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男性麝香味如同偷袭者,悄悄进驻她的闺房。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这两天来时时刻刻伴随着她。
是他,她的丈夫韩敛仁身上的气味,清爽中带着强烈的个人气息,夹着一股的血腥和药味,形成奇特的味道。
韩敛仁侧躺在她的身旁,只手撑着身子,将她困在他的势力范围中,黑瞳闪动着灼亮的光彩,直瞅着她不放。
玩兴被挑起,他的手穿梭在她的发际,一来一往,一上一下的戏要着。
慢慢的、轻轻的,粗硬的手指从她的发际往下移动,慢得让她心跳几近停止,眼儿睁大凝视着他,轻声的喘息。
它一滑到细致的胸前,引起她猛然的震动,她防卫般拧紧浴巾,不容他越雷池一步。
「怕啥?」他身子微微的往下倾,低斥着她。
「你别忘了,你还有伤口,万一伤口裂开了……」她的声音变得尖锐。
他的指尖仿佛带着火,当它在浴巾和雪白的肌肤上滑动时,她的身体起了一阵阵难言的燥热,如同被火焰纹身。
他粗哑的嗓音有如爱抚般轻柔。「你会帮我重新包扎。」
话落,大手一把扯开雪白的浴巾,露出隐藏其下的娇躯,欲望之火猛地烧着他的双眸。
他低俯下身,以唇封住她发出的尖叫声,化成模糊的呢喃。
她紧闭着眼,沉沦在他迷人的亲吻中。
等等,冷漠如他该不会下个命令要她张开腿,直接就……
这……要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火热的唇舌往下移动落在颈边,接着……
「啊……」
激动的吟叫声逸出红唇,雪白的背往上弓起,娇小的身子不停抖动。
她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睁大,瞪着伏在她身上的他,见到他热烫的唇舌将红莓含入,细细的逗弄着红莓顶端,另一手揉捏着另一颗红莓。
他抬头,黑眸直盯着错愕的清眸,强悍霸道的目光让她羞得闭上眼。
火辣酥麻的感觉像火袭进她的心,十指紧握又松开,红唇不停的吸入新鲜的空气。
「不!」细微的喘息声传来,螓首在枕问摇晃得像博浪鼓。
唇舌换到另一边,将先前的逗弄一一重复,娇小的身子承受不住魅人的蛊惑,惊喘声不断的逸出。
敏感的察觉他的手溜往花心时,她的身子又是一颤,双脚死命的并拢,他粗糙的指尖在花心边移动,她的心像鼓咚咚的直敲个不停。
热烫的身躯悬宕在她的娇躯上,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相合,毫无空隙的相叠。天啊,他什么时候除去身上的衣物?
韩敛仁全身赤裸的事实让她的脑中像被放了炸弹,轰的一声炸得粉碎。
被他把玩啃咬的红莓,湿润的抵在他的胸前,更加狂放的绽放。
顾慈恩红着小脸靠在他的颈边,清眸登时睁大,两腿间火热灼硬的触感,紧靠在花心外蓄势待发。
难道那个就是准备来欺负她的武器吗?
她想出声抗议的同时,热烫的唇再次压住她,轻轻啃咬着红艳的娇唇,教人迷乱的咒语再次的撒出。
粗大的手悄俏的往下移动,趁她心魂俱醉时溜进两腿间,手指拨弄着青涩的花核,直到她不停的喘息,足够的蜜津泛出,他沉腰徐缓的送入……
「痛!好痛!」咒语破除,她疼得直掉眼泪,可怜兮兮的哭诉着他的恶行。
他硬生生的停住入侵的行为,黑眸直望着她绯红的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望着他低俯着身吻尽她脸上的泪珠时,心里泛起阵阵的酸甜滋味。
「可不可以……不要了?」她扁着小嘴求情。
黑眸扫向她,冷硬的问,「还疼吗?」
红唇嘟起,脸蛋像火般烧起,她感受到彼此间是如此的接近。
她轻轻的摇头,男人立即像得到救赎,紧绷的腰身一股作气的挺进花心深处。
她闷哼一声,雪白的小手环住他的颈子,随着他强悍的律动摆动……
第五章
亲热过后,顾慈恩羞红着脸躲回浴室清洗欢爱过的身躯,之后穿着T恤和短裤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床单,示意穿着内裤的韩敛仁让开更换。
韩敛仁斜靠在一旁,瞧见床单有她的落红,有他的血,他的唇畔扬起邪肆的笑意。
感受到他的喜悦,顾慈恩不满的念着。
「这都是你的错,如果你……」她的脸蛋一红。「如果听我的,床单不用换,伤口也不会裂开。」
韩敛仁浓眉微挑,不置一词。
「我郑重的警告你,从今天起到你的伤口愈合前,都不许再碰我。你自己看看,身上的伤口全泛出血,你到底还想不想复原?」她责备的目光瞟向他,气他的霸道。
他斜睨着他的妻子,羞红着小脸却坚持己论,片刻后,他点头应允。
她满意的轻笑,接着下楼将药品拿上楼,为他上药包扎。
「瞧!伤口又裂开了,真受不了你,早就跟你说不要,就不听,还非……瞧!真是的……」顾慈恩瞪着愈合的伤口又裂开,心中的怒火更炽。难道他非在她身上烙下他专属的印记不可吗?
