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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之徒  第10页    作者:黄千千

  花飘紫闪过几个官差,再以爬墙之功上了许文义居住的屋顶,算准方位,她十指运功使劲,灵巧的搬开一片屋瓦。

  趴下身子观看屋内的动静,却听见女子娇喘淫叫之声不停的由下方传来;她在弄春院长大,当然知道下头正在做着什么样的事。

  她掩嘴忍住反呕的不适,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她的目标是青瓷剑,许文义这个色老头,专心的做云雨之欢吧,那她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带走青瓷剑。

  再搬开两片瓦片,直到洞口可以容得下她的身子。

  她双脚轻点屋梁,慢慢放开攀附在屋瓦上的双手,然后沿着横梁行走,直到墙边才翻身沿着墙面而下。

  昏黄的烛火下,映照纱帐内交缠的两具身躯,又一个呕意,让她连忙摀住唇瓣。

  不能功亏一篑!她得拋开污秽的念头,忍住胃里的难受。

  察看房内的一切,却不见青瓷剑的踪影,难道青瓷剑不在这?

  不可能呀,经过她和张迟多日的查证,青瓷剑明明就在许文义的房内,不可能有错呀!

  才这么想,薄薄的纱帐突地被掀开,她连忙隐身于屏风后,却瞥视到青瓷剑高高挂在许文义的床头上。

  下床的女子全身不着一物,虽然烛火暗淡,但以她的眼力,还是让她看清女子裸露的姿态。

  她无法呼吸,无法呕吐,胸口闷着难过,极力以内力调节混乱的气息。

  女子边穿亵衣边嗲声嗲气的说:「老爷,你真的不留人家过夜?」

  「回妳房里去,还啰嗦个什么劲,已经销魂两次,我也累了。」许文义毫不怜香惜玉的拒绝。

  女子满脸不情愿,却也不敢顶嘴,只能加快手上穿衣的动作,然后撇嘴的离开许文义的房间。

  该进纱帐内吗?还是改日再来?

  不行,今晚的绝佳机会若错过了,改日不一定有这般的好运气。

  不去想骯脏的事,她耐心等到许文义的鼾声响起,才吹熄快燃尽的蜡烛,接着步步为营的掀开纱帐。

  「啊!」许文义是睡得跟猪没两样,可那一丝不挂的丑陋身子,连被子都没盖,这让她不受控制的翻肠倒胃,连连干呕。

  「谁?!」许文义听见呕吐声,从床上惊醒。

  她的身手飞快,许文义还没来得及起身,她已经夺下床头的青瓷剑,然后纵身跃上屋梁。

  「来人呀!快来人呀!有人抢走青瓷剑!」黑暗中,许文义虽然什么人影都没见着,但凭着头顶上剑身所发出的声响,让他不顾没着衣物的身子,大声喊着守在房门外的护卫。

  她不伤人,从来也没有伤过人;她只是窃,不是抢,今夜的行迹会败露,实在是因为没料到会看见男人不堪入目的身子呀!

  七、如梦初醒 夜风飒飒

  花飘紫单手持剑,另只手则用力摀住自己的嘴;在奔窜上屋顶时,熟悉的黑衣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黑衣人来得还真快,此时她和黑衣人相距不到五步之遥,显然黑衣人早已在附近守候。

  两抹黑背着月光,相互对峙着。

  许府一时之间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处处都可听见高喊的狂呼声。

  她大眼凝看着黑衣人的动静。

  丹凤眼里有着天地不惧的正气,看似熟悉却又陌生,这样的一双眼她究竟在哪里见过?

  黑衣人同样注视着她的举动。

  看着那澄清中有着些许慌乱的瞳眸,不用掀开脸罩,光看那纤细的身影,还有那掩嘴的动作,他就能断定神偷的真实身分。

  她转身欲从另一个方向逃离,黑衣人似乎猜出她的心意,双腿一跃,凌空翻了几个筋斗,又落在她面前。

  惯常的邪魅挑起,眼眸半垂着沉思。他该拿她怎么办?

