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我也喝。”戴蒙情不自禁地捉住了安琪儿端杯的纤纤玉手!安琪儿连手背的肌肤也是滑腻细致,令戴蒙不忍释手。
“你究竟是要喝我的手还是水?”安琪儿用着少女特有的无邪性感,戏看着戴蒙。
戴蒙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缩手举杯就口,借以掩饰自己的唐突。他将子中的半杯水一口饮尽,发现在安琪儿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下,那水好像倒进了沙漠一般一点也没有止渴的作用。相反的,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口乾舌燥起来。
“再喝一杯吧!”安琪儿却若无事然地拿起水瓶,替戴蒙又斟满了一水。
“谢谢!”戴蒙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就在这个时候他被一阵强烈的晕眩袭上,全身肌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他本能地往床铺躺去。
“你没事吧?”
“没什麽。”
“你烧得好厉害。”安琪儿伸手探了戴蒙的额。“快躺好。”
戴蒙此刻就像一个小孩一般,任由安琪儿摆布,在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地到安琪儿正俯身替他盖被,空气中尽是她身上怡人的芬芳,她温柔的气息尽数拂在他的脸上,她柔软的身躯就在咫尺。
不知过了多久,戴蒙又感觉到房间中又多了一个人,嗯,不是池尧,应该是医生。医生解了他上衣的扣子,用听诊器在他胸膛上探索,没过多久,便转过身去和安琪儿说话。
後来,安琪儿送走了医生,没过多久,便捧了一盆温水回到房间来!她先坐在床畔,伸手将戴蒙扶了起来,让他偌大的身躯斜倚在她的臂弯上,然後喂他吃药。喂完药後,她让戴蒙的身子前倾,靠在她另一只手臂上,因为医生临走有吩咐,要替戴蒙擦汗换衣,所以安琪儿只好费力地用单手替戴蒙脱衣擦身。由於戴蒙的身子颇壮,实非安琪儿纤细的手臂所能支撑,所以安琪儿只好用自己的身躯来支撑戴蒙的,两人近乎重叠。
戴蒙只觉滚烫的肌肤贴上了一个芳馨可人、柔若无骨的娇躯,那难以言喻的美好触感,
使得他由磨人的病痛中回到天堂,若不是他的头重得像铅块,四肢沉重地不听使唤,他实在无法保证他下会将安琪儿扑倒在自己的身下而在戴蒙放下所有戒心,终於昏睡过去前,他的脑海闪过了一个念头:他怎麽会病得这麽严重,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这对平日即使身有病痛,依旧生龙活虎的戴蒙来说,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 www.fmx.cn转载整理 *** 请支持凤鸣轩 ***
他实在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坐在戴蒙床畔的安琪儿,不由自主地端详起戴蒙熟睡的脸庞,她一一细看了他英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是一个足以教人光看都能心旌荡漾的美男子。
或许是为这样的缘故,他在梦呓之中,突然紧捉她的手不放时,她竟没有立刻挣脱,而是任由他握着。想想自己即将对他展开的“报复”,安琪儿不由得柔情大失,在不惊醒戴蒙的程度下,她抽回了手,冷硬而无情。
她伸手抽起戴蒙额上的冷敷毛巾,将之用冷水冷却,绞乾之後,再放回戴蒙的额上。等她惊觉过来!——自己在床畔注视戴蒙太久之後——她心虚地别过身去,想要快步离开。但近乎同时,她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柔荑,且将她的身子往後拖去。
由於事发突然,她根本没能来得及防备,被戴蒙一拉,身子便往後就倒,跌落在床铺之上,戴蒙半躺起身子的怀抱之中。
“吓着你了!”戴蒙的笑容有着明显的歉意。
“还好!”安琪儿惊魂甫定地抚胸着。“你什磨时候醒的?”
“你替我换毛巾的时候:”戴蒙又是一口粲笑。
“怎么不出声?”
“想让天使多照顾我一会啊!”戴蒙这时候有的是小男孩般的撒娇神情。
“你叫我什磨?”安琪儿不由得微变了脸色。
“天使”,是她的另一个代号,一时之间,她看不出戴蒙是碰巧说中,还是在探她的底
“天使!你一头美丽的金发,又照顾生病的我,不是天使是什么?”
“我不是天使!”安琪儿见他说得诚恳。才缓了缓脸色,扁了扁嘴。“我是一个虚伪的人。”
“为什麽要这样说你自己?”不知怎么的,一想起她对生病的自己百般照顾,戴蒙很难
再将她防范,而是打从心底地想将她怜惜。
“还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安琪儿边说,边蹙起她美丽的眉。“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我真的不能想像我怎麽会变得那磨可怕,差一点就杀了你!可是我没法子控制,我真的不能控制……”
安琪儿在阐述自己的内心感受,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眼眶也被饱满的泪水所夺占,是铁打的心见了也要为之融化。
“别说了,别说了!”戴蒙出声制止她。
安琪儿仰起头来看着戴蒙、眸里泛着泪光,呈现一种待人怜爱的角度。戴蒙不出得动了情,一把将她勾拦过来,封缄了她的唇!
