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占有自己!
风迎语的泪水忍不住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哀求着他,“求求你,放了我。”
一股咸咸的味道流进他的口中,他抬起头,凝视着梨花带泪的晶莹眼眸,她的泪水宛若珍珠般滚滚而落。他的心是不舍的,然而由他口中呓出的话却又是那么的伤人。
“如果你觉得用那毫无价值的眼泪就能博取我的同情心,你还是早早收起,别浪费了,留着骗骗别的傻蛋,或许还有用。”
左渝霁话一说完,再度攫住她的唇舌,将舌头滑入她的口中,极尽全力的吸吮她口中所有的汁液,他反复的吸取着,吻红了她的双唇、吻肿了她的唇瓣。直到他们都差点因缺氧而窒息,他才将唇舌转移到她的耳朵,探进搔弄着,且啃咬她的耳垂,接着整个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风迎语整个人彻底的绝望了,她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羊,一动也不动的任他对自己予取予求。她知道她愈是挣扎,愈能激起他体内顽强好胜的因子。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强忍着被他挑起的欲火,因为她除了自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左渝霁感觉到她就像从容赴义的战士,她以为她的不反抗就能让他停止对她的伤害吗?
已经停不了了,他体内的欲火已经完全被她给点燃,再也浇熄不了。他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却不要一个如死人般躺在床上的女人。他要她也承认她也想要他,他不要让她只享受自己带给她的欢愉,他要她也来取悦他。
风迎语感到一阵骚动,她摇摆着臀,欲火焚身的狂烧着她,快要被他的恨火烧成灰烬!罢了,如果可以让她就此死去,就让她在他的爱抚下死去吧!
“迎语,你真的像天使那样的完美。”左渝霁真心的称赞她的美,“虽然你已非完璧之身,仍然阻止不了我想要你。”
风迎语被一阵冷风扫过,她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护着胸前,却被他给阻止。
“我说过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他俯下头,吻着她敏感的小耳垂。“告诉我,你想要我。”
“我不要你,你放了我。”
“是吗?”左渝霁的脸色笼罩在一片阴霾中,“你很快的就会收回这句话。”
“你想强暴我吗?”
“强暴!”左渝霁仰起头狂笑着,他那凄惆的声音划破夜空。“凭我左渝霁要一个女人需要用强暴的吗?,我会让你欲死欲醉的求我要你,我要让你知道这是一种两情相悦的事,而不是你所想像的肮脏、龌龊。”
“不——”风迎语神情悲切、凄厉,一双明眸如今已成死潭。她的心逐渐的往下沉、往下沉。“别让我恨你。”
“你不会恨我的,你只会更爱我。”左渝霁就像一头负了重伤的狂狮,只想将对手给击倒。因而他选择以最无情、残酷的话来伤害她。
风迎语难堪的别过脸、紧闭着眼,她被他羞辱的够多了,如果再无法让他停下来,只怕羞辱她的人会变成自己。
她的心早在看见他完美的体格时,狂跳不止。
她知道她最后一道防线即将溃决,她只能以沉默来坚守她的心,如果连她的心都失去,她就不知道她还拥有什么?
“我求你……”风迎语无助的哀求他,在他还有理智时放了她。
“大声的说出你要我。”这个顽固倔强的女人,都已经欲火焚身了,还不肯承认要他,就让她再受惩罚和折磨。
“不——你放了我。”
“你不是真心。”
“我是真心。”风迎语在心中暗自加了句——真心爱你,不要让我恨你。
“看在你的真心上,我就发发慈悲心,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性爱。”左渝霁话一毕,几乎在同一时间,随着他挺身进入而起的是一声尖叫声。
“啊——”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增加了他的肯定。
左渝霁能感觉到他身下的人儿已经不再挣扎,仰着头哭泣,双手则是紧紧的抓着枕头,泪水不停的奔流,沾湿了枕巾。
左渝霁的心就好像被一支尖锐无比的利刃狠狠的划过,他的心因她的委屈、她的无助而心痛。他竟然无法面对她,他严重的伤害了她,伤害了他最爱的人。
情绪得到宣泄后的左渝霁,心中升起一股歉疚,温柔的伸出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和眼角的眼泪,却被她别过脸闪过。
风迎语冷漠的态度再度严重的伤害了左渝霁的自尊心,他愤而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在她的背后冷嘲热讽着。“怎么,觉得你把第一次给了我会对不起那个苏绍伟吗?”
