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南花了好几天的工夫,终于搞清楚状况:不知为何,他老爸、老妈拚命阻止他靠近奶油面包,并以为他要对她动手动脚。
“可恶!”他用力打向竹席,“我像是那种人吗?连自己儿子都信不过,亏他们认识我三十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还有对面那个奶油面包,难道她竟以为他是个色情狂?拜托,他只是看她可爱又可口,拿她当玩具一样疼惜而已。
不行,这股气不发泄出来,他一定会爆炸的!
左思右想后,白牧南下定决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把老爸、老妈跟奶油面包都吓昏!
说来也巧,当天白旭凯接到一通无法拒绝的电话,“怎么办?老三说他老婆气跑了,要我们过去照顾孩子,他得去亲家那边求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谷月仙皱起眉头,“我们当然要去帮忙,可是……放著牧南不管,我怕他会惹事。”
“这几天他比较安分点了,我们拜托几个徒弟盯著他。”白旭凯想起蔡瑜方等人,都是忠厚老实、力大如牛,应该可以托付。
“好吧!看来只有如此了。”谷月仙实在担心两个孙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出门前,白旭凯特别交代儿子,“我们去去就回,你早点休息,听到了没?”
白牧南正在鞭斥弟子们,随口应道:“我都几岁了,还要你们教?”
唉~~岁数这种东西怎能作准?白旭凯和谷月仙互望一眼,只得祈祷老天保佑,别让这三十岁的男人做出三岁小孩的蠢事。
当晚九点多,面包店已准备打烊,小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婉玉立刻皱起鼻子,“小臭蛋,练得一身都是汗,快去洗澡!”
“是!”小锋奸诈一笑,“老妈,我带了一个客人喔!”
“谁啊?”婉玉一抬头,惊见巨人出现,不,是白牧南啦!
他只是静静站著,却散发出锐利的气势,马上就让她乱了手脚。
“白师父……你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小锋不乖,我……我会用力打他的,没事的话……你就请回吧!”她连说话都结巳起来。
“我有事找你。”白牧南望著她说。
“不会吧?”她紧张得快哭了,白家夫妇怎么还没现身?
“妈,我先去洗澡了,拜拜!”偏偏小锋又不顾念母子之情,一溜烟跑进浴室,留下婉玉和白牧南两人。
“白师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白天人多,应该比较安全……
“不,一定要现在说,刚好我爸妈不在。”更何况,他好不容易打发掉那些徒弟,瞧他们一脸戒惯恐惧,就知道老爸、老妈临走前吩咐了什么。
大家对他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更加深了他恶作剧的决心。
“那么,请说吧……”婉玉双手抓著围裙,像个等考卷发下的小学生。
白牧南却突然改变主意,望向橱窗内的蛋糕,有奶油、蓝莓、芋头、蜂蜜、起士、香草、樱桃、巧克力、什锦水果等口味,看得人眼花撩乱。
如此安静了大约三分钟,她几乎忍不住要尖叫,他才转头对她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想要对你怎样?”
“怎、怎么会呢?”她秀出最亲切的微笑。
“那你干么一直躲我?”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她摇著双手,连忙否认。
“真的?”
当他的身体愈来愈靠近,他的呼吸愈来愈火热,她终于抱住胸前,颤抖恳求,“求求你别强暴我……”
“你说什么?!”竟敢如此侮辱他?笨女人!她确实很好吃的样子,但他才不会做那种可耻的事,他再怎么白目还是有良心的。
他冷酷的表情被她误解,主动提议,“我想……我帮你服务,可以吗?”
这段日子来,经由白家夫妇的洗脑,她心中早有计划,万一发生意外,她决定以温和的方式处理,至少不会让自己受伤。
“服务?”这什么意思?“会不会痛?”他想起那些诡异的A片。
“请让我试试看,我不会弄痛你的……”她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还早,请你两个小时以后再来好不好?”
“你确定?”他只是跟她闹著玩,想不到她这么认真。
“我需要准备一下,而且小锋还没睡著……”
“好,我等你!”白牧南心想试试也无妨,点个头走出门,在晚风中站了两个小时,不管邻居们好奇的眼光,反正他是这条街的老大,他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他怎会逐渐发热?难道他在期待什么?不,他是来捉弄她的,然而许多画面飘过眼前,尽是些缠绵诱惑的镜头……
十一点多,婉玉打开门,发现白牧南动也不动,像个雕像等在门口,他的意志力果然坚强,幸好她想出妥协之道,否则下场一定很难看。
“白师父,请进……”
白牧南转过身,不发一语,跟著她走进屋,目标是她的卧房,果然跟她的人一样,看起来很温暖的感觉。
婉玉开了盏小灯,烘托出浪漫气氛,“小锋已经睡了,所以我们要小声点。”
“我什么都不会做,就看你了。”他并非说谎,他本来就没经验,当然由她主导。
“谢谢你肯合作。”瞧瞧他这身肌肉多发达,她可不想受重伤。
“开始吧!”他双手交握,打算看她想做啥?在她贤淑的外表下,莫非是个喜欢虐待的变态狂?如果那样的话,他也不会客气的!
