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轻抚过她的发丝,「好久了吧。」
是啊,那真的是好久了,久到她都不敢去回想。
「怜心,跟冷姨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怜心只是轻轻地摇头,「冷姨,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回想?」
「不愿再见到君了?」
冷怜心为这话而抬头,她眼中写了太多的情愫,只是她自己没有发觉,「可以吗?」她最后还是问了,因为她觉得离开应该是最好的,她不要到最后还是那个被遗弃的人,她已经被家人遗弃过一次了,怎么都不想再有第二次。
冷凝将她的心思看进眼里,不过她没有多说,「嗯,冷姨为你作主。」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再这么欺负她的怜心了,她不容许。
冷怜心的泪水再次落下,为这多年来的纠缠即将划上句点而落泪,她的情还在,可是她的心不在了;她想被爱,因为她爱过,而且也被伤害了,再回头,她只觉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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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怜心消失了!
阎君一回到阎宅,才踏入自己的房间,他就发现有异,直到他将房间给巡视了一遍,这才完全相信她是真的不见了。
「人呢?」他火爆地问着保镖,像是要杀人地盯着他看。
那保镖知道阎君会为这事而发火,可是面对冷凝,他不能不从。
「被夫人带走了。」
「什么?」他母亲回意大利了!
「那夫人呢?」
「我在这里。」冷凝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并且要那保镖离开。
阎君看母亲一脸严肃,他知道母亲是耳闻一些事情了,「妈,怜心人呢?」他此时只想要见到冷怜心,那份焦急连他自己都讶异。
冷凝并没有回答儿子的话,“告诉我,为什么要怜心卸下保镖的职责?」
阎君因为母亲的问话而沉默,片刻后才回道:「我不需要保镖。」他需要的是个伴侣,而不是个影子保镖。
「那么我会要怜心离开意大利。」这是她最后的决定,若是儿子不能给怜心幸福,那么送她走才是最好的。
「什么?我不同意!」她怎么可以走?她是属于他的,谁都不能带走她,就算是自己的母亲都不能。
「我已经决定了。」冷凝可以感觉出自己的儿子这次是认真的,不过她要看看阎君的真情有多深。
「妈,把怜心还我。」阎君表面上看来很镇定,可是他的心急了,他相信母亲向来说到做到。
「怜心已经不再是你的保镖,她不再属于你。」
「她是,她是我的,是我要的女人。」那是他为什么要解除她保镖身分的原因,因为他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那认真的语气、急切的表情冷凝都看在眼里,不过她还是没有表示什么。
「可惜你不爱她,不是吗?」
阎君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么问他,「妈?」
他对感情向来有分寸,而今他不打算开口说出自己的心事,那是他与怜心的感情,他只想对她说。
「等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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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冷凝的介入,阎君不再拥有冷怜心,同时也不晓得她的去向。私下他派了人调查,可是怎么都没有消息,经过了一个多月,他才相信冷怜心是离开了。
而这样的认知使他不能自己地感到愤怒又沮丧,几乎是天天以酒度日。而身为他的母亲的冷凝根本不子理会,因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这样的消沉模样多少也传人冷怜心的耳里。
「怜心,你打算见他吗?」
冷怜心被冷凝安排在她住的地方,因为足不出户,所以阎君根本不晓得自己思念的人就在他身边。
冷怜心怎么都没有想到阎君会为了她而这么消沉,她一直以为在两人的世界里,她只是个影子,可现在她的念头动摇了。
摇了摇头,她还是不敢去看阎君,「我想忘了少主人。」私底下的她早喊他君了,只是在人前,她还是以少主人称呼他。
「你忘得了吗?」
冷凝足过来人,她了解爱人时的心情,想放下却又老想着真的要放弃吗?就因为这样的多想而错过了自己的所爱。
「我会的。」而她相信阎君也会的,他对她一直都是一种习惯,若是改了习惯,那么一切就都过去了。
「我相信君爱你。」
「冷姨!」她为冷凝的话而低头。
「儍孩子,你想要君爱你的不是吗?」
「我……」她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是的,她是想要被爱,但她真的很怕,很怕那份被遗弃后的孤单。
