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意倒抽一口气,捺不住这份痛苦的折磨,唇中轻吐出呓语:“冷焰,焰……”身体也情不自禁的渐渐弓起。
她诱惑的反应不断刺激冷焰的神经,他停留在她蓓蕾上的时间顿时缩短了,他满足的轻叹一声,却让唐如意颤抖不已,紧紧咬住下唇承受这甜蜜。
对于房内的吵闹声突然停止,喜鹊喜孜孜地附耳于门上,心想好事终于将近,她从此可以不必再跟着小姐东奔西跑了。搞不好还可以遇见一个如意郎君,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小姑娘,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呀!什么事能让你听得津津有味,高兴地口水都流了下来?”君药师同样地做着附耳于门上的动作。
想他为了要帮兔崽子们解毒,费尽千心万苦采集全数药材,试了又试,又配药又熬煮的,终于研发出可以破解唐门九天离魂散的解药。
正洋洋得意自己是天下第一奇人时,一回到冷家堡,大家早就活蹦乱跳了好些日子。他很快的了解,正是他那无趣的徒儿在扯自己后腿,就此破坏他在人们心目中伟大的形象。
他吹胡子瞪眼的追问,才知冷焰上了红绣楼找一个叫如意的臭丫头,他飞快地赶到此地。一路上不停诅咒冷焰中的毒最好没解干净,快快发病,否则他费心调配出来的解药岂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大大损坏他鬼影神医的美誉。
然而他一进红绣楼问起“冷焰”两个字,每个人无不避重就轻的支支吾吾,就好像问的是啥娇魔鬼怪般。君药师气结,他是神医耶,对他逢迎谄媚都来不及了,怎会有人躲着他?
冷哼一声,他一向最讨厌使用暴力,但这时惹恼了他,也就随便抓住一个较倒霉、因躲避不及的保镖,啪的一声折断他的手臂,才问出冷焰的所在之处。
由此可见,冷焰在无形中也被君药师给潜移默化了。
等他来到唐如意的厢房前,就见一个小姑娘顶着圆滚滚的臀部,偷偷摸摸的听着房内的动静。
呵呵,偷听耶!还有什么比这事更好玩的!于是君药师有样学样的来到喜鹊身旁,竖起耳朵贴于门上,根本就忘了他来红绣楼的目的。
而对于这种毫无预警的问话,喜鹊吓得人都跳了起来,不安的大眼看着眼前的老人家,拍拍胸脯喘口气。“您……这位老人家,喜鹊是很胆小的,麻烦您先出个声音好吗?”
君药师翻着白眼,扯着自己的白髯,想要好好地教训眼前的小丫头。“我这不就出声说话了吗?小丫头哩唆的不干脆,我不喜欢。”
“老人家,您不喜欢我没关系,倒是一个白胡子老公公进来逛妓院,让人知道了可有关系!”
君药师不停点头,“有什么关系,说出来听听。”
“您瞧,进来这儿的都是年轻男人,很少有您这种岁数的老人家前来,所以人家会笑您‘老不修’的。”喜鹊好意的提醒,“老人家,您行吗?”
喜鹊话中的涵义,君药师没有听出,只是生气地大喊:“我来找徒弟而已,为何会给我冠上老不修三个字?是谁这么大胆?我一定要他痛不欲生,哼!什么行不行的,我说了就算。”
“找徒儿?那我是误会您了。”喜鹊为自己的想入非非感到脸红,为了掩饰便随口问着:“那您徒儿叫啥名儿?若我知道,我还可以帮您寻找。”
“他吗?哼哼!浑小子叫冷焰。你知道一个叫如意的臭丫头住什么地方吗?听说他正与这臭丫头鬼混。”小丫头心肠倒不坏!
“啊!”喜鹊又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指着后头的房间,“您说冷堡主是您徒儿?”
君药师瞧瞧喜鹊又瞧瞧后面厢房,来回梭巡好几回却不发一言,瞧得喜鹊全身发毛,干笑声连连。
就在喜鹊笑得脸都快僵硬时,一瞬间已被君药师点了穴道,动也不能动,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君药师闯入厢房之内。
床上缠绵相吻的两人倏地分开,唐如意红着脸后悔不已,赶忙整理仪容,又暗骂自己怎可以沉迷冷焰的吻,但水汪汪的眸子,明确的显示拒绝不了他的魔力。
冷焰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他连思考都还未开始运转,就被君药师提着后领再重重的丢在地上。
“臭小子,师父我辛苦的调配解药,你不体谅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违逆我解了帮中弟兄们的毒,更在妓院中泡女人,我真是白收了你这个逆徒,呜呜呜……”说到后来,君药师如孩子般哭了起来。
冷焰慌了手脚,他最怕君药师的无理取闹,“师父,您失去踪影后,九天的期限就到,再不给解药,大家就一命呜呼了。”
“我不管,你瞧不起我。”君药师又开始撒泼。
冷焰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要如何收场。唐如意看着这场闹剧,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忍不住的问:“这糟老头好面熟呀!”
