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总是借由拍摄工作避开水宇文,可这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反而将他的耐心给磨了出来,而席梦不以为他还能再忍多久,说刁;定明天他就会爆发也说不定。
就在她陷入沉思时,过强的灯光将她给拉回现实中。
“席梦,休息一下。”
工作人员的声音将她拉回神,而后她看到立于摄影棚里的水宇文,在人群中他总是最显眼的一个,不仅是因为他过于出众的外在,还有他一头刻意蓄长的黑发。直被在肩头的黑发束于脑后,刚毅的脸庞因此更显得冷峻。
直到她步下工作台,高大的他朝她走去,那眼里写着不算陌生的情绪,想来是为她连连几日没回悱居而不悦吧!
她没有开口,只是低下头等着水宇文的到来,昨晚在电话里,他已强烈表明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过来接她回悱居,而她明白忍到至今已是他的极限。
因为他强硬的态度,席梦打从今天开工便一直无法进入状况,这样的情况从未发生过,一直以来席梦都是个十分称职的表演者,她的尽职使她受到所有工作人员的赞许。
以为水宇文会先走向自己,没想到他却走到工作人员身边,与对方聊了几句后,只见工作人员含笑点头,一一先行离去,而他也在这时抬头望向她,那眼神写着思念。
水宇文走近她,轻抚着她的头,轻柔的动作有着疼惜,对于席梦,他给的深情永远是满满的。
“累了吗?”几天不见,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想来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还好。”
席梦才一开口,水宇文已搂着她朝休息室走去,那动作看在他人眼中,完全是男人对女人的姿态。
而席梦知道,此时她该柔顺地倚着他,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起了小小的反抗之意,硬.是拒绝他对自己亲昵的举动,轻轻地闪过他的人。
她这一动,令水宇文的身子稍稍僵了几秒,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微微地转为冷漠,所他开了口:“你还打算避开我?”
两人进入休息室,席梦教水宇文给挡在门与他之间。
不得已,她只有轻蹙着眉头,看向水宇文。
水宇文只是看着她,那眼中写满了情意,深切的盈满她的眼眸,教她无法移开目光。
“为什么不开口?”
水宇文伸手抚向她完美无瑕的脸蛋,上了彩妆后的她更显成熟,完全不似二十五岁的外在,特别是由她身上散发出那股独特冷然的气息,更是教他爱煞。
“我没有。”
“那就跟我回悱居。”
席梦被困在小小的空间里,怎么都无法躲开,而她的唇更是敏感的感受到水宇文修长手指的触感,没有排拒,只感到完全的惧意,眼前的水宇文教她想逃,再也不是她所熟悉的水宇文,眼前的他是个男人,以一个男人的立场在看待自己。
“我还有工作……”
水宇文因她的话语而气怒,“我已经跟工作人员谈好,今天先告一段落,明天再继续。”
近三十岁的他如今开始继承悱居,而他惟一想要的,就是让席梦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你不可以!”
席梦不能接受地摇头,他怎么可以如此擅自决定她的工作。
“我可以,而且我已经做了。”
水宇文轻抬起她的下颚,“你要我发火?”那滑腻的唇只离她一点点距离,教她躲不开他的气息。
“我没有。”爆发脾气的水宇文让人无法相信的可怕,那几乎要毁了一切的失控使她惧怕。
“那就回悱居。”
水宇文低头吻住她的唇,占有性的吻直撬开她的唇,纠缠着她的舌也品尝着她的甜美,厚实的身子硬是将她给搂在怀中,任她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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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梦以为水宇文会将她带回悱居,可是他没有,反倒是将她载往悱居所属的别墅。并且,一进门便猛烈地封住她的嘴。
直到水宇文结束这个吻,怀中的她脸上净是受到伤害的表情,这样的席梦使水宇文的心多少感到不舍,挣扎着要自己不要再相遇。
他怕席梦受不了,最后他在她脸颊边印上个吻,松开她的人,看她无助地低头,那哀伤的模样是他从没见过的。
“席梦……”
当她抬头时,她的眼中带着泪水,“请你解除我们的婚约好吗?”
她二十五岁生日时,水宇文当着所有人的面定下了这个婚约,完全没有给她反驳的余地,她就只是呆愣在当场,由得他吻着自己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没有人知道当时她的脑子里根本是一片空白,不能为水宇文所说的事而做出任何反应,事后她也只能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接着,她便以工作为由远离悱居,试着说服水宇文别逼她接受婚约。
“你说什么?”
