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悎嗤之以鼻。「你说谎,如果你是爱她的,当初就不会伤害她。别忘了是你将她推进无底深渊,让她痛不欲生的选择以死来作解脱,你还敢说你是爱她的?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承认我为了得到她,态度是太过激进了些,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认为她在一无所有后,会选择投进我的怀抱里。」
斩悎闻言勃然大怒。「叙康,你要招惹全天下的女孩子我没话好说,因为只要你有那个能耐谁也阻止不了你,可是纺惜不行,她是我的女人。」
叙康气的想要杀了他。「你果然已经和她上床了。」
「我们两情相悦为什幺不能上床?我还是她第一个男人呢,哼!你忌妒了吧?」斩悎也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该死的你。」叙康被他的话激的挥出怒拳,可惜全被斩悎俐落的闪过。
「我不会死,而且我还会将她娶进门,她将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斩悎也开始反击,招招强猛有力。
一阵拳击脚踢之后,两人都累的停下来喘气。
斩悎嘴角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们有多久没打过架了?记得以前我、你还有叙伦,在读小学时可是老师眼里最头疼的,每次只要有打架的事情就一定有我们。」
叙康身体震了震,木然的看着斩悎,陷入一片沉思。是的,那一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好好,还曾是同学眼中的三剑客,专门替受欺负的同学打抱不平。
「过去的事,我不记得了。」叙康嘴硬的死不承认。
「叙康,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对我恨之入骨的?」
叙康眯起了眼睛,精悍的眼眸射出厉光。「那我倒想问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为什幺你有耿伯伯和耿伯母的疼爱还不够,非得要来抢走我的父爱?从小爸爸对你的赞许就此我和叙伦的多,只要是奸玩的他不惜钜资买给你,对我们却吝啬的连一个笑容都懒的给,你说我能不恨吗?」
「叙康,你误会了。我也不希望傅伯伯这样对我,我的压力并不比你们小,何况他也只是因为感谢我罢了。」
「笑话,无缘无故我爸爸为什幺要感谢你?难道这其中有我所不知道的事?」
斩悎为难的不知该说什幺。「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再提?」
「好,我不提,那纺惜你放是不放?」叙康怏怏不乐地怒吼。
「不放。她已经是我的人,我为什幺要放弃她。」斩悎断然拒绝。
「你呀,要不是纺惜非得征求你的同意,我才懒的来找你。」叙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斩悎脚步踉跄了一下,他知道纺惜为了复仇不惜与叙康周旋,可是他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已经深到可以让她忘了仇恨、忘记复仇。
「这不是真的。」他的心好痛。
看着他—脸痛苦的模样,叙康知道他已经踏入陷阱,立刻转为低声下气以博取他的同情心。「斩悎,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在你身边周旋的女人也不差纺惜一个,何不大方点将她送给我呢?反正人你也玩过了,充其量我也只是捡你剩下的……」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走吧。」斩悎头痛欲裂,勉强耐着性子。
他仍不死心。「斩悎,女人如衣服,既然你已经穿过了,就没什幺新鲜感,何不高抬贵手放了她,我将感激不尽呀」他极尽所能的感动他的心。
「我说够了。」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声怒吼,双手往桌子一扫,满桌子的东西洒落一地。
接着以淡漠的语气说道:「叙康,我警告你,离纺惜远一点,否则你应该知道,纵使今天在商场上你已经小有成就,我耿斩悎依旧能让你一无所有,到时候你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应该很清楚,也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能耐。」
叙康静静的看着他,想了一下,一反刚刚狂傲的气势颓丧的离去。
因为,他知道斩悎从不唬人,而他也清楚的知道,他绝对有这个本事。
第九章
晓雾山庄的夜晚,皎洁的月光穿过浓密的树梢,稀疏的洒落一地银光。
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纺惜一点记忆都没有,一大早她就为了与叙康的三个月之约的到来而心绪烦躁,怎知下午斩悎怒气腾腾的从公司驱车回来,二话不说的就将她抓上车,之后开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车程才到这里。
至于自己是在几时睡着的?又怎么会睡在床上的?她更是完全不记得了。
「醒啦?」斩悎正坐在床沿一脸严厉的看着她。
他冰冷的寒颜令她惊慌不已。
「今天又不是星期假日……」纺惜低下头用眼尾瞟扫着,脑海里急速地翻转着,想猜出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话未说完,斩悎便冷冷的打断她。「谁告诉妳要星期假日才能出来度假?」他的口气像吃了百斤大蒜,冲的令她皱起眉头。
纺惜被他犀利的眼光看的心里直发毛,整个身体宛如针刺般的不自在。他今天的态度实在太诡异了。
「可是……公司怎么办?」她嗫嗫嚅嚅,边说还边偷瞄他脸上的表情,心里想着该如何安抚他。
唉!自从遇见他以后,她发觉自己越来越没有脾气,连傲气地快被消磨殆尽。
「耿氏企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被打垮的,何况公司里还有阿拓掌局。」斩悎以一种听不出情绪的淡漠语气响应。
「你在生气?」纺惜苦着一张小脸,忐忑不安地问。
斩悎对她的关心,嗤之以鼻的冷哼着。「妳会在乎我的情绪?」
纺惜双手不断的扭绞,眨着大眼睛,用力的点点头。「你知道我是关心你的。」
「既然关心为什么还要和叙康茧断丝连牵扯不清?」
她心虚的急急否认。「我没有。」
「没有?」斩悎瞪着她。「妳倒是挺会推的,将一切责任推的一乾二净,纺惜妳真让我伤心。」
纺惜倏地闭上眼,深深地叹着气,成串的珠泪落的更凶、更猛。
难道两人的情已经走到了尽头,缘分已了?
