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逐渐空虚难捱,忍不住娇喊:“冷焰,我要你……”
冷焰醉意浓厚,“别心急,我还没品尝过瘾……”
他轻笑着抚摸她的双丘,直到她尖叫的弓起身子,双腿攀附着他,她的指尖因而在他的背上划下一道又一道情欲的痕迹。
终于两人合而为一,冷焰将她的愉悦娇吟悉数吞入口中。
当清晨第一道阳光射进房中时,唐如意醒了过来,望着一屋子的凌乱,想起昨夜的疯狂,想起自己的大胆,她不禁羞红了脸。
她撑起头,看着尚沉睡中的冷焰,微笑地抚摸他才一夜便生出的胡渣,充满爱意的亲吻着,她好幸福、好幸福,她想和全世界的人说她好幸福。
原来爱一个人比恨一个人来得快乐。之前的她对冷焰有天大的恨意,导致两人不能好好相处。她皱了皱眉头,但现在呢?他知道她爱他吗?他能从昨夜的疯狂中体认出她对他的深深爱恋吗?
“焰,我爱你,天知道我有多爱你!”唐如意幽幽的脱口而出,只是不知睡梦中的他是否听到了。
怔愣了一会儿,唐如意将烦恼的情绪抛开,告诉自己,冷焰一定会感受这份爱意。就好比她知道他在绝情的心下,还藏着对她的一片柔情,有一天他会告诉她那三个字,他们会成为人人称羡的神仙美眷。
她悄悄的想要下床,却被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拦回被窝中,接着冷焰灼热的唇便压下,她还未反应过来,冷焰已传递给她疯狂的需要。
唐如意惊呼,推着赖在她身上的冷焰,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他们再不出去,会被底下人笑话的,更何况他还是一帮之主。
冷焰才不管这么多,将她双手紧锢在她的头上,“抗议无效,你得先满足我的需要。”他又开始探索她的一切。
最后唐如意还是放弃了,她知道自己抵不过冷焰柔情的攻势,她沉醉于两人的激情之中。
正欲开门的喜鹊住了手,笑眯眯地告诉大家,堡主与夫人谢绝打扰,今日冷家堡全体上下放假一天。
至于她,可要藉着今日好好寻找未来的另一半。
只有依旧是黑巾蒙面的西门吹雪,显露在外的眼光充满了危险。
晴朗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远处传来鸟儿们的啾啾叫声;在这宁静的早晨里,完全感觉不到即将来临的风暴。
然而事情总会要到来,苦的不过是一对恋人对彼此感情的考验。
这日,唐如意正与喜鹊在花园中摘着玫瑰花瓣,她想酿成“玫瑰露”,等到过年时,帮中弟兄们的家眷自然有好酒可喝。
玫瑰露清淡无酒气,男人也不能禁止女眷们喝上一杯。
冷焰就笑这酒太过温和,是女人家喝的酒,对男人来说是缺少了一点霸气的酒。
唐如意并不在乎他的反对,只是笑了笑继续自己的工作。
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亲密的刺激下有了改善,但冷焰的防人之心还是相当显著。她一开始难免有些遗憾,但很快的便忘了这点瑕疵,她不是把整个冷家堡对她的观感都改变了吗?所以她有信心同化冷焰。看看现在两人在相处上不就相当和谐,有时甚至可见两人赏月饮酒,过着如神仙眷属般的生活。
“小姐,你最近与姑爷比较甜蜜哦!”喜鹊伸着懒腰,看着唐如意嫣红如醉的脸,不禁好生羡慕。
“嗯。”唐如意的心思又沉醉在两人亲爱如蜜的时光中。
喜鹊顽皮的放下花篮扑向她,用力地搔她痒。
“小姐,你好夸张哦!大白天就在想姑爷,做着春意盎然的白日梦,你们也太恩爱了吧!”喜鹊戏谑的说,“我看这样下去,姑爷不久就有儿子可抱了。”
唐如意又是害羞,又急着躲过喜鹊搔痒的手指,“哎呀!你快停手,死喜鹊,快停手!整日就你最会胡言乱语了。”
受不住喜鹊的搔痒,唐如意干脆放下花篮,死命抓着喜鹊的手,正色的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在帮中有没有中意之人,我好叫冷焰替你作主,许配给人家。”
提起这事,喜鹊一反常态地低着头,扭扭捏捏绞着手不发一言。
经过大风大浪的唐如意一点就通,有趣的绕着喜鹊东瞧西瞧,笑吟吟地想要套出喜鹊的真命天子是谁。
“啧啧,想不到我们喜鹊的手脚还真快,可恶的是连我这个做主子的都瞒着。”她故作严肃,“是看不起我,还是你在暗恋人家?”
