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隽恩?”
“很男性化的名字是吗?不过我却很喜欢它。”傅隽恩见怪不怪的说道,此时她左前方出现了一道门,她以为那便是入口,遂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前方伸手将它推开。
“别开!一殷介恒淬不及防的阻止她,只可惜慢了一步。
只见傅隽恩将大门推开,门内嘈杂无度的人们,因为门口突然传来的亮度而安静,纷纷转头一探究竟,然后就异口同声的尖叫出声。“啊——是介恒,是介恒!”
殷介恒的大批歌迷尖声大叫的一拥而起冲向他。
“该死的,隽恩快过来!”殷介恒难得的诅咒出声,他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傅隽恩拉至
怀中,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大门拉阖了起来,阻止门内那群疯狂至极的歌迷们。
“你干么?想非礼我呀!”傅隽恩对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迅速由他举起手关门的腋下钻离他的怀抱,生气的嘲他吼道。
“非礼?”听到她的指控,殷介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还以为她会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门内那堆女人会这么激动叫着他的名字,没想到她竟会迸出这么一句话,非礼她?他想都没想过,将门上的活动锁扣好转身面对她,他说:“入口就在左前方不远处,你快去吧。”
“你不来吗?”傅隽恩已经转身要走了,却又突然回过头问。
微微一笑,殷介恒站在原地对她摇摇头。
“怎么了,你不是来听演唱会的吗?怎么又不去……”说着说着,傅隽恩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耸一耸肩道:“算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我也不管你了,谢谢你替我带路,再见。”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殷介恒喃喃自语的念道:“我们待会儿见。”
演唱会散场,众人 鱼贯走出,慢慢的离开会场时,傅隽恩却依然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她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说明了她现在有多生气。
她是个白痴!
她想,他们俩现在一定在这样嘲笑她,可恶的大混蛋,竟然这样耍她,她在他们面前“兄弟”长、“兄弟”短的时候,竟然半句不吭的不肯告诉她,他们俩就是她口中的“兄弟”,哦,该死的,真是气死她了。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超人气的偶像实力派巨星,殷介毅、殷介恒兄弟,她所要保护的竟然是那两个人,那两个混蛋王八蛋。
可恶的,她真后悔接了这个Case,竟要保护那两个混蛋,喔,就让他们俩被人扒皮,或剁去喂狗吧,她才不想理他们哩,真是气死她了。
呼,可是气归气,她真能不理吗?既然答应人家接受了这个委托案,她说什么也不能食言而肥,毕竟做侦探,最重视的就是信用问题,如果没有了信用,她还做什么侦探?不行,再怎么讨厌那两个混蛋,恨不得他们被乱刀砍死,但基于责任感,她还是
必须去保护他们俩,呀——真是气死她了。
“小姐,我们要关门喽,你还不走,难道要住在这里吗?”
“喔,对不起,我就要走了,我……”匆忙的转身朝出口走去,傅隽恩被站在门口处的人震愕在当场,“你!大混蛋。”她瞪着门口的殷介恒咬牙道。
“哈……”殷介毅哈哈笑的由门后走了出来,他摇着手中的一串钥匙,挤眉弄眼的对殷介恒揶揄道:“我才在奇怪,每次演唱会一完便第一个‘落跑’的人,这回怎么会连‘落跑’的家伙都忘了带走,而且还迟迟未有返回的动静,原来是为了……哈……情窦初开喔,介恒。”
“老大!”殷介恒的脸不由自主的出现一抹窘红。
“你们这两个大混蛋来这里做什么?嘲笑我笨吗?”傅隽恩怒气冲冲的走到他们俩中间,仰头左右望,死瞪着他们。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殷介恒有些紧张的说道,他实在没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他还以为她会惊讶他的身份,没想到……唉,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与众不同呢?这也难怪一向对感情、女人没什么兴趣的他会为她所吸引了。
“什么叫误会?,把我当白痴耍的不是你们吗?什么叫做误会了?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傅隽恩踞起脚跟与殷介恒平视,怒不可遏的打断他的话。
殷介恒被她的气势逼退了一步。
殷介毅却在一旁笑了起来。“这么说就太不公平了,小姐。”他对她左右晃动着食指,像是在教导小孩般的说道,“你既没问我们是谁,我们当然没有必要告诉你我们是谁了,难不成你要我们遇人就说我们是‘兄弟’吗?那样子好像有些愚蠢喔。另外,我们介恒弟弟可是特地留下来等你的,你没有表示一些感动就算了,怎么还可以破口大骂他混蛋呢?这样不行喔!”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我?”傅隽恩生气的叫道。
“在下殷介毅。”殷介毅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反倒中规中矩的朝她鞠躬哈腰,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轻吻,“如果介恒弟弟打动不了美人心,别忘了来找我喔,美丽的小姐。”
“你这个神经病!”傅隽恩像是甩掉手上蟑螂般的甩开他,被他吻完后觉得肮脏,还伸手到背后用力在衣服上摩擦着。
“哈……”殷介毅忍不住又大笑出声,“介恒,加油呀!这妞不好弄喔!”他突然重重的拍了殷介恒肩膀一记,开玩笑的对他挑眉道:“不过如果真没办法的话,可别忘
了我这现成的军师喔,大不了在结婚的时候少收一个红包,懂吗?”说完,他便大笑着离开。
“他真是你哥哥?”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傅隽恩怀疑的问。
殷介恒转头看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说明了他完全不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问,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是真的亲兄弟。
不过傅隽恩立刻替他解了疑惑,“简直是个神经病,你怎么会是他的弟弟呢?”
