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不是这样的,我……」她正想解释,但是聂沁风却不给她机会。
「妈,她不是我理想的妻子,要进入聂家大门,她还没有资格。」聂沁风丢下话便拉着宋可儿离开,留下疑惑的聂父、聂母。
第七章
宋可儿认命的跟着他走,她知道他很愤怒,因为她对他有所隐瞒。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她被拉着走了一段距离才挣开他的手。
「宋可儿,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妳接近我是为了钱吧?」聂沁风冷冷的开口讥讽,「夜蝶?真是好听呀,还听说妳未婚生子,妳还真厉害!」
「聂沁风,你不要说得太过分,我不是那种人,我也没有孩子!」
我不是为了钱,我是因为爱你才不敢说出事实!她心里的吶喊却无法说出口,因为这时候再说什么都只是多余。
「妳不是那种人?那妳是哪种人?爱慕虚荣的女人不就是妳这样吗?」聂沁风怒气上涌,火大难消。
「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她想要加以解释,却被他打断。
「逼不得已?何来逼不得已?原来从我遇见妳开始妳就在骗我,妳这个大骗子!」
「我不是!我是不知该如何告诉你,因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我是为了完成学业才去酒店上班,但我绝无失身,我的第一次是给了你啊!」
「妳的第一次是给了我?笑话!处女膜重建后可以说每一次都是第一次!」聂沁风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热爱的伤痛让他口不择言。
「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有没有你最清楚!沁风,我是真的爱你,请你相信我!」
这种话经由他口中说出更痛一百倍。
「妳不要再虚情假意了,妳只是要我的钱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在乎你没有钱,我在乎的是你的心,还有我爱你的心。」
「现在妳说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聂沁风断然否决她说的一切,这一切都让他痛心。
「沁风,你听我说……」他的不信任像箭般射中她的心,她瘫软在地上,泪水决堤而出。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生平第一次这么生气,可儿带给他的伤害很深,那是因为爱得深的关系吧。
「我懂了,原来在你眼里我只是个爱钱的女人,我只是说谎的女人,我的爱跟我对你的心,你全部看不见是吗?既然如此,我会自动消失,免得让你讨厌!」宋可儿彻底放弃,她艰难的起身,摇晃的身躯显示出她心里的无助。
原来爱情这么禁不起考验,就在她真心接受他时,却遭到他质疑的响应。
「站住!」聂沁风沉声喝道。
「不要我就放了我。」悲伤的神色、哭肿的双眼在在说明她心里的伤痛,不被信任的爱情留着还有何用?
「我没说我不要妳。」他冷冷的开口,原本满满是爱的双瞳变得冰冷无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一颗心渐渐变冷,话语也显得冷漠。
「我说过妳是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一切由我决定,我要妳继续待在我身边。」敢欺骗他,就不要怪他这么对她,聂沁风决定给她一点惩罚。
「你已经不爱我了,留我何用?」
「当然有用,我不会让妳那么好过的,在妳如此伤害我之后。我要妳待在我身边,叫妳来妳就来,要妳滚就得给我滚!」
「我不是你的宠物!」听到这答案,宋可儿握紧粉拳愤怒以对。
「对,妳不是我的宠物,妳只是一个被我玩过的女人,被我玩过的女人没有理由再给别人玩!」
「聂沁风,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既然不爱我、不信任我、怀疑我,就不要这样对待我!」宋可儿嘶声力竭的吼叫出她的委屈,他的不信任跟一连串的指责已让她心力交瘁。
「我没说我不爱妳,我只是说妳是为了钱而接近我,既然如此,我给妳用之不竭、取之不尽的钱,让妳知道我有钱,我就有资格拥有妳!」霸道的行径就像流氓一样,这就是他对她说谎的报复。
「聂沁风,你疯了!」
「我是疯了,从我遇上妳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正常过。」
「我不要跟妳回去!我不要--」宋可儿转身狂奔,她要逃离他,因为现在的他心里只有恨没有爱,既然没有爱,两人在一起便没有意义了。
「妳没有选择的权利!」聂沁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不,不要--」她绝望的大声叫嚷。
他将她扛在肩上往他的车子走去,由于会场热闹喧腾,所以对于她的呼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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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沁风果然说到做到,限制她的行动,要她如奴隶一般遵守命令。
这一切宋可儿全部承受,因为她知道这是她自己造成的,谁教她爱惨了他!
