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她那张粉嫩嘴儿,两天前那让他很火的画面又浮上脑海,让他忍不住大吼一声--
「妈的!越想越气,我要消毒!」话落,凶猛地封住她的唇,以自己的唇舌彻底进行「消毒」工作。
「唔……唔……」没料到他又来这招,夏予彤挣扎想逃,却被他给牢牢箝制在怀里,只能气得两手抡拳直捶他胸膛,小嘴不断发出抗议的唔唔声……可恶!又被他给偷袭成功了!
自他自行宣布要当她的男朋友后,这两天已经不知被他「消毒」过多少次了,几乎都快习惯他冷不防就来一记热吻的亲密行为,可是「快习惯」并不代表她默许他可以这样做……呃,虽然他的吻感觉很赞,在他的热吻挑逗下,她常常会迷眩了脑袋,忘了要抗拒,但是……但是她真的绝对没有默许他占便宜!
嗯……今天她似乎意志特别强,没被他吻得迷失了神志……感受到胸前两只小手的抗议,凌扬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她的唇。
「不、不许你再动不动就来『消毒』!」圆脸涨得通红,她又羞又赧又气地嗔声叫骂。
「为什么?男女朋友有这种亲密接触是很天经地义的。」凌扬理直气壮反驳。
「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妈呀!为什么他还在「执迷不悟」啊?
「谁说不是?我都说是了,妳敢说不是?」妈的!若糯米丸敢和他作对,绝对给她好看!
「这种事又不是你说是就能当是的!」夏予彤受不了地哇哇大叫,决定和他把话说清楚。「羊咩咩,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
「那妳的意见呢?」顺从民意,横眉竖眼地问了,大有她敢吐出一个「不」字,就要给她好看的意味。
瞧他一脸凶恶的,夏予彤不禁胆战心惊,直觉以两手捂颊。
「妳捂颊干啥?」
「我怕你又捏我!」
「妳只要回答得让我满意,我就不会捏妳!」威胁。
「这种事哪有用恐吓的?」指控。
「为什么不能?」他挑眉,恶霸性格展露无遗之际,忽地将头埋进她肩窝,在嫩白耳旁低喃。「和我当情人不好吗?」
「这、这样很……很奇怪啦!」哇~~羊咩咩竟然在她耳边吹气,感觉……感觉好奇怪喔!
感受到耳际的温热吹拂,夏予彤不由得轻颤,只觉一股酥麻由脚底往上窜,让她霎时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发烫。
「为什么奇怪……」继续低喃吹气。
「因为……因为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从来没……没把你当情人来……来考虑过……」嫩颊发烫,她缩着脖子结结巴巴道。耳朵好痒,他能不能不要再吹气了?感觉好暧昧喔!她快要起鸡皮疙瘩了啦!
「以前没考虑过,现在考虑也不慢啊!」他笑,吹气吹上瘾了。呵呵!糯米丸害羞了。
「你不要再吹了!」终于,她受不了地叫了出来,不断地用手抓脖子、耳朵,像似有虫在上头爬呀爬的,一张脸红到可以点火。
「妳脸红了!」凌扬得意朗笑,挺欣赏她窘迫的羞赧样。
「我脸皮薄不行吗?」娇嗔恼骂,夏予彤又羞又窘。「你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实在搞不懂,你怎会突然说喜欢我、爱上我?这实在太突然了啦!」让她一点真实感也没有,总觉得他中了邪!
「不要说妳觉得突然,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大概是从小就和妳在一起,已经习惯妳身边站着的男人只能是我,一看到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无法忍受别人取代我的位置吧!」凌扬也颇为感叹与无奈。「唉……明明我是一表人才、家财万贯、各方面条件都赞的优质男人,怎会眼睛『脱窗』看上妳这个可以和哆啦A梦结拜的女人?想必是我一心向佛、普渡众生,秉持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心吧!」
一心向佛、普渡众生?他剃度出家算了!
闻言,夏予彤气结。「你要不要再补一句『我佛慈悲』啊?」
「也行!」凌扬大笑,很愿意「顺从民意」。
「过分!你哪里是优质男人了?你根本是恶质男人好不好!」不甘心自己老是被揶揄,她气愤挞伐。
「好吧!我承认我恶质,那妳到底要不要和我这个恶质男人凑成对?」瞇眼逼问。
「很、很怪啦!」她尴尬地眼儿乱飘,依然是那句老话,可莫名地,心口却怦怦乱跳,脸儿潮红热烫。
「有什么好怪的?习惯了自然就不怪!」凌扬信心十足。
「是这样吗?」一脸怀疑。
「就是这样!」斩钉截铁,见她还有疑虑,马上奸险设下陷阱。「糯米丸,妳没交过男友、没谈过恋爱吧?」
「是没有!」夏予彤悲凉承认,自觉女性魅力受到严重打击。呜……她就是没人追啦!怎样?一定要这样「刺伤」她吗?
「喏!我这个现成的绝佳人选就在这儿供妳使用,妳还不懂把握吗?」挺起胸膛毛遂自荐,还卑鄙地附上利诱。「我们若在一起,妳那些债台高筑的借据就可以一笔勾销喔!」
怎么那么像小说里面,邪恶大少以金钱让无辜可怜的女主角任他蹂躏的老套故事啊?
