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新闻,提高他们的知名度。”于乔逸直截了当地说。
这出戏上演的时间接近除夕,如果他们两个在岁末一起去看戏,一定会吸引媒体的注意,到时候“童话剧团”的名字就可以曝光。
“嗯。”夏莲别过头去。
于乔逸说道。“如果他们只是要演出这一场的话,我可以无条件的赞助,但是赞助不是长久之计。重要的是,如何让观众发现他们,喜欢他们。如果你也愿意成为他们的观众,我相信你也会喜欢上他们。”
夏莲把头转回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理想性了?如果你这样崇高,为什么不用你自己和你女朋友来炒新闻呢?”她问得很尖锐。
“我不希望我女朋友受到媒体的骚扰。”他的眼睛蓄含著温柔的笑意。
他的表情让她又嫉妒又生气。“是呀,那为什么我要受到媒体骚扰?”
“所以你绝对有拒绝的权利。”于乔逸诚恳地说。“我应该这样说,我觉得这是一出好戏,我是以同事和朋友的立场邀请你的。我所希望的,也是你基于同事和朋友的立场受邀,你不需要在媒体面前和我假装是男女朋友。我也会说明,我有女朋友,只是女朋友是谁,我会保护不说。媒体的炒作和他们知名度的提高,都是附带的事情。”
夏莲看著他,脸上突然浮现一抹诡异的笑。
于乔逸笑笑地望著她。
“你知道吗?”夏莲说。“虽然我的确还满喜欢你的,但是其实我的目的,是想用绯闻来提高知名度。喜欢你,那是附带的事情。”
这种说法很坦率,同样地,也很伤人。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于乔逸确实很诚实,但是他的诚实也伤了她。
于乔逸一笑。“知不知道无所谓,这并不影响我把你当作朋友看待,也不影响我觉得你是个好演员这件事。”
望著他澄澈轻笑的眼眸,她才恍然发现,原来,很多事情他真的是知道的。只是他有他的宽厚,选择不说。她的脸隐隐地红了。
他释出善意的笑颜。“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他不再追问她是不是答应他的邀请,只是像个有风度的朋友一样。
“唉,你真是个温柔又残忍的人呀!”她低叹。
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有魅力,教人喜欢的男人。她突然很羡慕他的女朋友,她让他这样坦率而全心全意地爱著、呵护著。
“如果,”她一笑。“如果你那天会来接我的话,我就去了。”
他先是一怔,然后笑开。“那是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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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诞夜,于乔逸一个人在家。
他想办法推掉所有的事情,买了个可爱的耶诞蛋糕,窝在沙发,巴巴地等著温若华回家过节。
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温若华还没回家,他不放心地拿起手机,正要拨电话的时候,手机刚好响起。
“喂。”温若华打来的电话。“乔逸,对不起,因为再过几天就要上演了,所以今天排得比较晚,我现在才能回去。”
他的眉头一皱。“这么晚了,我去接你吧。”
“不要啦。”她摇头。“外面这么冷,一赵路下来又挺远的,还是让明浩顺路送我回家就好了。”
要邓明浩送呀……于乔逸眉头紧皱著不开。
“怎么了?”她察觉他的沉默。
他牵起一抹笑。“我很想飙过去接你,很想跟你一起跨过十二点,一起说声‘耶诞快乐’。一想到是别的男人陪你跨过十二点,就有股落寞袭了上来。”
这个小气又爱吃醋的男人!她甜甜地笑开。可是她就喜欢他的小气、他的爱吃醋。“十二点就十二点嘛,反正幸福又不是在准十二点报到,只要有你,幸福就无所不在。”
他得承认,她的甜言蜜语对他是很受用的。他笑了。“好吧,就让邓明浩当马车夫把你送回来好了。”
多骄傲的语气呀!她莞尔一笑。“是呀,我的王子。”
他扬开笑,想起他们在舞台上的爱恋。
她的笑容又深又甜,跟他想起来的是同样一件事情。
这就是老情人,点点滴滴的共同回忆,在寒夜中窝暖人。
“早点回来,我等你。”他的嗓音醇厚而低柔。
“嗯。”虽然他看不到,但是她点头点得很用力。心,早已想飞奔而去。
十二月底,夜晚的风吹来刮起一阵冷意,外面还飘著雨,于乔逸却执意要把窗户打开。
他听著车子驰啸而过的声音,探头看著外头车子纵奔的影迹,不安地等著温若华回来。
一辆车停了下来。他眼睛一亮,看到温若华自车子里走出来,他飞展了笑容,急急地关上窗户,点燃蛋糕上的蜡烛,转身把电灯关上,躲在门边,等著温若华上来。
夜很静,他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温若华的脚步声。温若华开了门锁,进来。“耶诞快乐!”他扬笑,等不及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耶诞快乐。”她笑著,挨蹭著他的脸颊。
她好喜欢这样,一进屋子里,就有昏黄的光影晕开。他的体温,裹住了她,这样温暖。
他的味道清爽,阳刚的男人味中,杂著淡淡的肥皂香气。呵,他是洗好澡,等著她回来呢!
