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看她那槁木死灰的面容,与轻微摇晃的身躯,田静婷赶紧低头询问,佯装一副关心的样子。
哈!还真好骗,小孩就是小孩,历练不足。
“要不要带你去找孟邪?”田静婷假好心地伸手扶住伤心欲绝的袭芯雨,那副模样让她看得极度开心。
袭芯雨挥开她的手,转身低下头,湿热的泪水布满了眼眶,模糊她的视线,刺痛她的心。
背对田静婷的她,丝毫没有发现身后那个险恶的女人笑得好不阴森,令人头皮发麻。
当她步出大门,伤心的泪水开始溃堤,好痛……她的心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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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一抹车影迅速穿过黑暗,来到一栋灯火通明的高级大厦前,
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步下车。
他又恢复保母的身分,来送晚餐给那个被关在家反省的小女人。
他好想她!那雀跃下已的心跳是这么告诉他的!
盂邪抬起头望向三楼,那漆黑的房间令他有些错愕。
她不在?又偷跑出去了吗?
思及此,他飞快的冲进大楼,步人电梯直接上三楼。
砰!
他大力的推开门,厉眼扫射著黑暗的房间,这才在床上一角发现她。
那紧缩成一团的模样,分外惹人怜。
她在家!她没出去。
盂邪轻笑,阴鹜的表情转为宠溺。
呵!原来她这么听话,一直待在家里。
将食物放在桌上后,他便朝俏影的方向走近,悄悄的靠近她。
“你醒了!”他俯身一看,惊觉她的眼睛竟然足睁开的。
她一语不发,寂寥空洞的眼眸直看著他。
他敛起笑容,虽然在黑暗中,但敏锐的他,清楚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芯雨,你怎么了?”他赶紧将她抱起,细心的审视著。
他好担心她,那毫无生气的模样,宛如一个布娃娃似的。
她依然不语的望著他。
“芯雨!袭芯雨——”她那冰冷的眼眸震慑了他的心,他像只发了疯的野兽朝她怒吼,双手扣在她肩上用力的摇晃著她。
他绝望而哀戚的低吼:“芯雨,别这样对找,你不能这样对我。”他哽咽沙哑的低喊,回荡在这漆黑的夜里。
他哭了!
这是他第一次哭泣,也是第一次为了心爱的女人流泪。
“求求你,芯雨……”
他的泪水染湿她的颈子,传来的温热湿意渐渐唤醒了她。
他在哭?
袭芯雨寂寥空洞的双眼,终于看清抱著自己的身影是一个男人,那个让她心伤的男人。
“邪。”她缓缓开口,咽喉灼热疼痛,声音有些沙哑。
“芯雨!”听到她的声音,他拭去泪水,欣喜的看著她。
她终于说话了,他觉得好开心。
他深深地凝视著她,生伯这一切只是梦境。
她缓缓地开口:“邪,你爱我吗?”
“我爱你,永远不变。”他毫不犹豫的诉说,他要让她知道他爱她,超过他的生命。
这一刻,自尊抛在一旁,他只想将心捧在她面前,让她看见他的爱。
“谢谢。”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那寒冷的心似乎吹入一股暖风,得到一层最温柔的保护。
但此刻的她,心中依然有疙瘩,因为田静婷的那番话。
“你呢?”
他扳住她的肩,要她说出他想要的回答。
她将头偏向一边,不愿回答,他那深情的眼神,在此刻显得有些刺眼。
她的心好茫然,不踏实的感觉袭上身,让她觉得犹如踏在云层上,飘忽不定。
“芯雨,看著我。”他大手捏住她的下颚,“回答我。”激动的他,几乎是用吼的。
他不喜欢这样,她突然的冷漠,让他有种即将头去她的不祥预感。
她缓缓的说:“日出。”
什么?他瞪著她,不懂她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带我去看日出,我会在那里告诉你。”她的表情依然平静。
在她讲完的同时,他迅速的欺向她,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没有温柔,只有痛心。
直到那腥味充斥在口中,他才停止强烈的索求。
孟邪冰冷的长指抚过她红肿的唇,并刚黑眸看著她。他不懂,此刻的她完全让他摸不透,他好害怕。
他的神情阴鹜,眼眸锐刊如鹰,缓缓地道:“女人,你别想骗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他便将她放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孟邪的气势让袭芯雨感到手脚发软,她不知为何他临走前眼中投射出异样的光芒,让她觉得他好像伤透了心似的。
那种悲哀、心痛,她从没看过,而他受伤的眼神,让她的心阵阵抽痛。
难道是她误会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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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一道落寞的高大身影,隐没于黑暗中。
冷厉的眼眸哀戚地望向那栋大楼。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他才突然了解,过往那些女人的伤痛与悲哀。
他错了,过去他狠心的践踏无数颗对他抱持期待的真心,伤害许多努力付出的真情,所以现在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他深爱的女人不愿接受他的爱。
此刻,他终于知道,原来心……真的会疼痛。
他决定回去找她,依她的要求带她去看日出,然后对她诉说自己对她的爱,他不会让她离开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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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来不及……
袭芯雨本来是希望能赶在日出前向孟邪告白,来完成上次未完成的计画,但今天的太阳似乎偷跑了一步。看著缓缓上升的太阳,她难过的掩面哭泣,抱怨上大总是处处跟她作对。
孟邪深深叹了一口气,不懂她为何又落下泪来。
他静静的望苦她,以为她打算离他远去,因此才会哭泣。
突然,他以快捷的速度抱住她,朝著她的耳畔低吼:“我不准,我绝对不准你离开我。”
“咦?”
