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李月娥不放弃的扬声着:“你不替自己想。也要替诺诺着想,她需要父爱,陆奎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依靠他绝对不会错的。”
乔若颖停下步伐却未转身的说着:“你们的好意我很明白,可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
董居常旁观者清,他看出乔若颖在挣扎,所以采比较低调的作风,“老太婆,你就别庸人自扰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虽是最下下策,但是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董李月娥看看乔若颖再看看自己的老伴,几经思量,最后同意了他的话,决定让这一切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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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还没开始做生意,所以当陆奎带着内田丽子来到时,里头只有杨政纲和邬杰两人,陆奎还嘱咐着两人要好好看着内田丽子。
而内田丽子在知晓自己上了陆奎的当后,立即破口大骂:“你这骗子,原来你一直都在算计我?!”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被派来监视我的?”陆奎冷声道。
“你的目的不会达成的,中山先生不是你想的那么笨的人,他一定会替我找回公道的。”内田丽子还死不知悔改的嚷嚷着。
她的叫骂惹来杨政纲的不悦,她的说词更让人想笑,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道:“公道?什么叫作公道?你们作奸犯科,卖的是吸人血、害人命的东西,赚的是世人的血肉钱,‘公道’两字恐怕不适用于你们这些人吧!”
“你有证据可以证明我贩毒吗?没有对吧!知道我注射毒品又如何?关不了我多久的,一旦让我有机会,到时候我会让你尝到被人整的滋味!”
“请便!我随时候教,不过我倒是想给你一个建议,你还是乖乖的和警方合作吧!”一想到终于可以不用再对自己厌恶的女人演戏,陆奎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好好想一下自己是想和警方合作给自己一个机会呢?还是要和我在法院见?全看你自己的选择。”
“你不用想得太美,我不会听你的,倒是你可要随时小心提防我会回来要了你的命,而且我可以告你们非法拘禁。”
“执迷不悟,朽木一根,和你多谈只是在浪费口舌。冷刚,你还是出来吧!”陆奎朝门口吼叫着。
冷刚缓缓走了出来,边走边调侃的说着:“老兄,你真的是很没耐心哪!你应该用柔情打动她嘛!你不知道现在的女人凶不得的吗?”
陆奎瞪了他一眼,嗤鼻道:“你少说风凉话,我已牺牲够多了!连我都快要以为自己是个标准舞男了。”说出卖色相也接近了,只差没有议价而已,一想起就让他郁卒个半死。
他的自嘲话语惹得一旁的一班损友想笑,倒也只有冷刚不怕死的哈哈大笑,“如果你当舞男,我相信一定会很红的……”他的取笑在接触到陆奎一双欲杀人的眼光时,顿时在喉咙梗住,飞快的收敛笑意,冷刚改换上一本正经的脸孔说着:“好啦!我道歉!也许你比较喜欢青菜而不喜欢五花肉。不过我想这五花肉如果是有毒的,也不会有几个人想要吧!”
“你自以为自己很幽默啊!”陆奎火大的瞪大双眼。真的像要喷出火来一般。
冷刚这一回感觉到自己真的把陆奎给惹火了,所以马上把吊儿郎当的调调收回,“她刚才的言词已经构成恐吓罪,有人证,也有物证。这里有她贩毒的罪证。”
“你哪来的资料?”陆奎吃惊的问。
“当然是从日本调来的,日本警方正在通缉她,是中山雄夫帮她偷渡来台的,所以我们一要求支援,日本警方就很快的回了消息。”
听完冷刚的陈诉后,陆奎忍不住火大的低吼着:“那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查清楚?!竟然害我出卖色相!?”
陆奎的杀人眼光是很可怕的,冷刚打了一阵哆嗦,才解释着:“警方也是在最近才得到资料,如果早知道了,我当然会早点把她抓来归案。”
“那么说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的罪了?”陆奎说着,总算还能大快人心。
“恐怕是那样,黄河的水本来就不是白的,所以想洗清污浊,恐怕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如果她和警方合作也许还有机会让自己减刑。”
陆奎瞄向内田丽子,冷笑着:“人家恐怕不领情喔!”他相信要内田丽子这种女人说实话,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有点忧患意识。
内田丽子听出了陆奎和冷刚的语意,衡量其利害,又想到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还是认为自己比较重要,出卖了一、两个人而能救她自己,她认为是绝对值得的。“如果我和警方合作供出中山雄夫所有的罪行,是不是可以减轻刑责呢?”
“当然,如果你能把中山雄夫的罪行全供出来,我们自会在检察官面前替你说情,并且会把你的合作过程呈上去;但相反的,如果你知情不报那我们只好把你当成与中山雄夫同谋呈报上去,这么一来你的罪可就不轻了喔!”
