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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殷禄精神饱满地走向饭厅,一踏进门,就瞧见了华不悔纤瘦的背影。
「不悔,妳也来吃早餐啊?今天起得特别早哦!」他忙着叫厨房的妈妈桑替他盛粥、布菜。「怎么不说话?喉咙哑啦?」
他笑笑地含入第一口粥,接着又很快地把那口粥全部吐了出来--
「噗--」惊愕地指着她,殷禄的舌头当场打结。「妳妳妳……」
「拜托!殷大哥,你很没水准耶!饭粒都喷到我脸上了。」华不悔装作不晓得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继续低头吃她的稀饭。
但殷禄岂会善罢千休?「不悔,妳的嘴唇怎么了?肿得像条小香肠似的!」
饭厅的门再度被推开,瞿御踩着缓慢的脚步走进来,华不悔故意大声地说:「你不晓得半夜被蜘蛛尿洒到,嘴巴会破、舌头会肿吗?」
「好像有这种讲法,不过,那只蜘蛛的尿也未免太多了一点!」瞧她的嘴唇肿得多离谱!
「二少爷早……你看不悔她……」
哇!大香肠!
殷禄后知后觉地回头,赫然发现主子的嘴唇肿得更厉害!
「你们……」不会是造成彼此嘴唇红肿的大小蜘蛛吧?
「不关我的事!」华不悔撇得干干净净。
「安静吃你的东西。」瞿御冷脸以对。
「喔……」情况超诡异。
三人沉默地用着早餐。
「二少爷、殷总管、华小姐,这是今天早上的甜点。」好一会儿过后,佣人看他们吃得差不多了,连忙送上饭后甜点。
「这是什么?」殷禄开了一个话题。
「报告总管,这是英国茶配上加拿大枫糖制成的水晶茶冻。」负责端餐盘的佣人答道。
「看起来口感不错。」
「嗯。」瞿御意有所指地盯着华不悔的胸部应声,并说:「想必触感也不错。」
「对!呃……不对!」殷禄点头又摇头。茶冻是拿来吃的东西,没事用手碰干嘛?「我说二少爷……啊!唔……耶……那个……你们……我……」
二少爷的眼神太邪恶,而华不悔的脸蛋红得像是可以挤出血来了!
该死的登徒子!他竟然还敢提醒她,昨晚那一吻失控后?他对她上下其手的情节?!
差一点……昨晚就差那么一点,他的手就要解开她胸罩的扣环了耶!千钧一发之际,还好她趁机咬破他的唇,才得以抽身。
想不到,这男人也是不容许别人占上风的,压着她又是一阵狂吻一直到他也咬破了她的唇为止。
她还记得,当她捣着嘴跑回房间时,唇畔上他的温度、他的气味,以及他与她鲜血交融的痕迹……
不行!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她得贯彻她坚持的理念,她是被强吻的!既然是被强吻的,怎么可以太陶醉其中,不断回想起那些火热的片段?
低头将水晶茶冻三两下解决,华不悔倏地站起身,不愿意再与他同良一室。「我吃饱了。」
「哇,妳今天的动作好快!」殷禄讶道。
她指桑骂槐地回说:「跟禽兽一起吃饭,会让我倒足胃口。」
轻扯嘴角,瞿御斜睨着殷禄。「人家在说你了。」
「嗄?」关他什么事啊?
华不悔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我说的是你,禽兽!」
他点点头,一副虚心求教地开口道:「请问我是怎么个禽兽法?」
「你……你强吻了我!」
好奇怪!他的反应太奇怪了!该不会又设了什么陷阱在等着她跳下去吧?
她迟疑着,但心念一转,想到还有殷禄在这里,也就比较安心了。
「有吗?」他装蒜!
「有!」
「像……这样?」压下她的头颅,瞿御得逞地吸吮着她甜蜜的唇舌,眼睛里面隐含着挑衅的意味。
「你!」可恶!他以为就只有男人可以强吻女人吗?
她偏不!
勾住他的肩膀,华不悔不堪被激,硬是胡乱地回吻了他。
两人在饭厅吻得不可开交,殷禄频频拭汗,桌上的冰开水瞬间被他一扫而空。
太火辣了!一大早就这么重口味,身体怎么受得了!