“你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不上苏绍伟,就算我被你强暴了,苏绍伟也永远不会嫌弃我。”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她和苏绍伟一关系也没有,但她现在只能利用他来伤害左渝霁,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就算他不会嫌弃你又如何呢?你这辈子永远只会是我左渝霁的妻子,你永远无法和你的情夫长相厮守。”语毕,他怒冲冲的拉开门离去。
风迎语身心严重受创,噙着泪用力的咬着手指,却一点也不觉得痛。
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悸着,她觉得自己愈来愈冷,眼前的一切也愈来愈模糊,仅剩的一丝力气就像流沙般逐渐的流逝,直至神智被黑暗整个吞噬。
* * *
风迎语缓缓的张开双眼,被突然的强光照射又再度合上眼睛。她想起身,身体却有如千斤般沉重,没有一处不感到酸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又躺回去。
当她再度睁开双眼,发现大家都守在她身边,唯独她的丈夫,也是她所爱,更是她所恨的左渝霁却不在。
这叫她情何以堪呀!
风迎语再次试着要起身,可全身依旧使不出一丝丝力气,逼得她只好再一次放弃。
“别起来。”左伯群轻按着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无力的问着。
“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刘若梅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十分的不舍。
三天三夜!她竟然昏迷了这么多天。
风迎语的心或许在他因嫉妒、愤怒而强暴她的,只感到心寒,但此刻的她却是真正的心死,为他的无情、为他的残忍感到心灰意冷。
“你愿意告诉我们吗?”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曾试着找左渝霁,但他公司没去、手机没开,等到有他的消息时,只知道他人跑回美国去了。
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下落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事,没有人知道。
“他人呢?”风迎语问出她心中想知道的事。
“一声不响的回美国了。”左渝霈生气的说。
“是吗?”他就这么的回美国,一点都不在意被他伤害到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她。
他真的对她如此的无情,这就是他曾说过的补偿?这就是他要彼此了解的方式?
如果是用这种伤害的方式来了解彼此,她宁可一辈子不要了解他残酷、冷血、无情的一面。
如果这就是他要对她的补偿,她宁愿一辈子活在梦魇之中,如今他的补偿,只不过为她添上新的梦魇。
“请您们原谅我的不孝,我想我无法再和他继续生活下去了。”
“你们不是相处的好好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左汉明也被弄昏头了。
“你们别再问我了。”叫她说出她被自己的丈夫给强暴,这叫她情何以堪!又怎么说得出口。
“迎语,你告诉爷爷,渝霁是不是强暴了你。”左伯群脸色凝重的说出心里的疑问。
“爷爷……”风迎语心痛的流下泪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爸,这怎么可能,渝霁没有理由这么对迎语。”田欣芸并不是为儿子讲话,儿子想要自己的妻子是理所当然的事,用得着强暴吗?
“可不可能等那个浑小于回来你问他就知道了。”左伯群摇摇头,对孙子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无话可说。“迎语,等渝霁回来,如果你真的想和他离婚我会同意。”但至少多给他一些时间。
“爷爷……原谅我无法再面对他。”
“迎语!”左汉明心疼她,渝霁到底对她做出怎样的伤害,让她会如此的心灰意冷?
“爸,容我直接跟你辞职。”风迎语又转身面对左汉明。
“你连工作都要辞掉?”左汉明这时才相信事态严重。“我不准。”
“爸,不管你是不是准,我离开左氏的心意已决。”
“迎语,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田欣芸握住她的手,心疼她的消瘦。
“妈,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疼爱。”
“是渝霁没那个福气拥有你。”左伯群叹了口气。
“我等会就搬回去。”
“迎语,爷爷之所以答应让你离开渝霁,那是因为我知道渝霁对不起你,我们没有立场留下你。但是无论如何你在爷爷的心里永远是爷爷的孙女,你就看在爷爷疼爱孙子的份上,把身体养好再走,别让我为你担心。”
“爷爷……”风迎语看了大家一眼,最后终于点点头。
如果离开左家真有让她不舍的,大概就是他们给她的亲情,虽然她无法拥有左渝霁的爱情,却比别人更幸运的拥有了跟她毫无血缘,却愿意给她爱的家人。
“好了,我们都出去了,让迎语多休息。”左伯群让大家都离开她的房间。
风迎语在他们都离去后,再也忍不住的任泪水尽情奔流,她需要发泄,痛哭一场或许能减轻一些她心里的哀痛。
第九章
“我要带迎语走。”苏绍伟一来到左家,就爆出令人诧异的话。
“这位先生,我们都不认识你,你凭什么一进门就说你要带走迎语。”田欣芸见这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今天只想带走迎语。”
苏绍伟一接到左伯群的电话,知道风迎语被左渝霁给欺负的事后,着急的丢下重要的会议,直接到左氏集团找左渝霁,左氏的人却告诉他左渝霁在一个星期前就去了美国。他竟然在对迎语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在左氏集团找不到左渝霁,他只好一个人驱车前往位于阳明山的左园。
他不能再任由左渝霁无情、残忍的伤害她,既然他无法爱她,给她幸福的生活,他就该带她走。
“迎语是我们左家的媳妇,你凭什么说要带她走。”
“哼?”苏绍伟从鼻子冷哼着,“你们把她当做媳妇,请问左渝霁那个混蛋承不承认迎语是他的妻子?”
