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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情遇见痴傻  第9页    作者:泊妊

  一杯威士忌又消失在他口中,斩悎无谓的挥挥手,「算了,当我没问。」

  拿起酒杯东方拓轻啜一口琥珀色的琼浆玉液,英俊的脸庞始终挂着一抹暧昧的笑,而那双仿若会勾人魂魄的眼睛嘲弄般的眯了起来。

  「有问题喔,你该不会是欲求不满找我喝闷酒……」

  他话尚未说完,肩膀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斩悎揍了一拳,痛的他哇哇大叫,「干嘛,喝醉啦?会痛的。叫你少喝一点就是不听。」

  东方拓为了预防斩悎再度藉酒装疯,嫌恶地将他手中的酒瓶与酒杯一并拿开,一脸怀疑的紧盯着他看。「你今天是怎么了,把酒当开水喝?又莫各其妙的问我这些,然后又无缘无故出手打人,该不会是纺惜给你气受吧?」

  听到东方拓提起纺惜这个名字,斩悎暂息的怒气立刻又沸腾起来,生气的大手用力一挥,这一次东方拓有所防备的闪开了,而他背后另一位客人却没这么幸运,刚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却成了无辜受害者,啪啦一声应声掉落在地。

  对方立刻生气的怒吼:「搞什么飞机?酒品这么差,我劝你还是回家喝,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已经微醺的斩悎才打算回骂对方一头,东方拓已经眼明手快的在他出声前捂住他嘴巴,并示意要他控制自己的脾气。

  深夜的PUB通常是治安的死角,且对方又一副混黑社会的模样,为了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问题,东方拓立刻陪起笑脸,希望能平息这场无谓的纠纷。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他直向对方陪下是,又招来酒保要他将对方今天消费的金额记在他帐单上。「对不起,他今天受到刺激情绪比较不稳定,请见谅,今天的消费算我请客。」

  对方见东方拓很有诚意的道歉,也就没有再闹大事端。

  「算你走运,今天就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饶过你。」男子眼睛一眯朝着斩悎射出怒光。

  幸好对方只是纯粹来喝酒作乐的倒也无意惹事,在咒骂几句后便离去。

  东方拓见对方离去后如释重负的长嘘一声,才放开被捂着嘴的斩悎。

  「斩悎,算我求你,我还没玩够本,要寻死也不要拖我当垫背。」他夸张地擦着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薄汗,仿佛他有多委屈似的。「先说喔,这笔钱你出,不要赖在我头上。」

  亲兄弟明算帐,他可不想当冤大头,何况斩悎有的就是钱,哪会在乎这一点零头。

  「哪时候你变的这么怕事啦?」简直呕到极点的斩悎,恼怒的推他一把,「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柄。」

  东方拓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瞥了他—眼才解释道:「那是以前年轻气盛,现在我可是很有气质的绅士,注重修身养性,否则谁怕他来着。」

  他说的并没错,斩悎和东方拓两人在读大学时,可是学校有名的武术健将,两人不仅囊括了四届大专院校杯柔道、跆拳道锦标赛冠军,连剑道功夫也是好的不得了。

  斩悎佶嗤之以鼻。「我还以为你哪时候改行开始当乌龟一族了。「

  东方拓咬牙忍住想痛扁他的冲动。「说话小心点,自己心里不痛快也就算了,可不要惹的别人也跟你一起受罪。」

  斩悎脸上起了变化,郁塞的胸口隐隐作痛,神色冷然地站起来,掏出一叠仟元大钞数也不数的往柜台一放,就往门口走去。

  东方拓知道他一定有问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了就叫人担忧,半夜把他从温柔乡中挖出来喝酒解闷也就算了,脾气还火爆的吓人,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赶忙追上前去将他拦住。

  「你生什么气呀?一整晚就看你臭着一张睑,到底是谁不知死活,有这么大的胆子招惹你这只猛狮?」能够使斩悎郁郁寡欢成这模样,这可是件前所未闻的大事。

  斩悎一向是女人竟相诱惑的对象,在商界,多的是愿意为他宽衣解带的女人,不过他从没有真正留恋过任何一个女人,更甭提是为哪个女人动心了。

  对东方拓的问话,他始终不发一语。

  「你不说是不是?那我去找纺惜问一问,我想她一定知道。」他故意刺激他,说着就往停车场走去。

  「站住!『斩悎怒吼一声,追上前去抓住东方拓的手臂,目眦皆尽裂的瞪着他:「我出的糗还不够,你还要去听她再糗我一次才甘心是不是?」

  啊!东方拓愕愣了一下。「真的是她惹你生气?」

  他点头默认。

  「为啥事?」

  「你非得追问的这么清楚才肯罢休吗?」斩悎一脸痛苦。

  「也不是啦,只是接触过伸展台的人,都知道纺惜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只不过是个性执着拗了些,就是未听说她曾和谁起过争执。」

