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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小玩意儿  第8页    作者:云石

  怜秋将她推到梁柱上,吩咐着,“师妹,拿绳子来。”

  玉璞惊道:“你……你做什么?”

  “放心!”怜秋反转她的手,“不是绞死你,把你绑起来而已。”

  “不!”玉璞挣扎着,“怜秋,你不要绑我,我要见赵瞵大哥。”

  “韩玉璞,你敢大呼小叫我的名字?什么赵瞵大哥?赵瞵大哥是谁啊?”怜秋气焰凶悍,比玉璞的妹妹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璞逆来顺受惯了,只能直摇头,“你让我见他,好不好?”

  怜秋和师妹拚命把玉璞紧绑在柱子上,“刚刚不是见过了吗?他饶你不死,你就要谢天谢地了。”

  “你放开我啊!”玉璞用力扭动双腕,企图挣脱绑缚。

  怜秋拍拍两手的灰尘,“我不放,你们北辰派绑了我哥哥两天两夜,我也教你尝尝那个滋味。”

  这是什么?作茧自缚?结了一个情茧,把自己困在里头吧!玉璞浑身痛楚,心也撕裂了。

  怜秋锁了柴房的门,让玉璞一人独对无边的空寂。

  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她还是使力挣扎着,柔细皓腕不堪粗绳磨擦,皮破血流,绳索依然是紧紧地缚住她的身。

  时间慢慢流过,玉璞越来越绝望,怎么会这样呢?

  身挣不出,心更难逃,这辈子,在情爱的绑缚中,她注定要受困、沦亡。

  夜未央,赵瞵坐在书房一角,倒下一杯酒,若有所思,久久才喝下,然后又倒了一杯。

  书房门被推开,杜云杉双手拄着拐杖进来,在赵瞵面前坐下,“你也给我倒一杯吧!”

  赵瞵拿了酒杯,斟满酒,“这么晚了,师叔还没睡?”

  “你呢?”杜云杉反问,举酒一饮而尽,“心心说你吃完饭就躲进书房,到现在也还不去睡?”

  “心姑姑照顾你,怎也突然关心我了?”

  “心心是你的小姑姑,当然关心你了。”杜云杉看着晶莹酒水,“你不是自己逃出来,是她们母女救了你吧?”

  赵瞵点头承认。

  “唉!也许馥兰留在北辰派就是为了救你吧!”杜云杉长叹着。

  “师叔,你为什么从来不说,我还有一个师姑在摇光山庄呢?”

  “我恨她,我双脚被韩昭远所废,她竟然又嫁给灭门仇人,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再当她是西蟠派的人了。”杜云杉喝了一口酒,“十九年来,我锻炼你,就是要你灭了北辰派,为咱们西蟠派报仇血恨。而仇人,当然包括她。”

  “她其实……她护着我,不让韩昭远杀我。”赵瞵回忆起那夜的惊心动魄。

  杜云杉听完叙述,一再嘘叹,“当年,我与馥兰两情相许,非君不嫁,非卿不娶,谁知,命运捉弄……”他突然抓住赵瞵的手,“儿,你痛过吗?你的心痛过吗?”

  杜云杉向来冷静寡言,今夜见了玉璞已是失常,此刻,他更是真情流露,好像回到了年少轻狂时。

  “痛,一直很痛。”赵瞵咕噜灌下一杯酒。

  “她,就是她吗?她跟馥兰长得一模一样呵!”他阻止赵瞵再倒酒,“她来到这里,你不问她理由吗?”

  “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一个大小姐从摇光山庄到瑶台峰,走了几百里的路,为何而来啊?你看,她还穿着孝服,身上尽是泥巴,脚底流着血,你看到了吗?”杜云杉一口气讲完,干脆拿起酒壶往嘴里倒。

  都看到了,心很痛,可是他的心门不会打开。“师叔,那又如何?!她是韩昭远的女儿。”

  “你要杀她?”

  “我下不了手。”

  书房门砰地被撞开,怜秋与匆匆地进来,“哥哥,我看你还没睡……师父,您也在这里啊?”

  赵瞵没有好脸色,“下次进来要敲门,你有事吗?”