正扯着自己胡须的君药师听了马上停止哭泣,情绪转变之快,令人叹服。
他气鼓鼓地说:“臭丫头,没眼光,连我鬼影神医都不知,怎配跟我徒儿玩?难怪会来当歌妓,不好、不好。”
他心血来潮又走到冷焰的面前,“臭小子,咱们别理这女人,师父找一个更好的给你,快走、快走。”说着,就拉起冷焰想要离去。
“什么鬼影神医?我瞧不过是个屁!”唐如意想起他是谁了,是那个在比武场上捣蛋、又破坏她婚礼的糟老头。“有我们唐门在,哪轮到你这个臭老头说话?”
这唐如意明确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君药师一愣,他也想起唐如意就是唐门的那个辣子姑娘。“你这个孽徒竟然与唐门勾结,让这个臭丫头来侮辱我。哼!唐门有什么了不起,九天离魂散不就让我配出了解药。”
“师父,实情并不是如您所想。”冷焰还想安抚君药师。
君药师心中不快,哪还听得进冷焰的劝解之言,他飞快紧捏他的喉咙,扳开他的下巴,一古脑地掏出红色药粉全往冷焰的口中送。
“唐门是啥东西,我不就配出了解药,臭小子爱吃解药,我就让你全吃了它。”
冷焰心里暗暗叫苦,吓得冷汗涔涔,他不知君药师喂他吃了些什么药粉?
唐如意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她认得那红色药粉,虽然可以解九天离魂散的毒,但解药是用以毒攻毒的方式配制的,说穿了还是毒药,瞧君药师喂了这么多的红色药粉,冷焰非一命呜呼不可。
所以她拼命的捶打君药师,要阻止他疯狂的行为,她虽然很冷焰,但其实她更爱他呀!
君药师冷哼一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唐如意给震离了身旁,随即夺门而出。离去之前还不忘留下愤怒的牢骚:“臭小子,有了女人就不要师父,难不成我会没有地方去!笑话,冷煞躲在月离国,我这就找他去,换个地方玩玩也不错……”
冷焰苦笑,默默祝福着冷煞,希望他不要如自己这般命短。
才这样想着,腹中如火烧般的难受,一瞬间便满脸通红,冷焰不住呻吟,陷入了昏迷。
唐如意眼泪婆娑看着冷焰,坐在他身旁嘤嘤啜泣,她费力地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却被冷焰身上的热吓着。她虽是唐门之女,懂得下毒、解毒,但冷焰的症状是她不曾遇见的。她的泪水缓缓地落在他脸上,让他有了少许的清醒。
冷焰意识模糊中伸手抚去她的泪水,“这泪水是为我流的吗?你不是应该高兴我终于可以跟阎王报到了,唐门之女。”
到这节骨眼还说风凉话,怎不叫教如意伤心,一片痴心竟然落得他百般嘲弄?唐如意不知为何爱与恨可以同时存在,但她真的恨他入骨,又矛盾的爱他至极。
“对,我恨你,我不会让你轻易的就此死去,我要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形同活死人一般。”唐如意倔强得不再多作解释,只是咬牙切齿说明她心中的恨。
冷焰又昏了过去。当他瞧见唐如意的眼泪时,以为那是为他而流,恍惚的认为唐如意是爱他的;但事实上她明白地表现恨意,现在的他又是这样凄惨,她再怎么折磨也不过就是死罢了。
唐如意看着不省人事的冷焰,收起眼泪恨恨的说:“我就不会让你死的!”