「想要分手就明说,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更何况我也早就跟你提过这件事,当初是你不肯的呀。」她尽量让语气平缓地说道。
斩悎窜地发出一声怒吼,一把将她的人像老膺抓小鸡般的拎了起来。「原来妳早就迫不及待想滚到他身边。」他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冷声迸出。「妳作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脸色苍白,不知该如何消化他的指控。
「不知道?纺惜。我发觉妳的演技真的不错,妳应该朝演艺界发展而不是光走伸展舞台。」
「你认为我在对你演戏……」她语音发颤,澄澈的黑眸不信的圆睁。
「难道不是?」斩悎一脸痛苦,语音瘖哑地陈述。
「你……我……」她紧咬着下唇,克制着想高声尖叫的冲动。
她又输了,上一次输了钱、赔上了名誉;这次不但失了身,还去了心。
不忍看她流泪哭泣,他转过脸看着云烟飘逝的窗外,他知道如果再不下猛药,纺惜这个小妮子永远不会明了爱情和仇恨在天秤上孰重孰轻?
「在我放妳走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让我们好聚好散。」
他终于提到分手了。不知为何,她的心痛得就像要停止跳动似的。
她直直地望着他,眼眸中氤氲的雾气将她的视线盖住了。「既是最后的相聚,我还能拒绝吗?」一阵苦笑,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悄悄地滑落。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哭,这一切早是她预期之中的事情,但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串珠泪不争气地顺着脸庞、下颔而跌落,她拚命的深呼吸想锁住眼眶中的泪水,无奈泪珠儿仍一颗接一颗的夺眶而出。
她又哭了。只不过这次哭比任何时候都令他心痛,令他不舍。
斩悎走向前去将她纳入宽广厚实的胸膛,他的唇印上她带有玫瑰香味的芳唇,灵活的舌头钻进地唇齿闲,粗鲁的吸吮着里面的琼浆玉液。
这个吻没有半点温柔,反而粗暴的令纺惜心惊,肺部被挤压的不适,令她不断的晃动头颅,可是他却用厚实的手掌压住她的后脑勺,让两人的嘴唇密不通风的贴覆在一起,霸气十足的占有欲令纺惜感到恐惧。
「放开我。」纺惜瞪大眼睛,不断地推着他试图让缺氧的肺部获得喘息。
斩悎冷眉一拐,立即退回舌瓣,「怎么?嫌我不够温柔?」他的手邪气的拂过她的双唇,然后粗鲁地勾起她的下颔。「和叙康的吻比起来,谁的感觉比较好?」
「斩悎,你真的疯啦?」
「我会疯,也是拜妳所赐。」他高声怒吼。「妳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回报妳。」
她不理会他的威胁,不断地摇晃着头想摆脱他的箝制。「你疯了,我看还是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斩悎锐利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之后他那性感的双唇又再度覆上她,她倔强的不肯打开嘴巴让他进去,于是他便故意在她的嘴唇上报复的啃咬着,直到嘴里尝到血腥的气息才罢休。
「悎,你不是说好聚好散吗?」
他二话不说的一把抱起她,转向房间中央的大床,用力的将她拋在上面,然后粗鲁的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绑住她的双手,再抽出皮带将她的脚绑在床性上。
「你要干什么?」她惊慌的大叫。
纺惜被他疯狂的举动吓住了,不断地抽动身体,却挣不开身上的束缚,面对他粗野狂暴的眼神,她心好慌、好恐惧……
「妳说呢?不过就是做平常我们常做的事,外加一点刺激罢了。」
接着,他俯下身,粗鲁地将她胸前的衣服扯开,露出隐藏在丝薄衬衣卜的雪白肌肤,随手他又将衬衣的暗扣解开,挺立的胸脯弹跃而出,在呼吸中上下抖动着。
舌尖沿着她粉嫩的颈项往下移,湿凉冰冷的感觉燃起她身上一波波的悸动,体内沸腾的血液不断在四肢百骸流窜着。
他要征服她,用性爱征服她,让她忘了仇恨、忘了叙康。这是斩悎心里唯一想到的方法,既然以前的温柔攻势无法奏效,那么就加上一点暴力来刺激一下,免得让她吃定了自己的好脾气。
恼人的欲火像万蚁钻心般的啃噬着纺惜的生理与心理,偏偏斩悎又像老僧入定般的不肯立刻满足她的需求。「悎,求你……求求你……」
「还早呢。」一阵调笑,他将手覆上郁郁芳草的小丘,顺着两腿间的沟壑摩挲。
「你……好坏……」纺惜嫣红着小脸,娇嗔抗议着。
