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终于懂了——因为,她爱上他了……虽然这是他同她说的,不过,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要不然,她为什么被他给骂了、给嫌恶了,她都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骂人中的他别有一种英气;嫌恶她的他,看起来还是如此的神采奕奕……这个嘛,可能就是因为她心中对他有着爱意,所以就算他对她这么坏,她还是不觉得委屈。
“你居然敢敷衍我!”他的眼神如急射而出的箭矢,直直的定在她身上。
这时,就见红儿的头摇得像只波浪鼓,快速的左右摆动。
“没有?”他冷笑。“没有的话,我问你话,你竟然敢不回。”
他决定了,再与她说下去,只是会更加凸显他性格上的缺点,既然她三番两次的违抗他的话,那么他就要让她知道,在两人的关系中,谁才是主宰。
红儿则是有满腹的委屈说不出来,明明是他叫她不准开口,现在她照着他的话做了,却又让他给说成是在敷衍他?
这时,她看到李缘沉着一张脸,慢慢的朝她走近。他这模样,就连笨蛋也知道要离他远,免得成了牵怒的对象。
于是乎,他一步步的前进,而她则是一步步的退后,打算抓准机会,一溜烟的逃到外头去。
不过,她的想法似乎是教他给识破了,因为正当她要往外冲时,却教身材高大的李缘给拎了起来,一双莲足还不停的在半空中挣扎的踢动着。
“想从我手下逃走?”他此时的笑声,让人分不清他是喜是怒。“别做梦了。”
“你……你要做什么。”红儿惊恐万分的看着他。
眼前的李缘看起来好陌生,他看着她的眼神,好像饿猫瞧见老鼠似的,不由得让她心慌了起来。
李缘好整以暇的将门给掩上,同时单脚一勾,将桌子抵在门前,完全断了她逃脱的路后,这才,不疾不徐的说:
“我要教你怎么取悦我。”
“取悦你……”本能告诉她,有危险。“这个,你不是说……只要我听你的话、不要惹你生气,就算是取悦你了……”他看着她的样子真的好奇怪、好奇怪哦。
“没错,我的确这么说过。”当他心中决定了要怎么“对付”她后,之前脑中浑沌不明的情形,这会儿全都清明一片。也不再轻易的让她激得失去理智。“不过,那方法大慢了!我知道有一种法子,可以以非常快速的方式,讨我的欢心。”
“这个,我可不可以用比较慢的方式啊?”
“由不得你。”说完这话,他走近已然无后路可退,进而缩在墙角的红儿。
他再次毫不费力的将她给拎了起来,不过这会儿可不是让她荡在半空中直踢脚。
李缘以单手将她给夹在腰间,直接走到书房中可以让他稍事休息用的卧铺,然后轻轻松松的将她往上一丢。
虽然卧铺上铺着一层绣花锦垫,可是让人给这么的“扔”上来,身子撞到这铺子还是会痛的。
“啊,好……”
就在她伸手揉揉自己给摔痛的肩膀时,突然发现他居然欺身而上,那张好看得过的俊脸,就近在咫尺,让她吓得让那个“痛”字,自动消音。
“李公子……”反射性的,她伸出双手抵在他己然靠近的厚实胸膛,想借此拉出些距离。“我们不该靠得这么近的。”
“为什么不可以?”他的话语中尽是难以抗拒的风流,那男人的味儿直扑她的鼻。
当他一靠近她时,她的脑子整个都乱了。就连原本要说的话,也教她给忘了八成。
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一股不知打哪儿来的热,直窜上她的脑门,此刻她只觉得脸红、耳热、口干、舌燥,变得不像平常的自己。
“因为……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个样子,不合礼教。”
“谁说的?”他的手这时顺势欺上她的腰间,不安分的轻抚。
“是……是……”对啊,这是谁说的?他的问题像一颗石头投入水里,激起了一波波的涟漪。“是孟子——孟子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终于想出这话是谁说的红儿,此刻喘了口气。
听她冒出这么个出乎意料,而且是全然没有情调的话,李缘也懒得去问她为什么知道这话的出处。
事实上,这个时刻,他根本不想说话——当然,也不希望她说。
于是乎,他直接以吻封住她的双唇,不再让她有恼人的机会,同时以足足大她两倍有余的壮硕身子,覆上她那娇弱的身子。
李缘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教红儿瞪大了双眼,她看着他放大好几倍的俊脸,连挣扎都忘了。
就在此时,原本轻覆在她腰间的大手,此刻自动的朝上一滑,开始解起了她的缠腰带。
这时,红儿心里一惊,开始挣扎了起来。原本抵在胸前的手,开始拉着自己的衣带,不让他将它给扯了去。
可没想到,她这么做,只是顾此失彼。
李缘那足足有她手掌两倍大的大手,居然趁着这个时候,朝她领口探了下去。
“啊!”