  斩悎立刻附和。「说的还真贴切,就是那拗脾气让人为之气结。」

  「拜托,她又不是圣人,何况纵使是圣人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呀!」东方拓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他泄气的捶着汽车顶盖出气。「是喔,脾气能拗到正室不当,宁可当情妇。」

  东方拓心疼爱车无端卷入这场纠纷,赶忙将他拉到一旁。「老兄,请你手下留情,气归气,我的车子可没招惹你。」

  「才捶它一下你就心疼啦,大不了我赔你一辆新车。」斩悎不耐的低吼、

  「谢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它。」东方拓立刻摇头拒绝,接着他又好奇问道:「你向她求婚啦?否则你怎会说她要当你的情妇,而不要当妻子?」

  「差不多是这样子。」

  东方拓被他的说辞气的差点没昏俐,顺了口气后,才嚷嚷着:「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那种差不多的,我真是败给你了。」

  斩悎深深的叹口气,满怀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心灰意懒。「我要她放弃复仇不要卯上叙康,可是她偏不听。你也知道叙康的个性,从小他行事就比较偏激,我不要她再次受到伤害,这难道也错了?说什么我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介入的,宁可当个情妇也不愿当元配夫人,你说气不气人!」

  听完后,东方拓人略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多多少少能明白纺惜的顾忌。「其实这也难怪,耿氏企业的规模实在太大了,难怪她会怕。」

  斩悎可不这么认为。「她嫁的是我,又不是耿氏企业,何来畏惧之有?」

  东方拓翻翻白眼反驳。「可是你别忘了,你是耿氏企业的总裁喔。」

  斩悎无奈地拍拍额头,「她的顾忌未免太多了。」

  东方拓笑着耸耸肩。「这坦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你又怎会爱上她呢?」

  斩悎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帮我查查纺惜的背景,我要知道有关她的一切,包括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尤其是最近几个月所发主的事,还有她与叙康的关系到底如何?」

  「打探她的隐私,你不怕她知道了之后会生气?」

  「我不管,总之我不要她和叙康有任何牵扯。」

  东方拓无奈点头。「好吧。」

  看来斩悎真的是深陷爱情泥沼,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换了身分,两人亲密关系依旧如昔,只是感觉有点变了。

  当吻不再是斩悎表达爱的举动,而是他用来逼迫纺惜知难而退的试炼石和宣示愤怒与欲望的最佳武器,那么纵使吻的再缠绵,燃烧的情再高涨,也难以照射到心底的阴暗处。

  性感丰泽的双唇,挑起的是欲望的火花,却温暖不了彼此的心房,当缠绵的激情过后,冷漠又立刻在他们之间筑出一道厚实的围墙,将两人天南地北地远远隔开。

  「公司的进度如何?几时开幕?」他语气淡漠的问道。

  自从两人的关系变了之俊,纺惜不顾耿氏夫妇的挽留毅然决然搬出耿家,同时也拒绝斩悎的提议搬到位於耿氏企业顶楼的通天阁,另外在距离市区不远处租了一栋二层楼的透天厝。

  纺惜没有回答,以微笑来回应他的问题。

  斩悎接着又道:「听阿拓说,你没有将银行里的钱提领出来,我真怀疑你没有那笔钱,究竟要怎么开公司?」

  「我不打算开公司了。」她耸耸肩,似乎没有打算将计划告诉他。

  「怎么,打算放弃报仇了?」斩悎诧异的抬起头对上她的眸子,试图想从里面找到答案。

  纺惜强压下急遽蹦跳的心,假借帮他倒茶转移他的注意力,只可惜没有成功,斩悎慑人的眼光始终没有自她脸上移开。

  她叹口气,明亮的脸色暗沉下来。「我没有放弃,只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解决我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

  他锲而不舍的追问。「什么方式?」

  沉默了好—会,纺惜突然走向落地窗,定定的望着阳台上花花草草,许久,许久,她才黯然地吐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下一个威力强人的炸弹。「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光,也许是我们该道别的时候了。」

  斩悎震惊不已,砰的一声拿在手中的茶杯突然摔了下来,在桌上打了个滚后,静静侧倒在一旁。

  她成功的将他这期间不稳定的情绪全引爆了。

  斩悎剑眉深攒,大力甩开椅子步向她,双手扳过她那瘦削的肩膀大力将她拉向面前,紧紧地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他再出忍不住满腔的怒火,暗哑着声音大吼:「如果我今天没有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残酷地为我们的关系划下休止符?」

  纺惜早就料到他会大发雷霆,所以只是静静地垂下头默认。

  「我掏心掏肺的对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难道你就非得要这么狠?这么的无情?如果可以,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斩悎沮丧的松开她,紧握着拳头往一旁的落地窗挥去,无辜的玻璃因承受不住这巨大撞击,啪啦一声后应声裂开,尖锐的玻璃碎屑四处纷飞,有的刺向他的手掌心,顿时鲜血直冒,和着四处逃窜的玻璃碎屑洒落一地。

