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权虽没了武功,但天生指力惊人,为了忍耐,他抓裂了门板,但愈是不想放松,就愈是心神俱迷,欲念像遇上大潮的暴风雨,强烈疼痛和破坏全不济事。
「什么……后遗症?给我说!」声音哑到不能再哑,岳权沉语问道。
钓足了男人的胃口,殷小玄望了主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后,自以为受到鼓励地说:「你要是不和她结合,呵呵呵,只怕她虽身为一个女人,却再也怀不上娃啰!」
这是谎话,这绝对是天大的谎话,血脉行速助阴怎么可能会反致不孕?但是这个医理上的谎话,却是重要的临门一脚,她相信,以后岳老大和小美人绝对会谅解她的!于是不知死活地信口开河。
果不其然,房里传起一阵脚步声,两个美丽的姑娘击了掌,便带着众人退下,为了明天的远航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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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好身子软得像泉水似的,不停流动着,夜已深,眼前却是一片晴光,金芒烁烁,身子骨里乱烘烘的,她好昏好昏,可胸口开了襟露出的肌肤,只要一搓过凉纱被子,便舒服得让她浑身麻痒。
为了不让那感觉消失,也不知能不能更舒服,在未知的情潮动荡下,她抓着自个儿的臂儿不断蠕动着,被撩高的嫁衣水袖下、雪白的肌肤上,开了点点红花,就像一片雪地上开了满山遍野的殷红玫瑰。
女孩儿身上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带着哽咽的嗓音像是牵魂魔音,魅惑着不远处的强壮男人,勾起他的生理反应,特别是她激动无助的星泪水眸,粗暴地扰动了岳权的渴望。
精美雅致的古董床上,发饰首饰散落各处,嫁衣也早已凌乱不堪,花好好的墨黑发瀑,对比着白嫩的身子,纯洁中带了分娇艳,让人打心底想要占据她,让她娇小的身子在自己底下因为欲望而扭动,更加妖邪地舞着。
心底绮念幡然变化着,岳权以最后一丝理智支撑着自己,他虽走了几步,却不敢再接近,生怕再靠近就会无法忍耐,现在他需要好好思考该如何救她,而不是放任自己要了她。
可男人的忍耐早已逼近临界点,更不要说不知情事的花好好,已被惹弄得快要疯狂,她本能地知道,能够让她解脱的只有岳权!
她只想要眼前这个男人!
似真似幻,她不断反复回忆起几幕情景,在船上洗浴的时候、她行动不便的时候、他帮她上药的时候……
他总是抱起她,而她透过布料感觉到他,哦!她多么想要他再次碰碰她,弄疼她似地抱紧她!
五官百觉都在呼喊着,她努力抬起手,抓住男人的衣,衣服底下有股热源,是她本能反应需要的,她好想触摸他的身子,重温被他拥抱的感觉。
「岳大爷,好好好奇怪……身体好热……可以请你抱着好好吗?」花好好柔媚地说。
女人的乞求,落在男人眼里,更是让他失了心。
花好好的凤冠因为她的不安扭动而掉落床下,滚到岳权脚边,他看着它,想起今儿个她努力保护他的模样,是那么地奋不顾身、义无反顾,是那么地勇敢又让人怜惜。
就因为这样的无惧,让他在全族见证下,光明正大地娶了她。
成了夫妻,行房本是天经地义之事,而且若不行那男女之事,花好好未来便不能再生儿育女……
这样的想法让他现下方知,他早已对她存着私心,他想要看她怀娃娃,不是别的男人的娃娃,而是他的娃娃!
放她自由,根本是他欺骗自己的诳言,他好想和她带着他们的娃娃,并肩而立,共度晨昏华景,齐享生命悲欢。
岳权心念大转,原本潜藏的真正心愿狂驰如电、威势如雷,战胜了他的最后理智。
人生再无所求,唯她一人最重要!
欲念一动便再也挡不了,岳权伸手抚摸花好好炽热的脸庞,心神涣散的她因为他的温度而磨蹭着他应和。
没有无谓的羞怯,花好好想被岳权给包围,她主动拉了他的衣袖,他并未反抗地倒向她,两人在床上贴合为一。
「好好,咱们是夫妻了,记好,妳已是我的!」岳权的热气吹拂着花好好的耳贝,对着她宣誓。
忘了曲云衣,忘了一切,花好好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他说她是他的,她就是他的,她露出最甜的笑。
「我是你的妻子,我全部都是你的……」
还没能说完,岳权便吻上一片柔软如蜜的唇,舌头霸道地侵入她,坏心眼地刷过她的舌根和贝齿,让她的心几乎从心口跳出来。
被男人的味道给宠溺着,染上了他的气息,她素白小手只能握着胸口,可男人却拆开她的依靠,让她转拥他有力的颈背。「依赖我,好好,妳听到了吗?」
也许是被欲念烧昏了,也许是不愿再隐瞒下去,岳权狂乱地抚摸着花好好,再也不忍耐,他要她只看到他,他要她赖着他。
他要成为她的必需品、她的空气、她的食粮;最好没有他,她就不能独活,他便可以牢牢抓住她!