这等的刺激,红儿这辈子何时经历过了。她开始将身子向后缩,可怎耐身上是重得怎样也推不开的李缘,而身下就是卧铺,她这时根本是进退两难,只能扭动起身子,好让他不能一直摸着她。
李缘那探进红儿领口的手,着实不老实的朝下探了去,不一会儿便将红儿那软玉温香给包覆在手掌中。
“啊,你、你、你!”这会儿,她更是剧烈的挣扎起来。
自她及笄之后,她根本不曾让任何人碰过,这个如此隐密的部位。
“我怎么样?”他邪佞的一笑,压根不将她的抗议给放在眼里,反而拉开了襟口,直接以唇覆住了她那柔嫩、细白的双峰。
他这个动作,害得红儿整个身子一震,在惊吓过后,便是炙人的热流,不断的流窜全身,害得她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办才是。
虽说她对男女之事近乎无知,可她也不是蠢到不懂得,他们现在在做的事,就是有可能会生孩子的事——
那古籍上不都写着,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燕好之余,十个月后新生命便会来到。
她不晓得燕子和生孩子到底有什么关系——也许小孩子是燕子载来的也说不定——不过,她很肯定古籍里的男女绝对没做这种事。
“嗯……”一声娇啭轻啼自她唇边溢出,这声音媚得让红儿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她自己发出的声音。
又给吓了一跳的红儿,为了怕自己再发出那种丢脸的声音,于是她紧紧的咬住下唇。
李缘瞧着她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此时已染上了层淡淡的红晕,那白里透红的肌肤让他更舍不得将手给移开,反而加紧动作将她身上层层的束缚全都给解了开来。
以往,他遇着的女人,全都不必自己费事去为她们宽衣解带,而是自动自发的脱个精光,一付急色样的巴着他不放。
想来,现在这情形倒也不错。他一面脱下她的罩衫、一面拉开她的薄纱衬衣,那晶莹剔透的肌肤愈露愈多。
虽然,这女人着实令他气恼,说话、做事老是惹他生气,可是他真的不得不承认,她的身子真的教他无法抗拒。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纯属于少女的馨香,从未让胭脂给沾染过的樱唇透着淡淡的粉红色泽,简直比鲜嫩多汁的莓果更为诱人,让他恨不得用力的吮住它,将所有如蜜糖般的汁液给尽数吮人口中。
而她那雪白柔嫩的双峰,则是不大不小,刚好足够将他整个掌握住。
他时重时轻的以五指在不同部位加压,感受那软如棉花、滑如凝脂双峰在他掌中的触感。
这时,他坐了起来,同时将红儿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也给拉了起来,他双臂一个使力,使两人面对面的,让她两腿分开的坐在他的腿上。
羞赧过后的情绪,紧接着一种强烈而陌生的情欲由然而生,让红儿本能的顺从着李缘,她不知道他还要对她做些什么,可是这感觉……好舒服、好禁忌、又好难以启口哦。
她所有的衣物全落在腰间,形成了一团石榴色的云彩,围绕在她的腰间,更衬出她一身的白嫩。
李缘以食指挑起她的下颚,好整以暇的轻吻、细啄她那经过他的蹂躏过后,已经红润而有些微胀的双唇。
他拉起她的双手,将之置于颈后,让她那已然无任何遮掩的裸胸,直接贴上他厚实的胸膛,空了下来的手可也没闲着,他稳稳的捧住她的俏臀,不断的将她那女性私密的部位,压向他已然肿胀的男性。
他不断的挺腰相迎,让不识情欲滋味的红儿,只能无助的呻吟着。
“啊……啊……嗯……不要……不要再……”
就是这个时候了。李缘的呼吸沉重、喘息加剧,他已经无法再等待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她放平在卧铺上,那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已让他顾不得什么叫温柔、什么叫体贴。
这一刻,他只想用力的撕开她的衣物,以最狂猛的姿态占有她。
当他的眼前已然因欲望而泛起红雾之际,他仿佛听到一些吵杂的声音,正不断的接近。
但是,身下的软玉温香让他已然顾不得那许多了,他解开两人最后的衣物,捧起她的俏臀,打算让两人可以深深的结合之际——
原本被桌子给抵住的门,此刻被极大的力量,给撞得洞开,这个时候,李缘只来得及将卧铺前的纱帘给放下,却来不及阻止鱼贯而人的人——
“全部都给我出去!”他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将全身赤裸的红儿给覆住。“现在!”