  纺惜整个人都傻住了,她没有想到斩悎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见到被鲜血迅速染红的手掌,她倒抽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纺惜急步向前,抓着他的手紧张地惊声尖叫。

  斩悎无视於她惨白的脸庞,怒气腾腾的将手抽回来,「放心,死不了人。你不是要走?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要滚就趁现在。」

  看着斩悎近乎自虐的行为,纺惜心痛如绞,她不是没有知觉、没有感情,他对她的好点滴在心头,只是好胜心强盛的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她要报仇、她要将事情的始末公诸於世找回她的清白;而要取得叙康的信赖进而找到真相,她只有忍痛割舍这段情去接近他,虽然她知道这不是百分百可行的办法,但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看着斩悎手上不断窜出的鲜血,一滴滴滚落在地板上,漾起一朵朵色彩红艳的邪魅花朵,纺惜眼眶中的泪珠也一颗颗的滚落,她哽咽着声音哀求道:「斩悎,我求你先让我包扎伤口,其他的我们等一下再说。」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不要企图敷衍我。」斩悎知道纺惜心软,他紧抓住她这个弱点不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滴落地上的血渍汇聚成一滩小血洼,纺惜知道她不让步不行,无奈的低下头轻声道:「好,我不走了。」

  这个倔强的男人竟然用如此强烈的方式来留住她,她不是铁石心肠,怎能不动容。

  斩悎终於放心了,他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抚上她泪水斑斑的细致睑庞,将脸颊上的泪水一一拭去,以极温柔的嗓音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情人,可是我爱你的心天可明鉴。」

  她点点头,抿抿嘴唇哽塞着声音回答。「我知道,可是你再不让我包扎伤口,你就是有疼惜我的心,也无法身体力行。」

  他像个大孩子似的,刚毅不羁的俊脸迅速露出释怀的笑容,朝着纺惜调皮的眨眨眼睛,「说的也是,那我得快点止血才行。」语毕,深情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随即拉着她的手往浴室走去。

  在这期间,纺惜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地为他处理伤口,小心翼翼的将他手上的玻璃碎屑一一清除乾净,当她看清他手上的伤痕是如此的深长且杂乱无章时,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悄悄滑落,颤抖着双手在不断冒出血的伤口敷上消炎粉,再用纱布细心的将它包扎好。

  「别哭,这点小伤不会有事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细致的脸庞上摩挲着,暗黑的眸子深情款款。

  当她包扎完伤口后,再也忍不住心中奔腾的情绪奔进卧室,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斩悎跟随在她后面走进房间,从背后揽住纺惜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用缠着纱布的手在她睑上摩挲着,粗糙的纱布划过她的脸颊,惹得她全身颤栗,一股莫名欲望竟突地窜起。

  「真的,不要担心,这一点点的伤算不了什么,你不要难过了。」斩悎将脸欺近她颈项,汲取她身上特有的芳香。她真是上天特地送给他的礼物,她的娇、她的媚、她的柔,无一不令他深深着迷。

  纺惜握着他缠着纱布的手,不断亲吻着,轻声低喃道:「你就会吓我,明知道我心脏不好,还惹的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狂跳不已。」她泣诉着他的罪行,一双小手若有似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握住纤细柔荑,他趁机在她噘起的樱桃小口偷香。「谁叫你想离开我。」

  斩悎是一个不容易泄漏情绪的人,就因为他一向冷静沉着,所以往注在谈笑间就能将对手打败,赢得大笔生意。只是他什么都行,却独独对爱情这门课程理解得不够透彻,所以在面对感情危机时,反而不知该如何解决。

  「你好霸道。」纺惜羞红着睑,一股热气自颈项爬升到脸颊,他就是懂得如何挑逗她,唤醒她心中蛰伏的情感。

  「纺惜,我要你。」醇厚的嗓音诱惑地在她耳边低喃,他轻轻含住她小巧细致的耳垂,感觉怀里的娇躯猛然一颤,他浓眉轻轻往上挑,狂肆的轻笑。

  在他的注视下,纺惜的呼吸变得急促,长睫毛上下不停的煽动,他那俊逸的脸庞和深不见底的眼眸,加上不加修饰的直接言辞,总是令她心旌荡漾、意乱情迷。

  他一手解去自己衬衫上的扣子,露出宽厚健硕的胸瞠,另一手拉开她洋装上的拉链,轻轻一扯,柔质洋装顺着她纤细身躯滑落在脚下,挑开胸衣上的扣环,毫不温柔的一把握住弹跳而出的嫩乳,开始揉捏雪峰上含苞待放的粉红蓓蕾,很快的粉红蓓蕾更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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