“我……”
“你再说一次看看!”没给她多说话的机会,水宇文不悦地怒吼着。
水宇文怎么都难以相信,这个自己以生命深爱的女孩,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要解除婚约的话。
这样的事实教他难以接受,怒火已无法控制地燃烧。
席梦见眼前的水宇文那副狂怒模样,她没有躲开,站在他面前,再次轻吐细语:“我不想结婚,我要等大哥回来。”
水宇文看着她那坚定的神情,那连彩妆都无法掩去的坚毅教他想杀人。
一个箭步上前,他粗鲁地扯过她纤细的手腕,“藤士已经离开了。”
此时的他只想将藤士丢出他们的生活中,要她永远都无法想起。
席梦摇头,“大哥会回来的。”
水宇文向来斯文,但一牵扯上席梦,他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男人的强烈占有欲,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你要干什么……”
“看来我该开始限制你的自由,只要有男的接近你,我—个都不放过,我要他待不下地逃离英国,直到你嫁给我为止。”
席梦难以相信地瞪大眼看着眼前的水宇文,尽管手腕教他捏得十分疼痛,但她还是不愿接受眼前这个狰狞的男人是守护她十年的水宇文。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伤害人?”
因为她的—句话造成他人的痛苦,他那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想保有自我,不愿走入水宇文的生命中。
“那就同意嫁给我,永远不再离开我。”将轻柔的身子给搂进怀中,任她愣在他怀中。
席梦沉默不语。
“席梦,说你会嫁给我。”
水宇文感觉她僵住身子,低头面向她,这一次他不再压抑地只亲吻她的面颊,而是印上她的唇,品尝她柔软的唇瓣。
这一碰触,马上将席梦给拉回现实中,不再放任他的行为,拚命地挣扎,想要扯开纠缠的唇瓣、独占的深吻。
“唔……不要……”
奈何,水宇文的唇才松开:几秒又再次贴上,这一次更是将舌探入她口中,感受她口中的甜美,不自觉地将她更揽进自己怀中,不理会她的抗拒。
“席梦……”
直到一丝疼痛自舌尖传米,他才移开唇。
血腥味在席梦口中泛开,那是他遗留的气息,犹如现在疯狂的他;而泪水则在她眼中滑落,她抚住唇瓣蹲下身子。
“你咬我?”水宇文脸上显露出更盛的怒火。
“等大哥回来,否则我不会嫁给你!”
该死的她,竟然开出这种条件,那不是要他非找回藤士不可吗?
而找回来后呢?她真会乖乖结婚吗?他不能确定。
“除非我让你走,否则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人,注定是我命定的新娘。”
水宇文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席梦,她一直是他想要拥有的宝贝,而今就算是藤士回来,他也不会将她交出。
第六章
面对水宇文如此强烈的独占欲,席梦不得不再次躲开,而最好的去处就是去找冷廷风。十年来冷廷风从没间断地守护着她,那份浓于亲人般的情感教席梦不能割舍。
昨夜她随水宇文回到悱居,失去理智的他硬是将她给拥在怀里,她再次度过了与他同床共枕的一夜。
不知从何时开始,只要她稍稍有了反抗的动作,水宇文不再以言语吼她,而是要她不能拒绝地与他同床而眠,可也仅是同床,因为他除了搂紧她的身子,吻她及抚摸她全身外,不会再有其他蝓矩的动作出现,只是,光是这样的亲昵举动已让她觉得心悸不已,若是她再反抗,那么接下来可能的后果是被他给压在床上。他的目的似乎只是要她感受他,而不是真打算占有她的身子。
因为昨夜同床,所以在她颈上有着几处不为人知的红印,那使她身子发烫,想要除去又无法除去的痕迹一直在重复着。
而她发现,自己由一开始的排拒到昨晚的痛哭,似乎反抗已不在有了。她痛哭是为了自己竟然不再为水宇文的亲昵而感到恐惧,那结果告诉她,她已逐渐接受他和他对自己的感情,可这不是她所要的。
“为什么哭?”水宇文在她脸颊上尝到咸咸的泪水,那使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抬起头。
“不要这样对我,我求求你。”今晚的水宇文想要伤害她,如此明显的念头今她清楚地感到恐惧。
“该死,你为什么永远令我失去理智!”