  “没有啊!我见你房里的灯亮着,想进来跟你聊聊天啊!”

  “我跟师叔在谈事情,你出去吧!”见怜秋嘟起嘴,赵瞵又叫住她,“你有准备晚饭给她吃吗?”

  “谁呀?”怜秋话一出口,立刻捂住嘴巴,“我……我……”

  赵瞵急道:“你把她怎样了?”

  “我把她绑起来,让她饿肚子,像北辰派对你……”

  赵瞵震惊,拍桌而起,“你绑她?快点,钥匙给我。”

  怜秋不甘愿地掏出钥匙,嘴里仍叨念着,“是你叫我关她啊……”

  赵瞵抢过钥匙,神情紧张,推开挡在前面的怜秋就冲了出去。

  怜秋被吓到了,问着杜云杉,“师父,哥哥是怎么回事?”

  “呵!呵!”杜云杉干涩地苦笑着,没有回答,继续灌喝他的酒。

  赵瞵解开柴房门口的铁链锁,打开门,在微弱的烛火下,就看到玉璞一张苍白如雪的脸蛋。

  是昏过去了吗?她头发凌乱,泪痕未干,嘴角有血丝,奔波了这些日子,怎么会好呢?

  玉璞听到声响后,吃力地抬起头,一看见是赵瞵,未语泪光流。

  赵瞵为她割断绑缚,见到她挣扎流血的双腕,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玉璞已是全身虚软,绳索一松,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赵瞵站上前,让她靠上他的胸膛。

  好厚实、好温暖的怀抱呵!玉璞眷恋地靠着,深深吸闻他身上的味道,想用双手环住他,却酸软地举不起来,只好赖着他的身。

  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讲话,双手也是垂在身侧,不愿抱住她。玉璞原先的欣喜渐渐消退,也许,她是靠在一道没有感情的墙……

  她离开他的胸膛,“赵瞵大哥。”

  “你回去。”一开口就是冰冷的驱逐。

  “我来找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烛火在赵瞵的脸投下阴影,“你是说,你愿意当我西蟠派的人,眼睁睁看我杀你的父亲弟妹吗?”

  “不,你不能杀他们。”玉璞坚定地说,“西蟠和北辰两派不能再有人丧生了。”

  “那么,韩昭远的罪孽由谁来担?”

  “我。”

  赵瞵嘲讽地冷笑着,“你以为你可以做什么?”

  “你杀我,抵我爹的血腥。”

  “不够。”

  “我让你千刀万剐,泄你心头之恨。”

  “不够。”

  玉璞急了,“你有多少恨意?将我凌迟处死、碎尸万段,够了吗?”

  “还是不够,我的心全是恨。”赵瞵冷冷地回答着。

  玉璞虚弱地扶着柱子,“难道……一点爱……都没有?”

  “我不懂什么叫做爱。”赵瞵离开玉璞几步,深怕自己会突然抱住那颤抖的纤弱身子。

  果真……爱恋成灰!玉璞心绞着,她为何一错再错?千里迢迢来到瑶台峰,只为了证实他不爱她?

  她看着他的腿,颤声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韩大小姐,先关心你自己吧,你还是赶快回去嫁人。”

  嫁给一个她未曾谋面的老头子?玉璞痛苦地摇摇头。

  “嫁给东海派的许掌门,跟你母亲一样当上掌门夫人,有何不可?”

  “我不要当掌门夫人,我……我只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我……”玉璞试图挽回一些不确定的事。

  “说到喜欢的人,嘿!”赵瞵扬声向门外道:“悲夏,怜秋,我知道你们在外面,进来吧!”

  怜秋拖着悲夏进来,一脸敌意地瞧着玉璞。

  赵瞵突然拉起怜秋的手,“她是怜秋,是我结拜兄弟钟悲夏的妹妹,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他们也是我师叔的弟子,西蟠派的好帮手,我喜欢怜秋,她是我的未婚妻。”

  仿如一声巨雷打在玉璞的头上,她只看到赵瞵紧握住怜秋的那只手,全然没有注意到钟氏兄妹惊讶的表情。

  “是……是这样的……我……我回去了。”

  赵瞵放开怜秋的手,声音依然冷酷,“悲夏,送客。”

  钟悲夏劝道:“大哥,现在是半夜,外面又下雨……”

  “送客!”

