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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开玩笑的愚人节  第10页    作者:楼雨晴

  “发什么呆?”

  额头被敲了一记,她回神,又再一次看傻眼。

  他他他、就围了一条毛巾出来?

  “有意见?”他挑眉,很民主的等她提出。

  “那、那、那个毛巾……是我的……”结结巴巴说出口,就立刻懊恼地想咬烂舌头。重点不是谁的毛巾,而是他的不当“穿著]!

  “废话,不然是我的吗?”说得真大方,一点都没有强行占用私人物品的土匪自觉。

  她应该表达抗议的,再不然也该报警把这个侵入民宅的土匪给抓走,可是看到他卯起来吃东西,以惊人的速度洗劫桌面上的食物,到嘴的话自有意识地变成:“你晚上没吃吗?”

  “没有。”

  “为什么?”现在都十点多了耶!难怪他饿成这样。

  “何妨当我在减肥?”裴宇耕不客气地给她一个大白眼。问这什么鸟问题!

  他常常这样忙到没时间吃饭吗?她心房揪起淡淡的疼痛。“不可以这样,身体会弄坏的,以后三餐要按时吃。”

  正在和黄鱼厮杀的筷子停了一秒。“你碎碎念的阿婆本性还是没改。”

  三菜一汤很快的相继阵亡,裴宇耕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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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收著空掉的碗盘,感觉却比吃东西的他还满足。只不过是简单的几样家常菜,并不特别美味,他却吃得津津有味……

  “宇耕,以后你想过来就过来,没关系,我煮给你吃。”

  [这还用得著你说?”答得一点都不羞耻。

  可是她却笑了。

  这就是裴宇耕啊,对她从来不晓得什么叫客气。

  第八章

  他真的天天过来她家,巴著她吃饭、占用她的浴室,甚至大大方方占用她唯一的床,然后还不准她打地铺,霸道的将她拖上床睡觉!

  不要想太多,真的就是“睡觉”而已,没有任何引申涵义。

  和一个身上只围了一条毛巾的男人同床共枕?

  她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我习惯裸睡。”他答得理直气壮。

  问题是,我不习惯和裸睡的男人一起睡,而且还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她每次都告诉自己,一定要狠下心赶他回去,可是每一次,他都是拖著疲惫的

  身躯过来,看他倦累到不想说话的样子,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至少,在他最累的时候,只会想到要来找她,仿彿将她家当成最安心的栖息处,知道她会收容他一身的疲累,那样理所当然的依赖著!

  一直到后来,断断续续了解他的家庭状况,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高中时,他老爱抢她的便当吃。又为什么会说那个精致美味的便当“太冷”。

  平凡的家常菜,让他尝到了平凡的幸福、平凡的温馨,而那些有五星级水准的便当,只是金钱所堆砌起来,少了最原始的亲情温暖。

  心疼著他冰冷的心没人温暖,心疼著他沉重的步伐没人收留,她没办法拒绝他,不忍再将他丢回冷寂的房子里,只好任他夜夜留宿。

  有一次,她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里?”

  他居然用斜眼瞧她,答得很嘲弄。“麻烦你问点有水平的好不好?回答这种问题实在很委屈我的智商。”

  她后来才想起,他们重逢那天,她身上就别著裴氏员工的名牌识别证,他只要交代下去,随便查查员工资料就行了,难怪他那天抛下她走得那么潇洒,不是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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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乎,而是他有十足把握找到她。

  有时她忍不住会想,他天天赖在她这里吃饭、睡觉,那他未婚妻怎么办?那个和他门当户对的杜家千金都不会说什么吗?还是根本就不知道?

  上个周末,他缠了她一整天,要吃传说中的叶式独门披萨。

  “那很费工夫耶,要搓面团,我手会酸。”她嫌麻烦,倒回床上拿枕头蒙住脸,装死不理他。

  “我帮你搓。”

  “还要买一堆有的没的配料……”

  “我帮你提。”硬是扯掉枕头,把她挖起来。“走啦、走啦!”

  就这样,他们到超市逛了一圈,回来时,遇上住在对面的房东小姐!!呃,是房东“老”小姐,那看他们的眼神,活似在看奸夫淫妇。

  这个就要附带再提一下了。她的房东老小姐呢,今年芳龄三十八,至今仍待字闺中,因为没人要……咳咳,因为眼光太高,没能挑到她要的,所以呢,她也很看不惯那些轻浮随便、动不动就带男人回家的女子,当初在向她租房子时就已言明在

  先,房子便宜租她没问题,但是她要洁身自爱,不能在她的房于里搞七捻三,否则她得立刻搬出去……

  说得更白一点,这个老处女房东有点……病态的洁癖。

  那天看到房东小姐的表情,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打定主意不论如何都要狠下心肠将他拒于门外,否则她要再到哪里找这么便宜的房子?她下想露宿街头啊!