安琪儿在戴蒙的手搭上她的身子的刹那,原想瑟缩并往后逃的。她却没料到,戴蒙的速度竟会比她快上许多,由于惊愕的缘故,她的双唇被戴蒙所夺占的时候,她的双眼是圆瞪的。
但她的抵抗没能维持多久,当戴蒙的舌头肆无忌惮地在她口中游移时,她的所有防备全部撤离。她不能抵挡承载於眼帘之上的激情,她无法不闭起眼,来领受激流画过全身般的快感,在天旋地转的视觉黑暗中,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紧搂戴蒙的脖子,没有了戴蒙,她已无法独自存在,在激情没顶的当头,有好一刹那,她以为她会无声无息地死在戴蒙的怀中。
第五章
“安琪儿!”戴蒙在激情的当头,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迷人!“安琪儿!”
安琪儿觉得光听他丝绒一般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就足以让自己迷失在他的目光里一千年?她原是为了报复而来的,却不可自拔的成了他热情的俘虏!她不讨厌男人,但排斥男女之情带来的脆弱,所以,她早就立走此生绝不在情感上依赖任何人,绝不向男女付出真情的志愿。
但男女之事,她倒是很早就懂得,原因很简单,她身为沙罗暗杀组织的一员,自然通晓上百种暗杀法。而“暗杀”法中有一招即为色诱。所以,只要是沙昆罗暗杀组织里的一员,都深谙诱惑勾引之道。对於床第之事的各种技法及诀窍,安琪儿可说是倒背如流。只是身为首领之女的她,很多任务都轮不到她亲自出马,尤其是这一类需要牺牲色相的行动,所以安琪儿可以说是集理论之大成,而末亲身体验过。
说来奇怪,排除在色诱课程之外的接吻,反而使得安琪儿意乱情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但当被她勾引起热情的戴蒙,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被吻至红肿的双唇,顺着她优美的颈线吻下去时,她的热情反而在瞬时间消失,沸腾的心跳也回到了冰封的状态。
或许是暗杀组织里的“色诱”训练,使得她即使内在麻木不仁,还有余裕去冷眼旁观戴蒙对她的“侵略”,但她外在的身躯却本能地呈现完美的诱惑体态,冶荡风情,足以将任何君子逼至疯狂。
戴蒙原本还能凭着熟练的技巧,一颗扣子接着一颗扣子,循序渐进地褪下她的衣衫,但
当他感受安琪儿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性感魅力之时,他便再也不能自制,双手用力一扯,粗蛮地撕裂了安琪儿的遮蔽物。
“啊……”安琪儿的唇成了O字型。
安琪儿会惊呼出声并不是因为戴蒙的唐突举动,而是因为她望见了窗户外多了一颗人头,是向来神出鬼没的高手拿铁正在窗外探头探脑着。
正在热头上的戴蒙根本没发现安琪儿的异态,恋恋不舍地膜拜般地伸手轻抚过安琪儿光裸细腻的肌肤,她肌肤所散出的晶莹透明光泽,让戴蒙的目光无法从她曼妙的身躯移开。
安琪儿突然想起,自己曾吩咐拿铁,在得到戴蒙的底细背景之後,立刻来向自己报告,没想到,拿铁竟会在这时候出现。
所以她故作羞涩地用双手掩着自己的身躯,眼里冒着极害怕畏惧的目光。“别,别!”
戴蒙听见她的制止声,立刻收回了在她身上摩挲的手,露了一个试图抚慰的笑容。“怎么了?”
“外公会杀了你的。”
“为什么?你和我都已经成年,又两情相悦。”戴蒙温柔地觑着她。
安琪儿明白为何拿铁会赖在窗外不走,拿铁是在等着看她如何暗杀戴蒙,通常而言,沙罗暗杀组织里训练出来的杀手都相当的高段,手法一流,会使出色诱的撒手锏,只在“目标”相当难缠的情形下,组织的信条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成功的定义是,需在“失身之前”,杀了“目标”。
所以,如果安琪儿再放纵戴蒙对她肆无忌惮下去,就算安琪儿不动手,拿铁也会破窗而入,杀了戴蒙。为了某些明白、甚至是不明白的理由,她不希望戴蒙死,所以,她必须制止戴蒙。
“外公为防有人为了家产诱惑我,下过重誓,婚前和我发生关系的人,都得死!”安琪儿把临时杜撰的事说得煞有其事。
“可怜的安琪儿。”戴蒙闻言不由得哭笑不得,绅士地牵她的手,送至唇边轻轻一吻。
“难道全天下爱慕你的人,都非受此项束缚不可?”
“外公相当坚决。”安琪儿忧伤地瞥了他一眼。“而除非你有两个脑袋,否则你千万别小觑我外公的话。”
“我可不怕凯文·克雷滋。”戴蒙将她的手反转过来,吻了一下她细致的手心。“不过,我因为他是你的外公而尊敬他。”
“我也不希望这样。”安琪儿佯作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不喜欢我吗?”戴蒙脸色一僵。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太快了!”安琪儿急着扬眸解释着。
“怪我撕破了你的衣服。”戴蒙笑得很坏。
“不是,我是说我们还没有相当的了解。”安琪儿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你向来都这样吗?”