「去找他,你就能发现他对你的爱,不去便永远都不晓得。」这就是感情,没有问明,有时意会是会有错的。
「我知道少主人并不爱我。」
「怜心,去问他,若他真的不爱你,那么就走吧,冷姨希望你幸福。」
这回冷怜心没有开口,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去还是不该去,那个答案近在天边,可是她怕那答案会教自己崩溃。
「要勇敢,我相信你够勇敢,感情的事,过于胆小只会失去,懂吗?」
冷怜心细细地思索着冷凝的话,却还是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低着头,她明白自己得好好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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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暍着酒,尽管他千杯不醉,可这么一再地沉迷于酒国里,还是教人担心,终于也把他的生命共同体给请来了。
冷廷风一见到他,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记得他走时,明明将会有好结局了,怎么现在会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呢。
「君,你到底是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再继续找冷怜心?」受了阎君之托,水宇文几乎要翻遍整个冷族了,因为他们都相信,冷凝有可能将冷怜心安置于冷族,只是他怎么找就是没有消息。
「她走了,走了。」
他已经习惯太久,想要改,却怎么都没有办法。
「那就忘了她吧。」这是冷廷风的话,当初他远走时,为的就是要忘了佳人,只是他没有成功,因为爱得太深。
「忘得了吗?」他若是忘得了,哪还需要找。
「只要没有感情,不爱她,这个习惯马上就会消失了。」这是欧阳霓霓说的,她之前为了魅未岸可是苦恋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她会珍惜这一切。
「习惯?」阎君自嘲,「若只是习惯那就好了,可惜我还加了感情在里头。」
「会淡忘的,君。」任奴儿也说着,她从没看过阎君这么消沉。冷怜心她看过,不过几乎是没有交谈,因为她总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我爱她,怎么可能忘得了!」都爱了,若是不爱,那么就随时间安排吧,可是都已陷入爱的泥沼中,再想回头,真是难了。
「你爱她?」
全部的人都惊讶不已,这爱字竟是如此轻易地由阎君的口中说出,他们都以为那是不可能的事,以阎君的高傲性子,应该不会这么说的。
可他们都错了,「不相信吗?」他再次自嘲,「我爱她,或许以前我只是习惯,但在上次她受伤之后,我就发现,那不只是习惯,而是有了感情,因为我怕自己会失去她。」
「她知道吗?」
「我没提过。」他以为他都已经说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一辈子都只属于他,这不就是承诺了吗?
「那么她怎么会知道?你要开口说出。」
「她都不见了,我上哪里去说?」
这话教全部的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是真的找不到冷怜心,而目前唯一能期待的,就是她自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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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人可以得到真爱,她若是退缩的话,只会失去。
这是冷怜心最后的结论,所以她趁着无人时,悄悄地离开了冷凝的住处。她想要去看看他,看看那个为丫自己而意志消沉的男人,那个不再是她的少主人的阎君。
她想念他,真的想念他,她骗得了冷姨,却骗不了自己,她是真的爱着少主人,那份爱教她想要变勇敢,想要去问问他他爱她吗?
她想要被爱,想要被自己所爱的人爱着,她相信那会是绝对的幸福,所以她来了。
回到这个她待了多年的房子,一切都没有改变,变的只是少了她的影子。
她本只是抱着希望前来,如今却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会听到少主人说出这些话,躲在角落的冷怜心并不想教其它人看到她,所以她静静地等着他们的离去,同时也不舍地看着那带些憔悴的阎君。
有一瞬间,她忍不住地想要向他奔去,可最后她还是忍住了,因为这样,所以她幸运地听到了少主人说了那些话。
一直等到全部的人都定了,阎君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像是在思量着什么般,那专注的神情教她感到熟悉。
最后她以为自己该出现了,因为她好想好想碰碰他,那个曾经主宰了她的生命的男人,那个只为习惯她的男人,而现在,她想要问问他,他真的爱她吗?