  想归想,每次只要听他说:“我好饿!”她就乖乖打开门,自动自发的准备吃的,然后盯著浴室关上的门,听著里头的流水声,在心中暗咒:“叶心黎,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再然后,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门铃声将她由懊恼中拉离,她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起身去开门。

  “朱、朱小姐……”惨了,是房东老小姐。

  “你今天……怎么……怎么有空来?”想起还在洗澡的裴宇耕,这下“捉奸在床”了!

  她努力挡在门口想阻止她进来,企图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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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姐,当初你来租房子时,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

  “记、记得啊!”完蛋,警告来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常常带一个男人回来过夜,有这回事吧?”

  “我、我……那个……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他只是我的同事,我们是在讨论公事,绝对没有乱来……”

  话还没说——

  “亲爱的,你在和谁说话?”裴宇耕擦著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下半身没有意外,还是只围一条毛巾。

  “啊!”老母鸡般的尖嗓响起,朱小姐掩著嘴,活似受了天大的打击。

  叶心黎闭了下眼,暗自叫惨。“不、不是这样的,他、他家停水,所以、所以来向我借浴室……”

  裴宇耕像是存心要搞破坏。“亲爱的,我上次不是就提醒你套子没了吗?你怎么还没去买,晚上我们要怎么用?”

  “你、你……”朱小姐抖著手指头,来来回回指著他们。

  “不是、不是!他乱讲的,他这个人最爱开玩笑了。”明知死马医不活,她还在做绝望挣扎,试图力挽狂澜。

  “亲爱的,你干么那么怕她啊>.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正当来往又不犯法。”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真想害她露宿街头吗>.

  “我胡说八道?不然你昨天睡觉时被我压得唉唉叫,难道是我无中生有吗?”

  那是因为她的手被他压麻了!

  怎么会愈描愈黑>.叶心黎几乎要尖叫了。“裴宇耕,你非得这样跟我过不去吗>.”

  “好好好,不要激动,你说是同事就同事,我什么都听你的。”裴宇耕安抚的上前拥抱她。

  “你走开!”她气急地推开他。谁是他亲爱的啊,他一辈子也没用那么甜腻的声音喊过她,突然在这节骨眼来这手,摆明陷害她嘛!

  就在这推推拉拉中,围在他腰上的毛巾一个不小心脱离它原来待的地方,投奔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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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红透了颊,别开脸。

  “啊——这声惊叫更加惊天地、泣鬼神!朱小姐大受刺激到几乎中风,指著他激动不已。“你们这对不知廉耻、妨害风化的……的……”

  该看的人不看,不该看的人倒死盯著不放。

  裴宇耕没好气地翻翻白眼,捡起毛巾系回腰上。“喂,老处女,你说话小心一点哦,我只是在屋子里穿得清凉一点,又不是当街裸奔。我可没邀请你来看。”

  “你们!居然在我的屋子里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你才是没有男人要,压抑到心理扭曲的变态咧!”他是谁?他裴宇耕耶,向来只有他奚落人的分,岂有任人羞辱的道理,比恶毒的嘴上功夫他还会输入吗?

  朱小姐气得快中风。“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房子不租你了!”

  “等一下,这全都是误会,有话好说啊!”叶心黎急忙想挽救什么。

  “滚就滚,稀罕啊?大不了搬过去和我住,我那里空间很大。”他凉凉地接口。

  “你你你!明天就给我滚出去,我这个月房租也不要了!”几乎脑溢血地说

  完,朱小姐忿忿而去。

  “等等!”砰!迎门轰来的关门声是她得到的回应,几乎压扁鼻梁。

  “喂!”他才刚靠近,还没开口,就让她用力挥开。

  “滚开!”她蹲下身,沮丧地将头埋在膝间。

  “干么呀?又不是世界末日。”他好笑地蹲身,伸手抱她,她推开,他再抱;她推开,他还是抱,死皮赖脸,不厌其烦地纠缠,她推拒到火气也来了,握拳往他胸膛猛撷。“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拜托,那个老处女嫁不出去关我什么事?南京大屠杀要不要也算在我头上?”他才委屈好不好?几乎被那个变态老处女看光了。他被视觉强奸的损失又怎么算?

  “你还敢讲!”被他死性不改的态度惹火了。“我就知道遇上你都没好事,以前欺负我、惹我哭,现在又害得我没地方住,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要这样跟我过不去!”什么白马王子解救她于水火,根本就是黑马煞星,存心陷她于水火!从以前到现在,每次碰到他就开始走霉运,他这个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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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说这话就太不上道了。

  裴宇耕撇撇唇,看在她情绪不稳的分上,宽宏大量不和她计较。

  “节哀顺变!”拍小狗似的拍拍她的头,聊表心意。

  “你走开啦!我不要看到你。”她泄气得想哭。

  “你在赶我?”