冷刚的话让内田丽子心生恐惧,爱和自由,她选择了后者,“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
冷刚满意的一笑,“那最好,我们到警局录口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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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田丽子全盘供出中山雄夫的罪行,警方接下来的工作当然是要来个人赃俱获,要引中山雄夫上钩,陆奎这个活饵免不了又得上场了。
不过这一回杨政纲还有邬杰都一致反对陆奎空手赴会,所以一得知中山雄夫要带陆奎去看货,他们就把该有的防护装备给准备齐全。
“大哥,这一回你无论如何都要听我们的意见,防弹衣要穿上,还有手枪和子弹我们都替你准备好了,如果你不听劝那我们只好以下犯上阻止你前去赴会。”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才不会把陆奎平常挂在嘴上那一套放在心上,管它什么善良百姓不该非法持枪,和小命一比较起来,当然是小命重要,更何况陆奎是在为老百姓出力又出汗,没理由拿命和子弹玩,所以平常以陆奎的命令为圣旨的邬杰也执拗了起来。
杨政纲有点吊儿郎当的接口:“我是不介意和你大打出手,因为我也太久没活动筋骨了。”
陆奎有点郁卒的瞪着自己这两位好友,莫可奈何的说:“你们也未免太不把我这个老大看在眼里了吧?”
杨政纲忍不住的挖苦道:“喔!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老大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人可以使唤呢!不过我可没见过像你这么爱管闲事的老大,没有短命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陆奎被说得一脸窘状,碰上杨政纲这种损友,有时候想拿出点气魄都是很难的事情,因为这位损友早对他的个性摸得一清二楚,以致不管他怎么扮凶神恶煞的脸来,都像是扮鬼脸给他们看一般,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很知命、认命的不敢自居为老大。
“我知道了,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我如果想走出这一扇门,就得听你们的话,是这样没错吧?”
“明知故问。”杨政纲嘘他一声道。
“OK!防弹衣我穿,枪我也带,这样一来总没问题了吧?”陆奎也明白现在自己要面对的人非平常百姓,所以不至于笨得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还有……”
陆奎不由得垮下脸来,双眼瞪着他俩,“怎么你们问题特别多?”
“我们这一回要跟着你,当一个大老板不能连个贴身的保镖都没有,你没意见吧?”
“你们都决定要那么做了不是吗?”陆奎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问。
“你很聪明,不愧是我们的老大。”
“这会儿又承认我是你们老大啊?我真想请问一下,什么时候你们才当我是你们老大呢?”陆奎忍不住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有身价。
“当然只有我们叫你奎哥的时候!”杨政纲和邬杰异口同声着。
喔!天!陆奎忍不住翻个白眼,那恐怕一年才听得到一次,也就是说他这个老大一点都没被放在心上,这是该哭还是该笑呢?他真想有人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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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山雄夫的带领下,一票人来到偏远郊外的一栋豪宅,外头也是一票人来回巡视着,可看得出中山雄夫的小心谨慎。
可是到了门口,中山雄夫挡下了陆奎和正哥之外的所有闲杂人等。
“怎么回事?”陆奎不明白的问。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三个之外的人不宜知道货的藏放处。”
“有必要这样吗?他们全都知道放在这栋房子内,屋子虽大,但毕竟空间有限,你能保证你的手下不会监守自盗吗?”陆奎提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他这番话换来的却是中山雄夫的一阵大笑,“没有人敢在我的嘴上拔毛的。”
“中山先生好有把握。”
“那当然得要下一番工夫,暂时不谈这个,咱们进去吧!”中山雄夫兀自的推门走了进去,等陆奎和正哥跟进,门马上被拉上。
陆奎看到看门狗的自动自发,忍不住又发言:“他们还真是主动,下回你真的要教教我,你是怎么训练人手的。”
“你没办法和他做得一般狠的。”说话的是正哥。
陆奎不明白,也很好奇,“怎么说?我看中山先生和常人没两样嘛!”当然这话是说给中山雄夫听的,黑道无人不知,新宿帮老大是出了名的狠,只是怎么个狠法?那就无法得知了,“我不大相信,中山先生一定没正哥说的那么狠。”
“雄夫老大,告诉他无妨吧?”正哥问。
中山雄夫不置可否的往前,不过他虽然不开腔。但是和他长期交易下来,正哥也约略知道他的习性,中山雄夫不说话就是默认居多,所以正哥就很自发的说了:“来看守这批货的人都得动个小手术。”
“小手术?”陆奎一脸莫名。
“在身体的某个部位放一颗小型炸弹,如果他们动了这批货的脑筋,下场只有死,所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忠心。”
在人的身体内装定时炸弹?陆奎一听完正哥的解说,整个人完全呆住了,他不敢想像,天底下居然有这么没人性的人存在?这种人一日不除,真的是社会的一大祸害。
愈是知道中山雄夫的真实面目,想替社会除害的念头愈强烈的跃上陆奎的脑际。
中山雄夫突然搭上他的肩,诡谲的笑问:“奎哥,你没事吧?”
