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特脸色一沉, “雪尔薇雅,你答应过我的事,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我……”
“你答应当我的情妇,听我的话、任凭我处置,记得吗?”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如果你想要我原谅你,你就走过来,因为我不想要一个一辈子都得靠人服侍的女人,而且你这样坐在轮椅上,又要怎么去见法勒恩呢?”
提到法勒恩,雪尔薇雅脸色又是一阵惨白,“法勒恩?我不懂,这和法勒恩有何关系?”
“当然有,我不是要你替我杀了他吗?既然要杀他,怎么能坐在轮椅上?”他对者雪尔薇雅伸出手,“过来,有我在这儿,你什么都不必怕。”
雪尔薇雅犹豫地看了看阿伯特,看着他眼底的坚定与脸上的刚毅神情,她知道一旦他下定决心的事,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于是她披上睡袍,慢慢将脚挪下床。
但见雪尔薇雅双手撑在床沿,努力想让自己站起来,但不管她怎么使劲,就是无法站起来。她无助地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不住滑落,“不行,我做不到、做不到!”
阿伯特原本就皱在一起的眉头,如今更是舒展不开来。他走上前,一把搂住雪尔薇雅的腰,低声说道:“再试试看!你可以的。”
“可是我试过了。”
“我说可以就是可以,来!”
他转而搂住她的肩,扶着她往前走。
雪尔薇雅忍着痛勉强踏出一步,然而就这一步,却让她整个身子一软,几乎往前扑倒在地,若不是阿伯特扶着她,只怕她已经跌了个狗吃屎。
“不行,我做不到、做不到!”疼痛和委屈让雪尔薇雅忍不住泪流满面。
看着她痛苦哭泣的模样,阿伯特的心猛然揪紧。他抱起雪尔薇雅躺回床上,一面按摩着她疲累僵直的双脚,一面想着,或许是他太心急了。因为他检查过她的身体状况,知道她身体健康,腰和背都算得上强壮,理论上应该是可以走路的,所以才会这样要求她。
可他却忘了对她来说,走路可能是一件极痛苦、极困难的事,而且她似乎有心理障碍,一直认为自己不能走路。看样子想让她的脚复原得花一点时间了。
“雪尔薇雅,我问你,你想不想走路?”他拨开她散在脸上的长发,轻轻拭去她满脸的泪痕。
“我当然想,没有人愿意自己一辈子是个残废,但是你刚刚也看到了,我不只不会走路,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可以的,以你的身体状况来说,你一定可以走路的。”
雪尔薇雅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医生都说我只能坐在轮椅上过日子,为什么你却……”
阿伯特微微一扯嘴,不由分说便拉开她身上的睡袍,露出那赤裸光滑的的美丽胴体, “我才要过你,记得吗?你的热情和敏感是骗不了人的,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不会走路?”
“那不一样,那是……”
“那是什么?”他再次到她的双腿间,大手极有韵律地拨弄着她的敏感处,看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指尖所到之处颤抖着,“雪尔薇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身体,我说可以就是可以。如果你不相信,我马上证明给你看!”
说着,阿伯特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衫,再一次占有雪尔薇雅,透过彼此躯体的亲密交合来向雪尔薇雅证明,她仍旧是个健康、正常的女人,她是可以走路的,只要她愿意就一定可以。
第三章
几天后,一辆豪华马车从威尔斯出发,朝着渥尔克堡前进。
端坐在车里,雪尔薇雅紧张极了,因为车内的空间狭窄,两人随着马车摇晃而时有碰触,让她不断感受到阿伯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男人气息。雪尔薇雅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毕竟他们早就对彼此很熟悉,可她就是没来由地紧张,脑海里不断浮现一幕幕她和阿伯特曾经有过的绮丽往事。
阿伯特似乎看透她在想什么,两眼炯炯有神地瞅着她,“雪尔薇雅,你很热吗?”
雪尔薇雅摇头,避开他会灼人的双眸。
“可是你在冒汗,而且你的脸好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明知故问,伸出手想为她拭去额头的汗珠,却让雪尔薇雅避开了。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闷,吹吹风就好了。”
“是吗?”阿伯特眼中光芒一闪,忽地抱起雪薇雅坐在自己腿上,让彼此面对面地靠在一起,“别想骗我,我知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对不对?”
雪尔薇雅双手很自然地抵住他,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紧张地直发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嘴角泛起一丝轻笑,偏过头咬住她小巧的耳垂,“马车。”
雪尔薇雅一僵,脸上的红云益发艳丽诱人,“我们不就在马车里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帝维亚皇家马车,记得吗?我曾经在马车里要过你,那时你的模样就像现在一样美丽、妖艳。”
阿伯特的提醒让雪尔薇雅更不安了, “我忘了……”
“不记得?那我很乐意提醒你。把嘴张开,我要亲你了!”
