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临出门前特地告诉她,早餐已经备好了,如果她饿的话,到餐厅用饭即可。她早餐没什么胃口,于是决定晚点再吃……可没想到在有胃口时,居然从橱柜里找到一包未拆封的巧克力……就这么的,她的“早餐”依旧原封不动的放在餐厅里。
霍翊风的耳内可尖得很,怎可能没听到她的“细语”,不过他选择忽略——他决定,等会儿非叫她将早餐的份也一并吃进去补回不可!
他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子给关好后,准备带著游芝兰下楼的,电力顿失,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在黑暗中,他心想:这可能不是普通的跳电而已……外头的暴风雨,肯定将那不太牢靠的电线给吹断了……???
“怎么了?”游芝兰很是紧张地问,同时身体不自觉地更贴近他。
“恐怕是停电了。”霍翊风察觉到她的惊慌,双手不住抚著她的身子,藉此安抚怀中受惊的佳人。“外头的强风八成将电线给吹断了。”
“那怎么办……”她怕闪电、打雷……但是,她更怕的是,在风雨交加的日子里,还要面对失去光亮的恐惧。“我不喜欢这样!”
“放心吧,我想风雨很快就会停下来的。”他说著善意的谎言,好让她过于紧绷的神经能不至断裂。
“真的吗?”她满怀希望的抬起头看他。“真的很快就会停?”
“当然,”藉著由窗外透进来的些微光线,他看见她那原本红润的脸颊,已被吓得失了颜色。“难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心疼她所受的惊吓,他抬起手覆在她脸颊上。
“别担心,我会照顾你。”
此时,两人的距离紧密得连血液窜流全身的微弱声音,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感觉出来。
游芝兰虽隐约觉得,这样的距离有些儿个不恰当——她柔软的胸部紧偎在他那平坦光滑、温暖得教人不想离开的胸膛;两脚嵌在他长而健壮的双腿之间……而她的唇瓣,与他那微薄但却性感无比的双唇的距离,近得可以感觉到他呼吸之间所造成的气流,而这气流,让她的唇像上次那般,被他恣情品尝过后,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本能告诉她,这样的距离太危险了!
只是这危险甜美得教人难以拒绝,而他火热、结实的身躯,更教人不忍离开些许。她像飞蛾般,只能放任自己朝那最明亮、炙热的中心点飞去……是那样的义无反顾……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总之,当她再回过神时,发觉自己已被他那带著渴望的唇给深深吻住了!
他抱起她,让她的双脚环住他的腰部,单手支撑著她的臀部,而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背部,像是要将她揉进体内似的,使劲地将她向自己身上推挤……这力道强得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可她并不讨厌这种近乎窒息般的感觉。她喜欢他那火热的身躯与自己紧密契合的感觉,她也爱他这么的抱著她——他让她觉得自己是被珍惜的、受重视的……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女人!
二十年来,所有待她的方式,有如她是个还没长大、需要随时被照顾、凡事被保护的女孩……这一切,她没有怨言。
只是,当她首次领略到,当个“女人”,一个被男人宠爱的女人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好得让她忘了礼教、忘了自己和这男人只是认识不到七十二小时的陌生人……在他怀中,外头的世界仿佛与她隔绝了。
内,在屋外狂啸;雨,在大地肆虐;雷电在天空交织……这曾经最困扰她的事,此刻却一点也不重要了。;
“你还好吗?”过了好久,直到两人都因渴求空气而不得不分开时,霍翊风体贴的问。
“嗯。”她将头枕在他的肩窝,满足的叹了口气。
霍翊风原本想保护高贵的情操,强逼自己不可利用她最脆弱的时候,让她成了他的女人……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一个累积了十二年的爱意、同时急迫地想让她了解的男人……就算,他有过人的耐力、钢铁般的意志力,只可惜,这般的过人之处,仍敌不过在得知她那声轻叹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他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啊——美人窝英雄冢……哪里是铁汉,也要成了绕指柔。
他就这么抱著游芝兰来到了床前,轻轻地将她放在洁白的床垫上,而后顺势而下,两手撑在她脸颊旁以支撑自身的重量,就这么俯看著她。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他的声音充满著感情与想望。
她羞红了脸,缓缓地在他炙人的视线下摇了摇头。
“那,这一定是我的错。”他拉近两人的距离,在她的唇边轻吐著爱语:“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你是这么的美,美到让人无法拒绝、无法停止爱你的念头……”他爱怜的吻著她的前额。“这辈子,我并无所求……”
“而你,是我这一生惟一的坚持。”
游芝兰被他的话语给震慑住了!这份感情,浓烈得教她无法想像!而她又是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份珍贵的情感……在她所处的世界里,爱情绝对是被忽视的。她看过许许多多的亲人,为了利用而结合、为了权势而妥协……婚姻,就像一个方便利用的工具,它可以化敌为友、壮大自己、消弱敌方的力量……只要婚姻能带来好处,爱与否,怨也罢,没有人会想到,爱情,是否存在……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般,他翻身躺下,让她背对著他,再度将她搂进怀中,靠著她的耳旁说:“还记不记得,就在这里,你问我,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游芝兰当然没忘,于是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嗯,你猜得没错。”他深深地吸进了一口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我们在十二年前的确见过。”
“十二年前?”她诧异地问:“我们十二年前见过面……真的?”原来,在这之前,他们真的见过面。只是,十二年前?