夏予彤差点笑了出来,开始自审自己哪儿像书中的女主角?身材,有着弱柳扶风和哆啦A梦之间的差距;脸蛋,套句他多年前的恶毒形容--以鼻子为中心,适当长为半径,画一圆即为所得的大饼脸,和美艳、清秀等等形容词绝对套不上交情,富有同情心的人,顶多只能勉强安慰她是苹果脸;个性,曾把他摔成脑震荡的女人,想必也没人会认同她和小说中小媳妇性格、任由欺凌的女主角搭得上关系,其他例证族繁不及备载,她也不用再多想多伤心了。
「糯米丸,怎么样?从小到大的借据全部销毁,这样的好康,没处找了!」见她老半天没说话,凌扬像个恶魔般蛊惑。
从小到大的啊……唔,真的好诱人哪……夏予彤陷入天人交战中,不管他还在等候,径自跑去拿了纸笔,低头窝在椅子上涂涂写写的。
见状,凌扬不禁好奇,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她停笔,忍不住蹑手蹑脚的偷偷走到她背后,探头看她究竟写些什么?
只见白纸正中央被画了一条直线区隔,左右两边各写着「优点、缺点」,下面则各自列有「拥护者」--
缺点--恶霸、恶质,嘴坏、爱捏人、动不动鬼吼鬼叫……
优点--债务勾销、带得出场、家财万贯、可以当凯子削……
「缺点」栏下列了一堆,凌扬看得直拧眉想吼人,可目光在扫见「优点」栏下的那一串,他马上得意大笑,很恶劣补充--
「糯米丸,妳忘了把『肥肉不怕被瞧见』这个优点列上去了!」
「哇~~你什么时候来到我后面的?」夏予彤惊跳起来,涨红脸骂人。「你鬼啊你,走路不出声的啊?」
呜……可恶,他还真没说错!若是别人当她的男朋友,她可能会很羞愧自己身上的好几层游泳圈,打死也不敢给对方瞧见,可若是他的话……呜~~对于一个从小看着她的肥肉长大、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的男人,她还怕什么?她身上哪块肥肉「追随」她多少年,这恶霸搞不好还比她自己清楚!
凌扬没把她的嗔骂听进耳,径自邪笑道:「糯米丸,快把我刚刚提出的那一项列上去,那可是最大、最关键的优点啊!」男女交往嘛!最后总免不了会卿卿我找,而他,可是完全不介意抱着一团白嫩嫩的肥肉上床,毕竟……很温暖嘛!
听出他的未臻之意,夏予彤全身热烫,脸红得快烧起来,嘴里不断尖叫,「哇--你这只色狼,只会想到那种事……」
「拜托!这样就色?我让妳见识见识啥叫作色!」淫邪大笑,恶狼扑羊。
「哇--」尖叫一声,夏予彤警觉大事不妙,想逃时已是来不及,凄惨地被某曼恶狼给压在沙发上,红唇逃也没得逃地被他的炙热唇舌给封住,尖叫转为咿咿唔晤,最后终至没了声响。
良久,良久,当凌扬以着极为煽情、邪恶的吻法将她「蹂躏」彻底后,这才气忌微喘地离开红唇,以额顶额,黑眸湛亮紧瞅着她蒙眬眼眸。
「糯米丸,瞧!妳对我不是没感觉的,是不?」从火热交缠的过程中,他很肯定,她也沉醉在刚刚的激情里。
粉脸艳红、朱唇红肿、眼生媚波,夏予彤神情迷蒙瞅着他许久,最后认命地轻喃叹气。「好吧!我承认,我很喜欢你的吻。」酥酥麻麻的,总让她忍不住想蜷起脚趾头。
「所以?」他满足轻笑,帅气浓眉微挑。
「试试看吧!」夏予彤微笑。「看我们能从青梅竹马的阶段走到什么程度?」
呵!以他的条件,都不介意夹一颗肥肉多多的糯米丸去配了,难道她还怕他这只不时被雷公附身的羊咩咩?嘿嘿!谁占谁便宜,那可难说啰!
