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再不反抗,他还真当她是什么都行的软骨头啊!
“你不回去?”
他的双眼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望向红儿的眼神,有着猎豹捕获猎物的光芒。
“不论你怎么说,我不回去就不回去。”她别开了脸,显示自己的决心。
“那好,我就不说了!”
没错,他不说,不过,他直接以行动达成他想要的结果。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红儿在他的怀里不断的挣扎,可怎耐她人小力微,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由着他将她给紧锁在怀中。
当红儿的自由宣告终止后,唐瑛只能目送着她的好友,被自己的表哥像扛布袋似的扛走时,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红儿——
“红儿,你保重吧!”
???
回到李缘房间后的红儿,仍然不放弃逃跑的念头,反正她是绝对不妥协就对了。
“别白费力气了,你逃不掉的。”李缘像个威武神勇的天神般的守在门前,直接断了她的后路。
“谁说的!”
她就不信她没法子逃开——抱着这个信念,她开始找寻任何可能的“逃生出口”,终于她相中了那扇半掩的窗户。
而后,在毫无预警下,她直直的奔向它,双手撑着窗棂,想借力一跃而过好逃到外头去。
不过,她仍旧慢了一步,因为他再度阻断了她的去路。
这时,她不禁感叹,人长得高大还是有好处的,至少逃命时,可以跑得比较快一些。
“你今天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李缘的耐性亦在此时告罄。
想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之中,什么时候需要对女人这般容忍了?可为了她,他拉下脸到唐瑛的房里找她;为了她,他每日出门时,便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事情办好,好早点回来陪她……
可瞧瞧,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不但换不到她的感激,竟然与他使起小性子来了!
现在,他也没那个耐心去听她的解释,她点起他的怒火,那么她就要负责灭火。
他二话不说,打横将红儿给抱起,回到内室,直接将她放在床沿,不像之前那样,会先挑逗她一番,让她赤身裸体后,再卸下自己的衣物……
李缘慢条斯理的在红儿面前上演起一场活色生香的脱衣秀,而红儿则因羞赧而别开头,可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将已然红透的脸慢慢的转向他。
她看见他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是一具十分健壮的男体。
就在她对他的裸体品头论足之际,他缓缓的走向她,不由分说的将她放倒于床上,然后双脚却还是在床沿处晃荡。
“你想做什么?”
今天的情形和往常有些不同,他似乎比平常要更来吸引人,同时光就这么看着他,就让她感到呼吸加速,胸口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
李缘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深深地、专注地凝睇着她。
“你……你……”这模样的他,让她更感受到他那过人的魄力。
在她还来不及说完一个完整的句子时,他已经先行一步吻住她。
他的吻激烈、带着惩罚的意味,那是种绝对的占有的宣示,瞬间他的气息满溢她的鼻间。
他的体温在她的身边、他的味道在她的胸膛里、他那热烈的舌正深深地与她的交缠着……
这时,她的眼里心里除了他之外,再也容不下他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褪下她的亵裤,然后只手探人已然空无一物的裙内。
他这异于往常的举动,让她感到既害怕,又有无法抑制的兴奋情绪,她的脸发烫、心发热、身发颤……整个人什么都不对。
“你……啊……”“不可以这么做……”
“不可以?”他轻笑,笑中带着点轻蔑与调笑。
“啊……”强烈得无法抵挡的快感,让红儿禁不住叫喊了出来。“不要……”
她双眼迷离,口里虽然还是在抗拒着,但身体却诚实的回应了一切。
她的纤腰高高的抬起,迎合着他每一次的冲刺,仿佛他能更深入她、填满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时,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你……”她张开迷蒙的双眼,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强烈的快感让她几乎要崩溃,但是当他停止动作时,那煎熬更是难受。
“想要我的话就求我。”他的声音没有温度,只是一径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相较于他的冷静,媚眼如丝、通体绯红,一副正在欲情中荡漾的红儿,可没他这般的好定力了。
“你为什么都要欺负我!”她哭喊出声,扭着腰、摆着臀,就盼他能再度深深地填满她。
“欺负?”他伸手拭去她颊上的泪珠,同时放入口中细细吮吻着。“你觉得这是欺负?”
她咬着下唇,想要抗拒这种又麻、又痒的感觉,可她却发现自己越是想要压抑,自己的身体越是敏感。
“不,我这是在爱你,很仔细、很仔细的爱你!”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他拨开她的前襟,她的肌肤一接触到夜晚的冷空气,立即起了鸡皮疙瘩,而他则是以手指轻柔的一一抚平。
“真是可爱啊,连这里都起了反应。”他靠在她的耳畔,一一的详述她身体起的变化。“看起来真是可口,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下去呢。”
说完这话,他立即开始发挥嘴巴的另一个功用——开始“吃”起她的蓓蕾来了。
“求你……”她受不了了!