「嗯……啊……」
花好好被吻、被爱抚得情动难耐,根本无法回答:可她不回答,便引来岳权更激狂的抚摸,在撕扯之间,花好好身上的衣物早已不能蔽体,而岳权也脱去自个儿的衣裳,在烛光下,阳刚黝黑的男身和雪白精细的女身赤裸裸地相拥着。
岳权吻足了花好好的唇,弄得她心猿意马,便向颈子攻城略地。为了让她发出更美妙的呻吟,他舐咬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让她身上开出更多的花朵,不自觉地舞动,清纯的模样更是妖艳异常。
「呵……啊啊……」花好好不知身在何处,眼前像有彩光流动,一切都好美,像在仙境一样。
花好好是他的花,他的小花,也只有他能让她盛放芳华!岳权拉开身子,欣赏她全部的美丽,将之烙印在脑海里。
原本的刺激和温度全都消失了,眼前一黑,花好好努力睁开眼,岳权热切地望着她,有种不明的温柔和凶悍,本就英俊的他,更是让她昏得不能自己。
「好好好热……啊……」一声声呻吟,催得春情高涨。
「嘘……好好好乖,唤我权。」男人情动,瘖哑地诱道。
花好好想也没想,顺着耳贝酥麻的气息,娇喘细细、甜言软语地唤道:「权哥哥……」
女人话一出,男人腰一沉,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血脉在怒吼,她全身酥麻,高昂激动地随之起舞,任他强悍地冲撞着她,麻痹着、狂喜着,一次次心神俱迷,失去自己,落在男人的怀抱里。
月很美,花很香,夜无尽……
第九章
好累好累、身子好酸,腿骨内侧也有些疼,奇怪了,自个儿的腿伤明明不在那里呀!而那羞于启口之处,怎么凉凉的?
咦,怎么还有断断续续的哭声呢?
花好好在一团谜雾中醒来,睁开沉重的眼皮,便被在床头边跪着、哭红一双桃眼的殷小玄给弄得完全清醒。
殷小玄为了不同的目的,经常装哭、不时假哭,但哭得如此凄凄惨惨、真真实实,还是她头一遭见到!
「殷姑娘,妳怎么哭了?」花好好善良地问。
边问边打算起身的她,意外发现自个儿几乎不能动弹,而身上凉滑的触感极其古怪,猛地了解她没有穿衣,只盖着一床纱被!
一想到裸身的原因,便想起昨夜种种的醉人旖旎,未施铅华的冰雪肌肤刷过一片红艳,如朵娇媚无双的天香花一般。
看着床上的好友那副娇羞不胜的模样,殷小玄原已渐消的饮泣,又转为大声的号哭。
这教她怎能接受?她太不甘心了!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早知道就不帮岳老大,让他闷到死、恨到重伤,最好半死不活。
她的一屋子宝贝啊……他、他、他居然烧了她养了三年的宝贝们!
若不是海主子请求,和她承诺愿下油锅上刀山,只要他开口,她一定照办,可能连其它屋子里的都不能豁免。
好人难为,为了岳老大和花好好,这好人真不是人干的!恩将仇报,怎能不教她伤心、悲哀呀!
殷小玄的哭声,再度唤回了花好好的注意力。
「殷姑娘有事好好说,别哭别哭……」她顿了下,小小声地问道:「妳可知岳大爷人呢?」
殷小玄肿着眼,气愤不平地抬起头,随即就灭了气焰,像小媳妇似地站起来,委委屈屈、摇摇晃晃地捧来她刚煨好的桂圆莲子汤,然后再度跪下,托着小茶盘奉上。
「岳少奶奶,岳老大和海主子今儿一早,就带了整个船队去寻少奶奶的弟妹了。」殷小玄夹着哭音,慢慢说道。
只怕举案齐眉也没如此恭敬,还边哭边说,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花好好怎么禁得起殷小玄这么对待,努力伸出酸软小手,将她拉上床边坐着。
殷小玄虽曾受过威吓,但天生娇贵的她,半推半就地也就坐上床。
「殷姑娘,妳别这样,吓到好好了。」花好好仍是躲在被中,软甜说道。
「岳老大要我在他出海这段时间,好好伺候岳少奶奶,为昨晚调皮捣蛋付出代价……哼,我是帮他耶!这狼心狗肺……呜……」
一想起岳权怒气冲冲地放火烧宝,殷小玄又是无限委屈,连段骂词都气到说不好。
她又出不去了,青春岁月就要被关在岛上,还有她好不容易养护大的心血结晶们,呜……
花好好看着伤心莫名的殷小玄,心思倒是飞到天外去了。
岳大爷出海了……为了可怜她,他做的太多太多,多到她还不清,也算不明白了。
自个儿娇小的身子上,还有占据他和曲姑娘初夜的痕迹,这教她怎么还,又该怎么办?