不知孟邪在说些什么的她,将他稍稍推开,泪眼朦胧的凝视著他。
什么不准离开?他在说些什么呀?
她才刚拉开些许距离,很快又被孟邪拉近,两人再次紧密贴合。
“邪!你这样让我无法呼吸。”她几乎快被揉进他的身体里。
但他仍未放手,依然紧紧的抱著她。
她笑了,因为感受到他的不安。
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告诉她,他是爱她的。她从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如此无助的时候。
他那模样让她看了好心疼。
是啊!他爱她,
这不就是她忍痛与他分开八年所希望得到的结果吗?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不管他做了些什么,反正他爱她,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
“邪,我爱你。”不管是否如计画进行,现存的她只想大声告诉他,她有多么爱他。
伟岸的身躯一震。
“我好爱、好爱你,从七岁那年就已经爱上了你,难道你忘了吗?”她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拥住,深情温柔的低语。
她爱孟邪的心,不再受田静婷的影响,只要能够得到他的爱,一切就已足够。
她好爱他,爱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孟邪颤抖的拉开两人的距离,那双泛红的眼眸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他真的忘了,以前的他,只觉得那个小毛头只是在跟他开玩笑,从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爱你,邪……”她缓缓地靠近他,吻住那双薄唇,将心中道不尽的爱意全然向他倾吐。
他是她的最爱,永远不变……
柔美的金黄光束,柔柔地洒落在他们身上。
两颗炽热的心,毫无间隔地密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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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一只可怜的小手止被大野狼以高压的姿态逼近。
“救命啊!”
小手的背紧贴住床头,双手只能无助地护在胸前,完全没有退路。
“是妈打来的吧!”那黑影缓缓的笼罩在她上方、嗓音低沉地问。
“对啦!”她朝他甜甜一笑。
“那是什么事情成功了?”
他扑向她,将她压在身下,双手一同加入战局,狠狠地搔她的胳肢窝,要她说出实情。
“呵呵……好痒!”她难受的笑著,却躲不过他的攻击。
“快说!”他毫不松手,继续逼迫身下的她,顺便一报先前被她诬赖的仇。
虽然,她是被田静婷所陷害的,但他还是非常生气,因为她竟然不相信他,而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自从他要了她后,就再也没碰过其他的女人,而她竟然如此地看待他。
“你、你先停手,呵呵……”
上气接不了下气的袭芯雨终于决定说出实情。
“说。”孟邪这才停止侵略的动作,但那放在胳肢窝的大手却没离开,怕她会再次耍赖。
“大坏蛋!”她笑瞪著他,娇嗔地骂道。
见她不说,孟邪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示意她别耍把戏。
“好嘛!好嘛!”
她嘟起粉嘴,酡红的娇颜十分可爱,骨碌碌的眼眸则透著奸黠。
他起身调整两人的位置,让她趴睡在自己的胸膛。
“我、我不告诉你,呵呵!”她乘机跳了开来,跑到远处。
孟邪早知她会这么做,忍不住轻笑,笑他有个无赖的小宝贝。
他坐起身,靠在床板上,黑浓的俊眉狂野不驯,慑人的眼眸直盯著她,那若有所思的神态包含了更多复杂的情绪。
“女人,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缓缓地吐出话,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知道什么?”她作贼心虚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们四人的计谋,也知道你为何去西班牙,更清楚你为何来台湾。”他字字清楚的道出,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
杵在窗口的袭芯雨,脸上的笑意因他的话而消失殆尽。
“你、你竟然都知道?哼!”
她生气的撇开头。
哼!原来她的计画他早都知道了,那岂不代表著这场仗她又输了?啊!经过了八年,她始终还是败在他的手下。
“但有一点是我始料未及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呃!”
她吓了一跳,不知他何时靠过来的。
孟邪一把握住她的柳腰,将她牢牢地锁在他的怀抱中,俯身窝进她的颈旁,沙哑地道:“我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热切的要一个女人。”
肉麻露骨的话语一出,娇小的身躯同时被他抱起,直接走向床。
激情再起,房里炽热的温度比太阳高挂的夏日来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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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伦敦
会议室里,一名正研究基因复制的男子,突然全身打起寒颤。
“哈啾……”
他优雅的拿起纸巾擦鼻子。
奇怪,英国现在是夏天,怎么突然有股阴冷的寒意。
“哈啾!哈啾!”他无法控制的又打了两个喷嚏。
“袭先生,您是否要去休息一下?”一名年轻的研究员礼貌的向他建议。
袭翼可是这场研究的灵魂人物,少了他,真不知研究该如何继续下去。
“喔!谢谢,我想应该不用,哈啾……”才说著,他又打了个喷嚏。
突然,孟邪的脸在他脑中一闪?让他陡然睁大了双眼。
惨了!芯雨该不会被他给……
霎时,他的心中充满愤怒、懊恼、后悔、憎恨……现在的他,想要杀人。
孟邪,你这大混蛋……
是谁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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