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悎,你怎么了?」纺惜手足无措的在他胸口搓揉着。
「纺惜,我的心脏病发作了。」话未说完,斩悎故做昏倒的模样瘫软在地。
纺惜当场吓坏了。「悎,你快醒醒,不要吓我。」
她紧张地哭了起来,紧搂着他,纤细的身子在他高壮的身体下显得异常住弱,巍巍颤颤地挪动身躯将他扶进卧室躺下,泪眼婆娑的往他脸上猛亲。「你不可以吓我,我是如此如此深爱着你,你怎么可以在我放下一切仇恨想与你共度白芭的时候忍心弃我而去?悎,求你丑醒,以后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能平安无事……」
看着纺惜泪眼迷蒙的祈求模样,斩悎促狭的睁开眼睛偷瞄了一下,然后从床上一拥而起将她接进怀里,压在身体下面,深情的眼眸紧盯着她。「妳可知道,我爱妳爱的心都疼了?等妳等的心也老了?」
「讨厌,你吓人。」纺惜看到他生龙活虎的模样悲喜交加,气他的欺骗,可是心里又很高兴他真的没事,复杂的情绪在内心深处交互冲击,不禁令她泪流满腮。
双手繁捧着她娇俏的脸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妳知道,我等妳这句话等的好辛苦。」
凝阵对视中,言语在此时已经是多余的,只见绵绵密密的吻不断的落在对方脸上、胸前、颈项……
虽然山中的夜晚是寒冷的,可是在这雅致的阁楼里室温正持续攀升,满室温馨,旖旋动人的乐章正缓缓的拉开序幕……
「喔……纺惜……妳是我这辈子的新娘……我爱妳……」低沉的一声轻唤,声音瘖哑而低沉,深邃的眼峰退去犀利,蕴含着柔情万千。
「悎,我也爱你,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纺惜用吻响应。
两人热烈的拥吻,阵阵电流在两人身上交互窜流着,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欲火被悄悄点然……
他刚毅的俊脸通红似火,两鬓汗水直流,她娇柔无力的呻吟声宛如天籁,促使他体内的骚动异常亢奋。
他炽热的双唇顺着她优美的曲线往下,一口含住左边甜蜜的蜜桃吸吮,左手则扣住她右边另一只蜜桃揉捏着。
「要我……」细致的脸蛋红似火,双手探入他浓密的黑发里娇声要求。
「慢慢来……」斩悎朝她绽起性感的微笑,大手缓缓的覆上她的小腹,火热掌心顺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溜向诱人的花瓣里,双指轻轻的揉捏着蒂核,直到温热湿滑的热液自甬道内不断泌出,才将粗糙的食指刺入紧窒的秘道里,开始抽动起来……
「……啊……斩悎……求你……」纺惜半的双眼一片朦胧,不断的深呼吸,藉以平息体内的热浪。
「不急,不急。」斩悎轻哄道,一记热吻封住了她的呻吟。
他的吻不再含蓄,强烈的欲望狂释而出,激烈的在她身上索求,血液在胸膛内沸腾着,欲火在身体内炙烈地燃烧,所有感官神经一齐一向喊着要求解脱。
就是这副娇躯、就是这副容颜、就是这婉柔细致的心……如此地紧抑着他的心弦,叫他眷恋不舍,想不受她都难。
坚硬的男性象征硕长而热烫,斩悎勉力克制自己想要她的狂猛冲动,想给她最完美的性爱,最甜蜜的爱恋。
缱绻柔情中,斩悎紧揪多时的心终于放松下来,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得到她,不管是心或人。
他终于等到了。
第十章
夕阳余晖中,满天彩霞伴随着几只倦鸟划过天际,黑夜诡谲的幕帘正悄悄的拉起,伴随着几声凄忧的鸟鸣,一股窒人的气息缓缓地向周遭弥漫开来。
斩悎和纺惜将车上行李拿下摆在一旁,纺惜从背包中摸索着拿出钥匙,当她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预备打开大门时,余光中她看到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叙康刚毅不羁的脸型、浓密的眉宇紧紧拧攒成一线,隐藏在太阳眼镜下的眼眸,闪烁着慑人寒光,当他看到守候已久的可人儿终于出现,亲密的挽着身旁男子的手臂,他的脸整个都绿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男主角竟然是斩悎时,脸色愈发难看。
当纺惜从眼角余光看到伫立在对街上的叙康,顿时呆愣了一下,脸上洋溢的幸福神采也迅速黯淡,随即她将头低了下来,避开他灼人的目光。
斩悎并没有忽略纺惜情绪和表情的转变,顺着她刚刚视线的方向,他终于明了纺惜为什么不开心了。
他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的搂了她一下,「妳先进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我在这儿等你,记得别去太久。」她坚持着。
「好,我一会儿就回来。」语毕,他看了一下两边行驶的车辆,随及从容的越过马路。
「你带她去哪儿?」叙康锐利的眼神依旧落在对街纺惜的身上,怒声追问。
