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石傲风从荧幕上回头。
“我刚才已请总部的人查‘他’的相关资料,我想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了!”杜宾讲完,又好奇地盯着荧幕的人,正好看到“他”的脸正对着荧幕皱着眉……“老天!‘他’的眼神!”
石傲风望进樊晓蕙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不以为然地道:“我们监视系统是隐藏式的,没有人会发现的,不过‘他’似乎比较敏感,可以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似的!”
石傲风愈来愈对“他”好奇,从没有人会发现他们被人观察,只有“他”。为什么?难道“他”真的是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吗?一思及此,他的眼睛瞬时变冷。
“真的?”杜宾相当诧异。
“没错!我们对‘他’要多提防些。你说过‘他’有学过拳脚功夫,送三餐进去时,要记得小心应付,免得‘他’脱逃。”
“我会交代下去的,不过不用我交代,他们也会小心的!”杜宾最后又好笑地补充一句话,他刚才顺路和护送“他”回来的人聊天,发现“他”很……呃,应称为泼辣才是,让他们的人对“他”敬畏几分呢!
“你晚一点先去探探‘他’的口风。”石傲风指示着。
“没问题!”杜宾正想和这个小娃儿聊聊呢!
“你别一副太高兴的模样,小心被人轰出来。”石傲风冷静地评断,以他观察“他”那么久的时间里,他可以轻易看出一有机会“他”就会想逃走。
“噢,那正是我期待的,最近实在是太无聊了,有点挑战性的任务才可以显出我的实力。”
“随你,只要别让‘他’逃出房就可以了!”石傲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好友,若是那个小男孩可以在杜宾旁逃离那个门,他对小鬼头的观点可得改变了。
“我不会那么轻敌的。”
石傲风点点头,和杜宾一起离开。
石傲风觉得他花太多时间观察他们的小俘虏,他该去处理一些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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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晓蕙看着夜色愈来愈暗,愈来愈担心这帮土匪会不会想饿死她,不然为何没人要送饭给她吃呢?
自他们给她解开绳子后,就再也没有人进来招呼她了,真是奇怪,一般的情节不是会有人来拷问她吗?但他们全当她是隐形人一样置之不理,除了她有被人监视的感觉,但那也只有一小段时间,之后就没有了!真的好奇怪,和上个星期前她被人跟踪的情况一比,这两个感觉不太一样……
她太专注地想着,突然一阵开门声,让她回过神来。一个长相斯文又白皙的高大男人进来,年龄不超过三十,他似乎正带着好笑的表情盯着自己。
“你是谁?”樊晓蕙想着她有权利这么问吧!
“在下杜宾。”他不在意地回答“他”,但心中知道现在正看着荧幕的石傲风一定会皱着眉,不悦他回答着小俘虏的话。
“你想干么?”她全身紧绷地看着他。
“我帮‘你’送晚餐来了!”
“不光是这么单纯吧!”樊晓蕙瞥了一眼看来很好吃的晚餐,虽然她饿了,但她不希望让他看轻自己。
“聪明的小孩!我的确不只是来送饭而已。”杜宾本能地欣赏樊晓蕙,一个处于这种状态的人还能这么镇定,实在很少,且还一脸无畏,敢用一副质询的口气问他。
“长话短说吧!”樊晓蕙不屑地撇撇嘴,不满这人的调侃表情。
“我是负责让‘你’招供的人!”他把餐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头,微笑地道。
“是吗?”樊晓蕙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不像是不良组织的人,反倒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
杜宾知道“他”的想法,摇摇头。“别试‘你’的运气,没人会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当拷问者。”
樊晓蕙看得出他很镇静,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和内敛,但她想试一下也无妨,不过得先得到一些她要的消息。“谁抓我来的?”
“抱歉,我不能回答‘你’,时间到‘你’就知道了!”杜宾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奉告。
“你们有什么目的?”
“我们只想知道‘你’是谁?”
“我的名字你们不知道吗?”她看到林廷顺手拿了在房间里的行李,若是他们没发现到她的资料才怪!
“知道!只是我们更想知道‘你’为何来美国,为何会出现在山崖上?”
樊晓蕙本能地脱口而出。“你们知道,那表示你们和那白衣男子有关系,还是和想射他的人有关系呢?”
“白衣男子是谁?”杜宾好奇地问着,这个男孩不知道石傲风的名字吗?
“你若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杜宾佩服他的反应,樊晓蕙瞥了他一眼。“你是哪一边的人呢?”