“求我什么?”
“求你别再这么做了……我受不了了。”
“可怜的人儿,”他的手抚过她涨红的脸颊。“我当然会满足你,不过,现在还不可以。”
倏地,她睁大双眼,圆亮的双眼蓄着即将满溢的泪水。
“你想要我怎么做,告诉我。”
“我……我想要……”这话着实太难以启口了,纵使她已因欲望无法满足而痛苦不已,但是,要她说出来,还是有困难的。
“想要什么?”他明知故问的说着:“如果你不说,我可是会不知道的哟!”
“我想要你。”
“呵、呵、呵,”他笑了。“如果是这样,你一开始就应该直说的——没问题,我这就遵命!”
她的双手攫住他厚实的肩膀,想要以此支撑着自己,可却怎么也没料到那强烈的狂喜让她无所适从,整个人几乎要从床上弹起,紧紧的抱住他健硕的体魄。
“啊……缘……”她脚指卷曲,整个人都沉醉在无与伦比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仰头低吼,在那心醉神迷的刹那间,他将自己的种子,深深地洒入她的体内……
第八章
红儿的抗争,在李缘强硬且霸道的作风下,正式宣告失败。不过,她绝不是放弃,她只是在等待时机——她如此的告诉自己。
“红儿,你说咱们明天再到城里买些绸布,裁些春衣来穿,你觉得怎么样?”唐瑛状极无聊的翻看着书册,不过很显然的,她的心思全不在上头。
“可是我们前些日子不是才刚做了件春衣吗?”红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可是两天前才做好的。
“哎呀,那只是个借口而已,要是不这么说,你想,缘表哥可能会让我出这石家庄一步吗?”
都是那个石奉天惹的祸,无端的和表哥说什么有人要加害于他……真是的,那人就算要害,害得也是缘表哥,与她们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女子,可是一点儿也不相干,凭什么他们不准她们独自外出嘛!
“说得也是。”红儿对扬州的热闹景致,倒不怎么有兴趣,不过一直待在石家庄里,久了也是会稍嫌有些气闷的。
“就是嘛!”想到这儿,唐瑛可是有一肚子苦水要吐。“原本以为这趟和缘表哥南下,一定可以见到名闻遐迩的大侠土、要不就是恶贯满盈的绿林大盗……可是到现在,不要说侠士没见到、大盗没遇着,居然让人给软禁在这儿不得外出,简直出起住在京城里更是不如!”
对于唐瑛所说的,红儿不太能理解。因为她所描述的景象,好像与她知道的不同。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没能将自己原来姓啥、名何给想得十成十的清楚,可对于之前的生活,却也浮出了点蓝图。
在那片段的记忆里,她家后头好像有个小菜园、前头还有条单脚便可跳过的小沟道……过得日子,虽没现在的奢华,不过倒却也快乐、自在。
她想,如果这状况持续下去,要不了多久,她一定能将以前的事一并给想起了……那这是不是说,如果她想起了以前的事,便要和李缘与唐瑛分别了?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犹豫了——她想知道,现在的红儿,在以前到底叫什么名字、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有着什么样的朋友……可是,如果忆起从前,注定的只能与李缘分离……有股莫名的酸楚,便涌上心头。
“红儿,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耶。”唐瑛见她有异,关心的问。
红儿脸色黯然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是我恢复了记忆,可能也是咱们要分开的时候了。”
“分开?”自从与红儿相遇后,唐瑛就从没想过与她分开的可能性。“不可能的,缘表哥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她记得前不久,他还巴不得她早走早好,省得碍他眼呢。
“因为……”这事解释起来,实在十足的困难。
首先,红儿以为,是她爱上了缘表哥,而他只是不反对而已;再来的问题就是,缘表哥明明就是爱着红儿,可嘴巴上却死不肯承认……
可在他们这种局外人看起来,情形绝对是颠倒的。真正的情形该是——
李缘爱上了红儿,而红儿只是被动的接受,同时受了他的影响,以为是自己爱上了他。
“唉呀,反正缘表哥绝对不会让你走就是了。”唐瑛索性放弃解释,直接以此做为结论。“再者,你们两人早有夫妻之实,于情于理,他都该将你给娶进门,才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应该说是,李缘绝对不能忍受红儿嫁给别人的可能性。
红儿摇摇头——
“他若爱我,所以才留我,那自然甚好;可是,如果他只是为了要负责……我想,他大概会过得很痛苦吧?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要在一起。”爱,不是一厢情愿的占有。
听得她这么说,唐瑛对她可是要另眼相待了。
她说的这几句话,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参透,而红儿也不过才花了个把月的时间,便将这事看得透彻极了。
“没错,红儿,就是这么一回事。”
自从缘表哥在红儿“面前”宣布她爱上他之后,红儿便开始有了细微的转变,初期还不觉得哪里不同,可几过前几日她的“自主抗行动”后,这改变可是显著得很。
“缘表哥以前被女人给宠坏了,所以对女人都不懂得珍惜!”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明明就是爱上红儿,却要硬掰成红儿爱上他。“你可别成了那些女人之一啊。”
听到这儿,原本为着可能到来的离别而伤感的红儿,不禁笑开了嘴。
“瑛姐姐真爱开玩笑,我可没她们那般的能耐呢!”