「有必要告诉你码?一对情侣出去度假,除了游山玩水之外,他们还会做什么事?你想也知道。别忘了,我们可都是有身分地位的人,在大庭广众下大肆谈论此事,你不介意,我和纺惜可没有那个嗜好将私生活公开。」斩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冷讥的笑容里刻意加入一点暧昧不清的想象空间,存心气死他。
「离开她,我警告过你。」叙康火大的推了他一把,邪佞的眼神冒出熊熊火光。
「凭什么?别忘了她现在的身分可是我的女朋友。」他不以为杵,嬉皮笑脸的拍拍身上被扯皱的衣服。
「凭她是我看上的人。」叙康霸道的怒吼。
「理由太牵强了。」斩悎不苟同的摇摇头,接着又拋下一个是以炸昏他的话题。「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纺惜已经答应我的求婚,婚礼将在一个月后举行,届时还希望你和傅伯伯能赏光为我们祝福。」
斩悎边说边看了一下对街的纺惜,深情款款的用嘴型说了「我爱妳」三个字,随之将吻印在手心然后吹了一口气,将这句话用飞吻送给她。
这个亲密的动作不仅惹得叙康怒红了脸,拳头紧紧握着,对街的纺惜也腼腆地羞红了脸。
「你不要脸。」怒火高张的叙康,见不得他们两人隔街传情的恩爱行为,一个右勾拳当场挥了过去。
「你的力气变弱了,该不会是因为纵欲过度吧?」斩悎轻轻松松就闪过他的袭击,迅速地回给他一记直拳后悠闲的双手环胸,耻笑的摇摇头。
面对斩悎的反击,叙康虽有心理准备,依旧闪避不及的被击中右肩,他闷哼了一声,不甘示弱的再回击给他一个强而有力的直拳,不过都没有击中他。
两人话不投机的当街开打,谁也不肯服输,由于两人都学过武术,打起架来气势自然也比平常人来的凶猛,不过胜负依旧看得出来,没多久已经有人先挂彩了。
叙康皱着眉晃动着刚刚被击中的肩膀,「你以前是故意放水的?」他没想到斩悎的拳击技术已经练到这种地步。
「哈哈!你不笨嘛。」斩悎嘴角微征上扬,嘲讽的笑着。
「我绝不会输你的。」叙康不认输的继续上前挑衅。
「叙康,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惹火怒狮的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温文尔雅的斩悎敛起斯文的气息,阴鸾的眸子闪动慑人的光芒。
叙康感到心惊,不过死要面子的他并没有退缩。「有本事你将我打倒,否则我决不会轻言退让。」
看着对街的两个男人当街开打,心系斩悎安危的纺惜也不管马路上流窜的车辆,迅速的横越马路。
「不要打了,求你们不要打了。」顾不得随时有可能被拳头打到,她仍强行介入两人中间将他们左右分开。
正打的起劲的两个人根本不理会她苦口婆心的劝告,不过都很有默契的同时出手将她拉到一旁。
接着,两人又是很有默契的说同一句话安抚她焦躁的心。「妳别管,我今天一定要他知难而退。」
不过,叙康的语调已经显得有点心虚。
被推至路旁的纺惜,根本没有注意正停泊在路口转弯虚的一部黑色轿车,车内一名带着墨镜的男子似乎已经注意他们很久了,那双虎视眈眈的鹰眼自从她出现后就一直将注意力锁定在她身上,而隐藏在墨镜下的犀利眼神则闪动着阴狠的光芒。
突然,黑色汽车油门全开,朝着纺惜所在位置加速度的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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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打得眼红的两个大男人,在同时听到身旁剧烈的撞击声后,很有默契的立刻停止攻击,将目光转至同一方向。
当他们转过头的那一那,刚好看到纺惜纤细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飞扬起来,随及又呈拋物线的在几公尺外的马路上飘落……
「不!」
「不!」
一声凄厉的的喊后,两人同时以跑百码的速度冲向纺惜,无奈再快的脚力怎么也追不上她落下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眼前落下。
脆弱的身体迅速窜出一瘫刺眼的鲜红,在她额头上不断涌出的鲜血早已将她细致的脸庞染成一片殷红,而嘴角不断目出的艳红,就像涌泉似的怎么也停止不了。
「纺惜……」斩悎一把将她抱起来,轻轻的将沾染在她细致脸庞的血债拭去,硬声的希望能唤醒她的意识,心疼的泪水像决堤的江河悄悄的滑下两颊。
晚了一步的叙康,看着被紧接的纺惜一眼后,二话不说的猛追那部黑色轿车,无奈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开离现场,拿它莫可奈何。
「快叫救护车。」斩悎一手按压着纺惜身上的伤口,一手死命的挥舞着,以王者的口吻命令他。
追不上那辆肇事车子的叙康已经够呕的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在情敌怀里心里更是不爽到了极点。他懊恼的吼回去:「早叫了。」
朦胧中,纺惜隐约有听到斩悎焦急的声音,她伸出手想探向声音的来源,无奈全身就像千刀万剐般的刺痛,微微抬起的手又颓然的垂落。