“宇文……”
“别开口,”水宇文翻身将她给搂进怀里,不打算继续任何话题。
“我……”
“除非你要我继续,否则别再开口了。”
这是夜里最后的声音,而后她只是沉默地躺在他怀里,任他拥着自己人眠。
黑暗里,她想着这十年来的种种,说她对水宇文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起码她知道只要有事,她第一个会找的人是水宇文,他的强壮可以为她挡去所有的问题,而她只要在他的胸膛里静待问题解决;她也知道只要她别一再地反抗他,那么他只会呵护自己而不是伤害她,她更知道水宇文是爱她的,那份爱只会有增无减,只是她故意视而不见罢了。
直到今早,当她醒来时,依着水宇文的自己竟全身欺在他怀中,那不自觉的亲昵举动使她惊慌地想逃。
趁他还陷入睡梦中时,她悄悄地换了衣服离去,不愿再多瞧一眼那张熟睡后没有防备的英挺面孔,那似乎也开始吸引她的目光,这情形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难道时间真会改变一切,真会教她对水宇文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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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梦?”
冷廷风的叫唤声唤醒了她。
在她进入冷廷风的住处时,浴室里传来冲水的声音,而她有冷廷风给她的钥匙,所以进入房内并不是问题。
当屋里流泻出音乐声时,浴室里的冷廷风就知道是她。
“我可以待在这里吗?”
她必须好好地想清楚,她的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不再反抗水宇文?而她至今都还在等着藤士的归来。
“又与宇文斗嘴起争执了?”冷廷风只穿了件长裤,光着上身走出浴室,发上还有水滴滑落。
“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
“我不知道。”
冷廷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害怕对宇文动情了?”在经过十年的等待及互相的伤害后,席梦的心依旧是要开启的,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我不知道,我不爱他,我怕他。”
“为什么要怕宇文,他如此地深爱着你,你的害怕似乎只是在逃避。”那样对宇文不公平。
“我不是!”
冷廷风向来不过问水宇文的感情,就如同水宇文从不过问他的一样。“席梦,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自从他们定了婚约后,席梦便有了莫大的转变。
“我不知道,再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可我不想,那不是我想要的。”
水宇文从不听她说,只是一味地做他决定的事,就连婚事也是他一人决定的,完全没有她说不的余地。
“宇文现在人呢?”
冷廷风擦干了湿发,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安慰地将她给搂进怀里,事实上他自己也有情感的问题,不过他会尽快处理好,已经十年了,早该有个结果。
席梦只是沉默地低头,因为这会让她忆起昨晚在水宇文的床上,他一再地在她耳边诉说着她不能拒绝的情话,在那蜜语中依旧藏着他的霸道。
“他不晓得你上我这儿?”
“嗯。”
若是他晓得,那么她是别想走出悱居一步。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躲他?”那只会让宇文更加抓狂罢了。
若是水宇文找来,她还是必须回去,没有人可以阻挡他要席梦的决心,这点席梦比谁都清楚,更可以说,就算藤士回来了,若是宇文不想放手,席梦也只能选择与他共度一生。
“我想先离开英国。”
“为什么?你结婚前夕离去只会教他更失去理智。”冷廷风不认为这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我想要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而离开他我才能好好的思考。”
“想要知道离开他后,你是不是会开始思念他?”
“连你都认为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只要见过她与水宇文的人,都会一致认同这句话,因为水宇文的情着实是给得太多了,任哪个女人都会羡慕席梦可她这个当事人却又不愿承认。
“想去哪里?”
冷廷风表示赞同,离开是必要的,因为那可以使席梦完全明白水宇文对她的重要性,她早该这么做。
席梦摇头,“只是随便走走。”
席梦离开冷廷风的怀里,整个人缩在沙发上,静静地想着事。
“看来我们都遇上了相同的感情问题,过几天我也必须回日本。”
“为了她吗?”
“不算是,只是觉得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离开十年,一切都变了样,没有再逃的必要。”
席梦听了他的话,仔细地咀嚼他话里的意思。
一切都变了,没有逃的必要了,那么她呢?
是不是不该再逃了,静下心来接受水宇文的爱,忘了过去……
迷失了,她真是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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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梦!”
习惯性地伸臂想要揽住席梦柔软的身躯,可在他触及冰冷的床铺时,还未起身便已知道不对劲。
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更不用说还有席梦的人影。
“席梦!席梦!”
只着长裤的他在房里四处搜寻,心想席梦又与之前一样,为了不满他的独占而躲了起来。
可当他寻遍房间及整个悱居仍未发现她的人影时,他便知道他的席梦走了。
水宇文有些自嘲地看向墙边,那里有席梦的倩影,一身新娘打扮的她显得如此纯洁,那是为了一次拍摄的需要而要求她穿上一身白纱,也只有那一次,接下来不管怎么拜托,席梦就是不愿再尝试穿上白纱,之后,水宇文不理会席梦的抗议,硬是将这张照片放大摆在房里,让他一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