  玉璞紧紧咬住颤抖的唇,“我会走的。”

  走过赵瞵的身边,她不敢再看他,深怕他的言语、他的眼神又要像刀剑般,把她伤得体无完肤。但,她还有一件事……

  “绵儿她跟我一起出来,现在跌断腿!在镇外的城隍庙等我,她只是个小丫环,你救过她,可以收留她吗?”玉璞低着头一口气说完。

  “可以。”赵瞵答应了,“我会派人去接她。”

  “多谢。”她再也无话可说。

  钟悲夏引领玉璞走出大门,“韩姑娘!”他来不及阻止,玉璞已径自走入大雨里。

  他忙抄起门后的伞,为她遮蔽倾盆大雨,“这把伞你拿着,唉!雨好大!”

  玉璞没有接过,事实上,她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惨笑着,“不用了,已经湿了。”

  钟悲夏又从怀里掏出几锭碎银,想要塞到玉璞手中,“这些钱带着上路。”

  玉璞摇摇头,“钟大哥,谢谢你,我不需要。”

  “你这样要怎么回去啊?”钟悲夏深深怜悯眼前这个哀伤欲绝的姑娘,也领悟到赵瞵冷峻面具下的煎熬。

  “我认得路。”

  “我送你一程。”他仍为她撑伞。

  “不必了!”玉璞踏出脚步,离开了最后的温情。

  钟悲夏长叹一声,愣愣地看玉璞消逝在小径尽头,而他身上也淋湿了。

  雨冷心凄。

  玉璞茫茫然走着,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不断地走,走过城镇,走过山林,雨还是下着。

  走了几天的路?她不知道。

  已经是冬天了,雨水很冷。她捂着胸,感觉前所未有的疼痛,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人也虚软地倒在泥泞中。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有人在喊她。玉璞睁开眼,但是雨水打得她眼皮发痛,她看不清来人。

  雨水冲刷掉她身上的脏污,呈现出一张清丽灵秀的脸庞。

  许鹏飞抱起她,惊讶这位弱质女子为何独行山间?又为何她的眼中有着深沉的悲伤呢?

  “姑娘,你住哪里?”

  “我……要回摇光山庄。”

  “摇光山庄?”许鹏飞更惊讶了,“你是北辰派的人?”

  “我……是吧!我要回去成亲。”

  “成亲?”许鹏飞简直不敢相信,“你是韩玉璞?”

  “我?我是韩玉璞吗?我爹很凶,他是七步追魂耶……”玉璞已经神智不清。

  许鹏飞原以为韩玉璞是个丑女,或是长得跛脚歪唇,才会以大小姐之尊下嫁他的爷爷当续弦妻。他从未料到,韩家大小姐竟是如此美丽,像是经过雨水滋润的幽兰,美得令人心疼,令人怜惜!

  他脱下外袍,紧紧包住玉璞,伸手揽住了她的身躯,跳上马匹,在大雨滂沱中奔向摇光山庄。

  第五章  萍飘东西

  房内吹过一阵冷风,拂得红烛明灭不定,而她的心情是一摊死水。

  玉璞端坐床沿,等着新郎来揭她的喜巾。

  许鹏飞送她回摇光山庄后,韩昭远没有任何责难,只是教人日夜守着她,天天汤药美食调养,终于在原定的黄道吉日,热热闹闹地把女儿嫁出去。

  锣鼓喧天,炮竹声盈耳,恭贺声不断,玉璞听着,好像是别人的事。

  玉璞不禁怀疑,真是自己要成亲吗?为何全无一丝喜悦?但是已经拜过堂,那个声音苍老沙哑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了。

  “哈哈!我的小娇娘!”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眼前一亮,红巾被掀开,一只鸡皮手掌抓住了她的下巴。

  玉璞一惊,身体向旁边挪动,一抬眼,就看到一头白发的许宽,只见他满脸皱纹褐斑,一个酒糟红鼻,眼皮下垮松弛,却仍色迷迷地笑着,露出缺了颗门牙的嘴,喷出酒气,“好个小娇娘,真是漂亮啊!”