  她轻噫一声,周遭流动的是令她怨念极深的气息,她怎能忘记这样的一双桃花眼!早该猜到是这个好色之徒。

  「紫儿,留下青瓷剑,一切好谈。」他一点都不想隐藏,故意暴露自己的身分,也暴露她的身分。若不是知晓她的耳力,他这几乎含在嘴里的话根本是随风飘散了。

  「那就免谈。」换成别人,她还有可能弃剑而逃,因为剑本来就不是她的,她没必要为了护剑而被捕。可是现在,就凭她和他之间的纠缠与瓜葛,她怎么样都不会将剑交给他。

  「妳究竟在许文义房里看见了什么?竟会让妳冷静的性子走了样?」话依旧轻柔,他可不想还没知道真相前,就引来一堆看热闹的人。

  提到那淫秽的许文义,本来已经止住的干呕又让她忍不住涌上阵阵难受。

  见她不好受,他赶紧说:「好了,我不问了,妳也别想了。」就算她不说,他也能查到是怎么回事。

  不能多想,一想心就乱,她握紧的拳,急出一掌,辅以剑柄连环向前攻去。她不想再逃,一心只想让他尝到她剑下的苦头。

  他只挡不攻,却被她击得节节败退。没想到她的武功这么好,他倒是错估了她的实力。

  他险险闪过青瓷剑柄。「紫儿,妳手下留情。虽然我宁愿花下死,但也不愿妳背负杀人的罪名,许府里可是有上百名的官差正在等着妳。」

  「我不会杀人,我也不会将青瓷剑交给你,我只想让你得到应有的教训!」反正身分已经被揭穿,她就没有再掩饰武功的必要。她积累许久的怨气,全换成掌上的虎虎生风。

  他从布巾里轻呵笑出。「我这么喜欢妳,妳怎么忍心教训我呢?」他的脚已经退到了屋檐边,为了不让自己跌下屋顶,他长臂一格,与她对起掌来。

  「你……你这个无赖!」她不顾自己正深陷在许文义的府第,意气用事的与他卯上。

  怕会伤了她,他只用了七分功力,交手几回合下来,她的心浮气躁大大减弱了她出手的章法;他气定神闲的以招接招,反而略胜她一筹。

  只见屋瓦上两具身影忽东忽西的追逐格斗,直到一阵阵的喧哗声从下方传了上来,才使花飘紫停止攻势。

  「大家快看!屋顶上有两个黑衣人!」下方火把亮晃,照出一圈又一圈围观的人群。

  她从没有实战经验,在还在跟他对打的当时,竟分心观看下方的动静。趁她分心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臂一伸,点了她的周身大穴。

  她全身一僵,无法动弹,只剩黑白分明的大眼,恨溜溜的转动。

  「紫儿,反正妳一定不会将青瓷剑交给我,而我也无法看着妳就这么被官差捉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萧左拦腰抱起她,劲足狂奔。

  这时已有许多武功较高的江湖人士窜飞上屋顶。青瓷剑可是名震江湖的兵器,若有青瓷剑护身,相等于增加三成功力,将来定可在江湖上占一席之位。

  此时又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另一头的屋顶上。

  「大家快看,那边还有一个黑衣人!」有个护卫大声嚷叫。

  这个黑衣人正是张迟。当许文义的高喊声划破天际时,以他对花飘紫的了解,认为她早就逃之夭夭,没想到在相约的地方等不到她,张迟这才又返回许府,极力找寻她的下落。

  被许文义请来的人,有的去追赶萧左和花飘紫,因为眼尖的人早就发现花飘紫手上拿着青瓷剑;而没发现青瓷剑的,却往张迟这个方向追来。

  张迟看见花飘紫被另一个黑衣人抱着逃开,本想转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去,可是无论黑衣人是好人是坏人,他现在都无力再管花飘紫的安危,因为他已经被眼前这群碍事的人给团团围住。

  萧左虽然怀抱着花飘紫,却丝毫没有减弱脚下的速度。他在长安城的巷弄中奔飞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甩开了后头的追兵,几个跳跃,在确定后头无追兵之后,直接跃进紫轩上了二楼,在没有惊动绣梅的情况下,大大方方进了她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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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将花飘紫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萧左毫不避嫌的挨着她的身子坐上床沿。

  「我到底该拿妳怎么办?」他揭开自己的面罩,露出难得凝重的表情。

  她无力抵抗他的亲密,只能用水盈盈的大眼表达内心的怒意。

  「别这么生气,至少我没有将妳送官,还救了妳一命,妳应该要感谢我才是。」他的大手覆上她的面巾,轻柔的替她揭去脸上的遮掩。

  他知道她对男人没有任何的善意,也知道要她接受他,短期内是不可能的。可就是无法忍受她对他厌恶的态度,究竟要如何才能化开她对他的心结?

  看着他修长的五指抚过自己的脸颊,她急急的运用内力想冲破被点住的穴道,不管是否会伤害自己,她不能再让这个色胚得逞。

  趁他拧眉伤神之际,在冲破穴道的剎那,她用尽全力,往他的肚腹上猛击一掌。

  他吃痛的跌下床铺,完全没想到她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行解开被封住的穴道。

  虽然穴道被封住的时间不长,但由于她急于挣脱他的箝制,因此不顾自己体内的经脉,硬是以内力冲破穴道,造成她才一出拳,却也在反作用力之下,让自己身受重伤。

  「紫儿,妳怎么这么狠心?亏我刚刚才救了妳。」他勉强扬起笑容,这一拳下手很重,幸好他的底子扎实,不过不死也半条命了。

  她从床上挣扎爬起,看着抚肚倒地的他。「萧三公子,你真的想救我?还是想抓我领赏?」

  「看来,妳也摸清我的身分了。」萧左慢慢的站起,嘴角正汩汩流出鲜红血丝,但他仍然不怕死的走近她,站定在她面前。

  「萧家堡的萧左鹤,不但是长安知府陆台厚的义子,还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客,专办破不了的案,专抓抓不了的大盗。」她还无法站起来,所有的力气全用在刚刚的那一拳上,气血逆冲之下,让她现在虚弱得不堪一击。

