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把它割断也要将它拿下来。」夏以冬拿起一把凿子,想将链子硬生生割断,但是链子没有损伤,她的脖子却被锉伤。
「天啊!以冬,快放下,我叫你爸再想办法就是了,别伤害你自己。」锺母害怕的大喊。
「就算是流血,我也要将它取下来。」夏以冬丝毫不怕疼,她现在一心只想把项链取下来。
「好好好,让爸爸来好吗?」依她的很劲看来,恐怕链子还没断,她就皮开肉绽了。
锺父使用了许多仪器,还是无法动项链分毫,而夏以冬的脖子已是伤痕累累。
「我看得破坏这颗心了。」除了从这里下手,也没别的办法。
「老公,你要小心啊。」锺母看著女儿的脖子,每流出一滴血都令她心痛。
「我知道,你不要烦我。」锺父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切割宝石、就怕不小心在宝贝女儿的脖子上留下疤痕锺母看著女儿受了伤,不舍地帮她上药。「囡囡,一定很痛吧。」
锺氏夫妻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女儿这么坚持要将项链取下来,就算伤成这样也在所不借。
夏以冬抚了抚被药水刺激得发疼的脖子,伤口再痛也比不上心痛,外在的伤口会,心中的伤痕恐怕永远也消不去。
第十章
段恬恬和风釆釆在备勤室里聊天,风釆釆才刚下机,打算去泡个温泉SPA,而段恬恬则是准备要飞德国。
「以冬,你的脖子怎么了?」正对门口的风釆釆,看著脖子围著纱布的夏以冬拿著一个盒子进来。
「恬恬,你要飞德国对不对?拜托你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一个人,上头我都有注明地址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条项链总算取下来了,但是她的脖子也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割痕很多。「哦,你为什么不自己拿?」段恬恬好奇地看著盒子。
「我恐怕要休长假了,而且我也找到了我的爸妈。」
「你的爸妈!」风釆釆和段恬恬惊讶地看著夏以冬,因为她们最了解夏以冬想找父母的心情。
「对啊,前不久相认的,这个盒子很重要,你一定要送达知道吗?」夏以冬再次交代。
「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她们会舍不得的。
「等我的脖子好了之後,如果公司还不嫌弃的话。」夏以冬说著玩笑话,不过大家都知道这种机率很小。
「以冬,我刚好下班,我送你回去吧。」风釆釆打算和夏以冬一起走。
段恬恬挥著手向她们道别,等她回来再去找以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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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雅洛大宅中,大家都忙著办喜事,可是气氛却一点也不热闹,只有鹤真野穗最快乐,她每天忙著试礼服、印喜帖。
而准新郎欧格菲·雅洛却镇日不展笑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要结婚是他的同胞兄弟呢。
迷糊的段恬恬在德国闲晃了两天後,上机前才发现她竞然忘了夏以冬交代的盒子,於是她连忙坐计程车直奔盒子上注明的地址。她可不想回去被以冬揉死。
「少主,外头有个女孩子说有东西要交给你。」管家接到通报,马上来禀告欧格菲·雅洛。
欧格菲·雅洛本来要叫她走的,可是心念一转又下楼,反正都已经敷衍鹤真野穗了,再多一个也无妨。
「是你!」段恬恬惊呼。
「我认识你吗?」欧格菲·雅洛对她没什么印象。
「之前我们在夏威夷见过,那时你还抱著以冬啊,你还向我们问她的名字。」这种帅哥想忘都不容易。
「以冬!你有她的消息?」就算她现在在日本,他也渴望见到她。
「当然有!她在台湾啊,对了,这是她要给你的东西。」她差点又忘了。
什么东西?欧格菲·雅洛急著拆开,里头竟是残破不全的潘朵拉,她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撇下他吗?不,他不允许!
「你说她在哪里?」
「她一直都在台湾啊,最近不知为何受了伤,脖子上包了一圈纱布。」
纱布!那一定是为了拿下潘朵拉所受的伤,因为之前他交代过朗区要做一个戴上就拿不下的同心锁,而她居然宁愿忍受痛楚也要拿下它,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是在日本吗?」
「为什么会在日本?她只是偶尔飞亚洲,大部分都是飞欧洲线比较多。」段恬恬以为他是在说夏以冬的工作。
「飞?她是做什么的?」
「空姐啊!糟糕,我还得赶下一班飞机回台湾,拜拜。」段恬恬急著回机场。
欧格菲·雅洛看著计程车驶离。蓝星航空吗?夏以冬,找一定去逮你!