陆奎从他的神情中读到一些鄙夷,也知道中山雄夫正在心底嘲笑着他的胆小,于是乎他也就干脆顺着演下去。
“中山先生的手法真的是很骇人,难怪能做大事业。”
“好说、好说,以后我们算是同一条船上的,当然是有福同享、有祸同当,我会训练一些人来保护奎哥你的,所以以后你大可安安稳稳的一觉到天亮。”
明则说是保护,暗地就是监现。此时陆奎才看清中山雄夫的打算,原来他想控制“懦弱”的陆奎。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陆奎决定将计就计,就让中山雄夫以为他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们步行下地下室,紧接着中山雄夫在看似平坦而无异的墙面上按了一下,墙突然陷往里头,接着一个密室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陆奎再度张大了双眼,眼前的精密设计让他大吃一惊。
“是请专家设计的。本来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人知道,而现在当然例外。”中山雄夫略显得意的说着。
“真是让人大开了眼界。”
突然中山雄夫指着里头堆着的木箱子说:“那些就是这一回进的贷,全都是上等的喔!”
“可不可以打开?我这辈子没见过真正的好货。”陆奎装出一副雀跃的模样。
中山雄夫上前打开木箱子的盖子,一包包雪白的白粉立即呈现在陆奎面前。
“这真的是上等货吗?怎么看起来像太白粉?”陆奎半信半疑的问。
他的问话惹来中山雄夫和正哥一阵大笑,其中取笑的成分占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我就是没见过世面嘛!两位干么这么笑话小弟?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真的很像太白粉,有什么办法知道这是好货呢?”
“你何不自己试试看。”
那还用他们提醒吗?他当然知道自己试了便知道答案,而且他也很想豁出去了,可是为避免引起中山雄夫的疑心。他认为自己最好还是装模作样一下比较妥当。陆奎心想。
“不好吧!我想拿它来赚钱。可不是拿它来害自己。不过我真的想知道这些东西和太白粉有什么不同?”
“不是让你上瘾。你可以沾上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知道有什么不同了。”
“也对喔!一点点应该不碍事的,不过……”陆奎又假装犹豫不决。
中山雄夫笑笑着说:“你应该放大胆一点。否则往后的日子岂不是成天要提心吊胆?别忘了咱们的生意是要做长远的。”
陆奎在心底笑了,事实上他等着的就是中山雄夫这一句话,只要中山雄夫不起疑,而他又能确定眼前的东西确实是白粉,那他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
佯装犹豫了半晌,陆奎才伸手撕开其中的一包。并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放至舌中,一旦舌头沾上了,他也得到确切的答案,因这不是他第一回接触白粉,但是他所扮演的这个陆奎却是第一回碰这玩意,所以他装出一脸的茫然。
“怎么了?”正哥紧张的同。
“我觉得不大一样,可是却不知道哪儿不一样?”
“那是当然的,你才沾一点点,所以感受不到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正哥把木箱的盖子合上时,边说着,“一般我们做这种生意的人都不会笨到让自己染上毒瘾的。”
“多谢正哥的提醒,以后我会注意的。”
看到正哥对陆奎的热络,中山雄夫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所以冷淡的问着:“咱们可以离开了吧?”
“好啊!我们去喝一杯。我请客。”陆奎慷慨的说着,手却偷偷的伸到口袋中按下早就准备好的通讯器。
第八章
一直等在豪宅外几百公尺的冷刚及一批特勤警员。在接收到陆奎的讯号后,纷纷开始行动,有的小队绕到豪宅后的后山,有的整装待命,有的则跟着冷刚来到豪宅外准备和陆奎里应外合。
而另一方面。被挡在门外的杨政纲和邬杰也没有闲着,他们偷偷的打倒了几个看守大门的杀手,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剪断了整栋屋子的警报系统。
“我们好像没有上场的机会了嘛!”来到大门外的冷刚,一看到倒了一地的人时,忍不住打趣的说着。
杨政纲帅气的摇着手指头,“错也!非也!现在正是你们上场的好时机,算一算时间他们也该要出来了,我们老大目前不宜暴露身分,所以等会儿麻烦你们把他一块也抓了,免得中山雄夫那家伙出来拿他当箭靶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