“我?你猜猜看?”他微笑地反问。
“白衣男子。”樊晓蕙在杜宾没进来多久,隐约地察觉自己又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是他,这种感觉和她第一次在山崖上的感觉是相同的。
“‘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吗?”杜宾又问了一次。
“我为何会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那‘你’是那个狙击手的同伙?”
“不是,我根本都不认识他们。”她撇撇嘴,弄不清这个人怎么这么执拗、固执呢?
“不然,‘你’怎会出现在那里?”杜宾又问。
“我路过那里不行吗?”她没好气地回答。
杜宾摇摇头。“太巧了!”这个男孩一出现,那狙击手就开枪了!若不是石傲风反应快闪一旁去,不然一定中枪的!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们很难相信这个叫亚伦的男孩不是他们的敌手!
“你们就是因为这样才抓我来!太过分了,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我们现在还在调查,在我们调查到任何消息前,‘你’得一直待在这里。”
“别想!”樊晓蕙冲向门口,她刚才有注意看这个叫杜宾的人进来时,没用手推,门就自动关上来了,这足以证明门是自动感应的,但她冲过去时,门却一动也不动。
“‘你’别白费力气了,这是特殊构造的门,没有按钮在上头可以按,‘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
“我看它已自动关上门了呀!既然没有按钮可按,那等会儿,你怎么出去?”樊晓蕙佯作询问,欲套他的话。
“我自有我的办法!”杜宾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个秘密。
“放我走,你们没有理由这样绑我,这种行为是犯法的,我的朋友会去报警的,那时你们就完了!”杜宾听了大笑着。
樊晓蕙懊恼地叫着。“笑什么笑!”
“我说‘你’不笨,不过我们当然也不会那么笨留下任何线索让人来找我们!何况,我们把‘你’的行李拿走,也正是无言地告诉‘你’的朋友,‘你’人走了,那她怎会联想到‘你’是被人捉走的呢?”
“这……”对喔,她怎么没想到,但目前她只有赵婷这条线索的希望,如果她真的没办法逃掉的话……
“‘你’若愿意招供实情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美言几句,‘你’也不会死得太难看!”
“我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们想要知道什么答案呢?不论我说是或不是,你们也不会相信我!”
“别人我不敢说,但我就不一定。”杜宾仍是一脸笑眯眯。
樊晓蕙摇摇头。“你是这里的头头吗?”
“不是,不过我的权力不小。”杜宾坦白地道。
“你的权力大到可以放我走吗?”她无力地问着。
“就差那么一点了!”
“无所谓,这样好了,我跟你挑战,你若输我,就得想办法让我走如何?”
“挑战?”杜宾闻言开怀大笑,在樊晓蕙看来杜宾这个人简直爱笑到极点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樊晓蕙横了他一眼。
“没有!抱歉,‘你’实在不能怪我,‘你’看来年纪轻轻,但想不到胆量却满大的!”
“你是怕输给我吗?”她打算采取激将法,激出这人的脾气。
“不,我刚才说过我会武功的,事实上还算不差!”杜宾饶富兴致地告诉“他”。
“我也不差,你要不要试试?”
杜宾瞧“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开始思忖如果他点头了,石傲风事后会不会炮轰他呢?想必是会的,不过他很想看看这个男孩的身手。
“我愿意试试,不过我不敢保证‘你’万一不幸赢了我,会走得出去。”
“很难说。”既然杜宾说他的权力不小,代表他的地位满重要的,赢了他就算走不出去,至少可以拿他来当人质威胁人,这样也达到相同的目的。
“OK!我就和‘你’比划比划!”杜宾一脸期待着,想必石傲风也想知道这个小子的身手,正好由他来测试一下。
“没问题!”樊晓蕙讲着,拳头也快速地扫过他,杜宾则反应很快地跳到一旁,脸上仍挂着跃跃一试的表情。
樊晓蕙开始专注地攻击,十分钟后,她汗水直流,却发现在杜宾这副斯文白皙的面容下,是个行家,她想得太天真了,以为他应该没那么强,她知道自己没占到上风,再说她也饿了,饿得没什么力气对抗他……
杜宾一一化解“他”的攻势,为了应付“他”,他费了不少力气,老天!这个男孩还真有两下子,反应灵敏,加上“他”的个头比自己小,闪得也比较快,更何况自己本来就不是要取“他”性命,打起来就不能很爽快地出手,感到有点疲累。
看到“他”喘着气,突然往后走,杜宾本能地退了一步,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拿起东西吃,还无奈地挥挥手,径自地说:“我饿得没力气跟你玩,下次吧!”
杜宾一脸啼笑皆非,怎会有这种人呀!
