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再挣扎,罗兰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惧怕的眼不敢直视他的脸,她干脆闭上眼睛。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对她嘶吼,使尽力气地将她甩到墙角,使她倒坐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心悸身后蚊子的罗兰反射性地弹跳起来并甩甩手臂快速地移往另一个墙垣,事实上她的脑子是冰冷的,心更是凉了半截,她胆战心惊地盯着月光照射下那挺立站停的身影缓缓向她靠近,不再管身后是否有蚊子或臭虫,她拚命地往里缩,老天保佑她,难道她真的会受辱而亡?不不!成串的泪珠再次淌了下来,她无助地闭上眼睛。
鹰扬不屑地瞄了瞄全身拦如秋叶并低声啜泣的女人,女人就是如此!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地!哼!他想起艾美的话,好!就让他好好瞧瞧会令人震慑心房的丑八怪的长相如何?他粗鲁的拉住她的手臂另一手仍紧扣她不可一握的细腰,提起她纤弱似羽的单薄身子就着月光,鲁莽地抬起她的下颚,“胆敢侮蔑我——”他暴喝的怒火在瞥见那张素净纤秀的丽颜时,蓦然瞬熄!仿佛被人夺去呼吸般,他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她,虽然紧闭着双眸,可是微掷的睫毛印在娟秀的脸庞上、几滴湿润闪着亮光的泪珠揪人心弦,在一瞬间,鹰扬的心似乎被拉扯了—下。
“别哭!”他压低声调,但语气中仍有不容反驳的霸气存在!见她在他的低言安慰下,二行清泪更加断线珍珠滴落而下,他不禁怒声道,“我说别再哭了!”
多么粗暴的男人,她并不是胆小之辈,可是这段时间瞬息万变的折磨,她累了!
再也不是那坚定无畏的罗兰!软弱无力的她在面对残暴的命运谈何容易?眼泪继续地汨汨而下,梗在喉间的酸楚更是顽固地不肯离去!她阻止不了啊!这无用的身子骨,这可憎的嗓音!她一样也改变不了!
“别哭!”在数声喝止的命令下,她的泪仍是泉涌地汨下,他
无计可施,只好轻抚好粉白的脸颊柔柔地轻拭她颊上的清亮泪珠,扣紧腰上的手也用力地将她搂在怀中,罗兰无抑制地起了阵阵哆嗦,鹰扬凝视着这张撼人心弦、纤弱引人的怜爱面孔,无法克制地俯身吮她颊上的泪滴。
“不!”惊骇地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她卯足全力大声疾呼,“不要!求求你!”啜泣声使得她的话听起来破碎不堪。
他轻抿刚强的嘴唇到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她扭动着头想逃,可是被紧箝的身子根本动不了!鹰扬沉迷在她醉人的光滑柔肤,不知为何,可是这女人浑身散发出那股柔惜之意令他情不自禁,在星光下闪烁的莹莹泪珠令他心生不舍,为什么y他一次又一次问自己却无法自拔地低头眷恋啄吮她身上的芳香,久久不去!他唯一清楚的是他要她!这个念头强烈地窜进他充满柔情的心海,“张开你的眼眸!女人!”霸气的口吻中混着一丝期待。
她摇晃着头任由泪珠滴落,他的口气虽然低柔但霸气十足,还有一天生尊严的王者之气,这样一个人?无法自制地她张开张双星钻的美眸。