喜鹊猛一抬头,“才不是呢……”发觉上当,一张俏脸马上涨红。
唐如意对她眨眨眼,笑容洋溢在嘴角眉梢间,喜鹊见状,只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
“快说嘛!我真的很好奇。”唐如意孩子气的摇晃着喜鹊,“再不说,我就用猜的。”
喜鹊顿时无措,却又不能阻止唐如意的猜测。
“嗯,你从小就跟着我,也算是唐门中人,识人的眼光应不会太低;加上这几年来你跟着我东奔西跑,尝尽人间冷暖,也看尽男人的嘴脸,直到冷家堡才安定下来。所以外面的人不可能,真命天子应是在帮中,这……帮中看来看去配得上我们喜鹊的——”
唐如意眼珠一转,“我猜不是右护卫、就是左执法。”
喜鹊跺脚,抱怨的嘟着小嘴,“小姐,你别拿这种事糗我嘛!”
“我有糗你吗?我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快说,到底是左执法还是右护卫?”没错了,就是这两人其中的一个。
突如其来的掌声虽化解了喜鹊的窘态,但喜鹊一见来人时脸上所浮现的光辉,更落在唐如意的眼中,她有丝高兴,冷家堡又可办喜事!
“夫人真是聪明过人,属下实感佩服。”右护卫嘻笑地称赞,也显现他的玩世不恭。
唐如意礼尚往来的应对,“怎么?舍不得佳人遭我逼问,右护卫心疼了?”她想是右护卫吧!
换来的是左执法冷哼抗议。
右护卫赶忙摇摇手,“夫人,你可别害我,其一是朋友妻不可戏;其二是我现在的身价好得很,可不想因此而身价大跌。”
这事一被公开,喜鹊羞得躲到唐如意身后。
唐如意完备恍然大悟。看看左执法又看看喜鹊,认为他们两人相配极了。
喜鹊俏皮活泼,对人热情又有魅力;左执法就完全相反,这男人虽然有点阴沉,个性内敛又不多事,但与喜鹊站在一起也算互补,相信将来也能有个热闹滚滚的家庭。
“右护卫,你说这话怎有酸溜溜的味道?唉!坏就坏在我只有一个丫头,不然也不会造成你偏差的心态。”
右护卫耸耸肩,自嘲地接话:“所以说我这种心态有问题的人,还是别残害良家妇女才对,最好当个月老说客就行了!”
左执法再木头也知要有所表示,“还望夫人成全。”
唐如意将喜鹊从身后拉出,大方地将她推到左执法的怀中,“我不成全行吗?到时喜鹊不怨我一辈子才怪!”
“小姐!”喜鹊惊呼,不依的将头埋进左执法怀中,在三人面前再也不好意思抬头。
左执法爱怜的抚着喜鹊的头微笑,而右护卫爽朗的笑声响彻了整个花园。
“我说右护卫,咱们就别打扰人家小俩口,去喝两杯吧!”唐如意对右护卫眨眼,要他随着自己离去。
“夫人,请。”右护卫识趣的先行一步,眼见唐如意跟上来,压低了声音问着:“夫人,属下有一事请教。”
唐如意听得出他慎重其事的口吻,疑虑的停下脚步,“右护卫有话直说。”
“恕属下直言。”右护卫的语气中充满担忧,“几日前的晚上,我因睡不着起身练功,练至一半突然心口烦闷,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休息了一会儿,竟然沉沉睡去,这事让我觉得奇怪。”
“你觉得这事与我有关?”听起来很像是中毒的症状。
“属下不敢,只是想藉着夫人对毒物的了解,看看属下是不是中了毒?”右护卫诚心请教。
据他多日的相处观察,深知唐如意之前许多大胆的行为都是针对冷焰,对于帮中的弟兄们,她是爱护有加;再说,得知她晃唐门之女后,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唐门是江湖上的大帮,帮规森严,随便下毒的事是不可能发生在门徒身上,谁愿意拿自个儿的名誉开玩笑。
更何况唐如意好不容易在帮中能和人融洽的相处,怎可能又亲手毁去大家对她的信任。
唐如意将右护卫的话深思一番,同是担忧的问:“帮中还有其他人有这样的症状?”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就我这几天的观察,大家早上起床的时刻越来越晚,工作时也常不自觉的昏睡过去,精神有越来越差的趋势。”
唐如意心中闪过一个名词,不是很乐观,若能确定自己的猜测,那便是百毒教所下的毒。难道远在四川的唐门有了其他的变化,不然冷家堡中怎会有中了“千日眠”的现象产生?
从小开始,只要是唐门之女便会开始服食各种解药,一次一点,等到日后长大,整个人的身体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救命解药。就算毒物强烈有所影响,那也是轻微的,但对于他人可就有致命的可能。
她本身还好,虽然上次为救冷焰,以自身当作解药,但是体内仍有少许抗体,千日眠对她才不至于发生作用。
“夫人——”右护卫不得不打断唐如意的沉思。
“夫人——”左执法也不得不打扰唐如意的推演,“喜鹊不知为何昏了过去,你能去瞧瞧吗?”