“当然,”他趁她注意力不集中时,以舌头轻舔她小巧的耳垂,使得她禁不住嘤咛了一声。
“你忘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人家……”她那时只有八岁啊!一个八岁的小孩,就算长了记性,在十年来后,多半会忘了大半。“那时还是个小小孩子嘛……”她撒娇似地说著。
“是啊,小小孩,”他笑了。“小到让我连任何非分之想都不敢有。不过,现在,你再也不是小孩了。”他眼神暗了下来,音调也带了不容置疑的挑逗意味。
他的手穿过她腋下,以手掌覆住她那柔软、形状优美的乳房,轻揉著那细致的构造,由外而内向她敏感的中心点前进。在他有意的逗弄下,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而身体也忠实反应了身体的感觉……“你在做什么……”这个问题,这时出口,似乎是蠢到极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问。
“你说呢?”他温热的口吮著她颈背细嫩的肌肤。
“我……”人都已经结结实实地教他给搂在怀中了,还故意要她回答!“你坏!”
“对,我就是坏,”他直言不讳的承认。“我就是喜欢对你使坏。”
他的话,让她羞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身子又被他给抓得牢牢的,哪儿也去不成;就算,他没抓住她好了,她也不认为自己能找得出支撑自己离开他身旁的力量。
第五章
孙管家奉命下山接回游芝兰的两位贵客。原本出门时,天气好得正如往常的每一天,怎知,车子才开到了山腰,便下起了大雨,直到他抵达了和游芝兰的两位贵客约定的地点时,那雨势已经大到让一般的柏油路面成了水乡泽国。
回程的路上更是艰辛万分、困难重重!
雨势让原本路况便不是甚佳的山路更显崎岖难行,路上不时有些小状况出现——不是落石不断,再不然便是路中央横躺著一棵被强风给吹倒的树干。原本只要两小时的车程,在天公不作美的情况下,让孙管家又是绕路、又是抄捷径的,整整花了五个多小时地时间才回到别墅。
“我的天老爷啊!”许娜娜第一个冲下车。“我们终于到了!”她下车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力做了几下深呼吸。
“是啊,终于!”林波笙随后走了,她提著行李,仔仔细细打量这幢山中别墅。
孙管家先交将车子暂停在大门口后,随即走到两人身边。“林小姐、许小姐,来,这边请。
”他领著两人进主屋。
进了主屋后,许娜娜看著屋内的摆设,最后忍不住盯著头顶的水晶吊灯直瞧。
“波笙,为什么芝兰家老是喜欢在客厅里,放著这么一个刺眼的东西啊?”
她真的不懂,这种亮晶晶的东西,放在客厅里真的会比较美吗?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她老妈每回见到有人的家里弄了这种灯饰,老是喊著受不了?
“是一种身份表征吧。”林波笙随著她的视线瞧了一眼,她猜测,这水晶吊灯的价值至少在一百万元以上。“这种灯可不便宜呢。”
就在两人尚在讨论这盏吊灯的价值时,孙管家已经将车子停回车库,同时快步回到客厅来。
“两位小姐,麻烦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了下,我上楼去请小姐下来。”
“不必麻烦了!”许娜娜决定,与其留在这里等著芝兰走下来,不如她们两人直接到她房间找她,还来得有效率。“我们自个儿上去找她就成了,你只要告诉我们芝兰的房间在哪里就好了。”
“当然。”他从善如流的将游芝兰房间的位置告诉这两位远道而来的娇客。“你们上二楼后,往左边的走廊走,到了尽头后往右转,小姐的房间就在左边数来第二间——橡木雕花门那间就是了。”
两人放下行李,照著管家所说的路径,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那个“橡木雕花门”。
“波笙,这个是橡木吗?”许娜娜摸了摸这扇看来特别精致的雕功木门。
“应该是吧。”林波笙看了看。“毕竟我们没有走错路。”这房子从外观看来与一般别墅无异,可进了里头之后,才发觉原设计人很可能有玩迷宫的嗜好。
“那么,芝兰就应该在里头了。”许娜娜转动门把,开了门后,直接推门而入。
“我的天老爷呀!”