她踞起脚尖,努力解开他的衣服,这种古人穿的功夫装还真特别,害她花了不少心力才解决,最后,他身上只剩一条四角内裤,就如同上次他发烧的时候,不过当时她是照顾他,这次却得“服务”他。
“那……我要开始了喔!”她对自己没啥信心,在心中先演练一次才动手。
不久后,房里响起低吟,“老天……”
“可以吗?会不会太用力了?”
“继续……别停……”
“不好意思,因为我很久没做,可能有点生疏了。”
“没关系,这样很好……”
听到他的赞许,婉玉暗自庆幸,一切尽在不言中,就让他得到解脱,而她也得到平安,多么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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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爆发之后,白牧南跌落在床上,胸膛不断起伏,呼吸几乎暂停。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A片里只有夸张动作和做作叫声,却拍不出惊心动魄的感觉,而今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此不上亲身经历,太棒了!
婉玉的服务很彻底,拿起毛巾替他擦汗,自己也松了口气,呼~~好累喔!
“过来。”他扶起她的身子,不由分说吻上她的红唇,这叫他如痴如狂的唇瓣,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怜爱。
“呃?”婉玉没料到他会吻她,而且如此温柔、如此缠绵,让她感觉暖洋洋的,在他野兽般的欲望底下,或许仍有一点人性吧!
拥吻之后,睡意逐渐来袭,于是他抱紧她的娇躯,准备一觉到天明。
“你不回家吗?”婉玉迷蒙问。
“不要。”他答得没有余地。
“可是被小锋看到你在这里……”她这做妈的该如何解释?
他明白她的为难,“我五点就醒,立刻走人。”
“哦~~”她不明白,既然他的欲望抒发了,为何流连不去?难道他还不满足,食髓知味,要她付出更多?
不管怎样,依照眼前情况,她只好顺从他的意思。
被男人紧紧拥抱的感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虽然是如此奇特的情况,她却不得不承认,她有种又变成女人的娇弱感。
当她沉入梦乡,白牧南却睁开眼,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声,“谢谢。”
活了将近三十个年头,不曾有女人对他这么好,那温柔让他感动不已,也默默作了决定,他要给她幸福!完完整整的幸福!
第四章
早上八点五十分,“小可爱面包店”还没开业,白旭凯和谷月仙已等在门外,迫不及待想澄清可怕的想像。昨晚老三求得娇妻归,他们庆祝得太开心,喝到半夜回家时,似乎挽回不了局势,因为白牧南居然不在房里──
九点零五分,温婉玉一边打呵欠、一边散动铁门,看见两张为人父母的脸庞,已经紧张到脸红气喘、眼大如牛。
“白先生、白太太,你们怎么了?”
白旭凯正要开口,谷月仙以手臂撞开他的胸膛,更急切、更惶恐地问:“今天早上五点十分,牧南才回家来练功,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该死的事?”
这、这该怎么回答呢?婉玉想起那昏暗中的画面,应该是她对他做了一些事,后来他只是反覆不停的吻她。
看婉玉为难的表情,白旭凯已经心中有数,“我们会负责的,请你直说吧!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的创伤,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谷月仙哽咽一声,抱住婉玉娇小的身子,“我可怜的妹子!那家伙简直不是人,竟然连你都敢下手,如果他不是我儿子,我一定帮你阉了他!”
婉玉知道自己再不表态的话,这对夫妻可能就要崩渍了,于是她硬挤出微笑说:“你们别激动,就当我给他上堂课也好,事实上他满温柔的。”
“我的老天,你真是太善良了!”谷月仙抹去眼角泪水,“我从来没这么惭愧、又这么感激,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旭凯对婉玉深深鞠躬,“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婉玉试著安抚他们的心情,“我想等他满足了好奇心,应该会转向适当的对象,到时你们就可以放心了。”
“多谢!多谢!”在白家夫妇眼中,婉玉有如菩萨降凡,他们千谢万谢都不够。
“希望你们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其实我也很不好意思……”婉玉说著低下头,为自己竟感到一丝心动而抱歉。
谷月仙激动摇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感激你都来不及了,哪舍得让你为难?这件事就当成我们的秘密,不管怎样,我们欠你一份情。”
夫妇俩对婉玉安慰再三、道谢不断,最后踩著沉重步伐回家。
白旭凯沉思许久,对妻子说:“如果婉玉不嫌弃的话,你看叫牧南娶她怎么样?”
