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特一抬手,“先别高兴,我有条件的。”
“条件?”
“嗯。我说过我不会娶你,但我可以当你名义上的丈夫,让其他对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死心,而且除了博尚家的财产之外,我还要一样东西。”
“还要一样东西?你要什么?”
“我要你!我要你当我的情妇,随时为我暖床、随时满足我的需要,你可以接受吗?”
“情妇?”
“没错!我说过,今生今世,我不可能娶一个其他男人玩腻的女人为妻,但如果是情妇的话,则又另当别论。”
雪尔薇雅泫然欲泣,他在报复她,报复她的背叛、报复她的无情。天可怜见,如果可以,她绝对不会选择离开他、背弃他的,因为她是那么爱他啊!
但现在他居然只要她的身体,只要她做情妇?
阿伯特似乎看穿她的犹豫,“要或不要,你自己选择,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是你得记着,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把你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还给你罢了!”
“我……”
“你不愿意?”阿伯特淡然微笑着, “既然不愿意,那我走了!”
说罢,他真的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走到门边,正想打开门时,雪尔薇雅那犹豫、颤抖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我答应你。”
阿伯特转过身子,“你答应?”
她点头,“对!我答应把博尚家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也答应做你的情妇,任凭你处置。”
第二章
这天夜里,在女仆的服侍下,雪尔薇雅早早就洗好澡躺在床上,等着女仆来为她做例行性的按摩。因为她的脚如果不按摩的话,肌肉会不断萎缩,所以医生吩咐,必须每天按摩,以促进循环。
但不知怎地,雪尔薇雅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进来,正想摇铃时,门打开了,阿伯特那挺拔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见到阿伯特,雪尔薇雅有些诧异,“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阿伯特静静关上门,走到她床前,由上往下凝望她,“我来看我的情妇是不是睡了。”
情妇这两个字让雪尔薇雅的心犹如被鞭子抽中一般的痛。是啊,她怎么忘了自己答应要做他的情妇,既是情妇,他就有他的权利,不是吗?
她不安地舔舔唇, “现在就要开始履行约定了吗?”
阿伯特冷冷一撇嘴。
“当然,两年不见,我很想知道你让法勒恩调教得如何?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羞涩热情,或是学到了更多伺候男人的方法?”
雪尔薇雅忍不住浑身一颤,“我在等汉娜来帮我按摩,按摩完才可以……”
“按摩?”
“我的脚不能动,如果不每天按摩的话,肌肉会萎缩坏死,所以……”
阿伯特心头一震,视线停留在她双脚上。不知为什么,虽然亲眼看过她的脚,也知道她根本无法走路,但他心里就是不愿相信她已经跛了。
他哑着嗓子开口:“叫汉娜不用来了,今天我替你按摩。”
雪尔薇雅想都没想便摇头,“不,我不要你。”
“不想让我碰?还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狼狈的样子?雪尔薇雅,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有过比这更狼狈的事吗?我不知道你让多少男人碰过,但既然你现在是我的情妇,我就不允许其他人碰你、看你。即使是女人也一样。”
“可是我……”
“没有可是,在我面前,没有你反抗还嘴的余地!”他起身将房门锁上,然后霸道地命令着:“把衣服脱了!”
雪尔薇雅无奈,抖着手将睡衣的扣子一颗颗打开,没多久,她便赤裸裸地呈现在阿伯特眼前。
现在夜已经很深,室内也只靠着几盏煤油灯来照明,但灯火下的她,依然美得不可思议。
但见她眉似弯柳、目若秋波,水灵灵的碧绿眸子里,闪动着一抹光芒,她的鼻子小巧挺直,朱唇微微往上翘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仿佛诱人亲吻似的柔软、红艳。
她肩若削成,细腰丰臀,四肢是修长纤美的,只可惜她的脚已经不能走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那一身若冰雪般白皙的匀嫩肌肤上,他记得他怎么吻遍那每一寸肌肤,怎么亲手为她沐浴更衣,又怎么宠她、爱她、要她,但是如今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看过、碰过她?尤其是法勒恩!
想到这儿,阿伯特便觉得胸口一阵闷滞,他低沉说道:“把腿张开。”
雪尔薇雅下意识地想摇头,但一接触到他冰冷、无情的眼眸时,所有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忍住羞涩和难堪,默默地迎向他。
阿伯特一语不发,大咧咧地直探她大腿内侧,熟练地爱抚轻揉,又沿着大腿往下移,来到她膝盖内侧,指尖探往那曾经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眼睛一刻也不放松地紧盯着她的反应。
雪尔薇雅本能地浑身一颤,竟不觉地夹紧双腿,却也将阿伯特的手紧紧包围住,“不要!”
