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道歉得真心诚意。「我以后不会再对妳凶了,也不会再故意为难妳了,我会很疼很疼妳的。」
她怯生生地,却还是摇头,牝鹿似的大眼依旧是湿润的。
「不是这一句。」虽是怯声,可她依旧坚持着。
不是这句?他已经够低声下气的了,不然她现在究竟是想要怎样?这个女人,还真是够欠扁了。
「妳要我保证,今后都不再碰别的女人吗?」
「也不是。」
老天,她竟然又可怜兮兮地摇头了,弄得他好想一口咬断她纤细柔美的颈子。
「三个字而已。」
打哑谜吗?中国文化几千年,光是三个字的拼拼凑凑,就够他们玩一个晚上了。
「提示!」他恶声恶气地提出了要求。
「一个你一个我,中间的字自己想。」
他终于放下了绷紧的情绪,想笑了。鬼丫头,原来是要那三个字。
「一个妳一个我……」他故作沈思。「妳爱我呀?」
「不是!」
她嘟高着嫣红菱唇,头摇得像博浪鼓。「倒过来说。」
「妳知道我没妳聪明的,不然,妳先念一遍我好跟着说。」
她瞪人了。「这都不会?不就是我爱你嘛!」话说完,她才发现自己中了计。
点点头,他笑着坦然接受。「很好,我早就知道妳爱我了,要不妳会忍我十二年?」
她急红了脸。「赖皮!哪有人这样骗人的?你都没说!」
「没说什么?」
他邪气坏笑着,并重新拾回了方才凌厉的攻势。
俯低身,他吮吸她玉贝似的耳廓,轻喃一句「我爱妳」;接着他咬她颈项,再喃了句「我爱妳」。他吻了她眉心,更没忘了那句「我爱妳」,他吻着她脸上及身上,他垂涎已久的五官及可以触着的曲线,每一次,都没忘添上她想要的佐料。
那神奇的三个字,让地彻彻底底地融化在他的吻里。
他伸手褪尽了她的衣裳,瞬时,那如柔月般姣美的胴体,横陈在他炽热的双眸前。
「放开我的手。」她突然怯怯地出声要求。
「干么?」他笑。「人都被剥光了还想偷跑?」
「我想要……」她抬高了既害臊又澄澈的清眸。「摸你。」
他又笑了。
「如果妳又想乘机搞鬼,别以为我不会如妳所愿,将妳剥光光挂在城墙上晒『奶』。」
她胀红脸呿他。「你很低俗耶!」
「妳今天才认识我呀?」
他果真帮她松绑。她揉揉被绑红了的手腕,红着脸伸手攀住了他的颈项。
「乖!」他嘻嘻笑着赞她。「好娘子,为夫的保证,不会让妳后悔做这个睿智的决定。」
她没能再出声了,因为他的唇又再度地封紧了她的。
他的手可也没停下,三两下就剥光了自己的衣裳。他们的身体紧贴着、甜蜜地摩擦着,她仰着小脸呻吟,身子也在骤间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软而无力。
两人的发,散落地纠缠着彼此的胴体。
他嗅着她独特的香气,感觉已濒近临界了。
他按住她两边手腕,注视着她既害羞又胆怯,却又诱人癫狂的娇艳神韵,他的身体亲昵而沉重地压着她,附在她耳畔蜜声诉着她爱听的三个字,在那甜言蜜语的诱惑下,她颤抖而期待地为他绽开了自己。
「疼……」
她又掉眼泪了,皱眉弓紧了身躯。
「乖,忍耐一下,待会儿就不疼了。」他俯身吮去她的泪水,柔声哄慰着。
「你骗人。」她嗔声不依,试图想将他推开,向来就怯生生的一对大眼睛更显得惹人疼惜。
「我不骗人的,妳听话。」
「人家不要啦!」
要命!他又想杀人啦!这种时候让他鸣金收兵,那不如干脆要他去死算了。
「好好好,不要就不要啦!」
他一边哄她一边假装要放弃,却在她放下戒心之后,再度一举骋进。
「你……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她不依地搥人了,可那搥人的手劲儿也渐渐缓了、渐渐乏力了。到后来,她还得双手缠紧他颈项,才能不让娇躯跌下床去。
最后,他卧倒在她身上,边喘气笑问:「妳现在还要骂我骗人吗?」
她也是气喘咻咻回不过神,好半晌后才能狠狠瞪他一眼,只来得及扔了句「讨厌」,就让他给大笑着揽进了怀里。
尾声
是多心吗?
