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解决问题去找飞帆。"青兰若皱起眉头,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他是谁?他们有什么恩怨?她有听没有懂。
"废话少说,你对卓飞帆来说有多重要,我会不知道?"男人说着突然向青兰若袭击,在她脖子后用力砍下去,青兰若就软软地倒在男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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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开始,卓飞帆身穿一套昂贵的黑色西服,站在神父前等新娘子进场。因为青兰若是个孤儿,他请了安宛的父亲--安伟桐作女方的长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新娘子仍不见出来,只见安伟桐、安宛和另一个男人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进来。他们走到卓飞帆身边,向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卓飞帆脸色骤变。
"怎么会这样y你们找过了吗?"他不相信地大吼。
"我们都找过了。"与安伟桐一起进来的男人,是天宏公司的保全经理赵文昶,他已满头大汗。
此时,一阵钤声骤响,卓飞帆从身上掏出手机,他边听脸色越来越冷凝,蓝眸进射出一道寒光,浑身散发的骇人气势,让旁边的人知道他被惹怒了。
"我要知道兰若是否安全?"卓飞帆冷冷地道。
电话传来青兰若一道尖锐的叫喊声,然后那道威胁的男声再说起话,卓飞帆脸色更形寒冷。
"你想怎样?"卓飞帆问。
"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女人的话,我要一千万美金,还有你在天宏的一切。"电话的男人嚣张地威吓。
"好!"卓飞帆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
对方似乎没料到卓飞帆答应得如此迅速,反而愣了愣。
"怎样?你不敢要吗?"卓飞帆对着话筒嘲讽地问道。
"什么不敢要?当年没把你杀死是我的失误。"电话的男人叫嚣道。
蓝眸霎时进射出一道杀人的寒光,他不会忘记当年发生的事情。现在青兰若又在那个毫无人性的男人手上,他心里倒抽一口气。
"你最好确保她没事,否则死的人将会是你。"卓飞帆冷酷地道。
二人说好接头地方,卓飞帆收了线。来观礼的亲朋不知从何时已把他围在中间,他们似乎都嗅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卓飞帆冷冷地看一眼身边的人,准备离开。
"飞帆,到底发生什么事广卓一峰拉住欲离去的儿子问,他从儿子说电话的神情中,察觉出事情不简单。
"兰若在卓正棠手上。"卓飞帆冷冷地道。
卓一峰倒抽一口气,拉着儿子的手一松,身体摇晃了几下。卓正棠,这个他熟识得不能再熟识的名字,在卓飞帆入主天宏期间,为夺权不惜置飞帆于死地的手下。不!确切的来说,卓正棠是他堂哥的儿子,即他的堂侄。
卓一峰深受打击,老何马上扶着他。卓正棠什么时候才肯罢休?他们都忘了卓正棠这个人,忘了他被判人狱七年,今年刚刑满出狱。
"快!跟着总裁,确保他的人身安全,"老何马上向赵文昶道。
赵文昶马上奉命尾随卓飞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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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取消,新娘子被歹徒劫持,卓一峰因受打击住进医院。老何马上封锁所有消息,他怕这条新闻被知道,会陷青兰若更危险的境地,因为那个卓正棠七年前就想杀卓飞帆,难保他今天不撕票杀人。
卓正棠要卓飞帆亲自把钱送过去,卓飞帆也一口答应。他从银行提取一千万美金,满满的二相钱如果能够换回青兰若,就算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卓飞帆又把自己在天宏集团的股票全部取出。
"总裁,不可啊!"天宏总经理李俊钊极力阻止道,总裁怎么没想到,歹徒会把天宏的股票抛售,令股价大跌,而引起股民们的恐慌。
卓飞帆没吭声,他三思孤行地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妥当。
"少爷,你不能亲自送去。"老何也上前极力阻止,卓一峰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卓飞帆去赴险?
"别阻止我。"卓飞帆冷冷地对挡在身前的老何。
"不行,老爷需要你,天宏更需要你,你不可以去,我们报警,寻求警方的帮助。"老何努力劝说道。
"不许报警!"卓飞帆蓝眸中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我……我们不报警,但你让其他人把钱送去。"老何执意阻止。
"走开!"卓飞帆不为所动,他浑身凝聚一股肃杀的杀气,再阻止他,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晚一点去,兰若就多一分危险,他们不明白吗?
