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房外守候,严竑光看得出,向荻亚的自责和担虑,不断地扩大。
一位医护人员从病房走出来。“荻亚,老先生醒了,他的记忆力稍稍回复,他说想见你。”
“好。”
向荻亚领他进入病房的那一瞬间,严竑光霎时怔住。
半晌,他叫了一声。“爸--”
老先生视力不明,耳朵却很灵敏。“是……是竑光吗?”
他是……竑光的爸爸!向荻亚瞠目结舌,惊吓度不亚于这对父子。
“我找了你好久。”严竑光上前,见了失明的父亲,神情悲恸。
难怪他一直找不到他,原来他发生车祸,不但伤到视力神经,还丧失记忆,脸部也因为遭到撞击,有些微变形。
然毕竟是父子,尽管父亲的面容有了改变,他仍辨识得出来。
“那天,我打完高尔夫球走出球场后,想到山上去走一走,没想到被一辆砂石车撞倒,醒来时,就被送到这里。”严父终于把这些片段,连接起来。
“幸而,荻亚常来陪我,讲故事给我听时,提到了你的名字,才会刺激了我的脑部神经,记忆力终于一点一滴的回复。”
没想到,之前他们费尽心思却找不到他的父亲,离开竑光到山上来当志工,反而阴错阳差的帮他找到父亲。
“荻亚告诉你故事?!”
“是啊!你们的故事,我统统知道了。”严父虽然看不到儿子的容颜,但他伸了手,握紧儿子的大掌叠在荻亚手上,眼眶泛着泪。“你要好好把握她……不要像爸爸一样,辜负了你的母亲。”
“我爱她,当然不会让她走。”严竑光斩钉截铁的说着,目光盈满深情。
向荻亚的心跳如擂鼓,脸也臊红了。
“而且,爸,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我必须娶她的故事。”
“什么故事?”
“很久以前,有一个爱画画的笨女孩,骑着一部脚踏车在雨中急驰时,撞翻地上的油漆桶,油漆泼在躲在下水道的人头上,让他头发白了半年。而且,她还错把那人当成幽灵,这个理由,值不值得让我娶她来陪我一辈子?”
严父笑逐颜开,“当然。”
“竑光,你是说,那个鬼就是--你?!”向荻亚恍然大悟。
“亲爱的,我得纠正你,我是你英俊的丈夫,那天我负责油漆下水道沟盖,没想到大雨一来,我起身想拿那桶油漆,却被你泼成鬼。”
“难怪,我一直觉得你的头发,没有刚认识时那么白了。”
一时之间,病房内充斥着欢笑声。
严竑光将手移上向荻亚的肩,让她窝在他怀里,目光灼灼的告诉她:“所以,和我白头偕老的人--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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