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揉着太阳穴,减轻因宿醉而产生的头痛。陡然,他抚向领口处,难怪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是戴在脖子上的链子不翼而飞了。“不见了?!师父给我的八眼琉璃珠怎么会不见了?昨天明明还在,是被谁拿走了?还是被我弄丢了?”
人家说喝酒误事,还真说的一点都没错,那是师父送了的宝物,要是弄丢了,怎么对得起师父他老家。
尹流星焦头烂额的翻遍了整个房间,仍是遍寻不着,正在苦思之际,贝烈兰从门外“咚、咚、咚”的跳进来,打趣的说道:“你已经醒了?我还以为你醉死了。”
“兰儿,你没没有看到一条串有二十四颗珠子的链子,设计得很特殊,每颗珠子上还绘有图腾,那图腾很像眼睛。”他相信宫内的宫女还不至于大胆的偷窃客人的财物,也不想随便冤枉人。
贝烈兰故作无知状,摇了摇头,“我没看见,你什么时候有那串链子,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那是师父送我的宝物,他还叮嘱我要戴在身上,不可以取下来,没想到昨天喝醉了,结果把它给遗失了。”他一脸懊恼的说道。
她眼殊骨碌碌的转了转,心中思忖:原来这条链于是一件宝物,哈!偏不要告诉你,让你急一急。
“哼,活该,本来昨在我要来找你一起出去走,结果你却喝得醉醺醺,身边还有美女相陪,两人又搂又抱,当然是乐不思蜀了,还会管什么链子吗?”看他出摸的样子真是好笑。
尹流星俊脸倏然一红,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你说——我——不可能!怎么会——”他从设想过自己酒后会如此失态,老天!他没脸见人了。
“是呀!要不是我亲眼目睹我也不相信,你居然还和那宫女又亲又吻,套句云霏姐姐的话,就象天雷勾动火,一发不可收拾。”她煞有其事的形容,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忍俊不住的扑昧大笑,“哈——被我骗到了!快去照一照镜子,你的脸好好玩喔!一会红、一会儿白,你看,现在又变成红色了。”
他差点被她吓得心脏病突发。居然这样子捉弄他,这妮于不教训一下不行。
贝烈兰看着他由绿转黑的俊脸,笑得更猖狂,两手捶着桌子,快笑岔了气,“我——怎么知道——你会这么简——单就上当?”
“你——”他有气无处发。
“想不想听听真实的情况?”她拼命的忍住笑。
尹流星这次可不想再受骗,轻哼一声,“不想,你自己留在这里慢慢笑好了,我不奉陪了。”他才不想再被当作取笑的对象。
她很懂得察盲观色,只要他每次不和她说话。就代表真的生气了。她忙挽住他的手臂,讨好的说道:“好嘛!我保证这次是说真的,不会再玩你了。”
他的神情才缓和下来,“好,我再信你一次,说吧!”
“其实这件事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帮你保住清白之身,你今天醒来,梳边可会躺着一个女人、到时,你不想娶老婆也不行了。”她邀功的说道。
尹流星惊疑不定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还不是太多女人仰慕你了,昨天有个宫女打算把你灌醉,然后和你睡上一晚,今天你就得乖乖娶人家,结果被我给破坏了,怎么样?这样算不算是我救了你?我对我很够意思吧!”
他吁了一口气,自己在醉倒之前,的确感觉到有名女子在身旁,原本还以为是兰儿,原来是宫女。“谢谢你,兰儿。”
贝烈兰想听的当然不是这一句谢谢,“这下你欠了我一个很大的人情,要怎么回报我?”她帮助人一向都会要求回报的。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你要我怎么回报你?”他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绽出胜利的微笑,甜甜的说道:“云霏姐姐说鹰堡的堡主夫人是她的结拜姐妹,最近她怀了第二胎,心底想念得紧,可是又走不开身,所以托我代替她跑一趟,你觉得如何?”
尹流星闻言疑窦顿生,他就知道这事情的背后不单纯,兰儿处心积虑就是想到鹰堡一游,难道这一切是她设下的圈套?
“兰儿,跟我老实说,是不是你在后面捣的鬼?”事情未免太巧了,而自己偏偏又醉得什么都不记得,事实的真相只有她知道。
她登时吹胡瞪眼睛,“莫非你想赖帐?”
“我不是想赖帐,只是有些怀疑。兰儿,真的不是你在搞鬼?”他想从她脸上找出心虚的表情。
贝烈兰绷紧可爱的圆脸,气呼呼的吼道:“是啦!我最爱骗人了,你大可不相信,刚才那些话都是我骗你的,你就算耍赖我又怎么样?”