第九章
「……什么?你和夏叔在乌来泡温泉泡不过瘾,还连袂杀到知本去泡啊……好好好!我知道,我会好好照应糯米丸的……
「芩姨?她打电话跟你哭诉了吗……那你要我怎么做?别告诉我,要再把孙大小姐给请来上班,不然我绝对登报跟你断绝父子关系……哦……你已经跟芩姨警告过了啊……那就好!顺便要她没事别来惹我烦……就这样了!好,没事了,拜!」
结束和父亲的通话,凌扬心情愉快的不得了,嘴角不自觉往上扬,吹着口哨低头又看了几份企画,直到肚皮开始「咕噜咕噜」的大合唱,他才丢下手中的企画书,大步迈出书房,往饭厅餐桌前一坐,朝厨房方向大声呼喊--
「糯米丸,好了没啊?肚子饿毙了啦!」叫嚣的态度,当真是个过惯了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光会吼啊你?要吃就来端菜,别赖在椅子上当大爷!」炒菜声作响的厨房内,窜出一道笑斥嗔骂。
凌扬摸摸鼻子,乖乖进了厨房,马上就被还站在锅前奋战的夏予彤塞来一盘热腾腾的糖醋排骨。
「好香!」那香喷喷、诱人食指大动的味道一窜入鼻腔,勾得凌扬满肚子馋虫全跑出来,当下忍不住偷拿一块塞进嘴里。
「没规矩!」见状,夏予彤手上的大汤匙立刻往他头上招呼去,连声笑骂教训。「又不是小孩子,拿碗筷到餐桌上去吃,别在这儿碍手碍脚!」
「糯米丸,妳越来越大胆了喔!」脑门被敲得发疼,凌扬睨眼表达不满。这糯米丸该不会以为他们往情人阶段发展,他就舍不得对她下「毒手」吧?哼!若让他不爽,照样捏颊神功伺候。
「你还要不要吃饭啊?」手拿锅铲当武器,夏予彤此刻可是威风赫赫。嘿嘿!进了厨房就是她的天下,除非羊咩咩不想享用晚餐了,否则最好识相点。
「当然……要!」凌扬是不会与自己肚皮过不去的,马上换上谄媚笑容,端着糖醋排骨飞快退出某颗糯米丸的地盘。
「欠骂!」噗哧笑了出来,她继续挥舞锅铲烧菜去。
很快的,在凌扬进进出出厨房四、五次端菜后,最后一道萝卜排骨汤由掌厨者亲自端上餐桌了。
「你先吃吧!」卸下围巾,夏予彤对已经捧起碗准备「大开杀戒」的凌扬说道,转身往自己房里走。
「妳不吃?」凌扬一愣,开动的动作定住。干啥啊?辛辛苦苦煮这一大桌,烧菜的人却不捧自己的场,反而要放他一人自己吃不成?一个人吃饭很孤单的耶!
「要啦!只是先去洗一下脸,全身油腻腻的。」夏予彤头也不回的应声,飞快闪进房里去,还特地把房门关了起来。
洗个脸干嘛还要关门?
凌扬疑心大起,放下碗筷,蹑手蹑脚来到她房门外,将耳朵贴了上去……
「……嗯嗯……我最近被看守的很紧,抽不开身,不能过去教妳了……」
刻意压低的嗓音断断续续从门内传出,听得凌扬不由得拧眉沉思……她打电话给谁?有啥电话当着他的面不能打,非要躲到房里偷偷讲?莫非……她是打给姓李的?
可恶!下午才答应要和他试着迈向情人的阶段,晚上就忙着勾搭姓李的,糯米丸想学别人搞劈腿啊?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凌扬沸点极低的火气马上飙了起来,大掌往门把一旋,发现没锁,当下立刻怒发冲冠开门撞了进去,雷声隆隆地对夏予彤吼了起来。
「糯米丸,妳躲起来和谁讲电话?姓李的是不是?我警告妳,本大爷醋劲很大,妳若敢给我招蜂引蝶、勾搭男人,我非把妳捏成两半,扭成麻花卷不可!」
被他雷霆万钧的气势给吓愣了三秒种,随即,她回神,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地指责。「你怎么可以偷听人家讲电话?」堂堂一个大男人贴在门板上偷听,象话吗?光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
「若不是偷鸡摸狗的事,还怕人家听吗?」偷听的人一点也不羞愧,还吼得理直气壮。「说!妳是不是打电话给姓李的?」
「不、不是啦!」她连忙否认,可却有些心虚。虽然不是李靖庭,但却是和他有着相当密切关系的人哪!
「妳曾有一次说谎纪录,我不相信!」已经把她列为「信用破产」的人,凌扬非要自己验证不可,他恶霸地夺走话筒,大声喝问:「姓李的,是不是?」
「我……我……我姓何,不姓李……」电话那头的人被吼声吓到,回答得结结巴巴。
女的?一听话筒传来的声音,凌扬马上知道糗了,当下马上故作无事状,一脸镇定地将话筒还给夏予彤。
「糯米丸,妳没说谎,很好!」就算知道是自己搞错了,某恶霸还是很爱面子,当作刚刚的指控雷吼完全没发生,说了句赞扬的话后,便飞快闪了出去。
「什么嘛!」见状,夏予彤又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会那个糗大脱逃的恶霸,再次把话筒贴回耳朵上。「夜澜,真不好意思!妳没被吓到吧?」
「还、还好……」电话那头的人干笑,庆幸凌扬认不出她的声音。
不好意思地又道了声歉,夏予彤这才重拾旧话题。「我这边这只恶兽最近采取紧迫盯人,我可能没办法再去教妳烧菜了,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没关系!呵呵呵……」何夜澜连连干笑,心中对她非常愧疚。「那个……予彤,前些日,靖庭对妳做那么恶劣的事,妳千万别生气啊!」
「妳、妳知道了?」夏予彤惊讶,反被吓到。先前,怕引起误会,所以一直没说,没想到她却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