“哈……”呆愣了一下,这回换殷介恒大笑出声。
对于她总是出人意表的言行举止,他实在不得不无条件的投降了。神经病是吗?她大概忘了她也曾经将这个称号送给他,神经病,老大和他果真是一对货真价实的兄弟,要不然也不会同“病”相怜了,哈……
悄悄的溜进门内,再轻轻的关上房门,傅隽恩走向背对着她,面向映着她身影的镜子,却对她的到来不知不觉,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发呆的殷介恒身后,出其不意的用力拍了他一下。“喂!”她大叫一声试图惊吓他,而他果真也给她吓了一大跳。
“隽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惊魂未定的殷介恒在见到她之后,讶然的叫道。
自从上回演唱会之后,殷介恒与傅隽恩便不知在什么情况下成了朋友。对殷介恒来说,他是单纯的喜欢她、想追求她而和她成为朋友,但对傅隽恩来说,和他成为朋友却是为了工作,因为只要能和殷介恒成为朋友就能接近他,只要能接近他,对于保护
“兄弟”的委托工作便算成功了一半,这样的剧情发展对她来说是绝对出乎意料之外,但说实在的,她快乐得不得了。
借着叔叔与侦探社全体冷落她为由,她愤然的以拒绝上班为抗议,结果却暗中开始委托的工作,慢慢接近“兄弟”以完成任务。
她的一切改变与所作所为看在大家眼里虽然有些奇怪,却不至于会起什么怀疑,毕竟迷恋偶像这事几乎每个人都会有,她突然迷恋起“兄弟”这对红透半边天的偶像,整日追着他们跑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实在不值得怀疑。
相反的,根据她的观察,父母、叔叔甚至还乐见其成的看她成为追星族,像个疯子般的追着明星到处乱跑,因为这让他们觉得她终于变得正常了,会追星、会迷恋偶像,而不是镇日存在想成为女福尔摩斯的幻想之中……哈,不知道他们将来若知道她之所以会追星的事实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她有点期待,不过这种期待得等她任务完成之后才有可能会实现。
“混进来的喽。”傅隽恩拉了张椅子坐下,看着他问道:“这么闲,在发呆呀?”
“唉!”她不提还好,一提殷介恒又开始叹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见到我也没高兴点,眉头皱那么紧做什么?”她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明亮的双眼却充满了探索,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个送黑函的混蛋又做了什么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按捺不住的紧追着问。
“小陈辞职了。”殷介恒愁眉苦脸的说。
“小陈?”这是傅隽恩所没有想过的答案,她为此愣住了,竟想不出小陈是何许人。
“我的宣传。”
“你的……老天!”傅隽恩呆愕了好半晌才拍着额头呻吟出声,看他严重的表情她还以为是殷介毅,他大哥被绑架了,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事……老天!“我看你是真的太闲了,宣传辞职关你什么事?担心那种事不如担心你自己的命,都快要没命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去担心谁辞职?我看你真的是太闲。”她忍不住骂道。
听到她的话,殷介恒缓缓由垂头丧气的姿势抬起头来,转动身子与她正面对坐,“你刚刚说什么?”他皱眉看着她问。
“我说你都快要没命了,竟然还……”一向心直口快的傅隽恩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刻以双手捂住自己嘴巳,惊愕的圆瞠起双眼瞪着他。
“为什么你说我快要没命了?”他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
“呃,我……我有这样说吗?你……你大概听错了吧,我怎么会说那种话呢,”避开他的凝视,她忐忑不安的说道。
“隽恩,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我快要没命了?你知道什么?还是……”他若有所思的半眯起双眼,故意激道:“还是要我命的人是你?”