之后聂沁风开始流连夜店,甚至带女人回来过夜。
「沁风,你好坏!怎么,我们做的时候还要有人观摩呀!」酒家女珊瑚妖娇的说,不停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完全不把宋可儿放在眼里。
「不用理她,把她当空气即可。」聂沁风残忍的说。
宋可儿不是没听见、没看见,但是她又能如何?哀莫大于心死,他这么想羞辱她的话,那么他成功了。
见她当作没看到,让聂沁风心里升起一股气愤。
为什么她毫无感觉?她已经不在乎他、不爱他了吗?她是故意装作毫不在意,还是这是她真正的心意?不!绝不会是她真正的心意,因为她是爱他的!
宋可儿,我绝不让妳离开我!
因为在意欺骗行为而忽略宋可儿感受的聂沁风,再一次重伤她的心。
如果不爱了,可以好聚好散,但是如果不爱了,却要别人依然深爱他,这就太过分了。
她好茫然……她是爱沁风的,但沁风却一直误会她;她想离开他,但沁风却锁着她,这要她如何是好?
不过,如果他真的让她离开,她舍得走吗?
聂沁风看她无所谓的样子,随即打发珊瑚离去。
「沁风,我都还没做就要走喔!」
「快滚!」他将一把钞票丢向她。
可以不办事就拿到钱,珊瑚当然开心,要她跪在地上捡她都愿意。
「妳不嫉妒?」聂沁风在珊瑚离开后问道。
「我没必要嫉妒她,你要跟她在一起,我该感到高兴,如此一来,你就会放我自由了。」宋可儿的话不带一丝感情。
「放妳自由?妳休想!我绝不会让妳离开!」聂沁风一听恼怒了起来,他讨厌她一再的说要离开他。
「为什么?你都不相信我了,你还要我怎样?」
「宋可儿!」他火气跟着上来。
「我也是人呀,难道你就不能把我当人看吗?难道就不能相信我吗?」她打算跟他决裂,不再受他控制。
「那妳有把我当人看吗?」
「我一直都把你当人看!」她怎么可能不把他当人看?她这么爱他呀!
「那为什么要欺骗我?妳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诚实对我?妳是不是富家千金、门当户对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要的只是妳的诚心相待,难道我这样的要求过分吗?」他走近她身边,双手紧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我说过我是逼不得已的,你为什么看不见我对你的爱?反而一味的记住我的过错?」
「因为我不允许我爱的人欺骗我,即使是妳也是一样。」
「那就放了我,留着一个欺骗你的女人对你有什么意义?」她甩开他的手,退了好几步。
「当然有意义,妳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我怎能让妳轻易的离开我身边?即使你死了,我也要把妳留在我身边。」他再次逼近她,将她困在墙角。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被他逼得泪水夺眶而出。
「因为妳是我最爱的人,却也是伤我最深的人!」这话说出口时,聂沁风眼里有一丝哀愁。
「你为什么一直记着我的欺骗,而不正视我爱你的心?要说欺骗,你不也是欺骗我吗?」说到这里,宋可儿也觉得委屈。
「我欺骗妳?我根本不需要欺骗妳,因为妳迟早会成为我的女人,只是我忽略了妳那骯脏的过去。」
「你好可怕……」她到底爱上什么样的男人?
「这都拜妳所赐!宋可儿,妳让我爱恨交缠、欲火焚烧。」他一手抓住她,但被她用力拨开。
「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看到他眼底的欲火,她不禁抓紧衣领。
「我要妳替我解欲火。」他再次上前抓住她。
「不……不要……」
「妳没有说不要的余地。」聂沁风抓住她,将她狠狠的丢到床上。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宋可儿,我要妳记住我是被妳伤害最深的男人,却也是最爱妳的男人!」他毫无预警的刺入她体内。
「不……不要这样对我……放了我……」她苦苦哀求。
「这辈子我绝不放开妳。」
「为什么……这样对我……啊--」宋可儿哀号出声濒临崩溃。
「因为我爱妳。」
他说什么?他爱她是吗……在失去意识前的一秒钟,宋可儿这样问着自己。
第八章
「宋小姐,这里。」
中午时分,宋可儿接到一通电话,是楚文打来的,希望可以见她一面,刚好聂沁风因洽公出国,所以她才能有机会出来见她。
「楚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看妳好不好,前一阵子沁风说妳辞职了,不过我问起妳的事,他都不肯说。」楚文轻笑道。
「我……楚先生,你可以帮我吗?我想离开他。」宋可儿想走,但是苦无机会。
「发生什么事了?妳为什么这么说?」楚文看到她眼里的忧伤,才一阵子不见她,她变得憔悴了,沁风到底是怎么对她的?