这男人一定有不良的企图,她知道的。
果然,他霸道地攫掠她芬软的唇瓣,恣意地侵占,放肆地挑惹。
唉,他也不让她喘口气。她的心跳快了起来,他总是要让她感到晕眩,才肯罢休。
她攀勾著他,回应他炽烈的情意。
一声咕噜滑稽而突兀地响起,于乔逸愣了一下,才听出来是她肚子咕噜的响声。
她的脸困窘地透红。
他朗声笑起。“我不知道你这样饥渴。”
他好恶劣,乘机戏谑。她的耳根烧热。“排戏本来就很耗体力。”是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她才没机会休息的嘛!
“好。”他的眼睛盛满笑意。“我们先吃蛋糕。”
他开了灯,与她共享蛋糕。“还是你做的蛋糕好吃。”
他的话比蛋糕更能甜入心坎。她吃著蛋糕,因为他的话而笑开。
他突然轻敲著她的头。“看你吃成什么样子?”
“怎么样了吗?”
她愣愣地,娇憨的模样逗惹出他更深的笑意。
“你的嘴唇沾了蛋糕屑。”他低凑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勾含著她粉红诱人的唇瓣。
她黑湛湛的眼眸与他对看,两颊的温度上升,醉红红的。
他肆恣地一笑,沈声地说道:“我好怀念你的甜蜜。”
她的心口飞跳,胸口一窒,他的气息益发浓烈。他逼近了她,舌头轻轻舔过她的唇瓣,温湿的,撩拨的,煽情的。
她可以感觉到唇瓣酥酥麻麻地,微颤。
唉,她的确饿了,想要的是他。
他们轻轻含吮著对方的唇,斯磨著。有时轻咬,有时交缠,唇舌深深浅浅地探入,像是一场游戏。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交付真心。
他们可以感觉到对方微妙而细腻的情感,他察觉到她比平日更为主动激情。
他知道,那是因为她把握珍惜每个跟他在一起的时刻;那是因为距离演出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她心里压蓄著强烈不安的情绪,所以更需要他。
他温暖的拥抱可以安抚她,他亲匿的热吻可以释放她。
他们翻滚纠缠,把蛋糕扔置在一旁。
谁需要蛋糕啊,爱情比所有的东西都还要甜蜜美味。
他抱起她,往房间走,她的心跳急切得像是擂鼓一样。房间的光是晕黄的,味道是甜暖的。
早在她还没回来之前,他就点好了精油灯。
她笑了,看到床上铺满了夸张的玫瑰花瓣。“你这是引诱吗?”她调皮地看著他。
他的眼眸深深地笑动。这还用回答吗?