她张口结舌地看著眼前的这一幕——瞧瞧她看到了什么——一对赤身露体的男女!
男子飞快地以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在动作的同时,还不忘将被子紧密的罩在女子光裸的身子上。
“你想做什么?”男子一身冷然的气势,将许娜娜起了个寒颤。
“啊!”她愣住了。“这……对不起!”她连忙说:“我走错了!”这……她一定是走错房间了!
芝兰的房里怎么可能会有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一丝不挂的肌肉男耶!好吧,就算芝兰房里有男人好了,那她也不可能裸身相陪啊……
她连忙甩了甩头,将所看到的“异象”给抛在脑后,对于她之所以会以为那个同样裸身的女子长得像芝兰,她将之归诸于——她坐车坐太久了,一时头昏眼花——看错了!
说完这话,她连忙转身准备离去,却见到跟在她后头的林波笙,定在门不肯移动。
“波笙,芝兰不住这房间,我们走错了!”
她就说嘛,这房间简直和迷宫没什么两样!啧!好好的一个房子,弄成这种九弯十八拐的样子,教人连找到正常的路都成了种难事。
“不,我们没走错,这里是芝兰的房间。”林波笙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不动。
“什么?没走错?!”许娜娜听到她这么一说,连忙又转了回来。然后,她看向床上——她果真没看错。“芝兰!真的是你……”
“你们来啦……”游芝兰的脸红得有如六月天的大太阳,而她的表情犹如偷吃糖果后被发现的小孩——满脸的罪恶感,却有著难掩的喜悦。
“芝兰,他是谁?”林波笙意有所指的看著全裸的霍翊风。
“霍翊风。”霍翊风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她的问题,同时从容不迫地拿起自己的裤子,当著三人的面将它给穿起来。
其实,当两人走到门外时,他已经察觉到了,但他以为是这家里的人,便安心地继续窝在床上,搂著游芝兰,不把外头的人当一回事,当然也不会费事的告诉带著一脸倦意的她外头有人要找她。
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门外的人居然没有经过敲门的手续,直接转了门把,开门入内。
“你们难道不知道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吗?”剑眉一敛,对于两人的闯入十分之不快。
“芝兰不是别人。”林波笙对他那晚娘似的严肃表情视而不见。“而我们进彼此的房间,也向来不敲门的。”她耸了耸肩。“当然啦,我们如果早知道房里还有个没穿衣服的男人的话,我们会敲门的。”
“嗯……”游芝兰见两人都没有离去的意思,于是开口道:“娜娜、波笙,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下啊?”
她很是不好意思地以请求的眼神望著两位好友。
“我能不能说不可能啊?”许娜娜满怀希望的问——虽然这么做有些个对不起好友,但眼前有个猛男要表演免钱的“穿衣秀”,不看白不看嘛!
“不可以!”霍翊风代替游芝兰拒绝了许娜娜这胆大包天的请求。“你们要自己走出去,还是要我扔你们出去,自己选一项。”
他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她们再不识相点,不要说扔出去,就算从二楼将两人往一楼丢都是有可能的。
“呃……我们有脚,就不劳你费眩了。”
许娜娜看看他那一身纠结的健壮肌肉,和高她N多的身高……她决定,还是不要在老虎嘴上拔毛好了。
“嗯,不劳费心。”林波笙也是聪明人,知道啥时该出现、啥时该消失的时机。“那你们两人要是有想继续的事,请继续——我们先告退了。”
眼前的局势不利两人,为了小命著想,她们还是先溜为妙——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两人对这叫霍翊风与芝兰的事好奇得要死,也不会在这一刻表现出来。时间多得是,不必急于一时,反遭人怨恨。
总而言之……呵呵呵,这趟还真的来对了!
???凉亭里,微风轻拂,吹动了俪人的发丝,在空中打了个圈,而后落在白玉般无瑕的脸庞。
“你是要自己说呢?还是我们去问他?”林波笙给了游芝兰两种选择。
此刻,她正悠闲的靠柱子旁,手里拿著盘芋泥酥,轻轻地将体积不算小的糕饼整个塞入嘴里。
“我……”游芝兰欲言又止,脸上尽是无限娇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