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帆用手托着青兰若的后脑,制止她的逃避,霸道地吸吮着她的红唇,用舌头顶开她的贝齿,长驱直人与她唇舌交缠。灵活的舌头纠缠着她的丁香舌,吸吮她的甜蜜,恍若要把这个吻直到天长地久。
两人吻得几乎透不过气,卓飞帆才放开青兰若。
青兰若有一刹的恍惚,好像被卓飞帆的吻狠狠地震慑了神经,一张俏脸染上红云。她深吸一口气,平缓下微喘的气息,抬头对上卓飞帆那双透着诡异的蓝眸,她恍若梦醒般,简直无地自容。
青兰若飞快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她又被他偷去几个吻,这个可恶的蓝眸男子,她怎么看怎么都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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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兰若逃回自己的房间,心房仍"扑通通"地乱跳不停,神思恍恍惚惚,那双带着戏谵,带着嘲弄的蓝眸不断在眼前晃动。
他为什么总喜欢吻她?为什么要吻她?
哎呀,她这是在于嘛?她似乎挺回味他的吻。
什么?青兰若自己吓了自己一跳,她怎么会回味他的吻?
青兰若在心里拼命责怪起自己,不行不行!她非得找机会修理修理他不可,他实在太可恶了,她来这儿打工,不是来提供给他非礼。
青兰若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她非得给颜色他看看不可。
但是一连过了十天,青兰若想破头皮都想不出整治卓飞帆的方法,只因卓飞帆太精了,她每次出手整他,总被他扳回来,到头来被整的人是她。
她已经不知赔了多少个吻,吃了他不知多少口唾,他的吻令她意乱情迷,再被他吻下去,她怕她的心会先陷进去。
听说掉进爱情陷阱里的人都会变得傻傻,会变得不由自主。她才不要出现这种状况,尤其是一个又帅又有钱的公子哥儿,她才不信他们会懂得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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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青兰若把卓飞帆的热鲜奶送到书房,又差点被他强吻,她好不容易挣开他的怀抱,飞快地逃离书房这个是非之地。
逃回自己房中,青兰若来来回回走了很长时间,仍然未想出恶整他的办法。
"可恶的恶少,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非给些颜色让你看看不可。一青兰若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说是这么说啦,但她该如何恶整他一顿,她心里还没有谱。
"他既然这么喜欢喝冰鲜奶,我不会在他的鲜奶上动手脚?就给他几粒安眠药好了,到时候再……嘿嘿。"对喔,她怎么没想到呢?青兰若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于是,第二天晚上,青兰若把一杯放有安眠药的冰鲜奶送到卓飞帆的书房,一放下冰奶,青兰若马上离开。十分钟后,青兰若敲了敲书房的门。
"少爷,少爷……"
书房内没听到卓飞帆的声音,看来安眠药起了作用了。
青兰若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卓飞帆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又轻轻唤了他几声,卓飞帆仍没回应。
青兰若脸上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暗笑这回你还不死定?
她马上打开手边准备好的工具,理掉卓飞帆一头浓黑的头发,只在头顶上留下一撮,十足电视"TV三贱客"里的黑人头,然后拿出油彩,在他的额头上写着:我是流氓,在脸颊两边分别写着:别客气,来打我。
青兰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相信明天等他走出书房门,绝对会引来一场轰动。
青兰若从书房出来,又走到厨房。经过这几天来的观察,她了解到卓飞帆的早餐基本上没固定,从星期一到星期天,都由负责早餐的芳婶决定,这是个好的开端喔。
"芳婶,少爷吩咐,他的早餐从明天开始按吩咐的去做,"青兰若在厨房旁边的佣人房,找到胖胖的芳婶。
"为什么?少爷的早餐没固定呀?"芳婶狐疑地看着青兰若。
"是没固定,他只想吃些合口味的。"青兰若眼珠转了转道。
"哦,是这样啁。"芳婶没怀疑地点点头。
耶!成功的一半,是好的开始。
第二天,卓飞帆在书房醒来,他动了动发麻的四肢,有一刻摘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在书房里睡觉,昨晚他在书房里很晚吗?连睡着了都不知道。他拉开书房门,打算回卧室梳洗一下。
他一路走向房间,与他迎面的下人全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他们都捂着嘴拼命忍着笑,等他走过去后,在他背后传来"咯咯咯"相当放肆的笑声。
卓飞帆怪怪地看着这些嚣张的下人,有那么好笑吗y是不是他还不够威严,连下人看见他都觉得可笑?
等回到卧室进人浴室,卓飞帆看见镜子里的男人,尤其脸上"别客气,来打我"那几个字,卓飞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镜里的男人也发疯般地傻笑,卓飞帆笑着笑着,倏然敛去所有笑容,这是自己的卧房自己的浴室,谁能够进来?镜里的男人不是他自己又是谁?
天啊!他这副尊容还怎么见人?