「……悎……」她勉强的挣开眼皮,却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纺惜,我在这儿。」斩悎哽声回道。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对……不起……我……没……办法……当你……你的新娘了……」无奈的笑容里,有着不舍与不甘。
「不,妳不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撑着点,为我活下去,妳答应我的,妳怎能失约!」一边帮她拭去不断涌出的鲜血,激动的情绪早已令他泣不成声,如果时光能倒流,他情愿忍痛将她让给叙康,也不愿见她如此。
「纺惜,加油,妳不是一直想知道谁将那批珠宝掉包的吗?等妳好了,我就告诉妳。」叙康也蹲下身子在她耳边刺激她,为她加油打气。
无奈的笑容伴随着一阵轻咳,纺惜口申吐出更多的鲜血。「不……用……了,我答应……阿悎不……再……追究……那……件事……」
才说没几句话,纺惜喘息得比刚刚更厉害,原本明媚的双眸也变得更加涣散。
接着她又断断续续地说道:「叙康……其实这阵子……我和你……在一起是有……目的的……我的心里……只有斩悎一个人……生如是……死亦如是……」
「难道我就没有值得妳眷恋的地方?」叙康苦笑了一下,深点的眼睁闪过一丝难言的痛楚。
纺惜苦笑了一下,随即又将目光转向斩悎。「我的心……只……为他一个人……而跳动。」
输了,他发现自己以往的胜利全是因为斩悎的善意退让,实际上的他不仅在事业和手脚功夫都远远的比不上他,就连追女人的能力也速不如他。
「妳知道妳很残忍吗?」他神情落寞地苦笑。
「这……也是……跟……你学的……」
说着、说着,她又吐出满口的鲜血,一旁的斩悎心疼不已却又爱莫能助,只能干著急的要她少说话。「纺惜妳不要再说了,为自己留一些体力。」
「悎……今生无缘……请……你……多珍重……」
「不!妳不能去下我不管,我是这么的爱妳呀!」他伸出颤抖的手爱怜的抚摸她的脸庞。
站在一旁的叙康懊恼的看着眼前的可人儿,这样死气沉沉的纺惜不是他想见到的,说什么他也要激起她的求生欲望。
「妳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吗?妳不撑下去如何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她轻轻的摇摇头,却是耗尽她极大的力气。「不……了……」
不忍见她每说一句话,口中即伴随着涌出一大口的鲜血,斩悎心疼的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不准她再说话。「救护车一会就来了,妳不要说话,保存体力,为我撑下去,求求妳……」
「今生……无……缘……期待……下……辈……子……当……你……的……新娘……」含泪的眼神诉说着她的不舍与无奈,将头倚进斩悎的怀里,用生命里最后的一口气订下生死契约后,她疲惫的阖上双眼。
听到纺惜在晕厥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叙康的心就像被巨轮辗过般支离破碎,淌着鲜血,她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他的存在,他好恨,好恨……
叙康摇摇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他双拳紧握,仰天大声嘶吼:「不!纺惜,妳不能这么狠心,妳不能这么自私,妳怎么可以心里只有他,而完全没有我的存在!」
叙康的心碎了、梦灭了,看着眼前的人儿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视若无人的倾诉着彼此的爱恋,他却像个局外人,这样的打击叫他怎么承受。
救护车的长鸣一声声的逼近,叙康的心却一吋吋的往无底深渊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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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手术室外的红灯已经是是亮了三个多小时,只见面色凝重的医生和护士进进出出穿梭其中,就是不见纺惜有要被推出的迹象。
「阿拓,我在台大医院,你立刻到我户头提领五十万过来,我急着要用。」
斩悎一手拿着护士小姐交给他一些要缴费的单据,一手紧握着手机,双手不停地颤抖,阴郁的脸色锁在纠结的剑眉下,他用着低沉的嗓音嘱咐着东方拓。
办公室里,东方拓正埋首于眼前一落落比高的公文夹和企划书前,心里正嘀咕着,谁知道就接到失踪了近一个多月,遍寻不着的斩悎打电话来,正想开口咒骂,就被他瘖哑、痛苦的声音吓的连词都忘了。
「阿悎,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最近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怎么一出现就要我领钱到医院,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紧?」东方拓在电话的彼端喳呼地直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