  玉璞吓得向床尾移动,“不要,你不要过来!”

  许宽抓住她的手,嬉皮笑脸地,“不要害羞,哎呀!真是细皮嫩肉,八个小妾全让你比下去了。”

  “你……你放手啊!”玉璞原有的无奈已被惊吓所取代。

  “咦?你是第一次上床吗?怎么羞答答的?”许宽又捏住玉璞的下巴,“听说你和家里的马夫勾勾搭搭,恐怕不是处子了吧?”

  “胡说!”玉璞愤怒地想要挣脱。

  许宽又捏捏她的脸颊,哈哈大笑,“是不是处子,待会儿马上就知道了。”他放开玉璞,开始脱去身上的红袍。

  见玉璞呆呆坐着,他又道:“脱啊!”

  脱?脱什么?玉璞不由得抓紧衣襟。

  “还要我帮你脱吗?你娘没教你……对了,你娘死了嘛!”

  玉璞心头一紧,双手仍护住衣襟。

  “我原来是想娶你那守寡的姑母,我东海派的掌门夫人总得出身名门呵!谁知你爹想当我的岳父,送给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许宽边脱边说,死盯着玉璞的脸蛋,“年轻漂亮就好,被睡过了也无所谓。”

  玉璞脸颊涨红,见许宽脱个精光,立刻紧紧闭上眼睛。

  “张开眼啊!”许宽来到她身边,他身上的酸臭味更重了,令玉璞不得不屏住呼吸。

  许宽拉住玉璞的右手,欲往他的下面摸去,玉璞大骇,整个身子缩进了床铺,左手紧抓栏杆,右手则奋力反抗。“不要啊!不要!”

  “你这小贱人!”许宽猛然松手,令玉璞跌在床上,“明明下贱还装清高?我许大掌门要的女人,谁敢不乖乖就范?给我脱!”

  玉璞既愤且羞,奋力爬起,见到许宽取过长剑,她再也不敢乱动。

  许宽将锋利的剑芒划向玉璞惨白的脸颊,“我一向是剑不离身,可我不想在洞房花烛夜舞刀弄剑的,多伤夫妻的感情呵!”白色的光芒在玉璞面前一再闪过,“三十年前,有一个不要命的小姑娘跟我拉拉扯扯的,你知道她怎样了吗?我照样要了她,然后一剑刺死她,哈哈哈!真是痛快!”

  玉璞已是面无血色,这……就是她的丈夫!

  许宽收了剑,“你乖乖的,我自然会疼你,我不喜欢脱人家的衣服,你自己动手吧!”

  玉璞绝望至极,为何她又从一个深渊又跌到另一个深渊?她的人生,就要被这个花甲老翁毁灭,再也见不到天日了吗?

  她早就没有眼泪了,她慢慢拿下凤冠,拔了簪子,任长发垂泄如水,再轻轻卸下身上所有的首饰,解开上衣的扣子,脱掉红艳艳的喜裙,剩下一袭单薄的里衣。

  “再脱啊!”许宽赤条条地坐在桌前,一边欣赏美女脱衣,一边呷饮美酒,一杯接一杯。他为了今晚,可是叫人多放了一些药,有了壮阳回春灵丹,他凝滞的血气似乎又活跃起来了。

  玉璞颤抖着褪下里衣,雪白的臂膀和大腿立刻攫住许宽的目光。

  他大喘一口气,喝下最后一口酒,跳到床上,“来,我帮你脱最后一件。”

  玉璞闭起眼,任他鸡爪似的手指捏住她的藕臂,身上一惊,最后遮掩的肚兜滑落床上。

  许宽两眼发直,哇!真是玲珑有致,肌肤赛雪呵!他最小的妾也三十岁了,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尝过这么鲜嫩的女人,他吃了药,一定要叫小娇娘呼天抢地!

  他猛吞口水,只觉血液获张,兴奋莫名,临老吃了嫩草,人生风流快意阿!

  “哈哈哈!”他狂笑着,身上的血液全疏通了,不只往下面灌冲,也往他的心脏、大脑狂流,越流越急,越流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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