正当饭厅内的温度陡升,干材烈火烧得正旺盛时,一名警卫却冲进来禀报道:
「二少爷,有一男一女试图潜进城堡,刚被我们抓起来了。」
第六章
「是阿飞跟阿姊!」华不悔离开他的唇,直觉地发出惊叫。
俊脸一沉,瞿御下令道:「带他们到这里来。」
「你看吧!我就说阿飞会来找我。」语气中的自信,彷佛她是凌飞一定得救的女人。
黑眸闪闪烁烁,古怪的幽光一闪而过。
「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吧?」在等待他们进来的过程中,华不悔有些担心地问。
这几天只顾着和他拌嘴斗气,都快忘了自己是这里的「囚犯」,而凌飞的生命随时掌握在他手中。
翟御撑起手肘,还算有风度地说:「既然他都敢来了,我自然会履行我的诺言。」只不过,他还没想到要她拿什么东西来交换罢了。
「二姊!」
「二妹!」
此时,两人已被带了进来,一男一女同时发出欣喜的喊声。
「阿姊、阿飞,好高兴看到你们喔!」华不悔跳下椅子,亲热地过去拥抱住他们,完全忽略了背后那双倏然转沉的眼光。
「妳还敢说!听说妳被人抓到这里,我们都快急死了!」身为大姊的陆晓恬戳着她的小脑袋又笑又骂。
「对啊!我以为这回妳死定了,结果看起来妳过得比咱们更好!」凌飞作势要掐她的脖子,身后却「适时」逸出一道不带善意的男性嗓音,制止了他的妄动--
「闹够了没?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翟御的坏口气是针对凌飞。
「喂!问就问,干嘛那么凶?」华不悔反射性地朝他吼回去,害得刚到的这对男女迟迟反应不过来,只能呆愣地望着他俩。
「妳管得着?」他笑得可恶。
「为什么管不着?」下次她索性一口咬断他的舌头,看他还能不能随便凶人!她气呼呼地瞪着他想。
痞痞地扯动受伤的唇,他双手一摊,表示随时欢迎她前来挑战。
不要以为她不敢!美眸被他激得啧出巨焰,华不悔冲动地站起身,还真的想直接扑上去--
「二姊!」凌飞拉住她,小小声地附在她耳边说:「妳疯啦?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是瞿帮二少,惹毛了他,他杀了我们全部都不算什么!阿弥陀佛,妳快别胡闹了。」
「我--」
「阿飞说得有理。二妹,在华人城那天,妳不也瞧见他凶狠的模样了?我才说一句不认识阿飞,他立刻就打算把我一枪解决耶!」陆晓恬拉住她的手臂,同样害怕得要命。
「我才不怕他咧!」华不悔抬高下巴,隔着长桌冷瞪他。
「不悔。」见主子的表情颇有不快,殷禄赶紧发言:「妳要吵也等办完正事再吵嘛!」
她不怕二少爷,其它人可怕得很!
「好啦!要问快点问,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他们聊!」华不悔妥协道,但一双美眸仍是死瞪着瞿御。
「二姊?」见大伙儿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来了,凌飞不禁有丝紧张。
「别伯,你尽管把事情经过说出来,他已经答应我,不会任意伤害你的。」
「可是……」瞿帮真的可靠吗?
「我叫你说就说,哪来这么多顾忌?再啰嗦我就揍你!」她不耐烦地威吓他。
「喔。」委屈地瘪瘪嘴,凌飞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
「当初率先与我接洽的那人,是一个西班牙籍的在地人,他说他为美国工作,急需大批军火反恐自卫,但是由于身分特殊,无法自行出面购买,所以才想请我帮忙。
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想太多,一来我以前也干过类似的买卖,知道这种交易的利润颇为可观;二来是他开出的价码也确实很吸引人……」
「他给你多少钱?」瞿御抚着下唇,若有所思。
前前后后,一共三千万美金。」那些钱,他全数捐给整建华人城计划的相关单位了。
「欧洲陆续发生大爆炸后,我惊觉事有蹊跷,想找那个人问个明白,却再也没办法联络上他。」
「喏,这是我们手上仅有的证物了,希望对你们会有帮助。」陆晓恬从皮包掏出一张照片,不安地接口道。
照片内容是那男人与凌飞第一次会面时,她躲在暗处偷拍下来的照片
很清楚地呈现出两人的脸孔,以及身材特征。
「阿姊!原来妳早就知道了!」华不悔愤恨地叫道:「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
太不够意思了吧!