黑夜之钻,晶莹剔秀闪着动人光芒,鹰扬发觉他的心在她睁开眼眸的那一刹那被俘掳了!他决定了!他要将她带到他的别墅去!他不会跟他结婚,可是她会是属于他的!亘古到今——阿拉伯男人的作风就是收集如钻的女子在无垠的沙漠,这女人他是要定了!潜伏在内心深处古阿拉伯男人霸气的作风在见到她时急聚而起,强烈的使他不想放开她!“罗兰,你是我的!”他俯下身子。
她惊愕万分地瞪视着他俯下的身影,虽然她睁开眸子,可是壮硕挺拔的躯体完全挡掉那微弱的月光,使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他低沉的嗓音说她是他的?!他意欲如何?眼看他再次倚近她苍白惊惶的脸孔,她浑身颤起一阵阵抖擞,也许是身
子虚加上夜凉如水的沙漠之风,也许是精神一直埏于崩弦状态,在月光流窜之间,罗兰在他紧扣的拥吻中失去意识而昏厥过去,而她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只见到那唇形刚毅薄抿、形状姣好的唇瓣,而这也是破门而人的三人——安琪、杰克逊及艾美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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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六天了,一想到那天罗兰在鹰扬怀中晕厥过去的事,杰克逊仍忍不住那一涌而上的笑意。
“闭嘴!”鹰扬不客气地吼声大喝,真是受不了!想起那一夜他已经够呕了!杰克逊还频频逮机会调侃他第一次有女人在见到他俊如王者的脸孔时晕厥过去,而且被吓晕的还是个惹人疼惜的大美人!说什么依此观之,反而是他长得太吓人才会震得这美人儿失去意识!鹰扬太了解杰克逊了!面对他的腾腾怒涛,他亦是不痛不痒、处之泰然!尽管他费心地解释,她那天是身子太虚才会昏倒,奈何这好友只要于见面就是纵声大笑!
安琪好笑地看着坐立难安的儿子,由于六天来艾美就像母鸡护蛋地守护罗兰,并以医者的身分强调她孱弱的身子实不适合再受刺激,禁止鹰扬及杰克逊察看,气得鹰扬连声咒骂却又无可奈何!而她这几日虽然有“有幸”探视罗兰几回,但是她都在沉睡当中,所以她也没有机会问问罗兰对她儿子的观感为何!
鹰扬站在庭频频踱步,在瞥见杰克逊又是咧开嘴笑,眸中更是意有所指地盯视着他,他顿时不悦地指着他,“我可警告你别再说些有的没有的,否则我先宰了你!”
“嘘!嘘!”安琪率先开了尊口并压低了音量,“艾美在里头诊视罗兰呢!”好不容易今天艾美大发慈悲要让鹰扬探视罗兰,
不要鹰扬霸气又起,艾美再黄牛,鹰扬一定又会暴怒不已!这儿肯定又要爆发战火了!这儿子这几日心神不宁,在处理完政事后就往这儿跑,偏偏艾美又站岗挡驾,她和艾美当然谈过鹰扬对罗兰是惊为天人!可是偏偏要学古风不婚却又想握有这颗夺人目光的黑钻,二人早有同谋要多折磨他几天,只是毕竟是母子,看见儿子焦虑难安,心总不舍!可是跟他苦口婆心地规劝罗兰不是本国人民,这也不是古代的阿拉伯帝国,他要罗兰就必须要她跟她结婚,何况她又是个聪敏且受过文明洗礼的女医生!唉!安琪忍不住低叹一声,鹰扬根本听不进半句,一心只想将罗兰带去他的别墅,一想到这,她的太阳穴就又隐隐作痛!
艾美一脸不屑地走了出来,在见一跋扈无礼的鹰扬,她就一肚子火!鹰扬也不说二话就想越过她走进房内,不过艾美显然不打算让他得逞,她一闪身拦住他,“待会我,她刚睡着!”她定定地看着他眉硬声道。
“不准!”他挑着眉硬声道。
“人是我买下的,我有权利带她走!”一想到他将纤弱的罗兰关进那冷冽徒墙四壁的荒废牢中,任她在黑暗中受沙漠夜风肆无忌惮的肆虐,还害她染上风寒,对一个中暑尚未恢复的孱弱身了,马上又受到沙漠夜风的吹袭,教罗兰细弱的身子怎么撑得住?!