「别嘟着小嘴,很丑哦。」他满足的将手指探入密道里,享受甬道内细致肌肤带来的紧窒与温热。
「不……不要这样……」纺惜双手紧握,浑身颤抖不已,想夹紧大腿却摆脱不了他的探索。
「别害羞,我知道妳很喜欢。」当邪恶的手指探入后,开始以无情的挑逗与快速的抽插攻陷她的自制力,直到满手湿润后才缓缓的退出。
急速的抽动产生剧烈的快感,让纺惜忍不住高声吶喊,直到一声长呼后,高亢的情绪才缓缓的自云端落下。
纺惜又恼又羞的则过头低声怜泣,她痛恨任人宰割的窘境,她痛恨自己不知羞耻淫荡的叫床声。
「看着我,不准转过头。」斩悎将沾有爱液的手指拿到她眼前,「妳看,这是妳的,好多呢。」
说完,他将昂扬的男性坚挺抵住她双腿间诱人的甜蜜花瓣……一记长顶,火热的巨硕迅速没入她窄小的体内。
「啊……」又是一声惊呼,纺惜的眼角微泛着泪光。
在她的惊喘娇吟声中,一记又一记的长刺,探入幽密核心,直顶着花心律动着,狂野猛烈的律动就像要将她贯穿似的,要她牢牢的记住,永志不忘。
此时此刻,纺借只能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交付给他,微微弓起身体配合他狂飙的冲刺,让体内的高涨欲火随着他的律动直往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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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瑜早上去了一趟耿氏企业,被斩悎左损右讽的,心里简直不痛快到极点,回到住处想阖眼假寐,眼前不断晃过叙康和纺惜在餐厅里幽会的情景,叙康注砚纺惜时的柔情眼神令她冷汗涔涔。
「不!桑纺惜,我绝不容许妳将叙康抢走,他是我的,我孟瑜一个人的,谁也不可以抢走他。」孟瑜满身大汗的从床铺上跳起来,双手无助她靶着头发,低声啜泣。
就在这时候,叙康与斩悎谈判不成,加上东方拓的冷言奚落,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发,从耿氏企业离开后便直接返回孟瑜住的地方,决定找这个令他丢尽了脸的女人算帐。
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哭泣中的孟瑜。
「康,你回来……」
她话尚未说完,叙康已经怒气腾腾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长发将她从床铺上扯了下来,往地板上大力摔下去。
「啊!」剧烈的拉扯使孟瑜忍不住大声惊叫。
「康,我到底做错什么事,要你生这这么大的气?」她强忍着巨痛,双手护着被扯痛的头发唯唯诺诺的问道。
「妳还有脸问我为什么?」叙康咬牙切齿的反问着,接着二话不说在她的脸上连甩了几个耳光。
孟瑜根本还来不及闪躲,就被这几个迎面而来的巴掌打得眼目金星倒卧在一旁,粉嫩的脸庞就像蒸熟的红龟立刻肿胀起来,嘴角也流下令人怵目惊心的鲜血。
「妳告诉我,妳去耿氏企业做什么?谁允许妳去了?」叙康仍旧不放过她,在她身上连踹了数下,以泄心头之恨。
「我……只是要耿斩悎看好她。」看着叙康一副欲置她于死地的狠样,心头漾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蜷缩着身体不断地发抖。
「谁指使妳去的?」叙康扭曲着泛青的脸。
「是……我……」
「我警告妳,最好是给我安分点,至于我的事妳少插手,否则我会让妳生不如死。」叙康凛冽的警告她,然后像一阵风似扫过大厅扬长而去。
看着叙康的背影,孟瑜眼里发出恶毒的光芒,抬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双手愤怒地紧握着,接着白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桑纺惜,我要妳不得好死。」
怨怒的余音不断地在宽敞的卧房内回荡着,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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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尘嚣的斩悎和纺惜在度假山庄是是过了一个月没有电话骚扰的日子。
平时的时间,斩悎除了疯狂的和纺惜做爱外,就什么事也不做的搂着她一起看山岚、听风涛,彷佛要将以前没有抓住的光阴全部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