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朗的笑着。
这,太有趣了!
那女人,是她吗?
应该是。
可是,他还需要一些证据。
而他知道,该去哪里找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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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的心脏还扑通扑通跳着,辜婉宁猛地踩住煞车,靠在方向盘上喘着气。时间十点五十分。
振起身子,从后座拿了个大旅行袋,抓掉头上的金色假发,塞进袋子里。
跳下车子,抓着旅行袋的手还在发抖,但不是因为寒冷,而是为了激情。
快步走向向家大宅,钻进正宅的后门,头也不回的冲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震棠?震棠?」确定房内没人后,一闪身钻进房内,锁上门,整个身子靠着门板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终于安全回到家了。
将旅行袋塞回衣橱最深处,解开盘着的头发,扯下身上过度合身,显得有点暴露的旗袍,抓起一条浴巾,冲进浴室里。
站在镜子前,她先将蓝色隐形眼镜取了下来,装进保养盒里。
转开热水,她大力的洗去脸上的浓妆和身上的浓郁香水,直到脸上再无一丝彩妆的痕迹,身上再无一点香水的气味,这才关上热水。
围着浴巾,辜婉宁还在喘着息,她来到床边坐着,像是发呆一般,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真的好疯狂!」她自言自语着。
第一次,她这么大胆的勾引一个男人。
即便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主动亲吻男人的勇气,更别提去碰触男人的重要部位了。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大胆。
自她昏倒的那一夜,她下定决心要挽救自己的婚姻开始,她就告诉自己,她必须鼓足勇气,勇往直前。
今晚的一切举动,是兰特老师教她的。
「如果向震棠会养情妇,那妳就去做他的情妇,攫取他的所有目光和注意,让他再无时间去关照别的女人!」兰特说得铿锵有力。
于是,为了安排今晚「那个女人」与向震棠的萍水相逢,她与兰特耗费了不少心力。
兰特先是说服辜婉宁,绾起留了五年的长发,戴上西方女人常见的金色假发。
再者,则是摘掉她戴了七年的金框眼镜,换上如同碧海湛蓝般的隐形眼镜。
然后,兰特教导辜婉宁化起浓妆,浓而不俗的彩妆技巧,让辜婉宁彻头彻尾的改变自己的形象。
最后,经过兰特好几个小时的说服,辜婉宁终于愿意脱下惯穿的套装,改穿起火辣辣、让男人欲火焚身的改良式旗袍。
顿时之间,辜婉宁艳光四射。兰特不停的拉着她做实验,并且成功的让欧登,以及向家大宅内所有仆人统统认不出来。
再来是仪态教学。兰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将温婉娴熟的辜婉宁,教成了火辣妩媚的都会女郎。不过说真的,若她没有天分,这些动作根本是做不来的。
因此,辜婉宁重生了。
她知道自己成功的让所有人都认不出来,方才向震平陌生的眼神就让她知晓了这一点。
「可是,连震棠也……」
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的丈夫竟也认不出那个艳丽的女人正是他小家碧玉的妻子啊!
虽然知道他是在与自己亲吻,是在与自己欢爱,但是想到向震棠把那个女人当成了别人,她的心就好痛。
「铃铃铃--」手机响了。
「喂!我是辜……」话还没说完,对方便传来训斥声。
「傻丫头,这样漏馅了啦!」对方传来叹息声。
辜婉宁不好意思的笑笑,「兰特老师,对不起,我还有一点不习惯。」
「要赶快习惯,接这支电话的叫作『无名』。如果向震棠打这支电话找情妇,妳报上自己的真名,那不就穿帮了吗?」
这支电话是兰特特别为她办的,拥有这支电话的女人,是「无名」,不是辜婉宁。
「知道了!」
兰特转个话题,「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有碰到他人吗?电话给他了吗?」
「碰到了,可是电话还没给。」
「他有没有对妳……」兰符语气暧昧。她有自信,改造后的辜婉宁会让所有男人失去自制力。
「兰特老师……」娇嗔声大作,火烧上了脸颊。
「听妳这语气,那就是有了喔?」
「可是……」辜婉宁脸色一暗,「我一想到他是跟『那个女人』,不是跟我这个妻子,我就……」
「洁西卡,妳不能再想这个了,等妳将丈夫的心找回来,再坦承一切。到时候,一切海阔天空!」
「也许吧!」辜婉宁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兰特老师,我不能再讲了,震棠回来了,这几天他都会进房间来看我。我挂电话了!」
将手机压在枕头底下,辜婉宁赶紧躺下装睡。
当身旁的床铺凹陷,辜婉宁闻到一阵纯男性阳刚的气味,当她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时,人已经被向震棠抱进坚硬宽阔的怀里。
「震棠……」她佯装刚睡醒。
向震棠啄吻着她,「对不起,吵醒妳了!」但他的动作可一点都没有歉意。
