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在你身边……我要你……看我,不要随便丢下我,我会让你找不到的……”她呜咽地说着,倘若,她再一次伤心,那她肯定会封死自己的心,然后永远消失,就像当年跳海那样。她会的!会的!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低头吻住她。他永远不会让她脱离他的掌握的。
撬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的舌,吮着属于她的甜,双手托高她的臀向他灼热的悸动。
狠狠地采撷她唇内的芬芳,下身乍缓乍急摩擦着她柔嫩雪白的大腿内侧。
她藕臂环抱他的背,柔软的浑圆隔着纯丝内衣与他激烈厮磨。“啊……冱……
”被他吞吮的唇,不自禁的娇吟。
“琛儿……”抬高她的臀,轻放于一旁的梳妆抬柜上,身体挤进她修长的双腿间,大掌盈握她的一只浑圆,长指狎玩那丝布下尖挺的花苞。
“啊……”她颤抖地后仰,双手攀抓着他肩头。
熟练利落地褪去她身上的内衣,俯头吮吻她的粉红蕾尖,感受它在唇内敏感的硬凸。
在她的凝乳上逗留了一阵子,单手扶住她后仰的颈,细缓的吻咬着她滑腻的下颚、纤颈、锁骨。
他的爱抚在她身上点燃了一簇簇小火苗,往她下身集中烧灼,让她又热又难受。
“呃……冱……”双手情难自禁的抚摸他玉石般光滑的胸膛,一层薄汗覆盖在那有力儿结的肌理上,他宛如雕刻家刀凿出来的艺术品般完美无瑕。
“不……别这样……啊……冱……别……”那轻触、轻点的刺激,几乎将她逼疯,双腿本能的夹紧他臀侧,弓身想要他。
“别急……琛儿……”
“啊……啊……”身子因他的举动而剧烈颤抖,丰腴白嫩的双乳仿佛在回应她的激情叫喊般飞舞波动着。
“啊……”她尖喊。双手抱紧他俯在胸前的头,长指探入他汗湿的黑发中。
“感觉我……琛儿……”抬高她的臀紧压向自己,他已完全进入她深处。
“啊……我爱你……”意识迷离、眼神涣散的与他满欲望的蓝眸相对。
“嗯……”他开始剧烈的律动,轻吻绵密的落在她粉肩上。
“啊……啊……冱……”她随着他的律动吟哦着,皓齿不时咬着他硬如坚石的肩膊。
抱着她离开梳妆抬,转移至四柱铜床,让她背脊抵着冰冷的床柱,逐渐加速律动。
“不……啊……”她高举双手往后抓紧床柱,微微睁开迷离的美眸,模糊的看见梳妆镜里,他托抱着自己臀腿,性感推拔腰身的背影,也看见了自己双手高攀床柱、乳波旋跳的媚态。这——就是他们相爱的情形吗?她激动的流下了泪,好美!他们的结合好美……
凌冱箍着她的腰,将她拉离床柱,双双倒卧于床,屈起她的一条长腿,猛烈撞击数十下,在两人攀上性爱天堂时,将热流泻满她体内。
“怎么哭了?我弄痛你了?”他轻抚着她颊畔的发,意外发现她红滟的脸蛋有着热泪。
“嗯……”抚着他肩头上自己的齿痕,她轻笑摇头。
“你总是让我克制不住!”将她揽入怀中,他不由自主的低叹。“睡吧!明天得和我到公司。”
在他怀里点点头,习惯性地将耳朵贴于他左胸前,倾听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入睡。
翌日,欧运琛因为疲累赖床,仍没赶上与凌冱一同到公司的时间。
明亮的办公室里,凌冱专注且迅速的批阅着文件。这些理当是总裁的工作,但却全是他在处理。
“少爷!”韩峻手持一份文件走进他的办公室。
“有消息了?”头也不抬的继续批阅文件。
“‘罗瑟集团’给了回应,表示有意愿与我们详谈!”韩峻将早上收到的消息报告给凌冱。
“‘罗瑟’?欧洲最大华裔集团?”若与之结盟,那除了能为“欧氏”带来莫大利益外,更能壮大他向凌政复仇的羽翼。
“是的!对方表明已派了高层来谈合作条件……”
“凌特助、韩副理,一楼接待人员通报,有一位‘罗瑟集团’少东来谈公事!”接待主任和善的嗓音由内线通话器传出,阻断了韩峻的报告。
“他们倒很有效率。”凌冱挑了挑眉,瞥了眼韩峻,拿起话筒命令。“带他到贵宾室!”切断通讯,起身穿上挂于衣架的铁灰色西装。
“少爷……”
“我亲自和他谈!”止住韩峻的跟随,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出去。
“我要娶小琛!”
几乎在他才转动门把的那一刻,这句话便如雷电般损痛了他的耳膜,对方仿佛已知道来人是他。
他半眯双眸看向沙发椅上的男人。“是你!路敦逵。”凌冱走向前,落坐在他对面。
“没错!我正是‘罗瑟’少东。”气定神闲的喝了口咖啡,他表明身份。
“你是来谈结盟的事?”他没带任何文件,不像是来谈公事的。
路敦逵点点头。“我要娶小琛!”