不等雪尔薇雅回答,阿伯特便霸道地覆上她的唇,放肆又粗鲁地吸吮着她的甜美,刁钻的舌尖不住与她纠缠,让她进退失据、无所凭藉,只能依偎在他怀中任他予取予求。
但阿伯特并不就此作罢,他的大手不规矩地推开她的衣襟,攫住一只乳峰毫不客气地揉捏玩弄着,逗弄她最敏锐的触感。
雪尔薇雅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忙地按住阿伯特那使坏的手,“不要,不要在这里。”
“不要?为什么不要?以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他刻薄地嘲讽着她的放荡,一面推开她的手,转而攻击另一边乳峰,恣肆的揉弄,并低下头啃咬着。她的衣襟半开,酥胸在阿伯特刻意的挑逗揉弄下,如一朵盛开的玫瑰,诱人极了;她的长裙也被高高撩起,雪白的双腿陷入阿伯特的掌控中,任他爱抚轻弄。
但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雪尔薇雅,不行,不可以在这里,她可以答应他任何条件,却绝不可以这样任他在马车中欺负自己。
她使尽力气推开阿伯特,“不要,阿伯特,求球你不要在这里!”
“为什么?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不可以的?而且你还是我的情妇,记得吗?”
“我没有忘记,但是不可以在这里。”
阿伯特皱起双眉,“为什么?”
“我……”她不自觉舔了舔唇,丝毫没有察觉这是何等诱人的动作,“我父亲死后,我在博尚家就已经没有什么地位了。”
阿伯特摇头,并不赞同她的说法,“再怎么说你也是博尚家的大小姐,哪有可能没有地位?”
“是真的!因为父亲死后,莎莉亚就掌握了博尚家的一切,虽然法律上的财产、爵位都必须由我继承,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们认为女孩子总得出嫁,嫁了就和博尚家没有关系,所以即使我是大小姐、是继承人,我在博尚家还是没有地位的。”
“你是说如果我们两个在马车里寻欢作乐,让他们知道了会认为你是个放荡、破坏门风的坏女人?”
“我已经身败名裂,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看我,可是我不能让父亲、母亲因我受到侮辱,我也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受到别人的指责。”
阿伯特点点头,啄了啄她的小嘴,“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进入渥尔克堡后,我就是你的丈夫,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找出你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但私底下,你是我的情妇,我想要你的时候,你不能拒绝,知道吗?”
她小脸又是一红,“我知道,我答应你的事,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说话的同时,马车已经在渥尔克堡前停了下来。
× × ×
渥尔克堡最初是建立在十四世纪时,经过几次战火与易手,在十七世纪时由博尚家族买下,改建成乡村式的大宅,但即使如此,渥尔克堡那华丽典雅的城堡风格却丝毫不减。
阿伯特大老远就看到这一大片的壮观宅邸,但当他接近一看才发现,渥尔克堡的雄伟实在超乎他的想象,光是那城墙就绵延了几百英尺,更别提那一大片的绿地以及连幢的屋宇了。
他率先跳下马车,跟着抱出雪尔薇雅,正想将她安置在轮椅上时,身后不远处的花园里突然传来哞阵惊叫——
“不要打了,夫人,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不要打了?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还敢求饶?今天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不要、不要……”
声声哀号夹杂着鞭打声和女子的斥责声,让雪尔薇雅胆战心惊,连忙抓住阿伯特,“阿伯特,是希姐,是莎莉亚在打希姐!你快带我去,我要去救她!”
阿伯特不觉皱起眉头,“希姐?”
“希姐是我的贴身女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就像亲姊妹一样。阿伯特,求求你……”
不等雪尔薇雅话说完,阿伯特已经大跨步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越接近花园,希姐的叫喊便益发凄厉,当阿伯特走进花园里时,不由得让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被人吊在树上,披头散发、衣不蔽体。她身上血迹斑斑,触目所见净是一条一条鲜红的鞭痕,而在女子面前,是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以及一群围观的仆人家丁。
“夫人,希姐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给我泼水再打,打到她说出实话为止!”
“是!”
一名仆人拿起鞭子又要挥鞭,雪尔薇雅赶紧喊道:“住手!”