她将冷焰扶坐起来,运起唐门的独家内力,并摘下自己头上的发簪,一一刺入冷焰的周身大穴,每个穴道在发簪拔起时,都冒着黑水。冷焰痛得醒了过来,等到周身大穴全行走完一遍时,他又晕了过去。
唐如意将冷焰移至床上,再步出房门解开喜鹊的穴道交代着:“你守在外面,千万别让人进入,免得走火入魔。”
“小姐,你这样做很危险,你要我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虽被封住穴道,喜鹊已知道厢房中所发生的事,也知道小姐这次拼了命也要救活冷焰,甚至不惜使出唐门密传的解毒方法。
那是唐门之女一辈子只能使出一次的解毒方法,后果不容去想,全看中毒者毒性的深浅。
唐如意在心爱的人面前她已无法回头,无论如何她不会让冷焰死去的。
所以她很肯定的对喜鹊说:“就算牺牲我的性命,我也要救他,谁教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他。”
房门轻轻地掩上,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第七章
冷焰有时是清醒的,他知道每当浑身像被火烧时,就有个冰凉的身躯紧紧地贴附上来,那种感觉应是只有天上有。
事后他会如置身云端般地通体舒畅,有时他也会跌入两只柔软之中,在浑圆如丝绸的触感之下,他含着如花般的蓓蕾感受它的挺硬,那让他疯狂的汲取那份美丽与悸动。
他全身的血液奋然的集中在某一点,他亟须释放这火热,但是他却掉入另一个火热的环境中,好险的是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反而舒畅了自己的需要,他一时兴起,努力攀附这温热的美好触感。
一瞬间,火热与冰凉已达到自己忍耐的极限,但他遇着了阻碍,又是心急又是小心翼翼的闯入。
突然耳旁传来如天籁般的呻吟,那声音鼓励他积极前进,他应允了这份邀请,努力抽动自己的下体,与对方相契合的交缠身躯,直到两人合而为一。果真,他得到了只有在天上才有的舒坦畅意。
他想,他一定死去,到了西方的极乐世界。
冷焰想睁开眼看看这个新世界,他达到了愿望,只是这世界不如他想象得迷蒙一片,依旧是芙帐绫被,人间里才有的胭脂蜜粉香味,不断地冲入他的鼻中。
难道他还滞留在人间
一定是的,他缓缓坐起,伸筋骨,忘了被君药师强迫喂药之事,只是不解为何现在还在床上没有死去,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全身并无不适的感觉,已恢复往日利落的身手。
这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便被身旁露于被外的秀发吸引所有的目光。他一愣,轻手掀开被单一角,见着黑云下一张苍白的脸,那是他所熟悉的美丽容颜,保是佳人不知为何紧闭双眼。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大胆掀开整个暖被,震惊唐如意的一丝不挂,如凝脂般的娇躯上布满大大小小的红紫,更叫人触目惊心的是床单上一片红潮。
冷焰有一时间无法思考,他想不起发生什么事,心中却隐约的波涛汹涌,不久后他也意识到自己竟也一丝不挂。
难道这一切是自己的杰作。
难道唐如意还是处子之身?
难道刚刚如置天堂的感觉不是自己在做梦?
许多问号充斥在他的脑中,他起身穿好衣物。在找不到答案之下,他粗鲁的摇醒唐如意,也不管她产痛苦的呻吟,便将衣物丢给她。
“起来,衣服快穿上,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总之先给我穿上衣服。”冷焰失去了理智。
“呃?”唐如意还未清醒,全身的酸痛让她只想再一次倒入枕头中。
冷焰顾不得风度了,他生气地拉起唐如意,替她穿上外衣,“起来,别给我装死,你得跟我回冷家堡。”
“你……”虚弱的她连回嘴的力量都没有。“该死的!”
“是该死的!”冷焰拿起披风替唐如意裹着,“你总是弄得我如此狼狈。”
他要自己冷静下来,强硬的要求唐如意不得有任何的挣扎与反抗。他只是一味行动,抱着虚弱的她离开了厢房,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门外的喜鹊也被冷焰惊醒,她见情势不对,想都不想的就跟在冷焰的后头。
“冷堡主,你要将小姐带到哪儿?等等我呀!”
“冷家堡。”丢下了三个字,冷焰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可怜的喜鹊在后头追赶,心中直替唐如意叫屈不已。
???
冷焰如风般地回到冷家堡,抱着唐如意才一脚踢开大门,声音已传遍了整个帮内。
“左执法、右护卫,你们两人快给我滚出来!”
两人虽然奇怪冷焰语气中的急躁,但还是飞快的出现在他面前,一瞧见他怀中抱着的姑娘时,两人互看一眼询问对方的意见。
“看啥看,我交代你们的事办好了没?”冷焰拉下脸显出他的威严,却忍不住心中的急切。
“堡主,你交代一堆事,不知指的是何事?”左执法对于冷焰不同以往的失常,提出了异议。
冷焰炯炯有神的眼已爆出怒火。
右护法见状赶紧撞撞左执法,见风转舵的功夫是一等一,“办妥了,当然是办妥了,只差新人一到就成。”
冷焰冷哼一声。“准备辰时拜堂。”
不多言,冷焰将唐如意抱进自己的卧房,看见两根大红喜烛已立于窗边,红色的喜字也处处可见。很快的连新郎、新娘的大红礼服也送进了房中。
一直不交谈的两人静默着,虽然很想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但谁也不愿先开口,气氛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冷焰先有动作,他在累积的余怒下扯掉唐如意身上的披风。
唐如意被这样的冷焰给惹恼了,她拍掉他的手,顾不得全身的疼痛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冷焰的瞳眸中少了慈悲,只有两潭寒冰,又黑又冷漠。“你不是急着想当冷家堡的堡主夫人,不惜制造流言,做些不齿之事;现在又卑鄙的献上处子之身,我只好立即娶你入冷家堡,让你的牺牲有了代价。”
无情的言语将唐如意再次打败,血腥的血液直往喉头冲去,她倔强的将快吐出的血往肚中吞,但嘴角仍有些许的血丝渗出。
她眼冒金星、昏昏沉沉。
唐如意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冷焰心痛得想要拥她入怀,双手忍不住要接近她时,脑中却有着犹豫,手在途中硬生生的改变目标,残忍地紧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