  她知道他是敌人,可是她不能够在此刻惊扰弄春院的其它人,要抓也只能抓她一个,她不能累及弄春院的其它无辜。

  看透她防备的心,萧左知道现下他在她眼中不只是登徒子,还是要捉拿她的对头,难怪她刚刚那一拳几乎要了他的命。

  「紫儿!」他幽幽一叹,既深情又无奈。「我若想抓妳,刚刚在许府时就可以将妳送官法办,何必这么辛苦的将妳救回紫轩?」他又呕了一口鲜血。这次没有演戏,任何血肉之躯都会承受不住那蓄意的一拳,尤其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

  她唇角轻哼了声。「你负伤混进弄春院,大把大把银子的讨好弄春院里的每个人,你为的是什么?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有银子没处花,特来救济弄春院的大大小小。」右手顶住胸口,她说出的话连一丝力道都没有。

  三日前,当张迟将探听来的消息告知她时,她竟有种无法形容的痛心。

  接着她又收到小石头寄来的信函,信上说萧家堡的萧三爷让属下巴子上火龙堂打听神偷的下落,请她务必要小心留意。

  当时,她一颗心就如同被大水给淹没,死沉到极点。

  原来这就是萧左留在弄春院里真正的目的。

  她要张迟别泄露萧左的真实身分,免得打草惊蛇,或者造成弄春院上下不安。倘若去向萧左兴师问罪,那她不就不打自招,承认自己是神偷?况且事情不能闹开,她还得上许府偷青瓷剑。

  原本张迟不肯让她涉险,她却坚决不肯罢手;不再只是为了沉霜霜,她心里清楚明白是为了陆台厚,更是为了被陆台厚派来卧底的萧左。

  没想到因为一个丑陋的许文义而让她前功尽弃。

  萧左又在床沿坐下。「我承认,我是为了神偷的事而混入弄春院,我只想调查事情的真相,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来无影去无踪?」

  看着他的亲近,她却无力推开他。「现在你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妳别再说话了,快点调养气息,再这样下去,妳连奇经八脉都会受损。」看着她额心泌出的汗滴,他知道她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你别再假好心了,我不会再受你的影响。」

  曾以为他至少有一丝丝是为了那份暧昧不明的感情;曾以为他对她那种属于夫妻间的亲密举止,多少带有一些情意。

  每当午夜梦回,她对他的怒意,总是会被姑娘家的情怀所取代。

  原来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为何她还看不破他那狡诈的手段?!

  「明知伤了我,妳自己也会受重伤,妳这是何苦呢?」她伤他,他不怪她,她心头的气他能明白,只是她连自己也伤,这是存心想让他更难过吗?

  「你点了我的大穴,又揭去我的面罩,谁知道你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他从腰际拿出一罐雪白的瓷瓶,拔开药塞,倒出两粒黑色药丸于掌上。

  「别再生气了。这是我大哥炼制的丹药,对受损的经脉很有疗效,妳快点吃下吧。」

  她头一撇,不接受他的好意。「谁知道那会不会是毒药!」明知他要杀她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用到下毒这种招数,可她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

  他没多做辩解,也不需要为自己辩解,将掌心的药丸丢进自己嘴里。

  「要死,我会陪着妳一起死。」他将气虚的她拥进怀里,只手抚上她的脑后,清冽无畏的眼,沉稳自若。

  她根本无力反抗这样的柔情蜜语,眼睁睁看着他的唇覆上自己的。

  他冰冷的唇含吻上她冰冷的唇,低垂的眼睫没有挑逗,只有真情,她只能被动的让他的舌尖慢慢挑开禁锢的齿缝。

  当她尝到苦药的滋味时,才恍然明白他的用意。这药真的很苦,她缩紧眉头,将药丸拒绝在贝齿之外。

  不让她退缩,他加深了这个吻;她想推开他,却被他牢牢的抱紧,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任凭他的唇舌与自己的唇舌交缠。

  她承受不住没有呼吸的胸口,终于吞下他嘴里的两颗丹药。

  见她喉头滚动,他才离开已经温热的薄唇。

  枕靠在他的怀里,嘴里混合着丹药的苦味、鲜血的腥味,还有属有他的气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为何她会这般又苦又涩、又恼又气、又憎又爱?

  「这丹药是用十种珍贵的药材提炼而成,是练武人的极佳盛品,我那大哥非常小气,就只肯给我两颗。」他淡笑着,声音愈来愈弱。

  「两颗?那不就没丹药了?!」她吃惊的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他却按着她小小的头颅,不让她如愿。

  一股清新的气流从丹田而上,扩散至她的胸肺,刚刚被大石压住般的不适,奇异的缓缓舒解开来。

  「没关系,我死不了的。」他沉沉闭上眼睛,享受着怀里的暖意。

  死不了?那为什么她几乎听不到他的心跳声?她一慌!动了动身子,想看清他的状况,毕竟是她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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