“什么意思?”凌冱因他的话而皱眉,胸口微微发热、揪痛。
“这是‘罗瑟’与你们结盟的唯一条件。”路敦逵决定要带小琛回维也纳,远离这名危险的男子。尽管他们俩身上有着共同的矛盾气质,但这男子过于深沉,恐怕不是小琛所能应付。
商业联姻吗?凌冱因他的话而陷入沉思。
“你可以不要答应!毕竟总裁是小琛,若她不想嫁我,你答应了也没用,到时,结盟之事也就罢了!”就算“欧氏”提的合作条件再好,都比不上小琛吸引他。
“换言之,你非娶她不可?”凌冱敛去好脸色,沉着声问。
“那得看你是否真的有强烈的意愿要与我‘罗瑟’结盟!”听起来像是有选择的建议,但这其实是给凌冱丢了个两难的问题。
凌冱神情严肃的凝视着路敦逵。“罗瑟”是他最好的结盟对象,可说是独一无二的,但一旦与之结盟,琛儿必将成为路敦逵之妻……
“权势可让你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学习让自己的羽翼丰厚,面对仇人时,你会更得心应手。”
不期然地,欧由华的话,撞进了他脑中。权势、羽翼丰厚,是他复仇时必备的要件,而“罗瑟”将在此提供难得的机会,不要求任何条件,他们只要小琛……
眸光沉定,决心不再挣扎。“我会劝她嫁你。”可怜的欧运琛成了他复仇计划的第一名牺牲者。
“这么说,你同意我方才所提的结盟条件?”路敦逵深深为欧运琛感到惋惜,她所爱的男人这么轻易就把她给“卖”了。
“没错!”凌冱刻意忽略胸口的闷痛,眉头不皱一下的回答。
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
欧运琛缓步走出医院门口,双眸水亮的笑着。
十点多在家醒来后,她莫名的呕吐反胃,连恩柔准备的早餐都令她恶心,于是她匆匆换衣,准备在恩柔逮到她没吃早餐前,出门到公司。
而她的确成功的逃出了家门,只不过当她车子开进市区时,她突然莫名的极想吃八十六街ElkCandy的巧克力,于是她驱车前往,就在她下车的那一刹那,黑幕当头降下,她失去了知觉。
“小姐,你血糖太低在街上昏倒,是路人送你来的。另外,你已怀孕四周了,你知道吗?”这是她醒来时,一位白人女医师对她说的话。
在医院接受了简单的医疗与检查后,她最想做的是,赶紧到公司告诉凌冱,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孩子会像他一样,有对漂亮的蓝眼珠吗?
她迫不及待想看他惊讶的表情,毕竟医学院出身的他竟没发觉自己快当爸爸的征兆,她可得好好取笑他一番。
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时而轻快、时而沉缓的弦律,自总裁办公室传出。
“啊!总裁!您来了啊!”女秘书赫然睁眼。
“谁在弹琴?”她似乎可以看见那人流畅的指法,如同精灵般在琴键上蹦跳。这人显然琴艺不凡。
“是凌特助呀!他已经等您两个多小时了。”女秘书据实以告。
欧运琛圆睁双眼。他居然会弹琴!她一点都不晓得。
随着乐声往内走,她震惊得难以形容,因为她真的看见他优雅的弹琴英姿。
“你居然会弹琴!”徐缓地走向他,她惊呼出声。他还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的呢?她迷惑了。
听见她的声音,凌冱倏然停手,转身看着她。“你来了,睡到现在?”
她下意识地摇摇头。“你会弹琴,而且弹得很好!”不禁开口赞赏。
“医学院的学生喜欢利用弹琴来训练手指的灵活度,我会弹琴并没什么好意外!”他淡淡的对她说。
她轻轻笑着。还说医学院!自己快当爸爸了都没发觉。要现在告诉他吗?还是再保密一下?
“琛儿……”看着她唯美的淡笑,他闭上眼叫着她。
“什么?”她走近他,坐在他腿上。
“我要你嫁给路敦逵。”睁眼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他暗暗握紧了拳,不露出丝毫感情的开了口。
血液瞬间冲上额际,耳鸣嗡嗡的作响。他刚刚说了什么吗?为何她心痛如绞,仿佛万刃刨过?欧运琛神情恍惚地盯住凌冱,呼吸有些不畅的急喘——
我要你嫁给路敦逵。他是这么说的吗?
不!不可能!他们是那么的相爱,他昨晚才说过,不准她再与路敦逵外出的。她肯定是错听了他的话,一定是错听!再问一次,再问一次,她肯定会听到他温柔的爱语。于是,她微微的扬起唇角,轻声开口——
“你刚刚说什么?”
凌冱眉头深蹙,强迫自己面对她那唯美的笑颜,抑着嗓音,重复。“我要你嫁给路敦逵!”