捏著破碎的潘朵拉,欧格菲·雅洛现在想找人算帐。
「少主,你的书房里有些东西要不要清理掉?上次我发现两颗扣子,不知道是谁的,所以我放在书柜上,要不要一起把它们丢掉?」清洁大婶特地跑来问他。
「扣子?」他扬起俊眉。
「就是这两颗。」
欧格菲·雅洛接过手。这不是以冬睡衣上的扣子吗?
「你说这是在书房发现的,什么时候?」
「我是在少主醉酒的那段时间发现的,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以冬小姐不见的那天。」那时为了找以冬小姐,大家都忙死了,差点没把德国给整个翻过来。
欧格菲·雅洛拿著扣子和潘朵拉来到夏以冬住过的房间。那天自她走後,他就禁止任何人进来,也包括他自己,因此房间内积了些灰尘。
如果他推测得没错的话……
欧格菲·雅洛掀开棉被,果然找到他要的证据,以冬根本是清白的,可恶的鹤真野穗竟骗了他这么久。
他气愤地朝鹤真野穗的房间走去,平时受尽冷落的她,没事的时候都待在自己的房间。
才一走近,他就听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她正在讲电话。
「哥,我就要嫁给欧格菲了,你还在担心什么,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的地位了。」她边讲电话,边涂著新指甲油。
闻言,欧格菲·雅洛气得眼都红了。
「什么!那个夏以冬,你怎么还不死心啊?我哪知道她去哪里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对了!哥,如果你来参加婚礼,万一欧格菲问你夏以冬的下落,你要告诉他夏以冬过得很好,因为我告诉他,夏以冬现在和你在一起……不会啦,他不会发现的。」鹤真野穗信心十足。
「鹤真野穗,你等著破产吧!我要毁了鹤真家族。」欧格菲·雅洛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摔门进房。
鹤真野穗手一滑,话筒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哀鸣。
「欧格菲!你、你听到什么?我只是胡说的,你不要当真。」鹤真野穗被他的样子吓到,好像是她的末日到了。
「你等著陪葬鹤真吧!」他最恨人家耍弄心机,这样的女人留她何用。
「来人哪!把鹤真小姐赶出大宅,还有,即刻取消婚礼,我连一秒钟也不要再看到她。」
「不!你不能这样做,欧格菲,你不能……」
她的尖叫声随著仆人的行动而远去。
欧格菲·雅洛走到书房,接连下了好几个指示,他要让鹤真家族在日本无法立足。最後一件事,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即便是用拐的、用绑的,也要寻同他的新娘、他的潘朵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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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
夏以冬看着镜子里渐淡的伤痕,虽然在锁骨上灼伤还是很明显,但只要多扑—些蜜粉,还是看不出来。
最幸运的是,航空公司竟然愿意让她再回去工作,没因她的伤而辞退她。
她伤後第一趟飞的是北欧线。
算算时间,欧格菲应该和鹤真野穗结婚了吧,虽然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至少她留下的是欢乐的回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该与不该,该属於你的怎么也逃不掉,她相信未来一定有更大的幸福在等著她。
「以冬,欢迎你归队。」全航空公司的人都热烈地欢迎她。
「谢谢。」
「今年度的风云空姐又是你、恬恬和釆釆,公司还招待你们去坐爱之船。」座舱长拿了三张船票给她。
「这次是恬恬和釆釆跟我一起去啊?」夏以冬好兴奋,好久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了。
「加点油,说不定公司还会帮你加薪。」座舱长给她鼓励。
「谢谢,我一定会的。」为了钱,再忙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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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冬她们在飞机上又笑又闹的,还把乘客伺候得服服帖帖,乘客对她们赞不绝口,直说是服务最好的航空公司。
「呼,终於下机了,三天两夜的爱之船,我们来了!」风釆釆伸了伸懒腰,努力工作总是会有收获的。
「我怕我会晕船耶。」段恬恬不安的说。
「到药房买了晕船药,就什么部不用伯。」夏以冬安慰她。
三人肩并肩快乐地出关,走在出关的步道上,她们遇到不少进来准备搭机的旅客,奇怪的是,每个人手上还拿著一朵鲜红的玫瑰花。
「请问是夏以冬吗?这朵花是有人要送你的。」旅客甲带著笑意说。
「请问是以冬小姐吗?这朵花送你。」旅客乙也说。
这座国际机场的人本来就不少,不到十分钟,夏以冬的手上就有九十九朵玫瑰,差点拿不动。
风釆釆和段恬恬连忙帮她提行李。
「哇!这么好,还没出关就有艳遇。」风釆釆酸溜溜地说。
「既然是好姐妹,一半分给你们。」夏以冬也不吝啬,各拿一些给她们。
「我们可不敢跟你抢,万一人家认错不就完蛋了,我们可不想被捉去当新娘。」两人一同摇了摇手,
她们出了关之後,整个大厅竟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身穿燕尾服的欧格非.雅洛。他束起头发,一手牵著打著红色领结的杰可,一手持著一朵玫瑰花,等待著属於他的另一半。
「以冬,还不快去!」风釆釆推了推她。
「原来是他啊。」段恬恬也点著头。
他来做什么?他不是结婚了吗?