「楚先生,你别问,你只要告诉我可不可以帮我?」
「是可以,不过……妳确定妳真的要离开他吗?」
「嗯,我的心已经死了。对于一份存疑的爱情我好辛苦,所以我想放弃,我想,沁风要找的对象不是我这种女人吧。」她垂下眼,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愁怅。
「我可以叫妳可儿吗?」
「嗯。」
「可儿,妳是我见过最真诚的女人,不要轻易否决自己好吗?」楚文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只知道她变得与初认识时不同。
「我一直用我的诚意告诉沁风,但是他却不肯接受,我真的好累,所以我想离开他。」
「那妳愿意到我身边吗?」
闻言,宋可儿讶异的看着他。
「我不是乘人之危,妳应该知道我对妳……」楚文吞了口口水,即使她是沁风的女人,他依然无法忘怀她。
「楚先生,谢谢你喜欢我,不过我没办法接受你的爱。如果你不想帮我,不要紧,我自己想办法。」说完,她起身想离去。
「不,不要走!我愿意帮妳。」楚文忙不迭的答应。
「真的?谢谢你。」
「可是妳要我怎么帮妳?」为了她,即使要赴汤蹈火他也会答应。
「带我走。」
她的话让楚文差点跌下椅子。
「带妳走?!」他讶异的再次确认。
「对,带我走。」她点点头,毫不迟疑。
「这……要带妳走是很容易,但是沁风会答应吗?以他的能耐,要找到妳不是件难事。」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躲他,不过必须要委屈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知道沁风是不可能会放手,那么她就让他非放不可。
「可以帮上妳的忙的事我都愿意做。」
「那么请你娶我。」
宋可儿这话一出,楚文只能用傻眼来形容他现在的状况。
「什么?娶、娶妳?这……」
「如果你不娶我,沁风是不会放手的,趁他出国洽公的机会,我们去公证结婚,等他回来知道了,谅他也不能如何。」这是能逃开聂沁风唯一的方法。
「妳确定了」楚文觉得太疯狂了。
「楚先生,我知道这样会委屈你,所以你可以去弄一张假证书,至于喜宴不请也没关系,你说这样好吗?」
「可儿,婚姻要成立就必须有公开的仪式,而且结婚证书根本无法造假。」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当你失去理智的时候根本不会想这么多,我想沁风会来兴师问罪,不过只要你沉着应对,相信他不会怎样的。」她要利用沁风的弱点来反击。
「可儿,我很喜欢妳,只要妳肯给我机会,我们也有可能相爱呀。」
「楚先生,你是个好人,但是我的心已经没办法再容纳另一个男人了,很抱歉。」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离开他?」
「因为他爱我爱得太深,快把我逼疯了,我爱他,但是我没办法承受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罪名。」她想要爱情,又无法承受加诸在身上的罪名。
「可儿,我愿意帮妳,不过我希望妳可以真正的嫁给我,因为我有信心可以让妳忘记他而爱上我。」
「我真的没办法,更不能拖累你。」
「我爱妳,所以不是拖累,给我机会让妳幸福好吗?」
「楚先生,你这又是何苦?这对你根本不公乎。」
「爱情根本毫无公平可言,我比沁风还要早想追妳,但妳却爱上他。娶妳是我心甘情愿,就怕妳不肯……要为自己留个后路,要再跟沁风再续前缘?」
「不会的,我心已死。」
「那好,再过两天沁风就会回国,我们必须让他措手不及,我明天准备婚礼事宜,后天请客。」
「嗯,那就麻烦你了,楚先生。」
「可儿,不要叫我楚先生,叫我楚文,妳就快要是楚太太了。」
「嗯,楚文,谢谢你。」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是一种冒险,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在这冒险中解脱呢?结果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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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会场外,车潮汹涌,会场内,人声鼎沸。
这楚氏娶妻是何其大的事情,当然是要广发喜帖,不过因为太过匆忙,所以只请亲朋好友,包括聂氏夫妇也在内,唯独缺聂沁风一人。
飞机已经抵达台湾,楚文昨天已先打电话告知聂沁风在饭店有个重要会议,希望他一下飞机就先赶过来。
聂沁风坐在车里,用手机打电话回家,响了半天却没人接。
「可儿竟敢不在家,太可恶了!我交代过她这几天不准乱跑,她却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真是可恶!老陈,先送我回家。」
「总裁,楚特助说要你一下飞机就到饭店,因为已经有点晚了,所以……」老陈也已被收买。
「好吧,那先到机场。」聂沁风按捺住心里的怒火,打算等事情处理好再好好惩罚宋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