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爷爷您既然不答应,那我现在马上就去帮艾达一起对抗卡地安。」
「这怎么可以?!」向泽惊叫了起来。
她心一狠的说:「那就告诉我办法。」
「你这孩子……真是的!」
「爷爷,求求您嘛!」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最后他还是屈服于孙女的软硬兼施下,把办法告诉她了。「你应该知道卡地安最怕的是格兰香的味道吧?」向泽询问她。
向亚未点点头,「这我知道,在宫殿这段期间我多多少少也有听过。」
向泽继续解说:「这种花的味道对人体没有害,但对卡地安而言,它却难以忍受这种味道,所以龙之国的人都特地的把野生的格兰香带回来,由于格兰香是高山寒冷地带的植物,所以选择移植的地方是很重要的,不过他们却移植成功了。」
「也就是被烧掉的花园喽!」
向泽点点头,「你说对了。」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原先野生的格兰香的生长地方就有救了。」
「答对了。」他笑呵呵的直点头。
「可是……」她还是有疑问,「格兰香不是需要晒干然后制成粉末才有效吗?」
「这倒不必要,因为格兰香本身的香味就能抵抗卡地安了,龙之国的子民们只不过是拿它来制成粉末,以防止花期太久没办法使用,不过算算花期现在正是格兰香开花的时候。」
「那花在哪?」向亚未兴匆匆的问。
向泽慢吞吞的说:「我说过格兰香是长在高山寒冷地带的植物,所以它就长在龙之国内最高的一座山--雪峰山。」
「雪峰山?」她反覆的念著,最后似乎有了相当大的决心,「好,我要去找格兰香,我发誓一定会把它给带回来的。」她信誓旦旦的说。
向泽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毕竟她的脚长在她的身上,他只有祈祷著:艾达,求你快点回来呀!我可阻止不了你未婚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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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飞龙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将往地面俯冲而下,最后在前面的广场停飞了下来,下面的人立即冲了上去,接手照顾一只只累坏的飞龙们,只见一只只的飞龙鼻孔喷著气,惟有艾达的飞龙辛格斯还是一副不倦不累、悠哉游哉的模样。
在每一个骑士的脸上都看到风尘仆仆的疲累,他们黑著脸,像是打了一场败战回来似的。
「艾达,情况还好吧?」艾得曼向前询问。连他都亲自跑来问情况如何了,可见兹事重大。
「父王,卡地安已经暂时撤退了,不过格兰香的粉末已经所剩不多,最多只能再阻挡它们一次。」
「那怎么办?」连站在一旁的丽亚也忧心忡忡的。
顿时几乎宫殿里的人都聚集在广场前,一听到王子报告这个坏消息,每个人都愁著眉苦著脸,下一次也许保得住家园,可是再下一次却不见得了。
一大群人没有人开口,每一个都默默无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保得住他们的家园呢?寂寞的四周蔓延著挫败以及沮丧,每一张脸净是绝望。
妮瑞沙这时候哭了出来,「对不起,都是我父亲的错,我代替他向大家说对不起。」她猛鞠躬向每一个人道歉。
看到一向美丽的妮瑞沙哭得毫无形象可言,泪水奔流在那张小脸上,每个人都于心不忍,再说她也算是个受害者,怎么能把她父亲的错全怪罪在她身上呢?她并没有错呀!
艾达拍拍她的肩膀,「妮瑞沙,算了!这不是你的错。」他朝著大伙开口鼓励,「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想一定还有办法的。」
此时经王子这一说,顿时给大伙打了一剂强针剂,让大伙又回复到以往的信心,个个都对著妮瑞沙说:「妮瑞沙小姐,这不是你的错。」
「对呀!我们并没有怪你。」
她流出欣喜的泪水,他们不但没有加以谴责她,反而给了她安慰,她心想:父亲呀!你可知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王子,不好了!」一名小厮打断这感人的一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还没等气平顺过来,就像火烧眉睫般的说:「不好了,王子!」
「发生了什么事?」艾达冷静的问道?
「向小姐……驾著飞龙……跑出去了。」
「她有说去哪吗?」
头一次,大伙听到艾达的语气出现了焦急。
「她说她要去雪峰山找野生的格兰香。」
「雪峰山?!」个个都发出了惊呼声。
雪峰山的峰势陡峻,终年都是冰天雪地,甚至运气不佳时还会碰上大风雪,在那种气候下要找野生的格兰香还得靠运气,再说就连苍月飞龙都有点吃不消了,更何况是一般普通的飞龙呢?
「那个笨女人!」艾达淡淡的咒骂了一句。
他的表情虽没有很大的起伏,但从他眼中隐隐约约跳跃出的怒气,倒吓坏了所有在场的人。王子他竟然在生气?!真的是天下第一奇闻!