“‘你’慢慢吃,下回我再来。”杜宾决定不留在这里。
“喂,对了,他在这里吧!下次叫他来见我。”樊晓蕙从美食中抬头,说出惊人之语。
杜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还真搞不清到底谁是谁的俘虏呀!他摇摇头出去了。
石傲风在荧幕前扬起了眉,“他”果然知道他在监视“他”。
靠着椅背,不久,他看到杜宾大喊好热地进来。“哇,还真有点累呢!”
“看来你这几年来太好逸恶劳了,才动一下就累成这样,该检讨了。”石傲风的语气中包含嘲讽。
“那小子挺不错,好好栽培绝不输给你。”杜宾对那个娃儿敬畏得很,好个小子!
“‘他’的身手我瞧见了,不过还是一个外行人。”那人学的是防身术,但他们所学的是以攻击人的成分较大,若不是杜宾个性温和,又以试验“他”的成分居多,否则以杜宾的身手三两下早就解决“他”了。
“你觉得‘他’在说谎吗?”杜宾切入主题,询问他的看法。
“不知道!”在一切未有结论前,不轻易下定论是一个决策者该有的基本想法。不过,他承认那个男孩子的眼神不像在说谎,仍是他记忆中的清澈。
“拿他怎么办?”
“暂时就这样吧!再几天,石川敦应就会有消息传来,你也别再玩了,好好休息吧!”石傲风交代另一个手下监视一切后,就离开。
石傲风换了衣服,走向后头的游泳池,进行他每天例行的晚泳。
而有个男子在离白庄不远的距离正拿着望远镜观望,早先他看到樊晓蕙气得拿椅子砸向窗户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她!
所有人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唯有黑夜无言地更深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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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婷在夕阳西落前下了车,把纸袋搬进厨房后,松了一口气。
看看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直接准备着晚餐。她们的晚餐都是她准备的,晓蕙那个女人,是一点都不谙厨艺的,好在她对家事还满有兴趣,学了一点,不然两个人就只好吃泡面和外送的餐点过日子了。
忙了半天,她弄好食物,洗个澡后,才走到樊晓蕙的房间。
“喂,大小姐,你该起床吃饭了吧!”
赵婷一打开门吓了一跳,怎么会没人呢?“晓蕙?”
她看到樊晓蕙的行李也不见了,她找了半天,没找到人。
“她不可能会走掉的!要走,她会说一声的。”赵婷四处逡巡有没有纸条之类的东西,但却什么也没发现!突然她在地上看到个发亮的东西,走近床边看是晓蕙随身带着的项链……
“有问题!”她不可能把项链漏掉,且项链断的痕迹像是被扯掉的。
不!晓蕙!
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上她心头,她匆忙地往外冲,突然看到熟悉的影子。
那原先被她甩掉的两个侦探总算找到她了!
该死,为何是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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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
樊晓蕙张开眼睛,很难想像自己还睡得挺熟的,若不是之前的开门声吵醒她,她还睡得乱七八糟呢!
洗了脸,她吃了早餐,却无聊得很。
她盯着窗外看,瞧到一大片的青绿草地,她轻叹口气。“哎,真是可惜了这片漂亮的大地。”她从昨天到现在,没有看到任何人走出外面透口气,也没有人出去外面踏青,每个人似乎整天都待在屋子里……
看来她以后的日子,都会无聊个半死,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电话、更没有人会陪一个俘虏聊天。这种酷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呢?
一个开门声响起,她又看到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孔,她心中有些失望,是杜宾!那个白衣人到哪去了呢?
“你怎么又来了?”
“来看看我们的俘虏好不好呀!”
樊晓蕙瞥了他一眼,不感兴趣地回答。“不好,除非你愿意放我走。”
“我不能,也不敢。”
“那叫一个可以放我的人来跟我谈。”樊晓蕙想快点解决这件事。
“这要看‘你’的运气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人目前不在,所以‘你’要见他是不太可能的。”杜宾靠在桌旁道,石傲风到公司了,所以他奉命留下来看守这小鬼,真是大材小用了。就因为无聊个半死,所以他只好来找“他”打发一下时间。
“你的上司,你指的是那个白衣男人吗?”他出去了吗?
“对!”杜宾觉得没必要隐瞒,反正“他”也猜到了。
樊晓蕙不知道为何突然很想再见他一面,很奇怪的感觉……
“‘你’还好吧?”
“不好!”樊晓蕙没好气地回答。
“要不要再来玩一场?”杜宾见“他”没什么精神,试图想激起“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