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釆釆,你认识他啊?」夏以冬狐疑地问她。
「哪有,你别乱猜。」风釆釆赶紧否认。
「不然你的话听起来很像在吃醋耶!」这下可好玩,风釆釆终於动情了。
「我会对他吃醋!少开玩笑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风釆釆连忙转个身,面对高大的树木。
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装。
「啊,小涵跌倒了,幸好他扶得快,刚毕业的小涵和他也满配的。」夏以冬故意激她。
什么?风釆釆立刻转过身,看著搂搂抱抱的两人,她的眼睛都快喷火了。
死男人,还说什么他想要的只有她……咦?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过?风釆釆不解自己脑中为什么会自动跳出这句话。
「釆釆,如果你喜欢,自己就要把握,机会不抓住可是会溜走的。」想当初她亲亲老公也是花了好多心思诱拐她,才有今天幸福的生活。
「谁要喜欢他,哼!」风釆釆说得言不由衷。
「不要,那我上。」
「喂,你有老公了耶。」不会吧,以冬也未免太开放了。
「老公不在,调剂调剂身心。」
「随便你,听说你老公在这里有安排了眼线喔,你不怕有人去打小报告。」
意思她风釆釆要当那个报马仔。
「无所谓,他越吃醋就代表他越爱我。」夏以冬备受疼宠,她相信亲亲老公才舍不得凶她呢。
中了爱情毒的人都是这样,没救了。风釆釆摇摇头,还是管管自己不听话的心吧。
夏以冬忙著刺激好友,加入战场,打算当月老的助手,帮忙牵红线。
「釆釆,我煮了一锅绿豆汤,你尝尝会不会太甜。」园内负责煮甜点的年轻师傅捧著一碗绿豆汤出来。
「早上这么热,喝绿豆汤最消暑了。」风釆釆兴奋的接过碗。
年轻师傅的视线热切的停驻在风釆釆的身上,只要她喜欢他煮的东西,那他要追她就容易多了。
用汤匙搅了搅,风釆釆舀起一匙软烂的绿豆,粉享受的正要吃下。
「我也好渴,这碗绿豆汤,先给我喝吧。」
不知哪里伸来的大手,二话不说夺走她的碗,害风釆釆差点被绿豆汤溅湿衣服。
「喂,你别太过分,人家是拿来给我喝的。」风釆釆不满的炮轰。
「谢谢。」严铎大口一张,那匙绿豆还是入了他的嘴。
臭小子,趁他严铎不注意,想来追他的女人,幸好他眼尖,否则岂不被他占了便宜?就算只是绿豆汤,他也不让臭小子献宝。
夏以冬则恬静的站在太阳下看著打情骂俏的二人,原来是郎有情、妹有意,很好很好,看来不久,幼稚园又要办喜事了。
「釆釆没关系,我再去舀一碗给你。」年轻的师傅才不轻易放弃,自古有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绿豆汤很好喝,不用再试,直接端出来就可以了。」严铎扬起鹰眼,阻止师傅再次献殷勤。
无话可说的年轻师傅,只好落寞走回厨房。
「你不是很忙吗?干嘛又跑来碍我的眼?」真是的,左拥右抱还不够,还要来烦她。
「我想你嘛,住在幼稚园都是为了你耶,有没有好感动?」
「神经!」说得他们感情多好似的,怎么,他们很熟吗?
「别绷著脸,笑一个嘛。」
当她花痴,叫她笑就笑,那么没格调。
「走开啦。」严铎一出现,她的心又不听话的乱跳,还是离开这是非之人比较安全。
「我好爱你喔,小釆釆。」严铎故意在她身後绽放爱语。
闻言,风釆釆狼狈的踉枪一下。
没救了,这个男人。
绯红著脸,风釆釆小跑步回到主屋。
严铎很满意自己的魅力依旧不减,你再怎么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我的爱人。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晚膳,风母宣布一件大事。
「釆釆,这个礼拜天是你的生日,我和你爸爸决定开个宴会,为你庆祝庆祝。」
突地,风釆釆的脸色微变。
严铎也注意到风釆釆的脸色怪怪的,是吃坏肚子了吗?
风母也察觉到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不太自然。
「你生日顺便请你的好友以冬一家人,还有夏妈妈他们过来。」
「好。」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晚上的幼稚园内一片寂静。
风釆釆捧著一本侦探小说,倚在床头翻看著。
啪!小台灯突然熄灭,风釆釆一惊,看向闹钟的萤光灯,都已经十一点了,奇怪,灯怎么会突然熄掉?
她由小柜子中拿出一只手电筒,照亮房间,穿著睡衣出来查看,不只她的房间,连走廊的灯也全暗下。
可能是保险丝又跳掉了,最近用电量较大,常常因冷气空调的使用,让电力供应不顺,只要把开关重新按下就行了。
她走到主屋的客厅,在机房找到开关,用力按下,咦?怎么还是不会亮?