「没有,我才刚睡着。」
「今晚有出门吗?」他问得很轻松。
辜婉宁的心漏跳了两拍,「没……没有啊!」
「哦!」向震棠轻应一声,装作不在意。
其实,他心底根本不相信。
将她放平,向震棠粗厚的大掌挑开她身上的浴巾。辜婉宁羞红着脸看着自己不着一缕,才想遮掩时,他已脱掉衬衫,裸露出健硕黝黑的胸膛,轻轻的压在她身上。
「震棠……」她满心的羞涩,却也满心的狂喜。
「嘘!」唇瓣贴着她,「让我好好爱妳!」
自此再无声响,四办唇紧紧相贴,身体紧紧交缠。辜婉宁嘤咛着、喘息着,今晚的向震棠极尽挑逗之能事,疯狂的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捧起妻子纤弱的腰,热烫了一整晚都未曾消退的坚硬,用力一挺,回到了梦里最沉迷的地方。
「震棠……好痛……」辜婉宁靠在丈夫的肩头,全身不敢妄动。
「忍忍!」壮硕的身躯动也不敢动,他不敢想象,七年了,他的妻子依旧美好,依旧让他疯狂不已。
终于听见辜婉宁颤抖的呻吟着,向震棠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这是妳该给我的,谁教妳今晚敢挑逗我!」话一说完,接续了身体猛烈的撞击声。
辜婉宁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脑海里只泛着一个疑问:今天震棠为什么不用保险套呢?
但是她无力追求答案,因为高潮像烟火,茫了她的眼,醉了她的心。
丈夫的热情,全数灌注给她了。
向震棠抬起瘫软的身子,翻身将妻子安置于怀中,让她安稳的睡去。
该死!他到底有多久没尝过这种美好的滋味了?
他的妻子啊!
向震棠痴迷地凝视着妻子的面容。
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伸手在辜婉宁的胸前拈起一根金黄色的头发。
「婉宁!我不知道妳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吻了吻她的眼,「但是,我喜欢妳的热情,喜欢妳今晚的自信!」
他叹口气,「如果妳想这样做,那我就配合妳了!」
上山下海,无论一切,我都配合妳了!
第四章
窗外透进些许光亮,整间卧室还沉浸在昨夜的激情中。
辜婉宁洁白的裸身下意识的想翻动,却发现自己被紧紧扣住。累极的身躯迫使她不想睁开双眼,只好伸手去寻找是什么东西阻碍了她。
洁白的纤手不知攀上何物,只感受到一股温暖。轻轻的揉一揉,似乎有点坚硬,双手放大触碰的范围,讶异那是一片宽阔的胸膛。
再往下,触到一块又一块坚硬的肌肉,再更往下面移去,温度截然上升,坚硬的触感……
「婉宁,如果妳再摸下去,我今天只好请假不上班了!」
辜婉宁吓了好大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眸子。
是震棠!
羞红的脸垂了下去,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被子!被子!」辜婉宁着急的喊着,拉扯着盖着向震棠下半身的蚕丝被。
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但却包裹不住自己的羞涩。因为她发现自己将唯一一条棉被给抢走,而眼前俊伟健硕的男人,正毫不遮掩的展露着自己。
他慵懒的靠着床头,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赤裸,态度自然,就像只慵懒的豹一般。
更让辜婉宁羞得不能自己的,是他竟然双腿开得大大的,将自己的傲人全然展现。
「你……你找个东西遮一下……」
「棉被在妳那,除非--」迅速的移动身子,来到辜婉宁面前,「除非妳愿意将被子与我分享!」
趁她还在呆愣,向震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掉她的被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再用被子将两人紧紧包裹住。
「震棠……」辜婉宁扭动着身体。
「别再动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挣扎与克制,「再动下去,我就不敢保证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一句话,彻底制止了辜婉宁的蠢动。她的脸贴紧他的胸膛,感受他体温的炙热。
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辜婉宁在心里这样念着,嘴角则带着浅浅的微笑。
她不知道丈夫为何突然改变,变得这么热情与温柔。或许,在面对外头的情妇时,他也是放不下她这个妻子的吧?
想到情妇,想到丈夫的承认,她的喜悦突然冷掉了,眼神有点黯然。
而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全看在向震棠眼中,但他却误以为她不喜欢自己的挑逗。
沉了沉脸,向震棠决定将不快的情绪先收起来。
「放心,我只想这样抱着妳!」吻了吻她的脸颊,「多久了,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感受彼此了?」
感受彼此?辜婉宁苦笑。
她的心从未关闭,一直为她心爱的男人敞开着。而他呢?他的心为多少女人敞开?
他还留下多少心里的位置给她?