阿伯特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摇摇头,以手分开雪尔薇雅的大腿,如入无人之地般恣肆地搓揉捏弄着,指尖来来回回在她大腿上滑走轻移,一面凑近她,堵住她的唇,毫不温柔地啃咬、吸吮着。
“告诉我,法勒恩有没有这样爱过你?”
雪尔薇雅娇颤连连,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只能不住地摇头,“没有……”
“没有?那这样呢?”阿伯特怒声问着,加大动作,直接登堂入室,探索她最神秘炽热的敏感地带,以指尖试探着她,放肆地抽送、旋弄,恣意地爱抚、挑逗着。
雪尔薇雅柔弱的娇躯因承受不起欲望的奔流而剧烈颤抖着,小嘴大口大口喘息,“不要,阿伯特,求求你,不要……”
“不要?法勒恩爱你时,你也是这样口是心非说不要吗?”他讥讽着,并低下头亲吻着她大腿间最柔嫩的肌肤,然后直接攻占她的欲望中心,极尽所能地折磨她,看着她那完全陷入情欲的脸庞,一抹愤怒在他心中浮起。
该死的女人!即使脚跛了,她还是如此淫荡放浪、还是如此不知羞耻地反应着他!原本他只想试试她的腿究竟如何,是不是真的没有反应?想不到她的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好,却也出乎他意料的放荡热情。该死!她究竟让法勒恩怎么调教的?竟会变成这样一个浪荡的女人!他不会原谅她的,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的!
想着,他连衣服也懒得脱,只是粗鲁地扯下裤子,愤怒的肿胀猛然进入她体内,瞬间将她填得满满。
乍然的充实,让雪尔薇雅几乎晕了过去,但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律动,在在提醒她阿伯特的存在。她只能无助地接纳他的巨大,承受他强而有力的冲刺。虽然她极力忍着,极力要自己不能回应他,却终究淹没在情潮欲海中,忍不住呻吟出声: “阿伯特,阿伯特……”
阿伯特沉着脸,看着身下那失控、娇喘、呻吟的身躯,眼中闪过一丝惊人的恨意,一个挺腰,他将自己更深、更彻底地埋入那火热、柔软的狭谷里,益发狂烈地抽送着,恣肆地占有、品尝那美好诱人的身躯;直到他宣泄出每一分愤怒后,才霍地抽身离开。
他面无表情看着她,眼中一片冰冷。“起来,我有话问你。”
雪尔薇雅怔愣地僵躺在床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挣扎地想坐起来,然而任凭她怎么努力,她就是爬不起来;而阿伯特也只是静静看着,丝毫没有帮她的意思。最后,雪尔薇雅只能狼狈地翻一个身,再借用双手的力量撑起自己。
“雪尔薇雅,你说你的脚是怎么受伤的?”问话的同时,阿伯特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边,由上往下睥睨着雪尔薇雅。
雪尔薇雅一愣,她不是告诉过他了?为什么他还……但纳闷归纳闷,她还是回答:“从马背上跌下来的。”
“怎么从马背上跌下来?”
雪尔薇雅又是一愣,“我……”
“从马背上跌下来有很多种情形,是你自己缰绳没握好摔下来,还是马匹受到惊吓?或者跳马时马被绊倒而摔下来?”
“你问这些做什么?”
阿伯特寒冰似的眼直瞪着她,“我想知道你的脚是在什么情形下受的伤,为什么你说你不能走路,却又能像个妓女一样浪荡地叫床?”
雪尔薇雅的脸蓦地惨白,“你……”
“一个人之所以不能走路,是因为脚失去知觉.无法支撑重量,而你,却敏感得像个娼妓,轻轻一碰就浑身颤抖,一点也不像不能走路的人。”
雪尔薇雅整个人像被雷打到似的,倏地愣在当场,“你说什么?”
他托起她的脸面对自己,“我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怎么会反问我呢?”
她摇头,“我不懂,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要骗我你的脚不能走?”
“我骗你?”
“对!瞧瞧你,敏感、浪荡得像个娼妓,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不会走路?”说着,阿伯特忽地伸手将雪尔薇雅的双腿拉开,大手毫不客气地在那片雪白上搓揉着,直攻她的欲望中心,刻意地羞辱、刺激善她。
雪尔薇雅又羞又愧又难堪,“你不相信我?”
“你这浪荡的模样,教我怎么相信你?再说,我能相信你吗?”
雪尔薇雅泫然欲泣,她不顾羞耻,不顾自己可能会身败名裂、会万劫不复地找他来,想帮助他、弥补他,而他却把她当成下贱的娼妓,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滑下,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阿伯特眼睛一眯,“告诉我,二年前你为什么背叛我?”