卓飞帆看着镜里的自己目瞪口呆,是谁这么大胆作弄他?卓飞帆慢慢地回想,最有可疑的是青兰若送来的那杯冰奶,而且她每晚送热奶来,昨晚突然送冰奶,不用说她有百分之百的嫌疑。
卓飞帆把脸上的油彩拼命洗,几乎洗掉他一层皮才洗掉,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黑人头,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他干脆把自己头顶上那撮头发剃掉,变成一个大光头,然后叫人把青兰若叫到书房去。
青兰若一大早就听到到处是笑声,不用猜也猜想得到,那些笑声绝对是卓飞帆的猪头引起。
"兰姑娘,少爷请你到书房。"陈妈脸上仍然带着一抹好玩的笑容,前来对青兰若道。
"为什么?"青兰若突然打了一个颤,她是不是太小看那个叫卓飞帆的男人了?
"不知道呀,少爷要你马上过去。"陈妈仍然笑眯眯地道。
"不去不行?"青兰若问。哈,他这么快就想到是她,看来他不笨嘛,不过他的确不笨,不然她早就整到他,现在好不容易扳回一局,他马上就来反击,但是话说回来,难道她怕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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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兰若本着英勇就义的心态推开书房门,卓飞帆坐在高背皮椅上,头上刮得光光,青兰若想起自己的杰作,忍不住露出抹胜利的笑容。
"你觉得很好笑?"卓飞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
"当然。"青兰若也不隐瞒,直言不讳,他既然都知道是她干的,她不承认就太没胆了。
"很好。"卓飞帆从皮椅上起来,缓缓地走向青兰若。
"你干嘛?"青兰若看着他过来,警觉地道。
"你认为我会干嘛?又能干嘛?"卓飞帆一双蓝眸深邃地盯着青兰若,又向她跨进一步。
"你……别过来。"青兰若看着卓飞帆那双有如大海般湛蓝的眼眸:心底突然泛上不好的预感,这个蓝眸男人绝对不会轻饶她。"你怕我?"卓飞帆满面戏谵地问。
"谁怕你?"青兰若不服气地道。
"没吗?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在发抖。"卓飞帆抚着下巴一脸诡笑。"谁发抖?你以为你是谁?"青兰若挺起胸膛昂起下巴。
"你玩得很开心?"卓飞帆威胁地看着她问。
"你不觉得这别墅美虽美焉,却少了点笑声?我不过让你为大家制造一点点的笑料而已,"青兰若毫不愧疚地道。
卓飞帆一双蓝眸闪动着诡异的光芒,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青兰若亮如寒星的黑瞳,像要透过那寒亮的星眸看透她的心底,让她裸露在他跟前,与他共蹈爱的海洋。
青兰若瞪着卓飞帆,那双有如玻璃宝石般蓝色的眼眸,恍如一潭深幽的碧海,有股磁力深深地吸引着她。蓝眸底闪亮着的那簇火焰,像要把她燃烧。
她有点恍惚起来,无言地直视着他。卓飞帆缓缓地把帅脸靠过去,缓缓地在她的眼睛印下一吻。
青兰若闭上眼睛,任他的吻落在她的眼上、脸上、唇上。卓飞帆吮吻着她的甜蜜,把细碎的吻印在她的脸颊上。
"我付出了就要双倍回收。"卓飞帆满意地看着微醉的青兰若,亲着她的耳垂低声地道。
青兰若骤然醒悟过来,她做了什么?居然任由他吻她。青兰若一张俏脸蒙上抹红云,她羞得简直无地自容,她怎么可以沉溺在他的热吻里?
卓飞帆含笑看着她,那双蓝眸闪动着恶质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她的情不自禁。
青兰若飞起一脚踢中他小腿陉,然后飞快地跑出书房。
卓飞帆抱着脚,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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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卓飞帆来到餐厅,青兰若把吐司、荷包蛋、煎培根和咖啡放在他面前,卓飞帆看了一眼,拿起荷包蛋咬了一口,便剧烈地呛咳起来,他忙不迭地把嘴里的荷包蛋吐出来,原来青兰若叫芳婶在荷包蛋里加了相当分量的哇沙米。
辣啊,卓飞帆抓起桌上的咖啡灌进嘴里,咖啡里也被青兰若加了重料辣椒粉,只见卓飞帆眼泪鼻水全跑出来,好不狼狈。
青兰若站在旁边,看着他那副糗样,咬着下唇努力忍住笑意。"这……是什么……早餐?"卓飞帆剧烈咳喘着,一张帅脸涨得,通红,他扯起餐巾抹着眼泪鼻涕断断续续地问道。
"吐司、荷包蛋、煎培根和咖啡啊。"青兰若站在旁边无辜地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哈,首次告捷,成绩不错。
"我当然……知道,但为什么有哇沙米……和辣椒粉?"卓飞帆弯下腰咳嗽着,抬起头,一张涨红的帅脸有着怀疑。
"我不知道耶。"青兰若更无辜地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
"是你吗?"卓飞帆又咳了几声,看着她无辜的俏脸,蓝眸进射出一道精锐的光芒。
青兰若被他眼眸的寒意吓了一跳,心里有个声音叫她快快逃离这个可怕蓝眸男子的身边,否则她负不起惹到他的代价。
"你知道我必定会双倍讨还。"卓飞帆说着,也不管餐厅里还有其他佣人,他长臂一捞,把青兰若拥进怀里,把沾满辣味的唇印在青兰若的嫣唇上。
"唔--"青兰若拼命挣扎,奈何就是挣不脱他的怀抱,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吻她,她还要见人吗?