从开始念到结束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足够她发泄心中的不平,听她念着,他心中有种满足的感觉,他当真遵守诺言,没有阻止她的喋喋不休。
完工时,电话铃声凑巧响起,她顺手将绷带卷起,放入箱中,接起电话。
「喂!是我。」顾慈恩秀眉微扬,管家婆的气势顿消,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歉疚。「是你呀!对对……家里有点急事才没去上班,真是不好意思。」她连续旷职两天,还胡涂的忘记打电话请假。「对……好……明天我会准时去上班的……好,再见。」
她挂上电话,神色不佳的面向他。
「都怪你,昨天感冒害我为了照顾你而旷职,今天你硬要去公证结婚,害我又没去工作,如果我的工作没了,你是不是要养我一辈子?」
「好。」
应得还真顺口!
她郑重的声明,「从今天起我们已是夫妻,刚才你也……」她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所以我们现在起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说吧!老实的交代清楚,你混哪里的?」
浓眉微微的扬起,他不置一词倒回床上,不搭理她。
「喂!我在问你话。」她气得猛跺脚。这个人是木头,还是石头啊?
瞥她一眼,他双眸似乎疲惫不堪的合上眼。
「喂!你真的很过分咧!我是你的老婆,难道都不能问?都不能知道吗?那我算什么?你的地下夫人吗?」她蹲在旁边兴师问罪。
「时候到了,自然会让你知道。」他淡淡的道。
「这……算什么嘛?」她重重的跺两下地板。
被他吃干抹净,里里外外盖上韩敛仁的章后,他居然有胆说这种混话!真是太可恶了!
她死瞪着他的背,不相信他在宣战时蒙头睡觉。
她还没有发完脾气,还没有吵完架!
虽然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吵,他在听,但他起码也要有点参与感。真的睡着了,还有打呼声,过分!
她气呼呼的从衣柜里拿出外出服换上。
睡!你睡死算了!
☆☆☆
隔天,韩敛仁先送顾慈恩到办公大楼下,问清她上班的楼层、何时下班,交代她下班后在楼下等他,就驾着她的爱车离开了。
他那个口吻就像在吩咐女儿嘛!她嘟着小嘴,踩着忿忿的脚步进办公室。
旷职两天,小小的办公桌上囤积庞大的工作量,唉!无故缺席被扫几千块钱,工作量也没减少半分,全等她回来,越想越不甘心,她过去三个月来,为公司劳心劳力,终日被繁重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每天还留下来加班,她这般的辛劳,所为何来!
老板依然苛刻,从来没想过要加薪,加班费的影子都不知道在哪里,连声免费的称赞都吝啬给,旷职的结果换来狠狠的训斥一顿,还严重的警告她不许再犯,否则回家吃自己。
这算什么?摆明压榨她,还一副慈善的伪善样,宣告要扣她三千块钱以儆效尤,丝毫不念她往日的辛劳,好,她忍!
顾慈恩花费不少的精力,埋首在堆积如山的公文中。
中午吃着便当的她回想起昨天所做的傻事。
她气愤的离家到市区逛街,结果买了一大堆他需要的物品,例如衣服、换洗的贴身衣物、刮胡刀……
有没有搞错!她在生他的气,犯得着把他伺奉得像老太爷吗?
要用他不会自己买!嘴里不客气的低咒着,购买的行动却不曾停止,她告诉自己,他再怎么过分,还是自己的老公!