“你……说什么?”是在作梦吗?为何她今天有这么多惊奇,怀孕四周、他会弹琴,现在又听到他要她嫁给路敦逵,是梦吧!如果是,快让她醒醒……
“我需要与‘罗瑟’结盟。”要并吞“凌氏”,逼死凌政,后盾愈强愈好。
欧运琛不敢置信的摇头。“我也是你复仇计划中的一颗棋子吗?”她很痛心,没想到自始至终,自己不过是他的玩具。
凌冱合眸,不去看她眼中的绝望与伤痛。
“你说呀!”她尖喊,发狂似地使力捶他。
“嫁给路敦逵,你能得到幸福……”
“借口!”她愤然离开他的大腿,打断他的话语。“我若不嫁,你得不到对方的盟约,才是真的吧!”
“我只是个身负家仇的男人,一旦我的计划成功,我很可能得一辈子以‘凌清’的身份活到死,我的妻、子都得适应我这种人前人后不一的身份……”
“难道不能放弃那个可笑的计划吗?”为什么他心中要有仇恨?好不容易,她有了他的爱、有了他的孩子,忘却了父母给的痛,为什么他还要挑起那种不幸呢?
“可笑?对我而言,报仇是我生命的全部。”凌冱眸光闪过恨意。家破人亡!家破人亡!这一点也不可笑!
“你生命的全部?比我和……还重要!”她下意识不想告诉他孩子的事,反正他不会在意的……
“比你还重要!”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残酷地震碎了欧运琛的心,也摧毁了她对他的爱。
“好!我嫁!”忍住泪水,她挺直身躯转身看着他,她要他后悔!要他一辈子见不到她、看不着孩子,反正她们对他一点也不重要!
对于她干脆不带挣扎的回答,他有那么一刻的愤怒、生气,但他仍压下心中的不快。“我会和路敦逵安排好婚礼!”
像不想示弱他的无情般,她倔强的道:“愈快愈好!”提着皮包,离开充满他气息的地方。
看着她渐行渐远。凌冱突然觉得自己心更空、更虚了。
上流社会的纽约客最喜欢举行婚礼的地点——圣派翠克教堂,庄严的诗歌吟唱,揭开了一场神圣婚礼的序幕。
没有幸福洋溢的表情,欧运琛冷着绝伦的容颜,挽着父亲的义子!凌冱,走向她的“新郎”路敦逵。
对于身边这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她已心死了。
她再也不想被爱、被重视了,比起父亲至死都对她不闻不问的漠视,他先爱而后诛的作法,更教她心寒。
挽住她戴着长手套的柔荑,凌冱感受到她的疏离。每走一步,他便觉得她离他远了一丈。
原以为他可永远掌握她、占有她、将她栓牢在身边的,未料他居然得将她交给路敦逵,只因他心中的天秤上,放着复仇筹一端远重于她,所以他必须结盟更大的力量来强化自己的羽翼。
但心里那股对她不舍的异样情绪,却让他苦恼不已。愈接近路敦逵,他的脚步便像又多了一块铅般沉重。
他无意识的将她的手交给路敦逵,带着惯有的平易态度,和善的入席,忍着内心的骚动与苦恼,听着他们在神前的誓言,在他们亲吻时,双掌紧握于身侧,忍着想扯开他们的冲动,看着婚礼圆满的结束。而后,婚宴开始。
婚宴在一家五星级饭店举行,席间有不少欧美古典乐界名人,但并未见新娘出席。
凌冱周旋了一圈,始终见不着她,便转而问她的“新婚夫婿”路敦逵。
“我有话要和她说。”凌冱态度平和、冷静,看不出半丝的敌意。
路敦逵颔首,吩咐侍者领他至客房部。“有什么话,趁早跟她说明白,我明天带她回维也纳。”凌欧两人的关系若不理清,他肯定无法“抱得美人归”。
凌冱默然,随着侍者离去。
欧运琛抚着郁闷的胸口,单手拆下头饰。宴会上的空气与人群让她直想吐,还有身上这袭价值不菲的美丽婚纱,简直像极了钳制她的铁笼。
温热的掌轻贴着腹部。她这儿有条小生命正在成长呢!真的要带着它,和路敦逵回维也纳吗?不!当然不!
她已经想好了!今晚,她将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消失,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她去了哪儿的。
她要凌冱因她的逃离而得不到“罗瑟”的盟约,她要路敦逵降罪于凌冱,她要他不得安宁、不能如愿!
她绝不当他“复仇计划”下的牺牲者!绝不!
“路夫人!”门外侍者恭敬的叫唤,让她厌恶地皱起细眉。
不要叫我“路夫人”!她在心里怒吼。但仍起身去开门——
“是你!请你出去。”门外侍者已离去,强行进入的是她此生不愿再见的人。
凌冱锁上门,朝她走近。“你今天很漂亮。”伸手轻抚她妆点得亮眼的美颜。
“别碰我!”挥掉他的手,她含怒的双眸扫过他的脸,恨不得撕烂他。请自重!凌先生。”
凌先生?她叫得好疏离。凌冱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