卓飞帆可不管那么多,他只想狠狠地教训这个可恶女人。他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
站在旁边的佣人全都睁大眼睛,看着这场免费真人秀。少爷和兰姑娘,哇!好刺激好劲爆的消息喔。
卓飞帆终于放开青兰若,眼眸中带着抹报复后的快感。
青兰若气得脸色发绿,这可恶的恶男,第二回合,他们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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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卓飞帆的早餐改成虾肉馄饨细粉,他看一眼餐盘上的早餐,又看一眼青兰若,经过昨天的早餐加热吻,她应该不会再做什么怪才对。
青兰若见他看着自己,翻了翻眼。
你不敢吃吗?青兰若的眼神里满是挑衅。谁不敢吃?我一点都不会亏,有你的吻回报。卓飞帆的眼神如是说。
青兰若撇了撇嘴,别转脸。一个吻是吻,一百个吻也是吻,她已经不在乎被他吻了,只要能扳倒他,那几个吻算什么。
卓飞帆紧紧地盯着青兰若,一口一口把虾肉馄饨吃下肚,不过,只一会儿,卓飞帆便觉得肚子不适。等他醒悟过来,他捂着肚,飞快地跑进厕所,等先解决肚子问题才是最重要。
青兰若看着紧闭的厕所门,唇边露出一抹笑容。
第三回合告捷,她没差一点高呼起来,为自己加油喝彩。
第四章
卓飞帆揉了揉自己仍有点微痛的肚皮,白吃了早餐以后,他到现在光顾厕所不下十次、八次,看来他们还有得斗下去。
他无力地靠在高背皮椅上,他手边放着青兰若的资料,她从孤儿院到国小、国中及台大毕业,甚至连她应聘到天宏的资料,都一并在他手上。
她未能进入天宏工作,应该说是他害的,但卓飞帆并不觉得有丝毫的愧意。留她在别墅当女佣,只是他临时兴起的念头,没想到会和她斗起法来。
每次对着她,总会兴起逗逗她的念头,同时激起潜藏在他体内,连他自己都不了解的掠夺本性。每次他把她扳倒,索取一、二个吻,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乐在其中,如果让她来公司帮忙,他会少了许多乐趣。
他也搞不清自己是怎么的,以他平时冷淡漠然的性格,把一个女人强留在别墅当女佣,不像他的作风,更遑论那几个强吻丁。
一个吻是吻,一百个吻也是吻。自从在沙滩上强吻了她,他的心总忘不了那抹娇艳的倩影,而他一而再地夺取她的吻,像吻上了瘾,而她现在也似乎乐在其中。
卓飞帆又抚了抚隐隐作痛的肚子,那小女人,他竟然着了她的道,不过他却甘之如饴,他会向她好好索讨回来,她逃不掉的。
卓飞帆嘴角上扬,不觉露出抹浅笑,那丫头怪有趣的,正因为她的可爱有趣,才挑起他对她的浓浓兴致。
想想他和她在沙滩上的偶遇,她以那么独创的方式,送给一个陌生人作见面礼,任谁都忘不了。
卓飞帆肚子又一阵绞痛。哎,拜青兰若所赐,看来不到医院不行了。卓飞帆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到医院看了医生拿了药,才到心脏科住院部探望父亲。说起来,老父的那条命是青兰若救的,他们卓家父子还欠她一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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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一峰由老何陪着,坐在心脏科住院部花园的长椅上憩息,花园里坐着几个有一定年纪的病人,卓一峰正和老何聊起被儿子抓回家当佣人的青兰若。
青兰若被卓飞帆抓进别墅当女佣,当天老何便收到消息,而这个星期来收到的情报,更令两老觉得有趣。
"老何,有什么新发展吗?"卓一峰问。
"据我所知,兰姑娘昨天把少爷恶整了一回,但少爷又扳回一局。"老何据实报道。
"哦?此话怎解?"卓一峰满面兴味地问道,没想到那兰丫头居然敢去挑战他那个冷情的儿子,可惜他现在还不能回家去看戏。
"前天少爷的冰奶被兰姑娘加了安眠药,兰姑娘把少爷的头发剃剩头顶一撮,还在少爷的帅脸上写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