当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时,她正在替他挑选贴身的内裤,顿时脸一红,瞧着一罐罐圆筒形的内裤,心乱成一团。
她竟把心放在还是陌生人的男人身上,嗯,也不能这么说啦!他再霸道、再专制都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她还能说什么?除了认分,还是认分。
怒气消了,她乖乖的买了两份晚餐回家。
韩敛仁躺在床上眼眸中还有未退的睡意,她从袋子里取出一套休闲服示意他穿上,陪他吃晚餐,在他强制的命令下,乖乖地任他搂着她睡。
临睡之际,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其实他也不算太坏,起码没对她的离去大吼大叫,也没对她喋喋不休的态度,摆臭脸色给她看。
顾慈恩用餐完毕,收起漫游的思绪,再次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
当下班的铃声响起,顾慈恩飞快的整理桌面,将未处理完的文件放置一旁,拿起皮包准备打卡下班。
「慈恩,你要去哪里?」同事范惠怡疑惑的瞅着她。
「下班呀!」顾慈恩将皮包甩在身后,愉快的回答。
「下班?你今天那么早?」
公司将过多的工作量压在员工身上,变相的减少人事成本,所有的员工都忙得焦头烂额,每天要加班到七点多。
「嗯!五点下班呀!」玉手指着时钟,她已经很客气,五点五分才下班。
「可是……」
每个人都知道公司虽规定朝九晚五,但总是刻意让员工自行加班,若非近来景气不好,工作难找,谁也不想待在这里被变相虐待。
「我可是准时上下班的,拜拜。」
打从小气老板扣她薪水时:心中就冒起一团火光,她不在意那点钱,却忍不下那口气,要算,往后大家算个清楚。
「你真的要走?」范惠怡再一次确定。
「对呀!」
「你是认真的?」
「我当然认真!申请加班费的公文八百年前就送到老板的桌上,老板似乎永远都没有时间看那份公文。我有事旷职两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对我采取处罚的措施,那我以往的加班算什么?」
「对!你说得对,我跟你一起走。」范惠怡早看不惯老板苛刻的作风,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呀!让我们的老板一个人去忙个够。」
办公室内顿时骚动起来,积压已久的情绪被挑上台面,抱怨连连。
「我也支持你们。」
「我也要下班。」
「我女朋友早就警告我,再忙下去,就要跟我分手。」
「我要早点回去陪老婆。」
「我想早点回去陪孩子,天知道我多久没有陪孩子聊天了……」
结论一致,人群朝打卡处前进。
「你们在干什么?想造反呀!」老板从舒服的办公室探头出来,老脸皱成一团,气呼呼的吼着不做事的属下。「还不赶快工作,想打混摸鱼呀!再吵下去,全部把一天的薪水。」
真好,这样又省下一笔开销。
老鼠眼微微眯起幸灾乐祸的等着,只要他们敢吵闹,他就名正言顺的扣钱。
顾慈恩毫不畏惧的迎上老板发火的目光,这两天在老公严厉目光的训练下,老板这种不入流的功力,差远罗。
她勇敢的站出来为自己的权利说话。「老板,现在是下班时间,大家正准备打卡下班。」
「下班?」老鼠眼睁得大大的,似乎他们犯下天理不容的错,气愤的吼道:「你们工作做完了吗?可以下班了吗?」
「工作没有做完,明天再做。」
「谁允许的?没有做完一律不准下班!」老板咬牙切齿的低吼。
「老板,根据劳基法规定,我们只需要上班到五点,要我们留下来工作也成,根据劳基法的规定发加班费给我们。」顾慈恩据理力争。
「顾慈恩!」老板气得额冒青筋。
「总不能因为老板想节省员工的费用,就要我们承担一倍以上的工作量,让我们日夜加班,不但没有加班费领,连基本的员工福利都少得可怜,如此恶劣的环境教我们怎么受得了?」
「想吵想闹是不是?好!不想做的人全给我滚,你们被开除了!」小头锐面的老板仰着头吼着。
三分之一的员工开始畏惧,三分之一仍支持顾慈恩,其余的当起墙头车。
「开除?好呀!老板得先发给我们每个人三个月的遗散费。」用这一招,顾慈恩不畏惧的回应。
顿时,老板的脸僵住。
满室响起欢呼声,顾慈恩身后出现五、六个年轻男子,笑吟吟的轻按着她的肩膀,表示支持。
「我刚才说的话不算数,要做不做随便你们。哼!顾慈恩,你给我走着瞧!」老鼠眼阴险的瞄着她,这笔帐他记下了。
「谁敢!」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嘈杂的办公室内倏地安静下来,所有的视线往大门口移动,暗自猜想是谁如此大胆。韩敛仁伟岸的身形出现在众人眼前,轻便的衬衫和长裤包裹着他魁梧的身子,他犹如一只灵敏的非洲豹,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压迫力。
他浑身散发着火药味,眸光似冰扫向众人,停在顾慈恩的身上,接着转向她身后的男人,目光霎时加入几许的残暴,令所有的人震惊不已,屏住呼吸望着骇人的他。
「你……你怎么上来了?」顾慈恩讷讷的出声。
可能见过太多次可怕的目光,有点免疫效果,但仍她感到些许的寒气。
见他目光瞥向墙上的时钟,五点三十二分,她立即明白他在楼下等太久。
「放开她。」韩敛仁大步迎向她,冷冷的话语如冰刀射出,目光如箭射向把手搭在她肩上的男人,吓得他们当场软下手。
「别这么凶嘛,我们只是同事。」顾慈恩干笑的打圆场,解释彼此的关系。
韩敛仁凌厉的目光扫向那群男人,让他们吓得连退数步,他才满意的转向她,迎上她暗示他收敛的目光。
他以命令般的语气宣布,「刚才谁说要让顾慈恩走着瞧?」
目光如炬的扫向四周,被扫到的人颤巍巍的指向抖个不停的老板。
老板早被韩敛仁骇人的气势吓得魂飞大半。
「想让她难看得问过我肯不肯,懂吗?」阴寒森冷的话语,一字字的进出。
老板拚命的点头,被锐利的目光吓破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