他为她如此拔刀相助,欠债还债,欠什么就该还什么,能还什么就尽人事吧!花好好在心里下了决心。「殷姑娘……」
「岳少奶奶,妳别再叫我殷姑娘,岳老大会再烧我的宝贝的,拜托,叫我小玄、小殷子或小玄子,什么都好!」殷小玄夸张地拜请道。
「那我叫妳小玄,妳叫我好好,别叫岳少奶奶……」花好好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禁不起,也不习惯。」
殷小玄点了点头,再度露出古灵精怪的眼神。「好好,昨晚几个武术师傅跑来找我,问我有关妳的事儿,想知道妳愿不愿意帮忙教族里的少年射术,他们对妳的表现可佩服了!」
看到花好好的射法,江湖传说中东北猎户为了不伤到貂皮的价值,几里之外都能射穿一对貂眼之说,应是货真价实、所言不差吧?
海民的重要长程兵器之一便是箭,族中箭术出色的人不少,可像好好能不仗蛮力光使巧劲,射术之奇便又在那些汉子之上了。
花好好抱着被子点了点头。「好好还没出师,不过陪着练习是做得到的事……小玄,妳可不可以先帮我一个忙?」
「我殷小玄可是有应公,什么忙?说暝!」老人家常说结婚了就是大人了,才一个晚上,花好好果然变了个样儿了。
「帮我找大红绸缎和绣线!我得还曲姑娘人情,我要亲手帮她做嫁衣。」花好好说道。
「这么一件虾皮小事,包在我身上!」殷小玄拍着胸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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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由夏初到夏末,转眼将是中秋,从洞房花烛夜后,整整两个半月,花好好都没有再见到岳权。
每一天,都在忙碌和想念中度过。
白天,她忙着教少年射箭,研究弓箭的制作;空余时间,便回岳家帮忙照料被托付给岳大娘和曲云衣的孩子们。
泷港的男女老少和悦亲善不说,岳大娘更是非常慈爱地对待花好好。
听曲云衣说岳大娘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是岳权的爹死得早,她只有一个儿子,这下可好,她很投岳大娘的缘,岳大娘老说儿子带了个好女儿回来。
加上她懂得武术,泷港的人对她便又多了分敬重。
身为岳权的妻子,在泷港的生活,让无依无靠的花好好每一天都幸福快乐,无法想象地充实。
而夜晚时,她便口里念着祝福,手上忙着赶制嫁衣。
今儿个是中秋,文武学堂都放了假,中午时分花好好才有空拿着针线细细缝着。这套精致嫁衣,在她如此赶工的情况下,也快告完成。
她如此拚命赶活,是因为今天下午岳大爷便要回港了,无论如何,她得在他回来之前将嫁衣交给曲云衣。
花好好曾听曲云衣说过,每次海翔号回港,她都在等待心爱的人向她求婚,等呀等的,也等了这么多年,反正是从小青梅竹马,彼此也早已认定对方了,所以她要花好好慢慢缝,不用这么着急。
曲云衣曾说,就算没有嫁衣,她也要嫁,所以根本无妨!只是当年她娘临终前,刚好海翔号在西洋护船,爱人赶不及回泷港,于是她只得赶缝了套嫁衣,让她娘在九泉之下安心。
这让花好好更是充满诚心诚意地帮曲云衣缝嫁衣了。
小女人专心一意,没注意到曲云衣和殷小玄都来了。
「好好,海翔号回来了!妳别缝了,快点!咱们去迎接妳当家的!」殷小玄兴奋地叫道。
但花好好一听,更是加快缝了起来。「再等会儿,我只差这支羽毛,再一下子就绣好了。」
曲云衣看着花好好如此仔细考究,也曾在窗外听见她口中喃喃自语着祝祷之语,真是不好意思极了!
外头响起号角声和鼓声,船已经进港了。
「唉唷!好好,不急在这一时,放着、放着!妳不是急着见妳弟妹吗?」曲云衣也帮腔说道。
她可很识相,年少夫妻分离了几个月,为了她的嫁衣还耽误了见面的时辰,可是罪过得很!
偏偏花好好一固执起来,便是不动如山,这也是她们相处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她不只是个温柔的女子;相反的,在她教导箭术之时,还是以严格出名的呢!
花好好低着头,任思念之情满溢,她小心不显于外,还是一针一线细心缝着。
曲云衣和殷小玄听着门外的通报声愈来愈大,而船舶进港的号角声也愈来愈近,真是第一次体会到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心情。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终于,花好好绣完最后一针,端详了会儿,默念了句,打了个结,针一落,她将精美无比的美丽嫁衣捧起,轻声说道:「云衣,这嫁衣妳看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