艾达根本不担心雪峰山上的险恶,他甚至怀疑她去不去得成还是个问题,因为他没忘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向亚未根本不会操纵飞龙,而且还有惧高症,还没去到雪峰山可能就从飞龙身上跌下来摔死了。
「格伊,把我的裘衣拿过来,我要追上去。」他从容的吩咐道。
「是的。」格伊进入宫殿内,不久拿出一件温暖的裘衣交到艾达的手上。
艾达跃上了辛格斯的背上,对艾得曼道:「父王,这就暂时交给你指挥了。」
「艾达,你放心的去,这里我会好好守著的。」能轻易挑起艾达一丝的怒火,可见这女孩对他的重要性。
艾达拍了拍辛格斯道:「走,辛格斯去找她吧!」
辛格斯依言振起翅膀往天空飞去。
大伙抬头看著天空,望著逐渐消失的黑点,妮瑞沙对著丽亚一本正经的说:「皇后,你知道吗?我很高兴那个女孩不是我。」
平日一脸平静温和的艾达,生起气来外表虽看不出什么,但从他眼里含著隐隐跳动的火光却够教人退避三舍,一张仿彿天下太平看不出他有在生气的脸,但却比怒火冲天的愤怒容颜更来得吓人。
第九章
向亚未十分的后悔,她做事真是不经大脑,竟然忘了自己有惧高症,当初说什么危险也阻止不了自己要去雪峰山的决心,现在可好了,一等到飞龙飞上了天空,她才记起自己根本不会操纵飞龙,更要命的是她有惧高症。
此时她紧紧捉著飞龙的颈部,把眼睛给闭上把脸埋在飞龙的颈上,根本不敢看下面,此时是东西南北,她根本一个概念也没有。
她感到身下的飞龙不断的拍著翅膀往前飞去,是往南、往东、往西、往北?她心中不断的猜测,却是没有勇气敢睁开眼睛。
向亚未深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鼓起勇气微效睁开眼睛,天哪!好高呀!她感觉身体好像要滑了下去,现在的高度离地面至少有二十公尺,跌下去肯定是粉身碎骨。
呜呜……她忍不住要为自己哀悼,年纪轻轻的就要英年早逝了。「拜托呀!谁来救救我呀?」她不断的祈祷著。
雪峰山是在北边,艾达却在另一个方向找到了向亚未,辛格斯飞到她身边,他不动声色的看著她死命的抱著飞龙的颈子,这只飞龙没被她抱得窒息还真是个奇迹。
她感觉好像有一道锐利的视线在注视著自己,可是这衷是天空呀!有谁在注视著她?她好像听到了另一只飞龙拍动翅膀的声音,于是她倏然睁大了眼睛,看到艾达就在她身边气定神闲的注视著她这一副狼狈的模样。
「艾达,太好了!」向亚未一时高兴得过头了,放开了抱著飞龙颈部的手,想抱住近在几呎的艾达,却忘了现在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天空,顷刻之间她的身子失去了平衡往旁滑了下去,她睁大著眼眸,意识自己快掉了下去,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忘了该做出的反应。
她就这样睁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离天空愈来愈远,离死神愈来愈近,而辛恪斯早在她滑下飞龙的身上时,就已经急速的往下俯冲了。
终于在离地面上十公尺的距离接到了向亚未,她就刚好掉在艾达的怀里,不过她似乎被吓傻了,眼睛呆滞眨也不眨的瞪著他。
「你还好吧?」他轻轻拍拍她的脸颊,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得吓人,似乎刚刚那刺激的一幕把她给吓坏了。
「艾达……」向亚未终于有所反应,她抽泣的倒在他的怀里,随即放声大哭。
原本有著一丝怒火的艾达,也被她的泪水浇熄了,原想再教训地一顿,不过这一次的惊险也够地受的了。「你有惧高症,以后不要一个人飞上天空了。」他连安慰人的方法也是这么的云淡风轻。
「我只是想去雪峰山找野生的格兰香嘛!」她极为委屈的道。
「你去找野生的格兰香干么?」他问道。
艾达在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向亚未知道他在生气,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她就是知道,头一次发觉自己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而不是自己在那胡乱清测。
「我知道培种格兰香的花园被烧得一朵花都不剩了,我想这一次事件有一大部分是我的责任,所以我才想来找格兰香回去重新栽种,并采花回去驱退卡地安,我是真的很想帮忙。」
「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去这边太危险了?也许还没找到花就已经被大风雪给吞没了。」他沉声问道。
她咬咬牙,「这我知道,可是再危险我也要来,要不是我,事情也许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她懊恼的自语著。
艾达却默默无语,突然他抖开用动物的毛做成的裘衣覆盖在两人身上,牢牢的圈住他们两个。
向亚未不明白这是要干么,不解的望著他。
「雪峰山天寒地冻,你身上根本没有带御寒的衣物,就委屈一点和我一起共用吧。」他轻轻的解释道。
现在已经能看到雪峰山了,这时候她才觉得愈靠近雪峰山就愈寒冷,而她就穿著那峰单薄的衣服来,恐怕还没上雪峰山她就已经冻死了。
