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个“约定” 米琪
你相信有来生吗?
来生你仍愿意和你今生所爱的人再续前缘吗?
在浪漫的爱情天地里重逢,若是对方变了心,那可怎么办?
啊,看完风靡全台的《人间四月天》,米琪突然迷上了徐志摩的元配夫人张幼仪,也许是刘若英演得太传神,可说入木三分,戏味十足,于是在吸引力上产生了加倍效应。
如果有来生,徐志摩会不会专情于张幼仪,会不会放弃陆小曼呢……
剧中人常在米琪的脑子里转着,于是“来生”这个思考方向,促成米琪极力的去完成《约定》这本小说。
对米琪而言,每个故事从雏形到完稿,总要先有感动,再加上想像及常常天外飞来一笔的灵感。
米琪始终相信故事的本质在于原创精神,原创的精神则始终“感动”。
常有感动,常去探索令自己感兴趣的事,故事会是源源不断的。正所谓有感而发嘛!
米琪在写小说时有一个习惯,就是听歌,最近尤其听刘若英的歌,不好意思,“奶茶”俨然成为米琪最新的偶像。该说是偶像中的偶像吧!
而《约定》的完成米琪必须特别感谢我热心的小小智囊团,心怡、晓蕙、怡君。
谢谢你们接力赛般的帮米琪找宋朝的史料,助于故事的完整性。
选个黄道吉日米琪妈咪请你们吃大补帖哦,细面的那种哦……来亲一下,可爱的小朋友。
也感谢从前菱家班的会员们,也就是现在的“米琪队友”担保来对于《就是吃定你》及《今夜我爱你》的心得报告。每封都很精彩,看得出你们的用心。虽说老朋友是自己人了,但也得感谢一番。顺便介绍大家知道有这支俏丽的团队存在。
当然“米琪队友”也欢迎新朋友的加入,不过不轻松哦,每出一本书要交一篇心得报告哩!
当然,米琪队长不吝啬,会有新书相赠的。
和以前的约定相同,要最先寄来的前十名才行哦……
否则队长我微薄的稿费……呵呵……就不能去海拚KIKI猫了!
关于有读者朋友寄电子邮件到狗屋,希望米琪一个月出一本书,哈哈,米琪只能说太感谢您了,但米琪一身老骨头了,许您一个约定,隔一个月一本吧,米琪也答应小编的……只要书在小编那里顺利通关,那么咱们就会常见面的。米琪就先和大家“约定”下回六月天再见喽!
楔子
我把你拥在怀里,泪流满腮地问你:“何时才能再相见?”
你用手指上滴落的鲜血写在香扇上告诉我——
当风吹来前世的情牵,
让雨唤醒前世的诺言。
我相信着,一心一意的相信着会有那一天……
一心一意的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可是,几经轮回,我在天上你却在人间……
而你竟忘了我,忘了我的姓氏,忘了我的长相,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
我只能苦苦地追寻着被时空冲淡了记忆的你,期待那不可能实现的永恒……
第一章
悠长闲适的长寿天……
诗君仙子在她的凝幻宫中,她低垂着美如星辰的眼眸,绢丝般柔细的黑发长长的披落在胸前,几近透明的纤白玉指轻抚着香扇上用血写上的字迹,一颗颗晶莹的泪珠自她清丽的面庞滑落……
才过了十天又几个时辰,这扇子上的鲜血已变得模糊……
然而他满身鲜血,气若游丝的虚弱模样仍历历在目——
那临别的一抹笑容在他血色尽失的俊美脸上是那么凄凉,那么无悔,那么不舍……
“活下去,小君……为了我!”
“不,没有你,我将不独活于人世……”
“我的……傻小君……”
泪水刺痛了她的眼,淹没了她的心。
她永远都会记住那最后一刻——他用尽所有力量紧拥住她;抬起手,为她抚去脸颊上的泪雨,他努力集中所有意志,灼热地凝视着她,那目光如同烈日般烫入她的心中,成为永恒的烙痕。
“你的泪是月夜下最美丽的珍珠……我会永远珍藏在心底。”说完他的手也瘫了下来。
“不要走,不要走……”她哭喊着,但他却再也听不到了……
既然今生无法长相厮守,但愿魂魄永追随——
她取下他挂在书案后的宝剑自刎,随他而去……
可是,她却始终没能和他再相见!
云磊,你究竟在哪里?你知道诗君在等着你吗?
你说过我们生生世世都要结为夫妻;你说过在你心中永远只容纳我一个人;你说过你那么那么的爱我啊……
可是你如今何在?
想起前生和夫君的约定,诗君悲恸哭泣。
“诗君仙子,诗君仙子,你在吗?”外头叩门的是玄月仙子。
“我在。”诗君拭了拭眼泪,将手中的香扇纳入水袖后,自阁楼上飘然而下前去应门。
“查到了吗?”诗君着急地询问。
“查到了。”玄月入内,觑着这个来仙界才几天的小仙,神情有些无奈。
“他在哪里?”诗君欣喜得一双美眸霎时清亮如晨曦。
“先别急……你真的想放弃安逸享乐的仙界,回到人间找宋云磊吗?”