  那是什么表情啊!她又不是赶他去流浪街头,他自己就有地方住了,干么一副她无情无义似地瞪著她。

  “赶你就赶你,反正你不准再靠近我就是了!”

  这小妮子拗起来也挺倔的啊!裴宇耕叹了口气。“你到底在气什么,搬去和我住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悬在眼眶的泪瞬间忘了掉。“搬、搬去和你住?”

  “废话,我刚才就说了。”

  “没事叫女孩子搬去跟你住,谁晓得你想干么?”司马昭之心。

  裴宇耕嗤哼。“你想太多了,我想‘干么’,不需要你搬过去。”对付她还不

  容易?他大爷是手下留情好不好?不知感恩的无知小鬼!

  “你你你——”这人真邪恶!

  “不信?”相当乐于实验证明的裴宇耕,顺手扯掉毛巾抛开,在她错愕的惊呼声中一把捞起她往房间去,顺手抛上床,她弹了两下,晕头转向中,他张狂的热吻迎面堵上来,她傻了眼。

  和当年戏谵的恶作剧之吻不同,这一记亲吻,是纯男性地、征服般地,以烈火燎原之姿席卷她。

  她慌然无措,愣头愣脑任他吻了个十足,让他吃尽了豆腐。

  看吧,就说她呆嘛!裴宇耕善心大发地短暂收手,让她反应意见。

  她喘著气,瞪住近在咫尺的他。“你!想干么?”

  “没错,就是‘干么’!”不是质疑他的动机吗?他就向她证明,不用拐她过去同住,他也能“干么”!

  “啊?”她错愕地张嘴,他直接当作邀约,贴了上去,中场休息完毕,第二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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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留神,上半身几乎被脱个精光,她脑子糊成一团。“宇、宇耕……”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打电话报警,就说有个变态色情狂想强暴你;第二,帮我脱掉这条裙子,它该死的难脱。”他闷声抱怨。

  “为、为、为……什么?”不是还在讨论老处女房东、南京大屠杀以及他之间的关联吗?怎么会演到这一段来?

  “你不觉得很冤?反正都被老处女房东误会了,不做白不做。”不指望她友情赞助了,他独力消灭障碍物,叠上光滑娇躯,寸寸厮磨。

  “啊?”有这种说法吗?

  被他调情的举动弄得浑身酥麻,浑浑噩噩的脑子已无法思考更多。

  细细的吻,滑过每一寸柔嫩肌肤,缠吮上朱唇,勾住丁香小舌,挑弄深缠。

  一不小心,完全被看光摸遍,损失惨重!

  “想好没有?”他突然冒出一句。“你还有一二秒钟的思考时间,三、二、一,时间到!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伸手取来床头的无线电话,还真动手拨起号码。

  “不要!”来不及由意乱情迷中回神,她惊吓地阻止,他疯了吗?

  “了解!”他点头,丢开电话。“你可以张开腿了吗?”

  “你、你、你想——”他来真的?

  “我想干么?”他挑眉,很顺的接口。“OK,我想做爱、上床、Sex!这样够不够清楚了?”

  “啊?”她又傻眼,小脸热辣辣地烧红。“你怎么说得这么……这么直接……”

  嫌他直接?他点头,好商量的配合。“那温存缠绵、肌肤之亲、翻云覆雨、鱼水之欢、敦伦之乐、周公之礼、偷尝禁果……你喜欢哪一个?”任她挑了。

  “还是很……”问题不在那里啊,而是他们……

  “你龟毛够了吧?”他不爽了。“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你极有可能成为我裴宇耕生平第一个强暴的女人,你要是害我完美的人格蒙上这层阴影,我做鬼都不会饶过你!”

  最后一个“你”字甫落,他一挺身,入侵柔软禁区。

  “啊!”她惊呼出声。感觉那道弹性薄膜的阻隔,他稍退,再俐落地穿透、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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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她。

  “啊!”她又叫了,泪眼汪汪。

  “叫魂啊?”裴宇耕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人家痛嘛。”垂著泪,可怜兮兮。

  “闭嘴,再叫我揍你!”口吻不耐烦,动作却更加小心翼翼。

  “宇耕……”

  “你最好不要开口。”她说的话,通常只会成为他杀人的动机。

  “可是宇耕……”

  “没有可是。”难不成又要跟他讨论什么规矩?在学校讲校规,路上要他守交通法规,床上谁还理她?

  她浅浅地娇喘,搂下他的颈子,在他耳边轻喃:“我只是要告诉你,我很高兴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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