谷月仙从没想过这可能,“你疯啦?谁要嫁一个白目的老公?”
“可是我看牧南很中意她的样子。”白旭凯从没见过儿子那模样,活像饿了三天的野狗撞到一只肥鸡。
“如果是你,愿意跟强暴自己的人结婚吗?”
“说不定婉玉也喜欢牧南,不然怎么没哭也没闹?人心难测,女人心更难测。”当初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在初次约会就被老婆上了。
“这个嘛~~实在很难说,咱们静观其变好了。”谷月仙把气转到丈夫身上,“说到你们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完全没一点理智。”
“我哪有用下半身思考?”白旭凯必须澄清,“我是用下半身行动!”
“去你的!”谷月仙随手给丈夫一拳,毫不留情。
白旭凯暗自叫痛,不再讨论这争议性的话题,省得自找苦吃,“对了,里长找我们去参加进香团,你说怎么样?”
“也好,替儿子求个好姻缘。”谷月仙才答应,随即想到,“可是我们一走,婉玉的贞节难保……”
“一回生、二回熟嘛!”白旭凯就是想把这两人送作堆。
“你真的觉得他们有希望?”谷月仙也有点心动,如果婉玉能接受那笨蛋,他们白家就有安宁之日了。
“没错!”白旭凯笑得颇有深意,“难道你没注意到,婉玉说牧南满温柔的?如果那家伙能变温柔,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出现?”
“温柔?”谷月仙皱眉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很奇妙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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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不是像这样?”
萤幕上,一对男女正卖力演出爱的前奏曲,白牧南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没人比得上我的奶油面包,她不只有技巧,还有真爱。”
章浩然听了几乎气结,“真爱个屁!明明是你自己强迫人家,还敢说大话?”
余战虽没那个胆子,心中却很羡慕,“小白这么直截了当,也算是优点。”
夜已深,这是余家二楼,章浩然和余战刚听闻白牧南的进展,立刻搜出相关影片,共同研讨过程。
“太过分了!”章浩然气得大叫,“天底下还有公理吗?竟然让这种人得逞?”
他之所以怒火中烧,除了同情那位叫奶油面包的单亲妈妈,更气白牧南早他们一步尝到销魂滋味。
白牧南嘴角掩不住得意,“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不甘心也没用,这次她替我服务,下次我也会替她服务。”
余战听了脸上微红,“说到替女人服务,我颇有一点心得。”最近他身为女作家的模特儿,虽然一样站不起来,却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白牧南双眼发亮,“快告诉我,要怎么做?”
光用言语形容不够,两兄弟拿起纸笔,仔细画出重点。
章浩然用力抓住头发,简直快发疯了,“你们这两个猪头!故意说给我听的是不是?明知道我毫无进展,连接个吻都会吐出来,哪天才能跟爱人互相服务?”
对章浩然的哀嚎,余战和白牧南早习惯充耳不闻,继续他们的“极乐计划”。
“都不理我,讨厌!”章浩然自讨没趣,干脆也上前凑热闹,说不定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他该多方面学习才是。
萤幕上的影片已结束,三个男人根本没发现,认真的态度让人敬佩,或许这就是处男情结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要幸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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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白牧南对此彻底遵守。自从“爱的第一发”后,他无时无刻惦念那滋味,也准备伺机待发、攻城略池。
这天,婉玉请工读生看店,自己背起了背包,准备到附近的银行存钱。
她边走边想,背包里有近十万新台币,会不会有人看出来?要是有人抢劫怎么办?这可都是她的血汗钱呢!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背后一股力量拉住了她!老天,真有歹徒!而且正抓著她的背包!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感觉自己被转过身,只得结结巴巴的说:“这位大哥拜托你……这是我辛苦赚的钱……我要付薪水、电费、水费……还有房子的贷款、小孩的生活费~~求求你去找别人,不要来抢我……”
“你在胡说什么?”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好熟喔?一抬头,造成她身上阴影的,果然是高大的白牧南。
“白师父?”她喘著气,“你……你把我吓了一跳!”
有啥好怕的?他们不都这样也那样了?白牧南心想她大概是害羞,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只问:“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