“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随便骂人,我儿子当然承认迎语是他的妻子,而且他也爱她。”田欣芸忍不住想替儿子辩解。
“我有说错吗?如果他当迎语是他的妻子,他就不该对她做出那种令人发指的事情。如果他爱她,更不会对她做出伤害之后,一个人躲到美国去,连她昏迷了三天三夜都不闻不问。他既然无法接受这一桩被左伯群安排的婚姻,那就放了她。我会带她走,从此她和你们左家毫无关系。”
“你怎么会知道渝霁对迎语所做的事?”田欣芸脑海里窜起一堆疑问。
“是我打电话告诉他的。”左伯群的声音从他的房间传出来。
左伯群一步步走过来,站在苏绍伟面前。“绍伟,你真的想要带走迎语?”
“没错。我原以为他真的可以好好对待迎语,没想到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他的。”他看着左伯群说。
“我不能让你带走迎语。”田欣芸不肯,这件事怎么也该等到儿子回来再说。
“你凭什么不准?”苏绍伟的口气十分的不悦,“是不是非得要迎语被左渝霁那个王八蛋折磨至死,我才能用抬的将她抬出左家?”他气到说起话来都有些口不择言。
“这位先生,你怎么骂完人又咒人。”田欣芸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的人。
“告诉我迎语在哪里?”
“不可能。”
“那好,我自己去找。”左园虽然大,但他不相信他会找不到。
“不用找了。”苏绍伟正开始要找人时,从二楼传出一个声音。
苏绍伟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他见到风迎语苍白的脸色、消瘦的身影。才短短一个星期没见,她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他实在心疼不已呀!
“渝霁做出这样的事,我也无话可说。”左伯群转过头,面对站在上面的人,“迎语,你先下来。”
风迎语依言的下楼来,她刚刚已经将他们的谈话全都听见了,她不明白苏绍伟为什么会直接跑到左园来要带她离开。
再看爷爷对他的态度,似乎带着内疚,一副对不起他的样子。
她和苏绍伟好像并没有熟悉到他会登门来要人吧!而且就算左渝霁对她做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他来为她出气啊!
“爷爷。”
“迎语,如果你真的决定要离开渝霁,你就和绍伟回去吧!有他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将风迎语交给苏绍伟是最好的做法。所以他才会打电话给苏绍伟,告诉他这件事,他有这个权利。
“爷爷,我和苏董事长之间根本没什么,您别误会。”风迎语急着想解释,左渝霁既然会误解她,那左家的任何一个人也都有可能误会她。
她是要离开左家,离开左渝霁,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
“我知道,我不是误会。”左伯群是所有人中唯一明白苏绍伟和风迎语之间关系的人,如果连他都误会,那这件事不就变得一团乱。
“为什么要我跟他走?”
“因为我相信他是真正能照顾你的人。”
“我不需要他的照顾,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她和他非亲非故,有什么理由要一个毫无关系的人来照顾她。
“迎语,跟我回家去。”苏绍伟走到风迎语的面前,他早该带她走了。
“苏先生,请你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她现在已经够烦了,如果他再来揽局,她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不是怕吓到她,他真想告诉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都不重要了,事实上等我一办好手续,我就离开台湾。”这是她想了几天才做下的决定。
“离开台湾!”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跳,怎么都没听她提过。
“迎语,你离开台湾要去哪里?”田欣芸拉住她的手,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她一样。
“我还没决定,或许到澳洲吧!”反正先离开再说。
“迎语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爷爷都会支持你。不过你今天还是和绍伟先回去吧!”左伯群把何妈叫了出来,“何妈,你先去把迎语的东西收一下,等会她就和苏先生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