「君。」
这个名字,她在心中反复念了好久好久,现在轻缓地逸出口。
阎君愣住了,不敢相信的他,轻轻地转头,眸中写满了喜悦,与刚刚的失落有着极大差异。
「怜心?」
她看着阎君,眼眶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最近一直在流泪,变得不再像以前的她。
「我可以再听一次吗?」带着哭意,她开口问着。
阎君朝她伸出手,「来我身边。」
冷怜心没有犹豫,马上朝他走去。
阎君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旁低诉「我爱你,我的怜心。」
冷怜心难以自制地放声哭了,她一直都在等待这一刻没想到真的让她等到,让她所爱的人爱她了。
「我以为……」那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以为,只有感觉,可以吗?」止住她想要说的话,阎君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样的情意,冷怜心哪里不懂,她懂,而且是完全地感受着,「我想要被爱。」
在结束深吻后,阎君开口道:「那就让我爱你,让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他的真情一生只付出一回,永远都不打算收回。
「嗯,我想让我爱的你爱我。」
这样的幸福她等了好久,不再需要解释,不再需要言语,真的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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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疼惜又不舍地将冷怜心搂在怀中紧紧拥住,同时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真的只有我吗?」她对于阎君的柔情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禁抬头望向他,美眸里写满了对他的爱意,只是那里头更多了份不安;她不安啊,怕此时的幸福只是瞬间。
阎君没有开口地深深地吻住她,想要藉由这个吻来表达他的情意及想念。那吻很是细致,满足柔情地令她不能自己地回应这样的深吻。
而这一吻更是激起两人潜藏已久的情火,熊熊地燃烧着,将两人的爱意表露无遗。
在房里昏暗的光线下,她凝视他完美的五宫,那一直都是异性注目的焦点,就连她都不能自己地一再深陷。
她的纤手犹如羽毛般,轻轻地滑过他紧绷的下巴及跳动过快的心口……
最后,纤细玉臂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拉近,主动地品尝他的唇,像是轻吻又是挑逗地捉弄着,而他的气息完全笼罩着她。
「我的怜心。」她的衣服在此时已被他褪去抛在一旁,阎君将她抱巨床上,吸吮着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地把玩拉扯,直到身下的可人儿忍不住娇喘出声。
冷怜心与他之间的亲密早在好久以前就有了,只是过去的她,总是隐藏住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总是有意地闭上眼不去看向他,她怕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眸会看透她,而那教她感到难堪;而此时,她已不需要再隐藏自己的情感,她爱他,就爱一个他,而她想要他也知道,为此她热情地回应着。
阎君欺上她的身子,感受到她的柔软贴覆在他裸露的胸口,不禁满足地轻吟出声。
冷怜心的玉指挑逗着他的身子,令他血脉愤张,这样的举动对她而言不算陌生,更可以说是很熟悉,因为过去的她,总是被这么要求去地满足他,一个不从,他便动怒。
「君,我——」她想告诉他她是偷偷跑出来的,并没有告诉冷姨,所以她怕冷姨会急着找她,可是阎君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机会说话。
阎君再次吻住她的唇,同时与她的舌交缠,欲火快速的蔓延;在这激情的漩涡里,阎君以最为缓慢之姿撩拨她所有的热情,也引燃她的欲望,同时将她还未说完的话给吞没,令此时的冷怜心只能好好的感受他,只想与他更为亲近。
直到这场激情结束,两人还沉醉在那高潮中,久久不能自己。
阎君怕自己会压疼了她,倏地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而她顽皮的双腿还不时摩擦他的大腿,引发他另一波渴望;这是冷怜心以前从没有过的举动,更教阎君满心欢喜。
「结婚好吗?」
阎君突然在她耳边这么说着,教冷怜心惊愣住了,因为这话来得如此之快,也来得如此突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这是真的吗?
那个她曾经视为天的少主人在向她求婚,这是真的吗?
一时不能回复过来的她,只是低下头,没有回应也没有反对地沉默着,教阎君感到纳闷。
「怎么了?」
他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红肿的唇及细致的身子,再吻向那曾经数她痛苦万分的伤疤:那儿虽已不再犯疼,可他还记得当时她有多么坚强地将那份痛楚给忍下,也在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她早已不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也不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他对她的心多了份情意在,而那是他一直都不愿去多想的。可那时的他,在面对那样的她时,再多的冷漠也都卸下了。
若问他是何时爱上了她,或许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被她给夺了心,然他的高傲却教他伤了她。
「没有。」
那低沉的回应软阎君不信地再问了一次。「怎么了?告诉我。」
冷怜心眼眶泛红的轻抬起头看向他,那眼中有着教他想要抹去的忧郁。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她从没有这么奢望过,她一直都认为只要待在他身边就满足了,就连当他的保镖时,她也是这么想,尽管她必须压抑心中的情意看着他与其它女人打情骂俏,可她都忍下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份迟来的爱是属于自己的,他爱她,那爱字由他口中说出时是这么甜蜜,是这么地数她感到心动;现在他又要与她结婚,一天之内,她的心情转折真是太多,也太大了,让她不能相信地想要反问,这一切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