雪尔薇雅浑身一僵,“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不相信,我根本不相信你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而且以博尚家的富有和权势,也不需要你去当情妇,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你会背叛我和法勒恩在一起?”
雪尔薇雅忍不住想将一切说出来,但一想到事实的残酷,一想到阿伯特可能受到的打击,她却又摇头了,“不,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你所说的那种浪荡又不甘寂寞的女人,光是一个男人怎么能满足我呢?”
她话没说完,阿伯特便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你下贱!”
阿伯特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雪尔薇雅。
下贱这字眼,如同利刃一般,将雪尔薇雅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扎得鲜血直流,她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老天,为什么会这样?她是那么那么地爱他,却被他说成下贱!如果没有那件事,她仍旧是博尚家的大小姐,仍旧是帝维亚未来的王子妃,不需要忍受这种羞辱,更不会被心爱的男人说成是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如果没有那件事就好了!
雪尔薇雅哭得肝肠寸断,完全没注意到她以为已经离开的阿伯特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站在门口静静瞅着她,脸上净是复杂和疑惑。
久久,阿伯特再次走进房间,走近雪尔薇雅。
雪尔薇雅听到脚步声连忙抬起头, “阿伯特……”
“你爱我,是吗?”他开门见山问道。
雪尔薇雅没有回答,但是那被泪水濡湿的脸庞,那明眸中所展现的纯真和深情却说明了一切。
“你爱我,所以想弥补我、想帮助我,是不是?”
这回雪尔薇雅点头了。
他低头堵住她的唇,细细吻着她,“雪尔薇雅,你知道我爱你,对不对?”
雪尔薇雅张大眼看他,是惊讶也是不相信。
“我承认我爱你,正因为爱你,所以才会对你的背叛那么愤怒,不过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你要我做什么?我的人、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了,你还要我做什么?”
阿伯特冷冷一扯嘴,眼中泛出一丝惊人的光芒,“替我杀了法勒恩!”
× × ×
“杀了法勒恩?”雪尔薇雅十分惊讶,连声音都忍小住提高了。
“没错,我要你杀了他。”
“为什么?他是你的兄弟,虽然他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但他总还是你的兄弟,为什么你要杀他?”
“他的确是我的兄弟,却不是亲兄弟,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若有所思地瞅着雪尔薇雅,“雪尔薇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吗?”
雪尔薇雅先是摇头,但不一会儿便明白过来,“是法勒恩,对不对?”
“没错,他联合其他人一起发动政变,将我、薇薇安还有病重的父亲软禁起来,之后又把我和薇薇安流放海上,存心想让我们兄妹俩葬身大海。幸好苍天有眼,让一艘路过的船救了我们,不过你知道那是一艘什么船吗?是奴隶船,一艘从加勒比海载了一批奴隶要到不列颠贩卖的奴隶船,而我和薇薇安就这么被套上手镣脚铐,变成奴隶。”
阿伯特像在述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语气平静极了,可雪尔薇雅却听得一颗心紧揪在一起。她早知道法勒恩冷酷无情,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心狠手辣,流放他们兄妹俩想活活害死他们。
“那你父亲呢?”
“被法勒恩气死了!”
“那你和薇薇安……”
阿伯特从鼻子哼出一口气,“薇薇安被皮条客买走,送给罗赛特侯爵当情妇,而我,就在你的面前。”
情妇?那个美丽、温柔的薇薇安公主成了罗赛特侯爵的情妇?她不认识罗赛特侯爵,却听过太多有关这个男人的流言。传说他是个冷酷无情,视女人如粪土的花花公子,如果薇薇安真落入他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薇薇安现在……”
不等她说完,阿伯特便打断她,“不必担心薇薇安,至少她暂时没有危险,但是你……”
“我?”
他的视线往下移到她腿上, “你根本就可以走路,为什么你却说不能走?”
雪尔薇雅连连摇头,“不,我动不了,你也看到了,我连翻个身、下个床都有困难,我怎么可能?,,
阿伯特伸手抓住她的脚往上抬,一面询问她的感觉,“如何?会不会痛?”
她点头,“嗯。”
他换另一只脚,“这边呢?也会痛吗?”
她又点头。
阿伯特的手来到腰际,在她腰上来回轻按探索,“这样如何?会不会疼?”
“不疼,但是……”她突地倒抽一口凉气,因为阿伯特的手不知何时来到她胸前,检查着她尖挺饱满的乳峰,又按了按那平坦的小腹,然后回到她浑圆的肩头。
“雪尔薇雅,你试过吗?”
雪尔薇雅让他逗惹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试过什么?”
“走路,你试过自己站起来走路吗?”
“当然,可是……”她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阿伯特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过来。”
雪尔薇雅摇头,“不,我做不到。”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做不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