「这趟飞行累不累?」欧格菲·雅洛走上前,将最後一朵玫瑰拿给她。
「还好,这些花都是你送的?」夏以冬勉强自己扯出一个笑容。
「是我欢迎你回到我怀抱的礼物,也是道歉。」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的道歉说得太晚,她足足等了快一年。
「原谅我,失去你之後,我的心就像初八的月亮,残缺了一半,你愿意将那另一半还我吗?」
「你确定是在我身上吗?也许是鹤真野穗呢,别认错人了。」
「别再提她了,那时是我的心被嫉妒蒙蔽,差点铸成大错,以冬,原谅我。」欧格菲·雅洛单膝跪下,两手张开。
「这里没有观众,你别演戏了,我才不会理你。」夏以冬激动的心难以乎抚,所以她选择逃避。
夏以冬快步跑出机场,风釆釆和段恬恬只能跟在她身後。
「夏以冬,下次见面,我就要向你求婚!」欧格菲·雅洛用两手圈著嘴边,朝远去的女主角表达情意,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夏以冬一定会是他的新娘。
夏以冬差点回头叫他闭嘴,但路上已经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好难为情啊。
「我们快走吧。」夏以冬催促著另外两人。
「为什么不接受他的爱呢?」段恬恬傻傻的问。
「谁规定求爱就一定要接受?」夏以冬还继续硬撑。
「是喔,那还抱人家的花抱得那么紧。」风釆釆故意损她。
「你们到底帮谁啦!」真是的,都不替她讲话。
「我们帮……月老。」段恬恬和风釆釆一同指著上方。
唉,她误交损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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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船依旧那么雄伟壮观,夏以冬她们一踏上这艘船,就被它的气势所震慑。
「好美喔。」段恬恬由衷赞叹。
「为什么我要自己睡一间?」夏以冬不满地看自己手上的钥匙。
段恬恬和风釆釆相视一眼,暧昧的笑容同时漾开。
「因为公司安排的,我们也没办法,也许半夜会有人来陪你唷。」
「釆釆你不要吓我!」
「不一定啊,也许是狼人,而且还是只色狼喔。」段恬恬提醒她。
「那我跟你换。」
「才不要,我要去换衣服,然後到吧台喝酒跳舞,你慢慢来吧。」风釆釆和段恬恬相偕离开。
「喂、喂!」真不够义气,一个人就一个人,怕什么!
夏以冬用钥匙打开房间,哇,好气派的房间。
「以冬,你终於来了。」
果真如恬恬所预料的,真有一只大色狼在等著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到哪里都甩不掉他耶。
「为了追你啊!」
欧格菲·稚洛身穿一袭休闲服,纵然如此,他还是给夏以冬极大的压力。
「你还来做什么!」女人被缠久了也会怕的,更何况,她根本斗不过他。
「我是来求婚的,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跳海,这辈子不会再来打扰你。」
「真的假的?」她才不信。
「请你答应我的求婚吧。」不理会她猜疑的态度,欧格菲·雅洛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耀眼的钻戒,拿著它向她求婚。
「哼!」哪有这么容易就便宜他。
「以冬,请你答应我的求婚。」他再说一次。
「哼。」她还是没第二句话。
「冬儿,你如果再不答应,我就真的跳海罗。」有人这么威胁新娘的吗,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做得出来了。
「又想骗我,我才不……」
夏以冬的话还没说完,欧格菲·雅洛就冲了出去。
「喂,你去哪里啊?」该不会真的要去跳海吧?
追到甲板上,她急著四处找寻,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欧格菲,欧格菲,你在哪里?快出来。」
「我听说有人跳海了耶。」一旁看海的人说。
什么!他真的跳下去了?
夏以冬急忙脱了鞋子,爬上栏杆。「欧格菲!」
「小姐,有什么事好好说,别想不开啊。」船员赶紧拉住她。
「让我去找欧格菲,快帮我去找他。」夏以冬急得都快哭了。
「如果找到了呢,你不是不理他吗?找到也没用。」一旁又有人出声。
「不会的,我一定会答应他的求婚,欧格菲,你回来啊!」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
「冬儿,我没跳下去,你别哭了。」欧格菲·雅洛由人群中走出来。
「你……你又骗我!」竟然书她当众出糗。
「如果你不相信,我真的跳给你看。」语毕,他真的爬上栏杆。
「不要,我相信你,我答应你。」夏以冬赶紧拉住他,她的心脏可禁不起三番两次的戏弄,她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