突然间,辜婉宁不知道即便自己扮成了另一个女人,是否真能留下向震棠全部的关注。
她的丈夫是多么的高人一等,多么的英挺俊朗,或许本就注定这样的男人不应该只属于一个人的。
倏地抬起头,辜婉宁深深的注视着他。
「怎么了?」
「你……昨晚……」
「昨晚我怎么了?」焦急的神色涌现,「我弄痛妳了吗?」
有可能!毕竟昨晚他的欲望从在酒吧里就开始燃烧了。
「不是!我是说……你为什么没带保险套?」
辜婉宁设想过当她问这个问题时,可能会在他的脸上看到生气、无所谓,或是漠然的表情。但是她没想过,她会在他眼中看见伤痛。
苦笑在他的嘴角泛滥。
四年前,婉宁流了产。好几次晚上,都听见她痛苦的说着梦话、作着噩梦。
他永远记得那段日子,为了怕让婉宁再经历一次,他决定尽量不要让她怀孕,所以每次欢爱,他都会戴着保险套。
他想要有孩子,想要有他与婉宁的结晶,但任何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事情,他绝不会允许再次发生。
然而,现在却是由婉宁问起,倒像是她不愿意有他的孩子一般。
「我……我疏忽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震棠……」那种伤痛太浓太强,几乎让辜婉宁无法呼吸。她抚摸着丈夫的俊脸,「对不起,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没事!」他忽而深深的注视着她。
他差点忘了昨天在酒吧里发生的事。
那个挑逗勾引他的女人,虽然成熟妩媚,但是眼底却有当年辜婉宁将自己交给他时,眼底的那股生涩与害羞。
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她假扮的。
虽然他不知道她的动机,但昨天她的自信与妩媚,和今天在他怀里的羞涩,都让他沉醉不已。
原来他的妻子,有着截然不同的两面。
他的胸口涨满了激动与期待。
不知道她的下一步是什么?
「婉宁,妳的手机呢?」
辜婉宁一愣,下意识的瞄向枕头,怕让向震棠发现那支兰特办给她的手机。
「坏掉了!」被自己摔坏了。
「难怪最近我都联络不到妳!」向震棠想一想,「待会我到公司再帮妳办一支,中午让寇德拿回来。」
「知道了。」
看来她得赶快习惯,免得接错手机,叫错了名字,那可就糗了。
向震棠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一把抱起妻子走向浴室。
「震棠,要做什么?」
「陪我一起冲个澡。」扔开被子,两具截然不同的身躯彼此相对。
「震棠,你还要上班……」
紧拥的身躯站立在莲蓬头下,「别担心,老婆大人,时间是我们的,没有人胆敢催促。」
两颗心绑得死死的。
即便只有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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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昏暗光线,同样的古典乐音。隔不到几天,向震棠再度出现在这间酒吧。
高大的身躯依旧靠在酒吧旁,手里的龙舌兰酒还在杯里摇晃着,然而酒的主人却没有来饮用它。
那一双犀利的眼眸梭巡着现场,向震棠如狼般晶亮的双眼下住搜寻,引起现场女人们的注意,纷纷抛出媚眼给那名外型神色极度诱人的男子。
然而,向震棠完全没去响应众佳人的多情,只想赶紧找出那天与他热情深吻的女子,找出他的妻子。
温婉的婉宁,妩媚的婉宁,秀丽的婉宁,艳丽的婉宁……
那是同一个人。
「我就知道你会再来!」女子坐定在他身旁的高脚椅上。
笑容在第一瞬间跃出他的眼,他凝视着她,深深的凝视着。
与那一夜同样的外型。金发、蓝眼、浓而不俗的彩妆,摄人心魂的香水,还有……
该死,她的身材真是太好了,可是,难道她不能穿布料稍微多一点的衣服吗?
向震棠发怒的眼眸,瞪退了几只对她兴致勃勃的豺狼。
压制下想把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他必须记住,现在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另一个女人。
「给我一杯伏特加……」
「给她一杯柳橙汁!」向震棠对着酒保说。
女子灵巧的将身子靠近向震棠,「我想,我需要一杯酒,才能将那一晚我们的热情唤回来!」
向震棠笑了笑,拉过她的身子紧紧抱住,让两人的下半部紧紧贴合。她已然感觉到他的坚硬。
「我的身体可以让妳记起那一夜的热情,不需要酒。」
女子呆了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那一夜她还能成功的挑逗他,而他的欲火和怒火因此一并狂烧,但现在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想不出我不可以喝酒的理由。」
「我说不行,那就是理由!」
「你真的很霸道。」她转向酒保,「不听话的女人总是吃亏的。酒保,给我一杯柳橙汁吧!」
「乖!」向震棠忍着笑意,注视着她眼底隐隐跳动的怒火。
从未想过,一向温婉的妻子,生起气来竟是这副冷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