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停止掠取她的动作,抬起头,深邃的瞳孔直定定地看著这让他完全失了分寸的女人。
「南?」在南这样炽热的注视下,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著火了。
不自在地眨了眨浓睫,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太浓郁了。至於那是什么样的气息,她也说不上来。
她只知道那让她快透不过气,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情的小孩,正等著人发落……
他苦涩地开口:「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几乎是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声,上官南将自己全身疲惫不堪的重量覆在她身上,想将这几晚的烦闷一古脑全部丢还给她。
这个老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的女人,他想要她的念头巨大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想要她快乐,他想要她拥有所有她想要的东西,他想要她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他想要她有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自己,他想要她把他看成唯一。
她莫名地激发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存在的该死占有欲,而她却……居然将这感情摆在见不得人的地位,在他发了疯的恋上她时。
「南,我……其实,那天的事……俊伟跟我……」
上官南生气地以唇堵住她的嘴,不想再听到有关於任何会让他再度不悦的事情,就这三天来的冷战,就够他难受了,不要再多了。
「可是……」不说清楚,他还是会误会啊。
「闭嘴。」他乾脆将她一把抱起,一双有力的长腿走向门内。
他知道有什么方法用来对抗自己的不安是最有效的。而他目前也正非常需要,需要她,需要她的一切。
怡君知道他现在不想听任何解释,也就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刚好昨晚一整夜没睡,她也累得快没力了。
让他抱著她走向他房里,她随著他又将她扔到他大床上,随著他庞大的身躯压了下来,随著他那双过份引人遐想的唇在她身上不安份地游移著……
上官南再也忍受不了这些日子来的刻意克制,他再也不要什么彬彬有礼、君子之道了,他不想理会这一些。
他自认做得够多、够好了,但为什么这个女人却一脸永远不明白的样子?他要她啊!
不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啊!
他需要她的认同,他需要她也回以相同的爱啊!
她为什么还不明白?在自己这么明确地表示之後。还是自己真的……真的做得还不够?
想到这,他的心不禁又是一紧,感觉喉咙一阵乾涩……
他要做到什么程度才够?才够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他?
「南?」怡君伸手想抚去他眼神问流露出的痛苦以及……挫败?「你听我说,我不要……」不要他这样的伤心难过。
没有说出来的话消失在上官南又急於掠取的唇中,他不听,他以消极的方式来拒绝听任何再打击自己的话语。
「离学校二十公尺外,这是我最後的让步!这样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试过了,试过将自己关在公司一个早上,用了多少力气逼自己不准回家去看她,怕一看到她又情不自禁想围绕在她左右,不论是公众场合还是私底下。
但是一到了下午三点半,他真的没办法,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就是想见到她,就是霸道地想拥有她,想带著她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想回来搂著她!他知道自己为了她,什么他都愿意让步,只要她待在他身边。
「南!」他话里狼狈的退让深深地刺痛了她,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又是怎么将他伤成这样的?「我……」
「别说……」他粗糙的大手覆上她小巧的嘴,不让她有任何发表言论的机会。「拜托,这是我最後的让步,二十公尺外,我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我……」话里没有半点威胁,有的只是那份渴求。
「南……」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真的觉得心好痛,替他痛……
一个向来狂妄、笑看天下的天之骄子,居然为了她说出这般委屈的话,她情何以堪呢?
「别哭……」声音喑哑的低吟著,他不舍地拭去她的眼泪,看不得一滴泪珠从她眼角满溢出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怎么会迟钝到现在才真的明白他的心呢?
他的爱早就赤裸裸地摊在她面前了呀!
双手主动勾上他的颈,已经微烫的娇小身躯迫切地迎合上他的。
她要学著主动,她要学著撒娇,学著主动搂他抱他,并且学著主动……爱他。
「你、你知道你在干嘛吗?」在她纤腰上的双臂一紧,凭著最後一丝理智问著自己百般呵护的小女人,她恐怕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
他可以用最大的理智控制自己的欲望,却没有办法对自己深爱女子的主动挑逗说拒绝。
该死的!这太诱人了!
她氤氲的媚眼抛向他是怎么回事?!
她红扑扑却迷离暧昧的小脸蛋是怎么回事?!
她玲珑有致的躯体紧紧贴著他是怎么回事?!
他被丢在地板上的衬衫是怎么回事?!