她忆起那日石奉天不知哪根筋不对劲,弄来了堆千金小姐,同时还找来李缘作陪时,那些千金们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所做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例如说,地面明明平得连个细缝都没有,而那些千金们却能以被地面的细缝绊到脚为由,不论是站在李缘的左边、右边,全都往他的方向倒。
再譬如,天空很明显的被乌云给遮住,同时还起了阵不小的风,那些千金们也能说是不禁酷暑,不禁脚步躏跚,在李缘跟前中了暑,而非得他搀扶不可。
“哈哈哈,说得也是啊。”显然的,唐瑛也同时的想起那些千金们,为了博得李缘的注意力所做的一些个愚蠢至极的事。“我们的身体好像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才对。”
在凉亭里乘凉也能中暑?这等功力,绝非等闲之辈做得出来的。
“对了,红儿,等会儿你回房时,顺道帮我问问缘表哥,明天能不能陪我们出去买东西。”
虽然唐瑛心里清楚,成功的机会不大,不过她还是要试。
红儿看看外头的天色,的确也快到了日落西山的时间,也该是她回房“迎接”李缘的时候了。
辞别了唐瑛,红儿便以十分悠闲的速度,自唐瑛所住的厅院,缓缓的步向日前为她与李缘的寝房。
就在她经过后院时,她发现墙头似乎有个人影潜了进来,可当她要再看个清楚时,那人影早就不见踪影。
“咦?该不会是我今天棋下得大久,以至于看走了眼?”她喃喃地说着,不过脚下可没停着。
带着些疑问,她摸了摸挽成坠马髻的头发,偏了偏头,又多看了那个地方一眼,确定什么也没有后,才说:
“果然是我眼花了!”
说得也是,最近石奉天特地加派人手,以确定石家庄内的安全,应该不会有如此大胆的贼儿在太阳尚未下山之际,翻墙进来行窃的。
终于她放弃了深究,赶紧加快脚步朝目的地前进。
才刚踏进寝房外的小花园时,她便看到李缘那挺拔、高大的身躯,正不耐烦的来回走动,由这情形看来,他显然回来已经有一会儿了。
红儿瞧见这阵仗,知道自己又少不了一顿训。
想到这儿,她就不禁要叹口气——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可他却像是管犯人似的,限制她这儿、不准她那儿的……
换个方向想,也许他是关心她吧?想到这儿,就连她自己也不禁要笑了起来——哪有人的关心是这样的。
可说他讨厌她呢?应该也不会。如果他真的讨厌她,那么他应该连见都不想见她才对,可事实却是只要他回来找不到她,便会劳师动众的派人来找她。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不讨厌她吧。
做完了绝对会被他训话的心理准备后,她深吸了口气,正打算大步上前,好迎接这必然的结果之际,她看到一个身着灰布短衣的男人,手持大刀由另一个方向慢慢朝李缘接近!
不假思索的,红儿扯开喉嘴咙以最大的声音尖叫道——
“有贼啊!”
???
这声音不单提醒了李缘与石家庄的人,同时也让那个贼有了警觉。就见他提着大刀,在几个起落间便跃进到她面前,并且恶狠狠的对她说:
“你这臭婆娘,竟然坏了大爷的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的架式大有“我杀不到正主儿,就拿你这个配角来充数。”
生死关头之际,红儿当然不会心存侥幸的以为,他会善心大发的放过她,急中生智下,她对着这贼偷的背后大喊:
“缘,快来救我啊!”
那人见她这么一喊,举起大刀快速的旋身,却发现李缘离他还有十尺之遥,这才发现被她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