童雅惜在几次回首,确定身后没人在窃笑后,才赶紧敛首、小跑步离开市集。
该死,还不都那好色鬼慕朝阳的错!
他将她困在房里整整三天不许她出门,任由他恣意贪欢之后,现在她的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不必嘴巴问,这双腿就已经告诉了城里的好事者,他们这对新婚夫妻这几天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了。
她该恼他为她带来困扰的,却偏偏就是半点也怨不了,只因不单是他「享用」了她三天,她又何尝不是?
也许他是霸道、粗鲁、不可理喻、跋扈任性,有太多太多的缺点,但她就是这么无可救药地深爱着他呀!
至于是在什么时候就爱上的?她不知道,也许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吧。
也许是第一眼,也许是在她知道自己是他的童养媳的时候,甚至,也许是在她傻到要为他去寻死的时候。
这三日里,两人除了床上的贪欢之外,他逼问了她几回有关于她会武功及那阵子到底躲哪儿去,何以知道天宫会的事,但为了不让师父被人打扰,又为了日后和他吵架时有个「娘家」可去,所以她是打定了主意,怎么都不会说的。
想着想着,童雅惜刚踏进了慕家宅院,却突然让人由背后抱紧了。
「谁?」她是被突然吓了一大跳才会问这种蠢问题的。
「妳的意思是,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敢这么抱妳?」
好酸好浓的醋味。回过头,童雅惜在慕朝阳怀里左顾右盼挣了挣。
「别这个样,光天化日会让人瞧见的。」
「瞧见就瞧见,做相公的抱抱妻子,错了吗?妳当了我十几年的媳妇了,我捱了这么久才能抱妳,已经够委屈了。」
嘴里说着孩子气的话语,慕朝阳的俊脸紧嗅在妻子颈发之际,不肯稍移。
「错是没错,只是难看嘛。」
埋在她颈上的男人坏坏笑了。「想看真正难看的吗?街头小霸王还有更辣的!」
一个扛举,他将她掮上了肩头。
「朝阳,别闹了啦!」她用力搥他。
「谁闹了?谁叫妳趁我睡觉时偷偷跑出来!」
「你关了人家三天三夜,我这当人媳妇儿的,既没拜见公婆又没替他们准备早膳了──」
「管他们的,妳要侍候的人,叫做慕朝阳。」
她叹气。「那你总得让我去向爹娘问个安吧?」
「那正好!他们来了,爹、娘,孩儿和媳妇儿向两位请安了!」
慕朝阳笑嘻嘻地,和那正用着臀儿对着来人、被扛在肩上的童雅惜,一并鞠躬。
「快点儿让人家下来啦!丢死人了!」童雅惜羞嚷着。
慕老爷和慕夫人看着儿子快乐的笑脸,以及乖媳妇那可怜兮兮挣不脱的翘臀,心里有数,笑开了。
「乖乖乖!两人回房里玩去,不用分神向咱们请安了,赶快替咱们慕家生个胖小子,那才是最最要紧的事儿。」
「是!遵旨!」
扛着那羞怯得径是双手掩脸、不敢看人的可怜小媳妇,慕朝阳无视于周遭仆人及双亲窃窃笑语,大跨步走回了自己的院落。
成亲是皇帝的意思,生儿子是爹娘的命令,他既是忠臣又是孝子,哪能不顺命?