该死!现在在他眼前,全身不著半件衣物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他狠狠地倒抽一口气,双眼离不开她手环著的胸前,那欲盖弥彰而呼之欲出的丰满雪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爱你呀!」怡君羞怯地一低头。
只剩最後一步了,她要让他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不是只有他在付出。
他大吼,最後一丝理智在她松开围著他一直没办法移开视线的高耸而整个人贴上他时崩溃。
她千万别怪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见著这般诱人春色後还能无动於衷的,更何况他想要她,想要得发狂、想要得心疼……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被清晨的曙光照醒,怡君惺忪地眨了眨还略为沉重的眼皮,原本想大大伸懒腰的动作看到眼前一具铁般的胸膛後完全无法施展。
看著眼前结实、黝黑的壮硕体格,昨晚所有旖旎激情的画面全部重现在自己的脑海。
尽管这类的情景早在小说里或是限制级的电影里看过,但是自己真的尝试了之後,才知道男人跟女人间居然可以这般的惊心动魄!她总算能深刻体会「水乳交融」这句成语的涵义了。
昨晚,她根本就分不清楚自己身体跟他的区别,两人是这般密合、交缠……
不自觉想到昨晚的缠绵,他一次又一次的欲望,还有她自己也克制不了的迎合……真是、真是用想的就觉得好尴尬!自己昨晚到底著了什么魔,竟然这样放荡了一夜?
好险这附近住家不多,不然……她今天一定不敢走出大门。
愈想脸愈红,索性将自己的小脸埋到南温热的怀里,小手顺势滑上他健美有力的腰,她愈来愈色了……
「睡醒了?」轻笑宠爱的声音从怡君头上传下。
尽管昨晚花了他大把的精力,但因为一整晚睡得异常安稳,他早早就醒来,满腔挤不下的幸福感,一双玉臂绕著自己颈子的小精灵,第一次觉得拥著女人睡觉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他在之前都以为那只是男人先天上的需要。
瞧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她蒙胧地睁开双眼,望著他的胸膛发呆,一脸美食在前的可爱模样,一张小脸不知何故突然红了起来,然後塞进他怀里……
她的一举一动总教他惊讶,也深深眷恋。
怡君整个人僵了僵,才缓缓抬起头对上他一直带著笑的双眼。「你、你……我、我吵醒你了吗?」又不是没听过他说话,怎么这时候他的嗓音在自己听来像是会电人?电得她整个人麻酥酥的……
「没有。」手往前一捞,将她更贴近自己。
「没、没有?!」她以自己也没有发现的高分贝音量重复著这两个字。身体的过份亲密接触让她不自主地心跳加快起来,他、他的身体好热好烫啊!
他好笑地轻扳起她小巧、讨喜、红通通的脸蛋:「还好吗?」
「什、什么?!」
「昨晚。」他太急了,像个年轻小伙子般的情急,他怕弄痛了她。
「喔……」说到这个,她不得不埋怨了:「第一次的时候,你就像著了火的火车头猛撞,害我不知道怎么办……」小小声的喃喃自语,双眼又不由自主地溜向他那条理分明的平坦小腹,对於这块地区深藏的爆发力感到好奇。
「对不起……」轻轻在她可爱粉嫩的小脸蛋上触碰著。「我太急了,我太想要你了,我们等一下去泡个澡,你会比较舒服一点。」
「还好啦!」像小猫般的享受他新生胡渣的逗弄。「其实只有第一次比较痛,後来那几次就不会了……」而且还该死的让她上瘾了。
原以为第一次会像之前听朋友说的那般疼痛,但这一切的害怕却在南笨拙的自制下无形地消失了,想起他昨晚忍著不敢妄动,以及之後像是跑百米般的冲刺,她不自觉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呵……教她怎能不爱他呢?
「这么说,再多来几次就没事喽?」一个翻身,将自己的重量覆到她身上让她分担一点,眼里不怀好意地看著她。
他当然看得出来她脸上甜漾漾的笑意是为何而来。
这女人!他昨晚忍得像个无措的毛头小子是为了谁?她还敢笑?!
「现在是大白天……」怡君心一慌,他不会……又要了吧?
她记得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男人做一场爱耗的体力跟跑了三千公尺是差不多的,而昨晚做了几次,她也记不太清楚,只能说大概已经从台北跑到桃园了吧?可他、可他,现在还想要?!
再说现在是大白天,阳明山假日白天是很多人的,她才不想自己的叫声被别人……喔!他又咬她的颈子了。「南!」
「这种事情哪有分白天黑夜的?只要有你的地方,我管是白天黑夜。」都想爱她。
「别……啊……」他那不规矩的大手已经、已经滑到她的大腿内侧了。
「一次就好。」他像个小孩般要求著。「然後我们就出去吃饭。」
怡君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了,沉醉在他的温柔里。
「上官南!」
「嗯?」
「上官南!」
他不得不从一对雪白柔嫩的双峰里抬起头,疑惑地看著眼前娇柔、已经有点神智不清的美人。「你叫我?」还连名带姓的叫?