“是的,天上的一日光景是人间的百年啊,我来此已过了十日,他一定等急了!”
“你确定他在等你吗?”玄月怀疑地问。
“我确定。”
玄月在仙界这么多年,帮着玉帝管理众仙的“仙事”,从没见过像诗君这般执迷不悟的,有福分留在仙界却偏偏要回浊恶痛苦的人间去,她摇摇头,这不只是件“仙事”,还是件“鲜事”。
玄月打开手上的卷宗念道——
“你们前世是宋朝人,你夫君宋云磊是一名武官,文武双全,相貌堂堂,一日宰相偕妻女下乡在你家做客,不料宋云磊竟被宰相之独生女湘凌相中,硬要委身于他,宋云磊为人正派守德,且与你鹣鲽情深,故而拒绝了。湘凌因此心生怨恨,于是怂恿父亲用计使皇帝相信宋云磊有意谋乱,皇帝轻信小人谗言,赐了宋云磊死罪。在他死后,你立即追随他自刎身亡,你的贞节守德是你来到仙界的原因。”
“这些我都明白,我要知道的是——云磊呢?云磊现在在哪里?”诗君流着泪问。
“你真的要去找他?”玄月合上手上的卷宗,真弄不清楚诗君是怎么想的。
“是的,玄月姊姊请你告诉我他究竟在哪里?”
“他今生不是中国人。”
“不是中国人?”
“他仍旧相貌堂堂,文武双全,仪表非凡,而且比前世更加有钱有权有势,他除了继承庞大的家产,同时也承袭了父亲的爵位,是位相当尊贵的英国公爵,但他不再是你所熟悉的宋云磊了……”
不!云磊就是云磊,他不会变心的。他说风会吹来前世的情牵,雨会唤醒前世的诺言,他会记得她,他会和她一样等待着相见的时刻,不是吗?
“不管他现在如何,我一定要去找他……”
玄月不再往下说了,即使她告诉诗君,宋云磊现在根本是个声名狼藉,视女人为玩物的浪子,甚至湘凌也生在同一时空,且宋云磊即将娶湘凌为妻的事,大概也阻止不了她了,只有让她亲自走上一遭,她才会悔悟。
“你得想清楚,你若走了,要回来是很难的!仙界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我知道。”诗君没有丝毫的犹豫。
“到了人间,你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接近宋云磊,三个月之内你若觉得……待不下,仍可回来;但三个月一过,你不但会被仙界除名,在人间也只有飘泊的份儿了。”
玄月十分同情诗君的痴迷,取出一颗闪耀着彩虹般透明晶光的神丹。“这是仙界的回心转意神丹,三个月内想回来就吃了它。”
“为什么只有三个月可以接近云磊?”诗君问,迟疑着没有收下,因为她不觉得自己有回来的必要。
“天机不可泄漏。”玄月摇头,不多加说明。“带着吧!”玄月把回心转意神丹塞给诗君。
“谢谢玄月姊姊的好意。”诗君无法拒绝玄月的好意,于是收了下来,随即问道:“敢问玄月姊姊,我的这把香扇可以一起带走吗?”诗君由水袖中取出香扇,这是她和云磊之间唯一的信物啊!
“可以。这扇子是你以愿力带上仙界来的,如今下凡它自当是随着你,只不过经历时空,到了人间,扇子会有所变化。”
“只要它能跟着我就行了!”诗君握紧了视若珍宝的香扇。
“随我来吧!”玄月拉着诗君的手飞出了凝幻宫,顷刻间来到转轮明镜前。
“这是……”诗君看着眼前这个精细雕绘且十分巨大的圆形木柜,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珠子问玄月。
“这是转轮明镜,它可以映照出肉身的模样及身份。你想要以什么样的面貌、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找他?”玄月解释之后问诗君。
“以他所喜欢的面貌,最能接近他的身份。”诗君满心欢喜地往转轮明镜里探,却看不见任何光影,只见到一片白的云烟。
“你看不到的,你的心已替你决定了一切,相由心生,心生目标与想望。”玄月说着。
“玄月姊姊说的是。”诗君点头。
“走吧!到了人间,你自然就会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长什么样子……”
“从何方去呢?”诗君充满期待地问。
“转轮明镜里。”玄月指点。
“谢谢玄月姊姊。”诗君谢过玄月。
“记住了,你的这身天衣将变成那个时代的洋服,且在你换上人间的衣裳后会自动消失,化为无形。”
“是,仙姊那我走了。”挥别了玄月,诗君往镜中云烟纵身一跃。
糟糕!诗君似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她想回头问,但她的身子直往下落去。
“玄月姊姊我忘了问你,云磊已不是中国人,那我说什么他如何听得懂?还有、还有,云磊现在叫什么名字?”她在烟雾中呼喊。
风中飘来玄月听来十分微细十分遥远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转轮明镜法力无边早已透析你的心之所向,除了命运无法界定,他的语言,当地的风俗民情……不需经过学习就可自然而然融入你的新生之中,云磊他今生叫汉斯·克莱恩,记住了。”