满意地看着儿子扛着媳妇走远,慕老爷转回了老妻。「我看明儿个又得上山去找双猫大仙了。」
「还找?」慕夫人张大了嘴。「这样的结局老爷还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找大仙一是谢谢他的指点,二是问问儿子房里的风水该怎么摆,才好让媳妇儿快点生个胖孙子。」
「我瞧孙子这事儿就别费神问了!」慕夫人眉开眼笑地。「你瞧咱们儿子这么夜以继日地拚命,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难说,照我看,还是去问一问的好。」
「你又去问,不怕朝阳又发火?你忘了他向来最恨受『天命』支配命运了。」
回想起雅惜当日遭遇,慕夫人心有余悸。
「别跟他说不就成了?」
一对老夫妻絮絮叨叨,殷盼着早日抱孙,各说各话,渐行渐远了去。
天命当不当违?当不当事先预知?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可若当天命挟带了真心的爱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再也理所当然不过了。
不是吗?
【全书完】
后记
唐小妮上台 唐妮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哥哥姊姊、弟弟妹妹大家好!唐小妮上台一鞠躬。
礼多人不怪,既是初到了贵宝地,那当然要礼数周到,一个都不能少。
话说西方有瑶池仙境,东方有罗曼王国。
在这罗曼王国里,人人都以能在「狗屋」出书为荣,唐小妮自是不能例外。
话说多年前,妮子还只是一介小小读者,初次得阅狗屋书书,立即惊为天人,废寝忘食,不仅从此一头栽入了言情小说世界无法回头,还曾立下志向,无论海枯石烂、地老天荒,誓要成为屋中众狗──噢不,众作者之一。而今日,唐小妮面色桃红、巧笑倩兮,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只因多年美梦终能成真。
咱家出版社虽号称狗屋,但里头躺着、卧着、趴着、嚎着的可都是重量级的编编及作者,咱家书书向来以严谨著称,不仅封面封底印刷精美、美工考究,就连书里头的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都是经过了再三琢磨、禁得起玩味方能够定下,也难怪长期博得众多读者的钟爱了。
以上这段绝非狗腿谄媚,而是唐小妮的私人经验告白,一修再修三修还外带精雕细琢,务必修到整本书读来顺顺畅畅零缺点,让客倌们看了爱不释手,且还非得买回家去藏在书柜里。
说了半天还没提到创作动机呢!
没什么特别原因,唐小妮向来就偏爱古装小说,又对那种宿命论的姻缘特别好奇,于是就兴起了个写童养媳的念头。
在一般刻板的印象里,童养媳,就代表着「受气包」的意思。若是提到了侠盗义贼,就会联想到廖添丁或女侠木兰花。
但如果能将这两种迥然不同的人格特质,放到同一个人的身上,恰好其未婚夫又是负责捉贼的官人,那么,故事想必精彩可期。
说做就做,所以唐小妮夙夜匪懈完成了本书。
故事里的男主角慕朝阳是个极为大男人主义的家伙,这会儿您见着的成品已然经过了修正,否则在原稿里他可是更坏、更糟糕的──热水烫伤女主角、用花瓶砸伤女主角……无所不用其极,就为了想赶跑这个他不想要的童养媳。(谁说最毒妇人心?哼哼,恶男的心,也好不到哪里去!)
幸得小编及时提出了警告──
「男主角太坏,坏到了太过不讨喜,读者可是会愤而摔书的唷!」
一语惊醒梦中人。书摔坏了小妮可会心疼的,是以小妮大笔一挥,才有了今日您所见着的形貌,当然喽,顾客为上,还盼这对主角人物及唐小妮,都能够一举博取您的欢心!
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成了,不再妨碍客倌们阅卷。
来人!
有客到,且让咱们掀帘儿齐声高喊──奉茶、奉茶!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