唐如意着急的来到喜鹊身旁,当机立断做了处理。她把脉观察,确定连喜鹊都中了千日眠,只是毒性尚轻微。她喂了喜鹊一颗唐门的解毒丹,喜鹊才幽幽转醒。
“是千日眠没错!没想到百毒教的人已来到这儿,难道爹爹没赢过百毒教的挑衅?”唐如意自言自语,“糟糕,这百毒教的人找上了我,千日眠的毒要是解不出来,第二波的攻击将会更加严重。”
这事她听爹爹提起过,百毒教只下三次毒,一次比一次强烈,要是没解开第一次的毒性,恐怕是禁不住往后两波的下毒攻势。
唐如意心慌意乱,只能一肩承担起百毒教的挑战。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该配上哪几种草药当作解药。
一旁的左执法见喜鹊转醒,也不多问原因,心疼的将她抱回房中休养。
右护卫见唐如意正在想法子解毒,也不去打扰她的思绪,却知这事一定得在堡主发觉前办好,否则难保唐如意不会再次受到不白之冤。
事与愿违,老天爷好似在与唐如意开玩笑般,冷焰正气急败坏的自远处走向两人。
他脸上的表情狰狞凶狠,连右护卫见了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只有冥想中的唐如意尚不知大祸已从天而降。
右护卫快一步的上前欲加以解释,却被冷焰凌厉的眼光瞪得退了下去,然而这一退缩,就让冷焰狠狠地抓住唐如意细致的手臂。
“唐如意,你真行,好些时日不作怪便心里难过?再一次故技重施,想要毒害冷家堡上下?真想挖出你的心瞧瞧是不是黑的。”
“我没有!”唐如意对冷焰的态度感到迷惑,立刻辩驳自己的清白。“我要下毒的话,不会连喜鹊都一起毒害,你别冤枉我。”
“是吗?这次你为求自己全身而退,连服侍你的丫头也一起毒害;前些日子你不是还下毒威胁绿萼,现在还想狡辩说没有?你要恨就冲着我来,别连累其他不相关的人。”冷焰咬牙指责她的不是,任何解释都听不进去。
唐如意豆大的眼泪滴落,伤心欲绝。
“堡主,夫人她——”右护卫不忍唐如意被冤枉。
“你闭嘴!”看着手下袒护自己的妻子,冷焰的妒火便烧了起来。
“你还不回去安顿帮里的弟兄?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你还有时间在这儿多管闲事。”
“是。”右护卫按捺心中的不快,此时不敢声张。
对于冷焰的喜怒无常,不似从前明理,只能暗自在心中骂个痛快。
冷焰也不管唐如意的委屈,右护卫前脚才走,他便拖着她强制而行。
一路颠簸让唐如意跌跌撞撞,但她咬紧牙关不肯求饶。
这样的倔强让冷焰心疼,她每次一跌倒,他下意识地便要去扶持,但一想到帮中所有的人都中了毒,他便狠下心别开脸,更是加紧催促。
“你别再跟我玩花样,这样的苦痛比起帮中弟兄们都来得轻,要是大家都无法安然度过,我便杀了你。”
冷焰的控诉让唐如意麻木无表情的爬起,看他的眼光也变得空洞遥远。
就这样一拖一跌地来到帮里,冷焰面对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弟兄,对唐如意的恨意更加深一层,到后来他实在忍无可忍,便将唐如意丢进地牢之中。
当地牢的门要关上时,冷焰叹了一声,“早知如此,成亲后我就将你关在这儿,免得你再去害人。”
唐如意凄凉地惨笑,才看清楚冷焰的脸,地牢的门也跟着紧闭且上了门检。
地牢中又湿又冷,阵阵传来的霉味令唐如意作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她在原地坐下来,嘤嘤啜泣着,直到哭累了便和衣睡去,含着泪水的她呓语不停:
“冷焰,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
回答她的只是满室的黑暗。
第九章
冷家堡可以说是又乱成一团,冷焰找遍所有的大夫,每个人诊断之后,都是摇头离去,喃喃不解的说:“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奇怪的病症。”
右护卫极力建议放了唐如意来医治,偏偏冷焰铁了心肠,说什么也不答应这项请求。
冷焰着急,喜鹊更急。
当右护卫带来唐如意被关的消息时,喜鹊差点又晕了过去,她放肆地拉着右护卫的衣襟,忿忿不平地说:“姑爷将我家小姐关了起来?他到底有没有良心,他们不是夫妻吗?不是应该患难与共,哪有一出事就先将对方置于死地的。”
“你先别激动。”右护卫对左执法使眼色,要他先安抚喜鹊激动的情绪。
“我怎能不激动,小姐为他吃了多少苦,姑爷怎能不问清楚就关人?亏他还是一堡之主,是小姐的夫婿。”
右护卫与左执法两人哑口无言,相望无语,喜鹊趁着这个机会一古脑往外冲,她定要找冷焰问个清楚。
其他两人也只好紧随着,希望喜鹊不要再激怒冷焰。
左执法一路相劝:“喜鹊,你先冷静冷静,堡主想通之后会放了夫人的。”
喜鹊猛一上步,叉着腰不客气的回嘴:“是,到那时候我家小姐也差不多要断气了。”
“怎会?夫人的功夫在江湖上不也是数一数二的?”
喜鹊跺脚,“小姐真会被你们这些臭男人给害死!”
不再多作解释,喜鹊气冲冲地来到冷焰的面前,什么尊卑礼教都不顾,指着他的鼻子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