众人闻声回头,赫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英挺的男子抱着雪尔薇雅,目光如电地瞪着他们。
乍见雪尔薇雅出现,已经够让人惊讶了,但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个抱着雪尔薇雅的男子。那是个极好看又极出色的男子,虽然他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但那一身尊贵气质与慑人的王者气势,是令人无法忽视的。
看到阿伯特,莎莉亚的震惊绝不亚于其他人。但她毕竟不是简单人物,很快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姿态优雅地走向雪尔薇雅,眼睛却直勾着阿伯特,“雪尔薇雅,你回来得正好,我正愁找不到人作主呢!”
雪尔薇雅依偎在阿伯特怀中,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子,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
“你找我做什么?你为什么把希姐打成这样?她犯了什么错吗?”
莎莉亚盈盈一笑,“我就是为了希姐的事情找你,因为你是她的主人,这件事我得征求你的同意才能处理。”
“你先告诉我,希姐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她偷东西、不守规矩,还不要脸地勾引……”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希姐听到雪尔薇雅的声音,痛苦地开田:“小姐,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东西,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小姐,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莎莉亚喝斥道:“住口,我和雪尔薇雅说话时,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她转向雪尔薇雅,“雪尔薇雅,希姐是从小跟着你的,她犯了这么大的错,你也应该说说话才对。”
“你告诉我,希姐究竟犯了什么错,你非得这样对她?”
莎莉亚冷冷一哼,“她偷了我一串珍珠项链,你说该不该打?”
雪尔薇雅一愣,看向希姐,“希姐,是这样吗?”
希姐连连摇头,哭着说:“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是她诬赖我的。”
“诬赖?这是我在你房里搜出来的,你还敢说没有?”
“没有,那是罗威少爷强暴我之后留下来的。”
雪尔薇雅像被雷打到似的愣住,“希姐,你说什么?”
希姐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她哽咽说道:“那天罗威少爷到我房里来,说衣服破了要我帮他补,我才刚转过身,他就从后面抱着我不放,说很喜欢我、要娶我为妻,我拼命挣扎、拼命叫,可是都没有人来救我。”
雪尔薇雅忍不住热泪盈眶,“然后呢?”
“事情发生后,我本来想偷偷离开的,因为我不想让小姐为我难过,可是今天早上夫人说掉了珍珠项链,要搜每一个人的房间,我根本就没有拿,也不怕他们搜,想不到那个禽兽他不但强暴我,还故意把项链留在我房里。小姐,我是冤枉的,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雪尔薇雅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莎莉亚便语气尖锐地说:“胡说!罗威说是你勾引他、诱惑他,还缠着他送你珍珠项链,否则就要告诉大家这件事,你现在居然敢不认帐?”
“没有,我没有勾引他,我每天事情都做不完了,怎么会有时间去勾引他?”
“是吗?”莎莉亚冷冷一哼,“难道罗威会说谎?雪尔薇雅,希姐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她做出这种事,你说该怎么处置?”
打从一开始,雪尔薇雅就不相信希姐会偷东西,因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太清楚以希姐的个性根本就不可能做这种事。她怀疑这件事是故意设计的,好陷害希姐和她,于是她不答反问: “你想怎么处置?”
莎莉亚瞟了雪尔薇雅一眼,话中有话地开口:“既然她这么耐不住寂寞,非得勾引男人才能活下去,那么卖掉的话是最好的。”
“卖掉?你想把她卖到哪里去?”
莎莉亚又瞥了雪尔薇雅一眼,“你说呢?当然是能让她满足浪荡性情的地方哕!”
这种指桑骂槐的侮辱,气得雪尔薇雅不住发抖脸色一片惨白。
阿伯特听了也不觉皱起眉头,低声说道:“别生气,你一生气,就落人她的圈套了。”
“阿伯特……”
阿伯特露出潇洒的一笑,泰然自若地转向莎莉亚,“夫人,你说希姐是雪尔薇雅一手调教出来的是不是?”
那宛若天神般俊美的笑容让莎莉亚为之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是啊。”
“我再请问夫人,雪尔薇雅是这个家的主人吧?”
莎莉亚纳闷地点头,不明白阿伯特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既然她是雪尔薇雅调教出来的,而雪尔薇雅又是这个家的主人,那么请问夫人,谁才有权利决定希姐的去留?”
听到这儿,莎莉亚总算明白阿伯特想说什么,而她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铁青。
阿伯特浅浅一扯嘴,漂亮的蓝眸中却泛着骇人的寒意,他开口命令道:“把希姐放下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动手。
阿伯特见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股惊人的气势霎时震慑住在场所有的人,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着:“我再说一次,把希姐放下来,带去休息,顺便请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