“兰儿,我没说不信,既然是王妃的请托,那我们就跑一趟,这总可以了吧!”他将语调转柔,只求平息她的怒气。
她偷偷伸下舌头,旋身面对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以后可不能怪到我头是。”
“这是当然。气消了吗?”自从王妃跟他说了那番话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境有所不同,对兰儿的态度也比较不若以往严苛。
贝烈兰转怒为喜,嘴角高高的往上扬,“嗯,那么我们明天就出发好不好?”
“好。兰儿,王妃有没有跟你说过大师兄要把你送到栖星山的原因?”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这还用问,我大哥是要处罚我不乖,以为把我丢在山上就没事了,哼!我还不是—样过得很开心。”她得意的说。
他艰涩的问道:“如果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呢?”
“那么是什么?”她不明白还有其他原因。
尹流星头一次说话吞吞吐吐,“如果说他——他的目的是希望等兰儿长大后,再把你嫁给我——你会愿意吗?”
“嫁给你?!”她的声音高了八度,小麦色的脸蛋象是抹上了两团服脂,“你骗人!我大哥才不会把我嫁给你,而且我也不要嫁给你。”
“为什么?”他的语气异常认真。
过去的二十二年当中,他确实认为自己不会娶妻,终其一生住在山上专心修炼,可是,自从这小魔女闯进他的生活当中,每天必须张罗她的吃喝,外加收拾她闯下的大小祸事,无形之中,兰儿对他的影响力与日俱增,甚至喜怒哀乐都已深入他和骨髓,直到狠王纪一句话,才让他如醒醐灌顶,恍然大悟。
他爱她吗?说真的,尹流星自己也不清楚,可是他关心她甚于自己,这么一个麻烦又让人头痛的小妮子,嫁给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放心,所以只有把她娶过来带在身边,起码他们相处的两年中,他已经练就一身金刚不坏之身,足以包容她的胡作非为,胆大包天,普天之下,还有谁比他更合适。
贝烈兰面如火烧,支支吾吾的老半天,“因为……你这个人一点都不好玩,跟你在一起——我会闷死。”
“我明白自己生性拘谨,而你却个性活跃好动,不过,我相信总有解决的办法。兰儿,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他屏息问道。
她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我讨厌你”四个字在舌间翻来复去,就是吐不出来,最后只有娇嚷道:“我——我不要理你了!”说完,她就往外冲出去了。
“兰儿——”他挫败的叹气。
贝烈兰羞窘的低着头狂奔,结果撞进一个人的怀中,“哇!”
“兰儿,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走路还是这么莽莽撞撞。”那人扶着她肩,语带笑意的说道。
“狼王哥哥,是你呀!”她来了好几天,都没多少机会和他单独聊聊。
白狼微微诧异的盯着她脸上反常的红潮,“天气这么冷,你的脸怎么反而红通通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颊上的红晕更深,“没有,我很好。”
“那么是有心事了,要不要和狼王哥哥谈谈?”他颇为意外的见她展现女子的娇态。心想:这妮于真的长大了。
“是不是和尹公子有关?”昨晚妻子已先向他自首了,把她和兰儿要设计尹流星的事告诉他,虽然他也小小训斥妻子一番,不过,他倒也满看好他们这一对。
贝烈兰别扭的绞着手指,“才不是,鬼才跟他有关,我永远都不要理他,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
他不禁失笑,“既然和他无关,你为什么不跟他说话?”
“我——反正我不要就是了,谁教他要乱说话。”她赌气的说。
他轻笑,“哦,他乱说了什么?”
“他说我大哥打算把我嫁给他;狼王哥哥,他乱说的对不对?”她满心期望的瞅着白狼,希望他站在她这一边,一起来痛骂尹流星一顿,让她消消气。
白狼五官一凛,锐眸微迷,厉声的叱道:“好大的胆子,凭他一个山野村夫也妄想娶你为妻,我头一个不答应!兰儿,我这就命人去把他抓起来,绞了他的舌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口出诳言。”
“狼王哥哥,不要——”贝烈兰刷白了脸,两手死命的抓住他,不让他喊人,“我——我刚刚已经骂过他,他以后不会再乱说话了,你就不要处罚他了好不好?”她被白狼严厉的反应吓得全身血液都冻住了。
“你真的不再怪他乱说话了?”他精明的看着她脸上微妙的表情。
贝烈兰摇得头都快断了,“我不怪他了,真的,我不怪他了!他大概是昨天酒喝太多,人还没完全清醒,才会说一些醉话,我是大人有大量,就姑且原谅他这一次。”
“既然你原谅他,那我就放过他,不过,记得告诉他,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以后不许再有想娶你的念头,等你再大一些,我会帮你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亲事,让你嫁得风风光光。”君无戏言,他是狼王,自然说话算话,没有人敢怀疑,所以贝烈兰一脸太难临头的表情。
“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他。”她活象是在脚底抹了油,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
等她走远,白狠才仰头大笑起来,“哈——兰儿呀!兰儿,你整了那么多人,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整的一天吧!”