来回按了几次,她闻到一股烧焦味,啊!是保险丝烧掉了,这她可就不行了,明天再叫老爸换吧!
转过身,她毫无防备的被站在黑暗中的人影吓一跳。
「半夜不睡,你干嘛站在这里吓人?」她怒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他不知道吗?
「刚才停电的时候,我还没睡,想下来检查一下。」严铎看她穿著睡衣还跑下来检查变电箱,看来她的勇气可嘉。
「不用看了,保险丝烧掉了。」风釆釆抚抚心口,安定心神。
「这么热,不修理行吗?」
「没关系,园内有备用的发电机,还足以应付今晚的电力。」
严铎跟在她身後上楼。
「你跟著我干嘛?你的房间不在这边。」风釆釆回身站住,不友善的盯著他看。
虽然停电,可她的胆子还不至於这么小。
「我担心你。」严铎逸出口的话语真挚无比。
「担心?什么意思?」她好好的,需要他担心什么。
「吃饭时,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本来想问你,但你又躲回房间,让我找不到理由见你。」
「真的假的?这么关心我。」一道暖暖的电流由她的心门穿过。
「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你就当我是老朋友般,问候也不行。」严铎的心小小被刺伤了一下,只因为她怀疑不置信的语气。
风釆釆顿时手足无措,他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好吧,只准进来坐一下。」风釆釆打开房门,让身後的男人进入,也许是气氛有点暧昧,她对他降低了不少的戒心。
严铎得以进入她的房间,内心虽愉悦,还是懊恼自己的努力见不到成果。
风釆釆开了备用电力,小台灯又重新亮起,照亮两人。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会嫌弃你的家境?」他快言的进入主题。
「你怎么知道!」糟糕,要住口也已来不及,她过於急切的语气,已悄悄泄露她的心思。
「你还是对我动了心。」
「少胡说,我只是……只是……」惨了,该用什么当藉口呢?
「别找理由了,爱就爱了,有什么好不能承认的,我不准你当爱情逃兵。」严铎走近她,将她揽入怀里。
好熟悉的气味,风釆釆深吸一口气,克制往他怀里钻的冲动。
「你离我这么近干嘛,我有准你靠近我吗?」不行,得保持距离,她怕会恋上他的人、恋上他那令人放心的安全感。
「嘘——别说话,用你的心去感受。」勾起她的下巴,他一步步有计画的卸下她的心防。
那个与他拥有共同回忆的风釆釆都抵挡不了他,更何况是现在纤弱的她。
一吻封缄,他温柔的唤醒美人沉睡的回忆。
轰!风釆釆不能思考了,她被一股沉稳的力量包围住,轻轻的抚触,却引起她内心莫大的骚动。
她想要更多,下意识地自动的回应他,好胜倔强的因子,沉浸在他撒下的情网,倾醉不已。
严铎渴望已久的佳人就在自己的怀中,欲望一发不可收拾,热情的吻,顺著她的锁骨而下,在每一处都留下他造访的痕迹。
两人双双倒在床上,急切的拥吻,好不缠绵悱恻。
风釆釆此刻不愿细想,自己为何会如此渴望与他亲热,这个问题,等她恢复冷静後再想吧!现在的她,情欲战胜理性,与严铎一同沉沦在对彼此的渴望中。
叩叩!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两具交缠的身躯蓦地僵住。
「釆釆,我借你的福尔摩斯你看完了没,我等著看结局呢。」风弟想到书即将到期,他只好起身来找风釆釆。
活像做错事被逮到的孩子一样,风釆釆赶忙坐了起来,颤著手把睡衣的扣子扣上,整了整头发,把严铎塞在棉被下,警告他不准出声後,才拿书给弟弟。
「在这儿,谢谢你借我。」
「还好啦,因为这本书明天到期,再不看就得还给图书馆了。」风弟打了个呵欠,向风釆釆道晚安。
看弟弟的身影走远,风釆釆才回头锁上房门,对上的就是一双调笑的眼眸。
「笑什么,都是你害的。」她愠怒道,差点和他在床上就……
「都是大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做亏心事。
「少为自己开脱,该回房了吧!」她轻推了他一把。
「过来。」他拉下她,不理她抗拒的力道,硬将她拉入他的怀里。
「干嘛啦?」在他怀中,她生气的语调变得犹如黄莺初啼,令人心痒难耐。
「乖乖的,让我拥著你睡觉。」
「万一明天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她岂不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
「放心,我会为你的名节负责,更何况,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连你的敏感带都了如指掌。」他像是要印证似的,大手准备在她身上制造快感。
「住手,算我怕了,我投降行不行!」咦?这句话好熟喔。
「当然行,投降输一半,等我吻够,就放你睡觉。」他最高兴听到她这句话,永远占不完她的便宜。
这句话——更熟!