「嗯?没有啊……」怡君眨著迷蒙的眼,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上官南皱了皱眉,怀疑自己得了幻听症……算了,美人在怀,就先别想那么多。「我们继续吧?」
不明就里的怡君只能乖乖地被他押回床上,任他上下其手不敢吭一声。
「上官南!限你十分钟之内下来。」
女声的大吼又传来。
上官南这下可真的从大床上弹了起来,吓得怡君赶紧钻进棉被里,只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著跳下床的上官南。
「上官南!不要装作没听到!」
他认得这个声音——他大嫂,柯洁。
老天!她不乖乖在家带小孩,跑来这边干嘛?
她一定又想故意将他房子搞得一团乱!她别的本事没有,搞破坏最行。
他想到他一向整齐清洁的家又将被搞得乱七八糟,加上她害得他「熄火」,忍不住往门外大喊:「滚,我家今天不接客。」
「可是……你的兄弟都到齐了耶,你不下来,我们就全部冲上去了哦。」
全部?
大哥、大弟也来了?
「大哥,快把你老婆带回去,哪有人撒野撒到别人家的?」他无奈地瞥了一眼在床上隆起的棉被,他今天只想当个快快乐乐的「火车头」啊!「你们先回去,今天晚上我会回家吃饭,现在任何人都不要打扰我。」看到他心爱的那双柔情似水的大眼,原本被浇熄的欲望马上又燃烧了起来。
「可是……义鹏跟季尧都携伴来了呢……也不请他们到家里坐坐吗?」
该死!他保证,柯洁在楼下一定捣著嘴、忍著笑。她料定了他一定不好意思请义鹏跟季尧走人。
这该死的大嫂,有机会他一定会好好整治整治她。
「哎呀!真糟糕……」
「又怎样啦?!」他挫败地大吼。
想到等等跟怡君两个人下楼去会造成什么轰动他就头痛,那个多嘴大嫂一定会回去跟两老说些有的没有的。
「我刚刚从屋外进来之前,到了你的花园绕了几圈……因为急著进来,所以、所以忘了脱鞋……」
「柯洁!」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因为知道他有洁癖,所以故意整他。
「我之前好像还不小心踩到狗狗的黄金,还有——」
「大哥!」他怒吼。
以最快的速度帮自己跟怡君穿好衣服,搂著她冲下楼去,准备砍人。
第十章
怡君实在搞不太懂这是什么情形。
在她被气得七孔冒烟的南抓下来之後看到的就是目前这景象。
这景象里坐满了人。
是的,这麻将桌周围坐满了人。
除了打麻将的上官南、锺大哥、翁大哥、南的大哥之外,四人身旁又都各坐了一位女伴,至於那个上官宇据说是因为没带女伴来,所以被排斥在外,站在一旁只有插花的份。
她真的不懂,这一群人这样冲来这,为的就只是跟南打麻将吗?
看了一眼从头贼笑到尾的大嫂,她更觉得奇怪了,大嫂好像一点都不讶异在南屋里看到她,大嫂早料定她这么快跟南和好吗?
锺大哥、翁大哥她都看过了,她比较好奇的是他们身旁的女伴。
锺大哥的女伴——任雨帆,相当甜美的一个女、呃……女人,如果不知道她是锺大哥的未婚妻,而且已经年近三十岁,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呢!一张脸粉嫩粉嫩、圆嘟嘟的,教人看了就好喜欢,怪不得听南说,锺大哥为了要把她追回家当老婆,还追到埃及去,差点当了人乾回来。
至於翁大哥的女伴——秦茵,给她的感觉则是个冰山美人,虽然她刚刚浅浅地笑著跟她打了个招呼,但那个笑容让她差点忘了怎么呼吸。她该多笑的,她可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多么具吸引力,连她都快被融化了呢!
「又放枪?!」上官南不敢相信地大吼。
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开始打到现在,他就输钱输到现在,他已经输到筹码快没有了。
从东风圈开始一直付钱付到东风尾了,人真的倒楣的时候怎么玩都倒楣,做庄的大哥一开始硬是连庄了五次,最後放枪给义鹏。
而换义鹏当庄时候更凄惨,义鹏连庄几次,他就放枪几次;轮到季尧时情况也没有多好,反正他只要付钱就是了。
大家都赢钱赢得笑呵呵,就只有他一个还没有开庄。
真是见鬼了。
不知道他走了什么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