这种时候,再怎么不识相的人也知道,这不是个久留之地啊!
第五章
唐瑛那水漾的双眼,左溜右转的晃了好大一圈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走到倚着栏杆而立的红儿身边。
“红儿,”她知道她缘表哥,将会非常、非常不高兴她即将要问的问题,可是没办法啊!这事实在是教她太、太、太好奇了嘛。“这个,你与我表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是罗,昨天红儿还拼命的躲着缘表哥、而缘表哥每回见着红儿时,也没什么好脸色,怎么不过十二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两人的关系全变啦。
红儿听到她这么一问,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抬起了眼朝着天空看了看之后,才说:
“李公子说,我爱上他了。”
自从两人的“奸情”,教他们给撞见,李缘将所有人给赶出书房后,一言不发的帮她把衣服给穿好,便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而其他人都想,红儿是个姑娘家,脸皮儿薄,要是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个想不开,做出了什么傻事,那后果他们可承担不起,于是所有人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离开。
而也是目击证人之一的唐瑛可没这种顾虑了,因为当事人中,一个是她表哥,一个是她称为妹子的人,她当然有权利来关心一下。
“你爱上缘表哥?”唐瑛一听这句话,心里头就压根儿觉得不对劲。
红儿根本不是会藏话的人,要是她真爱上缘表哥,没道理她会不知道啊?再加上,她又不是不知道红儿,为了怕被缘表哥给逮着,强逼她要努力的回想从前的事,红儿躲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红儿点点头,同时将事情的始末交待了一遍,然后说:
“李公子说,因为我爱上他,所以在他抱着我时,我才会有种得了热病的感觉。”
她没爱过人,不清楚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滋味,所以,她认为,他说的话也有几分的道理。
“这个……”这是唐瑛听过的事情之中,最、最、最荒谬的事情。“那缘表哥有说他爱你吗?”
红儿摇头——
“李公子说他一点都不爱我,而且说了很多次。”
“那、那、那你们怎么会……怎么会……”
缘表哥对红儿说你爱上我,但是我一点都不爱你?可既然如此,他怎么又会与红儿……做那种事?这不可能是红儿强迫他的嘛!若是红儿引诱他的?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会受美色所迷的男人。
此时,红儿轻叹了口气:
“我本来想,反正他不爱我,那我也别强求了——可是,李公子却要我做些能使他爱上我的事,本来我还是不想做,可是我一说我不做,他就好凶哦!”
“什么?”老天,红儿口中的“他”,真的是她那个向来行事沉稳、性格守旧的表哥吗?“你说缘表哥‘强迫’你?”
“嗯,也不算强迫啦。”正确的说法是“威胁”外加有意、无意的恐吓。
“红儿,”红儿或许不懂她今儿个稍早,与缘表哥在书房的卧铺上做的事,有什么意义在……可是,这事是关红儿的名节,她不能坐视不管。“要讨他欢心的事有很多,不一定得用这方式。”
她百分之百确定,红儿一定是被表哥给骗了!
这缘表哥也真是的,心甘情愿让他给“染指”的女人,多得都可以将长安城给绕上两大圈了,他为什么非得来骗红儿呢?
这问题在唐瑛的脑海里萦绕不去——
她表哥女人缘好得让寻常男人眼红,再加他贵为王爷、又是受皇上重用的朝臣,前途一片光明美好,想嫁给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都不见他动心,可现在他却偏来招惹红儿?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也是这么和李公子说的,可是他说这方法最快。”
红儿并不痴愚,李缘这方法,她自己也知道,着实是大大的不妥当,可不知怎地,她就是无法抗拒他。
“红儿,以后不论缘表哥怎么说,你都别理他。”
还是没将原因给想透彻的唐瑛决定,这问题留待日后再想,眼前最重的是,告诫红儿,千万别再让她表哥给占便宜了。
“我也很想这么做。”红儿心有戚戚焉的说着。“可是,李公子生起气来的样子,真的是满可怕的。”
尤其是当他什么都不说、不做,只是嘴角噙着抹冷笑时,最教她惶惶不安。
“别管他那么多了。”唐瑛如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没错,就这么办。
???
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地点,同样的人数,不同的性别——此刻,在书房里,也有两个男人在讨论着今天稍早发生的事。
“嗯……”石奉天在喝完整整一壶茶之后,终于打破沉默,冒着被李缘以眼神给杀千刀的危险开口了。“李兄,你到我寒舍也有些时日了,不知有没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啊?”
先是以无关紧要的话题当开头总没错,反正他这人什么本事没有,就只有套话这功夫堪称独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