"总裁,你就让我们去吧。"赵文昶也上前劝说道。
"不用!我说不用就是不用。"卓飞帆强行越过老何和一帮保镖,他把那箱有相当重量的钱箱放在车上,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你们跟着总裁,不能让总裁有半分危险。"老何无力阻止,只得吩咐保镖们全力保护卓飞帆。
第九章
七年前,卓飞帆二十岁不到,卓一峰在一次贸易商谈会突然心脏病发,被送进医院急救,那次心脏病是他第一次发病。医生诊断为心肌扩张,必须施行急救手术。
抢救过来的卓一峰不可以再操劳,他把远在法国读书的儿子召回国来,并把天宏的担子交给他。但卓飞帆仍是个学生,乳臭未干,即使他读书有多聪明,在商场上却连半分经验都没有。
董事会上反对声浪最高的是卓远添和他的儿子卓正棠,卓正棠表面上支持卓飞帆,暗地却干尽对卓飞帆不利的事情,散播谣言,排挤卓飞帆,暗中联络其他董事,把卓飞帆孤立起来。
在整个天宏公司,到处流传着卓飞帆二十年来的浪荡事迹,例如:某年某月某日,与人飙车斗殴伤人,赔偿金额十万;某年某月某日,海上冲浪在沙滩与人发生冲突,打架伤人,被警方拘留一夜,事后赔偿伤者私下和解;某年某月某日,在夜总会为酒家女,与人发生争执,继而斗殴起来……
这一切都是无中生有,他喜欢飙车没错,他喜欢冲浪也没错,但他既未被警方拘留,更没与人发生冲突斗殴,更不会为女人打架。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天宏管理好?他虽然是我的侄子,但在商言商,说一句公道话,我不放心。"卓远添在董事会上发话,他的话引来一帮老人的附和。
"是啊,这样的一个浪荡公子,我们怎么放心把天宏交到他手上。"另一个董事满腹牢骚地道。
"哎,没想卓老的儿子如此不长进。"又一个董事惋惜道。
"那浪荡子长得够英俊帅气,他靠那张脸去骗骗女人还差不多。"卓远添相当刻薄地道。
"是啊。"又有人附和。
任何董事听到天宏公司总裁的辉煌"过去",都很怀疑天宏会不会败在他的手下。这么一个可以跟无赖恶棍划上等号的青年,他懂得什么叫经商吗?
在董事会里,所有董事在卓远添父子加油添醋的谣言下,都认为卓飞帆是个一无是处的坏小子,卓飞帆长得过于英俊帅气的外表,给人更添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浪荡公子。
卓飞帆的处境在整个天宏不能用糟来形容,他简直四面楚歌,形同如孤家寡人。
野心勃勃的卓远添早想取代卓一峰,但天宏是卓一峰亲手创立起来的公司,想扳倒他谈何容易?卓一峰心脏病发,简直是天助他也,他以为机会来了,却没想到卓一峰会把总裁的职位交给毫无经验的卓飞帆,他怎么可以让卓一峰父子再主宰天宏?他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把卓一峰父子赶出董事会。
卓远添和儿子卓正棠绞尽脑汁,非置卓飞帆于死地不可,他们甚至暗中把天宏的股票抛售,引起天宏股票大跌,令董事们对卓飞帆的信任度下趺至零。
卓飞帆在董事会如履薄冰,除了老何在工作上对他的支持外,没人支持没人站在他那一边,他所有的决策,即使正确也被全盘否定。面对着重重阻力,卓飞帆几乎想放弃,但凭着一股不服输的个性,他咬着牙关,非拿出真本事令董事们对他刮目相看不可。
卓飞帆把好友海志朋从法国召来,协助他开展工作。海志朋是欧陆的经济分析师,他以犀利独到的眼光,敏锐的触角,令他在欧美经济市场崭露头角,成为颇有名气的经济师。
卓飞帆用自己在天宏的股份及房屋财产作赌注,向董事会立下状书,半年内他会令天宏的净利达到百分之三十五,是原本纯利的二倍,而这百分之三十五,还是比较保守的估计。
"你真要这么做?"有董事提出质疑。
"对!"卓飞帆帅气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卓老同意你这么做吗?"另一个董事问。
"我已成年,而且我是天宏的总裁,有权做出任何的决定。"卓飞帆淡淡地道。
"小子,玩女人你可能有一手,以你那张帅脸骗骗女人还差不多。说到经商你还差得远。虽然我是你伯父,但别怪我没提醒你,那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失败了怪不得别人,就请你马上离开天宏,把总裁的位置让出来。"卓远添冷嘲热讽很不客气地道。
"好!"卓飞帆一双蓝眸紧紧盯着这个他叫伯父的男人,他的野心他怎会看不出来?