“汉斯·克莱恩……”她记住了,她相信云磊见了她也会记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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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二○○○年——
暖暖的午后,英国伦敦郊外一座私人的城堡里。
“克莱恩公爵,法姬小姐请来服装设计师要为您量制婚宴的礼服了。”内务老总管凯利的声音从厚重的门外传来。汉斯舒服地仰躺在大床上,懒洋洋的吻着新来的女仆,女仆的身上脱得只剩白袜及诱人的蕾丝吊袜带。
汉斯伸了伸腰杆,矫健的男性体魄上衣衫凌乱,他漫不经心的抚着女仆的丰胸,女仆娇笑,汉斯压下她的双肩,女仆立即知道他要什么。
她主动且殷勤的钻入丝被下,手指挑逗的顺着他坚实的胸膛,抚向他的腰际,直至令她崇拜的男性表征,她开启红唇用最火热的方式满足他……
“公爵大人,服装设计师来为您量制婚宴的礼服了。”门外等不到回音的总管又恭谨地重复一遍,这次他说得小心翼翼,静待回复。
汉斯抓着女仆的长发,她的律动令他浑身舒畅,跟女仆做爱就像喝午茶一样轻松自然。
他城堡中的女仆多得是美丽的尤物,他的“点名”,向来是她们引以为荣的事。
“呼!”终于他放射出一部分过人的体力。
汉斯放开女仆的发,一跃起身,女仆随即跟了过来,服侍他更衣。
“我取悦了您吗?”女仆满脑子尽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绮想。
“我……爱您!”女仆大胆地说着。
汉斯没有开口,没有表情,甚至没有看女仆一眼,穿戴整齐后,从皮夹里掏出一叠钞票扔给她,径自走向连接寝室的玄关,他开了门走出去。
总管凯利见了汉斯低声恭敬禀明:“服装设计师在庭园里候着。”
汉斯淡漠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对老凯利说了一句:“让她走。”没有停留,便往维多利亚庭园走去。
总管凯利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在汉斯走后入了寝室,女仆正双眼发亮的拾起那叠钞票。
“穿上衣服,你可以回家去了,那些钱够你吃喝大半年了。”凯利说道。
“什么?要我回家?我带给公爵大人无比的满足呢!”女仆还洋洋得意。
老凯利不想多说什么,新来的女仆不懂,他可清楚,尊贵的公爵大人喜怒不形于色,爱恶只以行动来表示,对女人尤其如此。
而女仆对公爵而言根本只是游戏,就像在赌桌上玩牌,用来消遣时间而已。
这个女仆八成是不自量力的逾了矩,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走吧,从后门走。”凯利板着一张老脸,冷漠地把衣服丢给女仆要她即刻走人。
女仆抱着衣服,怔怔的还不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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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式的庭园中,鸟语花香,小桥流水,青葱草原上雪白的拱形花架开满了艳丽的鲜花,庭院中有一座奢华的私人露天温水游泳池,游泳池的水波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晶亮。
远望过去是一片幽邈翠绿的森林,森林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整座庭院包围,在视觉上这座庭院结合了天然与人工造化,两者相辅相成,精致唯美。
游泳右侧有一棵将近百年结实累累的柠檬树,柠檬树下有张主人专用的休闲躺椅。
汉斯环顾一眼,没见到半个人影,那个服装设计师竟敢不在这里候着。
一向只有别人等他的份,他可从来不等人的。
他走到柠檬树下的休闲椅,仰躺了下来。
暖风徐徐吹来,他双手枕在脑后,远看森林美景——
近半个月来石油大涨,他在中东油田的股份又暴增数不尽的利润;船务公司也取得一条新航权,既得利益就在眼前;投资的电脑公司也盈利丰厚,商场上他是一条猛龙,稳操胜券。
唯独婚姻他竟做不了主。
虽是做不了主,但他也没什么意见就是。
在他眼里女人都是一丘之貉,不是爱他的名,就是爱他的钱——
法姬当然不例外。
然而最令他不悦的是下个月和法姬结婚,关于蜜月地点两人的意见严重分歧,他想到中国走走;法姬却想去他澳洲的海滩别墅。
“澳洲有什么稀奇的。”他弄不懂她。
“中国又有什么值得去的。”法姬这么对他娇嗔。
中国当然值得去,故宫博物院里有件宋朝的古董吸引着他。
他在一本古董刊物上看过一把不久前才出土的宋朝宝剑,那把剑出土时剑鞘已几乎风化腐蚀,但里头锋利的剑身仍属完好,正由故宫收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