鹰扬也定定地回视他,“现在她是我的了!待会儿我就会叫华侍卫长将钱带过去给你!”
“我不会卖她的!她是我的朋友,你既然要她就举行婚礼,否则我不会让待在你的别墅任你糟蹋蹂躏!”
“注意你的措辞!你已经犯上了!”他精悍的眸中闪出怒火。
安琪及杰克逊见状莫不快步趁前一人拉住一人极力安抚,艾美气愤不过地拉着女王的手,怒火亦是炽烈,“女王,你评评
理,她符合每一人所希冀的条件,她是名医生,可能也是一名处女,而且还符合你——“她忿恨地转向鹰扬,”柔软嗲音的需求,你凭什么要她!?“
“够了!艾美!”安琪拍拍她的手。
“住口!艾美!”鹰扬及杰克逊异口同声地喝出!
“该死的!你们两人都叫我住口?!我再重申一次,她是我的朋友,她将成为我的助手,听懂没?!软调王子!”她之以鼻地道。
鹰扬的后脸一阵青一阵白,暴怒的雷电前至他黝黑的眼眸,他一字一字地进出话来,“我说——注意你的措辞!”语毕,他忽然转向杰克逊,“管管你的老婆!”被扫到台风尾巴的杰克逊怔怔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老婆?这——什么时候?我多我一个老婆?而且还是——”他诧异地瞥向忽然沉默无声的艾美!
“没错!你的另一半正是艾美医生,这事母后已经作主了,夜深了!现在请你们这对夫妻出去!还有——”凶突地转向嘴角挂朵微笑的母后,轻轻地颔首道,“母后,我想‘在此’休息。”
“那罗兰——”艾美马上出声叫道!
“我会照顾她的!”他冷声回道。
“可是——”还来不及说完她的抗议之词,杰克逊已一把捂住她的嘴,朝外走去,鹰扬的双眸已然冒然了,这火爆的小女子还不识时务,“我亲爱的老婆,让我们好好谈谈,也让鹰扬好好地陪陪罗兰,解解这几日的相思!”他附在她耳畔低喃。唔—一艾美仍挣托着想出声抵抗,奈何女人纤弱的力道总经不上大男人的蛮力。
安琪摇着头看了艾美被杰克逊强拥离去,她明白艾美心中其实是很甜美的,若不是心疼罗兰——她瞥向儿子,他眸中很清楚地向她传达他想好好和罗兰独处,轻叹一声她起身离去。
终于只剩她和他了!鹰扬眼中的暴怒之火瞬然熄灭,取而代这的是兴奋之情,他大步地走进房内,轻声地靠近床缘,凝视着这撼动他心室深处的清秀佳人,也许她不是容易操控之人,因为她的眉宇间有股掘强之气,可是他不会退却的,这反而引起他内心的渴望——渴望征服她,“我会征服你的,罗兰,只要是我的,我一定会得到。因为我是阿拉之子,追寻黑锁,现在你出现了,我又怎能放你走?”
他脱下衣服,轻柔地上了床侧轻拥那沉睡纤羽的身子,他轻抚她细嫩温暖的额间,无法抑制地,他的心渴望看她光滑的躯体,这几日的渴望令他的身心烧灼不已,抱着敬畏的心绪,他略往后挪轻轻地拉开罗兰胸前的绸丝睡衣的蝴蝶结,轻剥那滑溜的白色衣绸,下一瞬间,月牙般光洁柔嫩的凹凸胴体展现在他眼前,他赞叹地轻吻白洁无瑕的戏颈恐项,轻轻地卸去她的衣服,再体贴地环住她的腰将她移往自己壮硕光裸的身躯,多么的契合!她在他怀中是如此地适合!他举起手轻抚了她鬓边的发丝。
由于几日来睡不安稳,在喝了艾美掺有安眠药药剂的罗兰,在嘤咛一声后随即更往鹰扬温热的胸口靠拢,仿佛在寻找心灵深处渴望许久的避风港。
“你是我的!你生来就是属于我的!”窗外的星光灿烂,在星及月的闪闪光亮中,床上的一对男女沉稳地相拥而眠。
“让我下来!”艾美一张口用力地咬了杰克逊的臂膀,由于一直不放心罗兰与鹰扬独处一室,她极力挣扎想挣脱他的箝制,使得杰克逊在无计可施之下将她直接扛上肩头。
“噢!母老虎!”他痛叫了一声,在瞥见右侧的皇宫内的室内游泳池时,他大步地转身找着她走了进去!“咬我?”一抵达游泳池的侧缘,杰克逊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仍进泳池,“我,——”
她在泳池里浮浮沉沉,由于是夜晚,因此艾美身上所穿的厚重的传统服饰长袍,一入水池马上快速吸水,全身变得沉重无比,“喂!你——该死的!拉我上去!该死的衣服!”