海志朋坐在卓飞帆身边,看着这帮咄咄逼人的元老,尤其那个叫卓远添的男人,他势在必得总裁的位置,好继而爬上董事长之位。
海志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们太小觑卓飞帆了。这帮元老大概还不知道,在他们心目中一无是处的卓飞帆,其实是令人害怕的老虎。卓飞帆在法国就曾以玩玩的心态,挽救过一家濒临破产的企业,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商业奇才。
卓飞帆的能力他信得过,所以在卓飞帆请他过来协助时,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以卓飞帆的能力,他相信不用等多久,绝对会令这帮坐在这儿的顽固老头大开眼界。
占有董事会一席之地的董事们,都不知道坐在卓飞帆身边的年轻人有什么来头,能和浪荡公子走作堆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他们不知道跟前的年轻男人,在欧美挽救过不少濒临破产的企业,如果他们知道他就是逐年来名气过人,纵横商海的经济师海志朋,会令他们跌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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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远添父子见卓飞帆立下状书,暗笑不止。卓飞帆简直是在玩命,谁有本事在半年内纯赚利益百分之三十五?
"那小子居然敢这么大胆立下状书,我就等着看他如何被赶出董事会,赶出天宏。"卓远添在自己书房踱着脚,手上拿着酒对卓正棠道。
"那我们就等着他被赶出董事会。"卓正棠和父亲碰了碰杯。
"好,我们只需要等半年,就等那一天。"卓远添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脸上尽是邪狠的笑容。
但是,令卓远添父子惊震的是,卓飞帆在海志朋的协助下做到了,在短短半年,凭着惊人的意志和毅力,把触角延伸至电子科技领域,令天宏利益翻了几翻。不但达成纯赚百分之三十五的净利润,还超出了预计。
董事会对这个毛头小子终于刮目相看,但却令卓远添父子坐立不安,如果让卓飞帆确立在董事会的位置,他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一条毒辣的计谋经过深思熟虑,卓远添父子决定铤而走险,既然无法把卓飞帆赶出董事会,那就让他永远消失。
"无毒不丈夫,大丈夫有所为,亦有所不为。有他就没我们,有我们就没有他,既然上天要我们做出选择,我们就忍痛做出抉择了。"卓远添一心只想着把卓飞帆这根眼中钉拔除,根本忘记了亲情友情。在他的心目中,亲情与友情早巳不值一文。
"对,上天既然选择他当它忠实的信徒,我们会随便它的。"卓正棠已被野心冲昏头脑,想想他在天宏工作了八年,仍只是个小小的业务部经理,什么时候才可以让他主宰天宏的命脉,让他大权在握?
于是卓正棠在卓飞帆的宾士上做了手脚,想把他置于死地。
那天,卓飞帆与海联公司就合作方案进行商讨,法国的威斯海尔公司也派代表过来考察,进行初步合作事宜的探讨。卓飞帆派海志朋代表他去迎接,以示重视,但他没想到海志朋此次一去不返。
海志朋在往机场的路上发生严重的车祸,车上的刹掣被人为破坏,海志朋连人带车撞上安全岛,当场死亡。
卓飞帆在天宏公司听到消息,愤怒悲伤淹没了他,海志朋的死,等于废去他的左右手。在他最需要人帮助,最需要人携扶走过这段最暗灰的日子,海志朋的死,无疑对他是个相当沉重的打击。
他相信海志朋出车祸绝非偶然,从车上的刹掣被人破坏来推论,有人非置他于死地。他像只嗜血的老虎,浑身充满蓄势待发的气势,只要看准目标,他将反噬过去,咬断敌人的脖子。
"卓先生,海志朋驾驶的宾士属你名下,你的车都交给他驾驶吗?"警察把卓飞帆请到警局,就车祸事件进行调查。
"不,他有他自己的车,他的车送厂保养维修。本来那天应该是我到机场接人,因我有事处理,请海先生代我前往,接着就出事了。"卓飞帆道,换言之,应该死的是他而非海志朋。
警方把卓正棠的相片推到卓飞帆跟前问:
"认识这个人吗?""认识。"卓飞帆点头,心底倏然升起一股愤怒,他已猜出七八分。
"警方从停车场的录影资料看到这个人,此人当天曾靠近过你的车,从车上的指纹可以肯定是他欲置你于死地。"
警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卓远添父子,痛恨悲怒在卓飞帆心底熊熊燃烧,为了阻止他立足于董事会,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血债就要血偿。"卓飞帆一拳击在小几上,几上的玻璃"铮"地粉碎,在他的手背上划上一道深深的伤口,血一滴滴地滴到地面上。
"卓先生,警方会把他拘捕归案。"警方马上起来道,这年轻人冷凝的蓝眸进射出来的寒意,也令他们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是你们警方的事情,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血的代价。"卓飞帆冷厉地道。
老虎不发威被当病猫,卓飞帆性情一夜之间丕变,他从一个温文有礼的人,变得狠辣冷酷无情。他运用手上的权利,大刀阔斧地在天宏人事上作出调动,把卓远添逐出董事会,把卓正棠送进监狱,把一批倚老卖老的元老挤到一边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