“不,请相信,除了对你情不自禁之外,我还没做过撕破衣服的疯狂举动。”戴蒙隐俊不禁,放声大笑。“看你这样子,我都有罪恶感了。”
“我?”安琪儿一脸茫然不解。
“你的天真让我觉得,我好像在勾引纯洁的金发天使似的!”戴蒙突然出人意料地准备转身。
“你要去哪里?”安琪儿为防他和窗外的拿铁“撞”个正着,忙不迭伸手紧搂住他的腰,他动弹不得。
依拿铁的身手,要躲过不让戴蒙发现,是易如反掌的事。安琪儿怕的是,拿铁想杀戴蒙,故意不躲。在这个世上,见过拿铁真面目的,除了沙罗的人和撒旦之外,就只剩死人了。
“我想去开窗,让冷风让我冷静一点。”戴蒙再度笑得极坏。“不过,你似乎像是改变了主意?”
“不是!”安琪儿在确定拿铁从窗外消失後,她才倏地松开了对戴蒙的拥抱。“我怕你要丢下我一个人,一走了之!”
“怎麽会有这种傻气的想法?”戴蒙情不自禁地伸手拂过她动人魂魄的耀眼金发。
他在心中暗暗立誓着: 有一天安琪儿和他的心不再有距离,她愿意为他所有时,他必要将十指深深插入她如云的秀发中领略手指被世上最柔软的金发缠绕的美妙触感。
“爸爸和妈妈就是这样丢下我一走了之。”
戴蒙惊讶地意会过来。“令尊令堂已经不在人世?”
“嗯!尤其爸爸是死於匪徒的枪下。”安琪儿一副快被哀伤压扁的模样,她想利用戴蒙的同情心。
对克雷滋家族来,安琪儿的父亲在爱妻莫妮卡.克雷滋催患绝症,撒手人世後,也紧跟着遭遇不幸,死於匪徒的枪下。只有安琪儿知道,她的父亲约克笙是隐居在中东叶门。
“我真遗憾!”戴蒙说得极为诚恳。
“所以,每次只要我一接近枪,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变了一个人似的,会有被害的妄想,会有杀人的冲动,我想,我是疯了!”安琪儿一脸内疚神情。
“不,你只是还没从令尊的不幸回复过来!对不对,上次野餐时,我不该跟你开那种无聊玩笑。”
“不,你没错,相反的,我有一点感激你。”
“感激我?”戴蒙显得很意外!
“是的,我一直小心翼翼隐藏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我很高兴被你无意中发现!”安琪儿用一种仰望及寄托的眼神望向了他。
“说的也是,在克雷滋家族中没几个人真的关心你吧?”戴蒙轻抚她的秀发。
“嗯。”安琪儿点头的目光中显得失落。
“那就告诉我吧!你心里有什麽事,都可以放胆地告诉我。”戴蒙将她的手握得很紧。
“你不会嫌弃我的歇斯底理吗?”安琪儿小心翼翼,很是在乎地问着。
“永远不会,永远不会。”戴蒙将她带下了床铺,替她套上了她穿来的大衣,为她遮掩住了半裸的身躯。“我送你回去。”
“好。”
在临出房门之前,安琪儿给了戴蒙难以忘怀的美丽一瞥,要不是惦念安琪儿的青涩天真,他真想化为一只野兽,将她扑倒在自己的身下。
*** www.fmx.cn转载整理 *** 请支持凤鸣轩 ***
“只有这些?”
在阅读过後,拿铁收集来有关於戴蒙底细的资料後,安琪儿不由自主地低嚷出声,她不相信,她不能相信,戴蒙竟是一个如此“平凡”的人!
“小姐,他是富可敌国的‘白羊’!”拿铁倒是很笃定地说着。
拿铁口中的‘白羊”,是沙罗组织中的暗语,意思是指一般的平凡人,尤其是指和暗杀集团这种黑暗世界毫无交集的人。
“他的情史可真辉煌。”
面对拿铁收集来厚厚一叠有关戴蒙历年风流韵事的调查,安琪儿不如怎磨的,一看就感嫌恶,反胃地将之全数丢入壁炉烧毁。
“他英俊多金能言善道,加上……”
“加上什磨?”安琪儿抬头问着。
“加上他那一双会电人的眼睛,说他是天生的女人杀手也不为过。”拿铁突然正视着安琪儿。
“拿铁,你想说什磨?”
“小姐,他的枪法或许在你之下,但他诱惑人的本事……总之,你要千万小心他!”
“你在担心些什麽?”
“小姐不是嫌他碍眼?不如让我将他一刀了结,小姐也可眼不见为净。”
“不可以,拿铁!”安琪儿激动地制止着。
“小姐?”拿铁脸上扫过了忧虑的神色。“难不成你已经喜欢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