“你开什么玩笑!”听到他那令人吐血的推测,傅隽恩激动的跳起身,手叉着腰半倾身,怒不可遏的指着他鼻子叫骂道:“你说我傅隽恩会是这种人吗?写恐吓信?如果我真要杀你的话,一把刀就可以了,我干么要这么累写信恐吓你呀?可恶的,你竟敢怀疑我!”
“你果然知道恐吓信的事。”盯着她泼妇骂街的姿态,他缓缓的说。
“我……”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傅隽恩终于受不了的摆出挑衅姿态大叫,“对啦、对啦,我是知道你们收到恐吓信的事啦,怎样?”
看着她,殷介恒蹙紧了眉头,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好半晌之后才叹口气问:“隽恩,你是从哪里知道恐吓信的事?还有,老实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不是一个新闻记者?接近我只是因为想写‘兄弟’的新闻?”
“当然不是,谁要当记者,尤其还是演艺界的八卦新闻记者,你少瞧不起人了!”她生气的叫道。
“不是记者,那你是……”
“侦探!”她倏然抬起下巴,以不可一世的表情对他说道,“我是一个侦探。”
“侦探?”殷介恒傻了一下,脸上出现怪怪的表情,“就像名侦探柯南一样的侦探?”
“名侦探柯南?”傅隽恩突然皱起了眉头,“我怎么没听过他?他很厉害吗?竟称为名侦探。”她有点不屑,毕竟她就没听过他的大名。
她皱着眉头的可爱表情让殷介恒不由自主的笑了开来,“你看不看漫画?”他突然问。
“漫画?小孩子的玩意。”她嗤之以鼻的说。
果然。“这也就难怪你不知道名侦探柯南的名字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笑意。
“你说什么?看不看漫画跟知不知道名侦探柯南有什么关系?你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柯南真的那么厉害吗?为什么你要称他为名侦探?找个机会约他出来让我和他见个面行吗?我想和他较量、较量。”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厉害,傅隽恩不服输的想道。
看她一脸不服输的表情,殷介恒的嘴巴咧得更开了,不过他却拼命的抑制大声狂笑的冲动,以免再度博得神经病这个称号。“你真是个侦探?”他好奇的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干么,我不像吗?”她听出他话中的怀疑而狠狠的瞪向他,一副他若敢说不的话,皮就给她拉紧一点的样子。
“不像……呃,我的意思是说不像才怪。”殷介恒转得好硬的说,“很像,真的很像。”
“哼。”傅隽恩冷哼一声。
殷介恒傻笑了一下,突然一改面容,以一本正经的表情看着她问:“既然你是个侦探,而且又知道恐吓信的事,我想你这回的工作不会就是侦查到底是谁寄恐吓信给我们的事吧?”
“答对了,我这次的工作就是要保护你们,追查出到底谁想伤害你们。”既然被他猜到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傅隽恩直言不讳的对他坦诚。
“等等,你是说你不只是来调查,甚至还要保护……保护我们?”殷介恒瞠目结舌的瞪着她说。
“对,听说在恐吓信函上写明要杀你们,我总不能只光顾着找坏人,而任坏人将你们杀掉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如等命案发生后再请警察来办还快。”傅隽恩说得理直气壮。
殷介恒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委托她来保护他们的人疯了,他真不敢相信是哪个笨蛋想出这种侦探保镖的计划来,而且还找了一个心直口快、思想单纯、反应迟钝、又有些小迷糊的女侦探来保护他们,哦,到底是哪个笨蛋做的傻事?老大和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他们不是说过了吗?竟然还……
“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就得乖乖跟我合作,别找我碴、拉我后腿知道吗?另外,你可不可以将那封恐吓信借我看一下?说不定我可以从那上头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她一脸正经、有板有眼的对他说道。
“咳,隽恩,我可以知道是谁请你来保护我们的吗?”殷介恒干咳一声问道。
“当然不行!”傅隽恩倏然瞠目斥道,“难道你没听过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我们做侦探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泄漏委托者的身份,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即使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得出是谁。”看了她一眼,殷介恒说道,“知道‘兄弟’收到恐吓信的人不多,除了老大、我和宣传小陈,以及老板几个人之外就没有了,而老大、刚辞职的小陈和我都不可能会是委托人,剩下的就只有老板了。我想也是,他的确有保护旗下商品不受伤害的责任,所以一定是他委托你的对吧?”他推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