「对不起啦!二姊。」凌飞满脸愧疚。「我跟大姊原本是想等华人城重建完成了,再给妳一个惊喜,哪里晓得……」
查证确认了引起大爆炸的军火弹药,是从他手上转售出去的之后,他日不得食,夜不安寝,好几次都想要自我了结,向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赔罪。
但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这世界……还有他深深留恋的东西……
陆晓恬在桌子底下握紧他的手,给了他一抹鼓励的微笑。「我们很早之前就想报案处理了,可是这里的政府不值得信任,我们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
「别怕,我们瞿帮会出面的!毕竟那批人的矛头指的是我们--你说对不对?二少爷。」殷禄替他们寻求主子的支持。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们暂且留在这里。」
*「可以吗?他们可以留在这里?」华不悔的眼睛漾着灿亮的光芒。
瞿御墨黑的眸定定地凝睇着她喜悦的小脸:心底不期然涌出一股暖流。
她信任他!这让他感到愉快。
「谢谢你,给瞿帮带来这么多麻烦,我很抱歉。」凌飞感激地朝他躬身。
「不必。」他之所以帮助他们,只有一个原因。
他幽暗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划过华不悔……
她甜蜜地笑着,清秀的容颜泛着桃花般的光泽。「殷大哥,那就麻烦你帮他们安排房间啰!」
「没问题,跟我来吧!」殷禄领着一行人准备走出饭厅。
忽然凌飞似乎想到什么,又回过头说:「对了!那人曾透露,他必须打电话回美国,向他的老板『H』报告事情,也许这个会对厘清案情有帮助。」
「H」?精光乍现,瞿御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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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阿飞,你们这一阵子都躲到哪里去了?」一切安顿妥当后,姊弟三人全窝在陆晓恬的房里闲嗑牙。
「哪儿也没去!」凌飞得意洋洋地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华人城里我们熟,随便躲都比外面安全!」
「我们没事,城里的人都很帮忙,任谁来找都说没消息。」陆晓恬一边擦着半湿的长发,一边睨着华不悔。「倒是妳,害我们白担心一场了。」
「呵呵……傻人有傻福嘛!」她一径笑着。
「说实话,那个瞿帮二少是不是对妳有意思?」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怎么可能?!」美眸圆瞠,她大呼误会:「阿姊,妳嘛帮帮忙,我跟他看起来像是一对吗?如果是,我们大概也是一对相见两讨厌的怨偶!」
「那妳跟他嘴唇上的瘀血怎么解释?」果然是在外头打滚过的老江湖,陆晓恬一眼便看穿她的谎言。
「呃……」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华不悔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索性耍赖道:「反正我们成天除了吵,还是吵,不可能会是一对啦!」
没吃过猪肉,至少也看过猪走路。虽然她没谈过半场恋爱,可任谁都知道,情侣之间不该是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
她期待的真命天子是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青年,才不像瞿御--狂妄、骄傲、自以为是!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又说打是情,骂是爱。若他不喜欢妳,何必浪费力气跟妳吵?」凌飞有一句没一句地插上话。
「喂!」华不悔推推他,并朝着陆晓恬一阵挤眉弄眼。「你是在说我,还是说你们啊?」
「都有,行不行?」哪壶不开提哪壶?讨厌鬼!
「讲正经的,二妹,妳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那个瞿帮二少帮忙我们?他不像是好说话的男人。」
「哪有什么方法?就对他晓以大义、精神感化啰!」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撒着漫天大谎,不想要带给他们压力,为她担忧。
「真的吗?」其余两人都抱持着高度怀疑。
「真的啦!不然你们觉得我还能对他做什么?我一没钱财,二没人才。论相貌,充其量只能算中等;说身材,叫我排骨比较快……」
咦?这样说来,好像真的有一点奇怪,她什么都没有,瞿御当初怎么会答应她的要求?
「也对。」凌飞百分百同意她的说法。在他眼中,她根本是个小男人婆。
「对你的大头!」陆晓恬可不这么认为!她柳眉横竖,用力掐了掐凌飞的大腿。「没眼光的臭男人!我们不悔的条件哪里差了?她只是不爱打扮,要是她肯花点心思在自个儿身上,我敢保证,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抵抗得了她!」
「阿姊,妳说得太夸张了啦!」华不悔难为情地卷着辫子。
「就是嘛……哎唷!」凌飞的大腿再次惨遭毒手。
「小孩子不懂得欣赏,就不要乱讲话!」她双手抆腰,标准的大姊大架式。「去去去,去睡觉,省得我看了心烦!」
「呜。」可怜的小男人只得乖乖跳下床。
「阿姊,那我也回房了,妳早点睡喔!」华不悔亦跟着跳下床。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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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跟一旋,华不悔没有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反而朝书房的方向前进。
这个时问,他应该还在那儿。
「进来。」
「嗨……」她将头颅探进房内,「我想跟你谈谈。」
瞿御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请。」
慢吞吞的关上门,她绕过他的办公桌,走到沙发坐下。「你找得到那个幕后主使者吗?」
「嗯哼。」他放松全身肌肉,整个人陷入舒适的皮椅中。「妳应该不是专程来问我这个的吧?」
真敏锐的男人!
华不悔努努嘴,难得腼腆地说:「呃……我是想……代阿姊和凌飞向你道个谢……」
平常大吼大叫惯了,突然要她这么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感觉好别扭!
「他们该谢的是妳。」
「不!」她猛地抬头,「我什么也没做,我甚至不晓得自己能拿什么东西跟你交换……」
锐眸亮得过火。「我知道。」
或许,一开始他没有那个意思,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你知道?!」华不悔惊诧地扬眉,问道:「那你究竟要我拿什么跟你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