艾达更将她拉往自己身上靠,向亚未感到热气一阵一阵的往脸上扑,她的身体紧贴著他厚实的肌肉。她将脸埋在他坚硬的胸膛,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什么惧高症以及寒冷都离她远去了,有他的地方就有温暖以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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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猛烈的吹袭,夹带著雪花呼呼的怒吼著,站在一呎深的雪地上,不仅是寸步难行,而且还有可能被猛烈的风雪给吹倒。
艾达带著她来到了一个天然的山洞,山洞差不多有两个人这么高的高度,里面深不可测,黑幽幽的添增了几分恐怖感,他和向亚未及辛格斯一起进山洞内免受寒冷的风雪之苦。
向亚未冷得浑身直打哆嗦。「这里……是哪……里?」一句话被她分为好几句来说。
「这是当初采格兰香时,所发现的洞穴。」艾达的语气还是跟往常一样,一点也没有受到寒冷的影响。
「你……怎么……知道的?」向亚未惊讶的断断续续问道。
「因为我当时也在场。」
「那么……把格兰香……带回去……栽种的人……是你喽!」她转过头看著他问。
「其实来的不只是我一人,还有其他人。」
向亚未发觉自己再也问不下去了,因为她冷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艾达似乎发觉她冷得直发抖,而且是愈抖愈厉害,于是命令辛格斯躺下来,他们靠著辛格斯的身旁取暖,然后更加的紧紧拥著她,想给她温暖。
他高热的体温贴著她冰冷的身子,向亚未暖烘烘的连冷得紧绷的肌肉也缓缓松懈了下来,暖洋洋的感觉使她几近昏昏欲睡。
「你醒醒,不能睡呀!」艾达拍拍她的脸颊。
她也想抵抗睡魔的诱惑,因为她知道这种天气睡觉很有可能一睡不起,可是她的眼皮犹如千斤般重,她努力的不让自己闭上眼睛,可是地好想睡哦!
「艾达,我好困哦!」向亚未向他求救。
「不能睡。」他专制的下令道,
前所未有的霸道语气,比起他以前老是一副无关己事的口吻好多了,至少她知道他在乎她的生死。
向亚未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你说说比较有趣的事给我听听吧!」也许,她这样就比较不会睡著了。
对于她的要求,艾达那一张高深莫测的脸孔看不出他愿不愿意,他沉默了会,才缓缓开口,「在一个月后,我们国内会举行一年一度的欢年庆,到时候全部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会聚集在宫殿外的广场前,白天有各式各样的比赛活动,夜晚会围著营火跳著舞,这时候未出阁的女孩子,和未婚的男子都会乘机挑选自己的终生伴侣。」
「听起来好有意思哦!」她光凭想像,就能看到到时热闹非凡的景象。
「欢年庆就在一个月之后,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向亚未却苦涩的笑了笑,「也许一个月之后,我已经不在那,回到原来属于我的世界了。」
艾达闻言,揽著她腰的手臂更加缩紧。
一瞬间,彼此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僵硬,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任凭著那僵硬的气氛停滞在空气之中。
向亚未眼睑低垂,嘴裹泛起了微微的苦涩,她不应该再提起这敏感的话题的,瞧她把气氛弄得多尴尬。可是她真的很希望他能开口留住自己,若他不开口,自己的话又收不回,那么自己势必得回去,尽管她的心有多不舍。
她是不该多抱著一丝丝希望的火苗,答案早在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他却始终没有开口留住她之前已经定夺了。眼眶顿时发热,眼底泛起的泪水充斥在眼眶中,模糊了向亚未的视线。
她低著头,原本是不想让艾达发现她在哭泣,但是泪水滴在裘衣上,一滴、两滴滚滚而落,她的沉默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了?」他问道同时夹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他伸手想将她的脸扳回来面对他,没想到摸到的却是一脸的濡湿。「你转过头来给我看看。」艾达半强迫的命令她将头转过来,面对著他那双让人无处遁逃的犀利眼神,急于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哭。
旋转过身,却看到向亚未小巧的脸蛋上闪烁著两颗盈盈的泪水,眼泪不断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向来不动如山的脸孔终于崩溃,神情为之动容。「你为什么要哭?」
问她为什么要哭?难道他真的不懂吗?向亚未咬著下唇不答腔。
怎么回答?难不成要她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要是被拒绝的话……一想到这,她的心就畏缩了一下,她仍怕他的答案会伤透了自己的心,更怕自己会承受不了他的当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