“放轻松,这是温水游泳池。而且——你一向自诩是万能的不是吗?!”
“你——咳——怎敢!”她在水中挣扎起伏与黏附在身上的厚物奋占不懈!可是纠缠不清的层层裙令她感到吃力不已,她努力地踢着双脚,连串的诅咒脏话流泄而出,恨不得一把撕下那张嘻皮笑脸的厚脸!
“不不不!”他伸出食指晃了晃,“你又来了!这也是为何——尽管你的脸孔及身材都是一流的,但却没有人那个胆子追求你——”
“你给我闭嘴!快拉我上去!大叫之下她又吃进了几口水。
“你总是说你能做任何事情,根本不需男人帮忙,甚至会比任何一名男子都还要成功——”他拉长语调好整以暇地坐在池边。
该死的!她踢的脚好疼,手脚又被这笨重的衣服给纠葛住,再下去——,“我游不动了!”
“你可以脱掉衣服——”他好心的建议。
“然后让你观赏?免了!我又不是傻子!”她马上出口反驳。
说实话,我可不在乎你是不是裸裎,没穿衣服的女人我见多了!“
该死的他!这就是她的伤心处,从她小女孩时他们就在一起,她也跟随在他身后前往国外就学,但杰克逊从未注意过她,可憎的是,她对他却是情有独钟,那也是她拒绝其他男人追求的原因,现在他竟敢以此事来调侃她?!
“怎么了?”见她没了声音,脸孔又半掩在水中,杰克逊不禁出声叫道。
“还没死了呢!”她没好气地抬起头瞪视他。
“呼呼!脾气还是不改,都身在水里还是浇不熄那把火辣辣的气焰!”他歇了一口气又道,“让我先问一句话吧,我何时说‘yes’要和你结婚的?!”不待她回话他兀自接下道,“真是不公平!婶婶给了鹰扬一只温驯的小绵羊,却给了我一只凶猛的母老虎”
什么?!艾美气焰难熄地抬起身子大力溅起水花,但由于长袍的重压,只可怜地漾起一些不起眼的小水花,免不了的艾美又是一连串的咒骂,这一气之下竟连喝了好几口水。
“小心点!”
“咳——呸……呸……”她一边咳一边吐水来,这猫哭耗子假滋悲的“假仙”!只会隔岸欣赏就是不肯拉她一把让她上岸。
他饶富兴味地注视着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是整齐干爽永远明艳照人的艾美,她一脸的狼狈不堪,挽起的长发早已披散,水珠儿在她的脸上闪着亮光,少了气热凌人的气质倒多了一份女人的娇柔,这似乎是第一次有机会这般放肆地直视她。
他一直当她是个妹妹的,不过一一他衷心地叹道,“在水中的你似乎美多了!”
“哦!谢了!”已经疲惫地都快踢不动水的她哑声地应了一下。在水中?!他对她的第一次赞美竟是如此?她真不知是该哭还是笑?!“我警告你!”她实在是无力也太累了!连带地声音也少了平时的火焰,“拉我上去,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