风釆釆的小脑袋霎时糊成了一片,再也想不起来那段对话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因为严铎已散发出诱惑,把她仅存的意识给席卷得一乾二净。
朦胧之中,她仿佛听到他说:「釆釆,我爱你一生都不够。」
至於她的反应,好像是用双手圈住他,好像啦,因为她已经没有理智来判断了。
第九章
「釆釆,你最近双眼怎么都肿肿的?」筹备著宴会的夏以北,提出连日来的疑问,才一个礼拜,风釆釆的眼睛不是出现黑眼圈就是露出血丝,看来没怎么睡。
「失眠睡不著。」风釆釆解开缎带,重新打上结,眼看那个她极力闪躲的男人浑身怒气向她走来,她赶紧编个理由离开。
「我去拿饮料。」
「宴会要开始了,别迟到哟。」夏以北扯开喉咙喊。
风釆釆像逃难似地,远离令她心悸的男人。
又扑了个空,严铎瞪著那抹飞也似的背影,自从那天他抱著她入睡,她就足足躲了他一个礼拜,难道她是在怪他放她独自一人醒来吗?
是她说怕家人发现,所以他才挑在清晨五点大家还没醒的时候回房,这样她也生气,早知道就和她一起醒来。
「严铎,帮我把彩带挂上。」夏以北唤著失神的男人。
「好。」严铎暂时不管她,等宴会忙完,再好好拷问她。
「这个我来就好,你去签收花篮。」夏以中忽然出现,抢了严铎的工作。
严铎朝他眨眨眼,原来男人的醋劲也不小呢。
「你又来干嘛?」
夏以北不满的声音在严铎身後响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追妻的本事只能靠自己。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宴会准时开始,风爸、风妈带著儿子在会场穿梭,替他介绍教育界的朋友。
夏以冬和风釆釆也忙著招待客人。
「小姐,如果我想了解一下幼稚园的经营状况,你能帮我的忙吗?」宴会中不乏青年才俊和一见到美女眼睛就亮的色狼。
釆釆就遇到一只。
「当然可以,我待会儿拿简介给你,上头有幼稚园的详细简介。」风釆釆礼貌的微笑。
「我想你亲自为我解说,所谓向学不落人後,插花要插在前头。」色狼哪有这么容易就被打发。
「当然可以,你等我一下。」为了园务,风釆釆义不容辞的走向事务室。
「我跟你一起去,就不用麻烦你拿来。」色狼意图不轨的想跟上。
「不用了。」风釆釆想阻止他,眼睛却被一抹纤细的身影给吸引住。
是她!她竟然神通广大的找到这儿?
「小姐,我这样算不算知识份子?」
「你等等,我请另一位小姐替你服务。」风釆釆对另一头招待客人的夏以北招招手。
色狼还想拒绝,没想到来的也是大美人一个,还很有古典美的气质。
「以北,他想了解幼稚园的设备,你帮他吧,我忽然有急事。」
「好。」夏以北点点头,回头询问他的意愿。
风釆釆匆匆离开会场,那个女人来做什么,难道又想陷害严铎?
冷不防地,会场传来一声哀号,风釆釆回头看,原来是那只色狼被夏以北摔在地上,铁定是他向夏以北伸魔爪,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活该。
她快速上楼,朝严铎的房间走去。
其实,在一个礼拜前她就恢复记忆,当天她独自醒来,严铎的睡衣盖在她身上,难怪她能睡得那么安稳。
梦中她和严铎热恋,好不恩爱。
她想汲取更多的温暖,把严铎的睡衣牢牢抓在怀里,拿下那日他送的礼物,忙著拆开。
他会送她什么东西呢?原本想拒他於千里之外,对他的礼物就兴致缺缺,但一旦对他有感觉,就显得迫不及待。
打开盒子,里头躺著一瓶水滴形状的精油,尚未拆封,金黄色的液体,晶莹炫目。
瓶身刻著三国语言,都是同一个意思——希望。
她打开说明书,这瓶名叫希望的精油,使用水滴的造型在於水是万物之源,将希望装在水滴瓶里,代表它源源不绝的生命力。
旋开盖子,一股清新的味道钻入她的鼻腔,瞬间她整个人茅塞顿开,豁然清醒,失去的记忆也一点一滴的回复。
她想起了橙霜霜母女的狠毒,想起在德国的境遇,还有严铎的绝情,那种深沉的痛楚,仿佛刻在她的心上,教她难以忘怀。
她之所以会躲著他,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那个曾经否决她的爱的男人;回过神後,她手里拥著的睡衣早已被泪水给浸湿。
自此,每晚她都沉浸在伤心和痛苦中,想著解决的办法。
每当她想放弃,严铎想挽回她的苦心却又令她心动,追来台湾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但他也没有退缩。
思绪仍一团混乱之际,却看到橙净那个女人来到宴会,就算她不接受严铎的感情,她也不让橙净再次有机会伤害严铎。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