不过看情形,兰儿对尹流星并不是毫无感情,只是天真未泯,加上两人朝夕相处惯了,即使有情也不易察觉。
隔天一早,贝烈兰就催着尹流星上路。两人向狼王夫妻告辞后,就踏上前往鹰堡的旅程,没有瞧见他们夫妻俩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
第七章
在南方的众山群岭当中,牡丹岭是享有盛名的,不是因为它的峻伟,而是它藏着不少乡野传奇,供人们传颂。
牡丹岭的名字虽美,可是,只要是方圆数十里的人都不敢踏进一步,因为传说山中住着一支九尾狐,常会幻化成妖烧的美女,专诱一些正值壮年的年轻男子,吸干其精血,所以一到入夜,家家户户都关紧门窗,害怕得不敢出门。
“汪大爷,天色这么暗,山路难走,不如到小女子家中住宿一晚,明天天亮再上路吧!”山间小径上一名身穿黄衣,体态丰盈的女子手提纸灯笼为身后的人引路,忽明忽亮的烛火,烘托出她更形狐媚的美艳。
在她身后的男人连声答应,两颗眼珠子直盯着她的圆臀,猛咽着口水,“多谢姑娘,那我就打扰了。不晓得姑娘家中还有何人?”
这男人原本想到前面镇上收帐,结果错过了宿头,又在山中迷了路,没想到天外飞来艳福,让他碰上这大美人,瞧她腰就是腰,臀就臀,脸蛋就是脑蛋,宛如无上的仙女,让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巴不得立刻软玉温香抱满怀,彻夜的温存一番。
九尾狐回眸媚笑,“小女子父母双亡,目前只住着我一人。”
“那真是太好了——不,我是说真是太遗憾了。姑娘一个人住在这荒郊野外,难道不害怕吗?”他体贴的说,心想:要是她愿意,自己倒是可以收她为妄。
“小女子已经习惯了,汪大爷,寒舍已经到了,还请您委屈一晚。”她指着面前破旧的茅屋,轻推开门,让他进去。
汪于钩打量一下这间茅屋,只见炕上摆了张木板床,没看见还有其他房间,色心一起,决定霸王硬上弓,反正附近又没有人家,就算她怎么叫喊,也没有人会听见。
“姑娘,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把它让给我,那你睡哪里?”他舔着唇走向她,这可是她自己引狼入室,怨不得他。
九尾狐背对他关上门,可是,他的一举一动却逃不过她的法眼,“那么汪大爷想让小女子睡哪里呢?”
“陪我一起睡如何?”他张开双手从后面环抱住她,使劲的揉上她丰满的酥胸,九尾狐发出一声娇呼,汪子钩干脆动手撕破她的衣服,想用武力强占了她。
“汪大爷,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她媚声的轻嚷,美丽的脸上可没有一丝恐惧,她太清楚男人在女人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身体是最为兴奋的状态,而她要的就是这个。
汪于钩受不了这种挑逗,硬将她拉上床,将那件黄衫撕得支离破碎,涎着脸盯着她傲人的裸躯,“我会好好疼你的,只要你顺从我,我一定会补尝你的——”
他趴在她耸立的胸部上,贪婪的又吸又咬,两只手也没有闲下来,迅速的扯下自己的衣服后,迫不及待的冲进她,以求纤解体内的欲望。
“大爷,求你温柔一点——”九尾狐半合起泛着褐黄光芒的眼瞳,妖媚的呢喃,十指掐住他的肩头,迎接他的冲刺。
汪于钩卖力的将自己推进她,这是一次不可思议的经验,他发现自己越要她,越觉得不够,不只是身体,连心都整个被吸了过去。
他冲刺的速度渐渐加快,九尾狐在他身下发出淫荡的叫声,长长的指甲插进他的皮肤,汪子钩痛叫一声,可是身体停不下来。
“让我停下来——”他终于惊恐的叫了出来。
九尾狐勾起红唇,翻了个身,跨坐在他腰部,继续上下摆动着身子,乌溜溜的长发遮着她的面容,润白的肌肤表硕;覆上一层金色的茸毛。
“来不及了,是你自动上门的——”她的脸孔有些明显的转变,不太像人类倒些像动物。
“啊——”汪子钩尖叫。
他充满恐惧的尖叫声响了好久,直到声音没有了,九尾狐才离开汪子钩那早巳气绝的躯体。他全身的皮肤萎缩,只剩一层皮包住骨头,体内的血液全被吸得精光。
“天下乌鸦一般黑,人类的男人个个都一样,如果你们不好色,也就不会死了。”她赤身露体的走到屋外,身后的茅屋骤然消失,原来是用法术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