沉默,慕初雪不能下这份保证。
她的沉默引发门则笙更多的不满。“看来我似乎要做些让你不能离开我的保证。”
这话使慕初雪不解,“则笙?”
他没再开口说话,只是动手解开她的衣服,那本是教她套在身上的外套早已让他脱下。此时她身上只有单薄的连身长裙,也因为一阵挣扎,那长裙裙摆已缩至她大腿处,露出白皙肌肤。
因为门则笙的强求,她甚少外出,所以肌肤十分白皙。
没理会她的恐惧,门则笙伸手至她背后解开拉链,“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衣衫滑下,露出她雪白的肩,那滑嫩的肌肤使得他钟爱不已地凝视着,眼中更是闪着狂烈的光芒。
没有预警的,他低头在她裸露的肩上咬了一个痕迹,同时也咬痛了她。
“好痛!”
慕初雪眼中带泪地环住自己的身子,手腕却教他给钳住,按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
门则笙丝毫不理会她的喊叫,伸手欲褪去她的衣服。慕初雪害怕得反抗,可最后还是教他给强行脱下。
抵不过他,她不语地将头给转到一边。
她全身赤裸颤抖地面向他,无法抗拒地任由他的手探索她年轻滑嫩的肌肤。
门则笙看着如此完美的曲线,她因害羞而使得雪白的肌肤略转为粉色。
纤合度的娇躯、纤细的腰肢,在在让他忍不住低头轻吮啃咬,印出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慕初雪被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了一下,还来不及开口,他的吻便很快地往上移,来到她的胸前,并在那上头磨蹭许久,让她不得不咬住下唇不让声音逸出。
“你在拒绝我?”
门则笙的声音在她上头响起,想要真正感受到她的存在,让他完全无视她的恐惧及颤抖。
“我不准你离开!懂吗?”
从这一刻开始,她即是他的女人,而她不能拒绝他。
就在她张开眼时,他闪着欲火的眼眸锁住她的眼,“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再也不能逃开我身边。”
激情结束,门则笙轻轻地将慕初雪搂进怀中,却为耳边传来的低泣声闭上双眼;他知道自己过分,他不该如此急促地占有她的身子,他吓坏初雪了。
“初雪?”
一个翻身,温柔地将她给覆在身下,低头看着她带泪的小脸,只见她双眼紧闭地不愿看他一眼。
慕初雪只觉得伤心地继续哭泣,那哭声使门则笙不舍地以唇吻去她的泪水。
“告诉我,为什么哭?”
“你怎么可以这样!”带着哽咽的哭诉,慕初雪试着挣扎,双手更是不住地拍打他,想要他别这么钳制住她。
“你哪里都不许去!”
这一吼,使得慕初雪定眼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所燃的炽热,还有他脸上的怒火。
“为什么?”
“你曾经承诺过,永远不反抗我。”
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滑落,再次湿了她的脸蛋,“我没有反抗过你,一直都没有;我乖乖地跟你去英国,又乖乖地跟你回台湾,我什么都听你的,可是,我不是你的。”
“谁说不是,你是,我要你永远都是我的。”
“你!”泛着泪的眼眶不可置信地睁大,为他此时所说的话而震惊不已。
“难道你看不出我对你的感情吗?我为了你宁愿舍弃音乐,为了你,我几乎都要与全世界的男人对抗了,这些你都没有看出来吗?”
“我不知道。”她的泪水流得更急、更凶。这些话来得突然,更来得不是时候,她不能接受。
“初雪!”他的理性几乎丧失。
“则笙,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该离开你的。”
她的话马上引来他的怒火,话才说完,门则笙更是狂怒地俯视着她。
他的眼似冒火般的瞪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门则笙以为他听错了。她说她要离开他,要离开他的身边,她是不是忘了他曾说过她、永远别想离开他?
慕初雪揪心地继续说:“太太要你与若洁结婚,若是我离开了,会比较好。”尽管这不是她所想要的,但她是该将他还给申若洁了。
只是在她上头还带着怒意的门则笙可不这么认为,他已怒火攻心,开始大吼:“谁说你该走的?你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他气得掐住她的双肩不住地摇晃着,要她记好他的话。
“我不是!”
“给我个理由,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
狠下心,才要道出的话,却被门则笙给打断。
“住口,我不准你说。”
忍下所有的怒火,门则笙一把将她搂进怀中,那力道不再粗暴,也不再蛮横,而是带些不舍的温柔,试图安抚她受伤的心。
他温柔的举止让本就伤心难过的她,更是难忍地落泪,“则笙。”
“别说了,永远都别再提离开这件事了。”
门则笙攫住她的唇,故意封住它不让她回答,却没有人知道在他心中有个恐惧正在扩大成形。“等我跟杰飞联络好后,马上让你动手术。”
第九章
隔日,门则笙不顾慕初雪的反对,硬是将她强留在自己房里,不管她同意与否。但门则笙怎么都没想到,他前脚才离开,申若洁及自己的母亲后脚竟找上慕初雪。
躺在床上的慕初雪已教门则笙给穿上衣服,门被打开时,她只是吃惊地坐起身,因为她知道来人不是门则笙。
“是谁?”
“没想到你真是在这里。”说话的人是门母。
一听这声音,慕初雪连忙下床,并且立于身后的墙边。
“太太。”由门母的语调中,可以明显地听出她的愤怒,吓得她不敢多说话。
“初雪,我以为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抢走则笙的。”
“若洁?不,我没有要抢走则笙,我会离开的。”只是现在的她行动不便,而则笙又警告她别离开。
“离开?那你现在还在这里干嘛?”
门母想着她与儿子之间的暧昧,无法忍下的怒气直朝慕初雪而去。
“太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马上走,别再回来。”
走?她能走到哪里去?除了则笙,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哪里还有她可以去的地方?况且她的眼睛看不见,根本走不出门宅。
“等我手术完。”
“手术?等你手术完,再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吗?”门母气愤地反问。
“我不会,我会走的,请你相信我。”
“初雪,你真的会离开吗?”
申若洁的话加深她心中的痛楚,慕初雪伤心的蹲下身子并且倚在墙边。
“嗯,我知道我的身份。”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强求过,就连昨晚她都不是自愿的,可则笙根本没给她离开的机会。
“那就现在走,别再回来。”
“若洁。”
“我会送你去医院,你可以进行手术,但就是不要让则笙找到你。”
门母一听申若洁的话,马上拉起慕初雪,“若洁,你去联络医院,我带她去收拾东西。”
才短短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慕初雪已教门家司机带至医院。
强忍泪水不让它流下,她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害怕。
“张伯,谢谢你,我可以自己在这里等医生。”
“初雪小姐,你这样我不放心。”老张一想到要将她独自放在这里,就心生不忍。他看着长大的慕初雪,就像是自己的女儿般,而她的双眼又看不见,想起门太太对她的狠心,他只能摇摇头。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一个人的。”
“那少爷怎么办?”
想起门则笙,慕初雪苦笑着,“别告诉他,反正时间久了他就会忘记,而且他该爱的人是若洁,我根本不配。”
“少爷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
“张伯,别再说了。”她缓缓坐下。“你赶快走,免得太太又要骂人了。”
“可是……”
“我真的很好,而且这里是医院,若是有什么事,也会有医生在,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我走了。”老张经她的一再保证,再怎么不放心也只好转头打算离开。
“张伯,等一等。”
“初雪小姐,什么事?”
“请你答应我,别告诉则笙我走的原因,就当作是我自己离开的。”
“我不能欺骗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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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答应我,他该回去继续他的演奏行程的,我不想害了他。”能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早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