他们滚入瑰丽的花瓣中,他一件一件地褪解开她的衣服。不冷,她的身上越来越燥热,心口悸动。
他脱掉衣服,露出精赤结实的上身。
她轻逸了一声低叹。他的身材越来越精壮结实,完美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却又不会过度的纠结。
光打在他身上,她得赞叹,他的身子如此的美。世界上无论多完美的雕像,都会太过冰冷,只有他温热坚实的躯体,能让欲望赤裸并且蠢动。
她敏感的指尖,轻轻地勾画著他的胸膛。她的唇舌干热,她不自觉地低舔。
老天,他倒抽了一口气。她不该舔唇的,这样太性感,让他的血脉飞驰、喉头紧绷,身子更加亢奋。
她斜睇他一眼,笑起,妩媚而多娇。
“你笑我。”他呵搔著她敏感的胳肢窝。
“啊,不要啦!”她格格地笑著。
他们翻滚在床上,浪戏著,笑声交错。
那是一种没有说破的默契,他们渴望彼此的身体。想抱著对方,吻著对方,跟对方甜蜜地做爱。
想要对方的心是这样强烈,所以肢体的互动交缠是热切而直白的。
她的衣衫褪尽,雪白的躯体,浸润在光晕之下。
他的目光爱恋著她的每一寸,那年轻的女体,如此的玲珑而诱人。她贴身的内衣,比酒红的玫瑰还要艳丽。
他突然低低地笑。她从来不曾穿过这样性感火艳的内衣,那是她期盼等待的心情,是她暧昧含蓄的邀约。
讨厌。他的笑声,害她的脸热辣而羞红。
赤裸裸的,不只是她光洁的肌肤,还有她想成为女人的心事。
那羞于启齿的,被他看穿了!
她咬著唇,俏脸红潮泛逼。“好嘛!你猜对了啦。”他猜对了,她穿得这样性感,确实是想勾引他的。
“我猜对了什么呀?”他坏心地笑著。
他是坏人,要她亲口招认。布置玫瑰花床的是他,点燃醉人香气的是他,布置绮色房间的人是他。
但是想要欢爱缠绵的,绝对不止他。
“你很讨厌耶。”她娇镇,抓了一把的玫瑰花瓣,撒向了他。睨瞪他的眼眸,水滟滟的,风情万千。
“我是很讨厌,不过有人很喜欢,不是吗?”他笑得很得意。
她转过头去。“嗯,谁喜欢?”
他扬著笑,学著她,抓了一把的玫瑰花瓣撒下。
玫瑰花瓣淋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性感的锁骨落下一串华艳。他俯身,温热的唇低吮。她的肤触绵软细滑,似雪般白净,偏偏雪地里艳红盛放,更惹人意乱情动。
他贪著她身上那股清新,含吮轻啮。她独有的幽香和玫瑰的浓甜织错,让他跌入了香气流转的欲望中。
缠绵的唇舌,埋入她最为丰美软腴的馨香中,催动她的情欲绽放。炽烈的吻,爱怜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他的低呵、深吻、挑逗、试探,点燃她的身子,一把火焰熊熊狠狠地烧灼,她被逼出了汗,香气淋漓。“嗯……”她情不自禁地呻吟。
他著迷于她咕哝的爱欲,迷乱的嘤咛中。他态情地挑逗,要她融化在欲火焚灼中,要她为他妖娆美丽。
她低促地喘息著,每一口呼吸,都被馥郁的香气盈满。
她以为缤纷软柔,香甜如梦,就该是所有了。但是情况并不是这样的,他的指尖,他的唇舌越来越肆纵。她脸红羞怯,却又沉迷其间。
他的轻呵,他的酥撩,让她溺入汪洋之中。
他来回地爱抚。“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他的声音嗄哑,他的额间出汗。情欲蠢蠢欲动,而他为她,苦苦压抑。
她嫣然媚态地笑起,幸福的感觉,胀著胸口。
她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却从未答应他走入她的体内。
始终没能突破那道防线,与其说是因为她保守的个性,倒不如说是她蓄藏的不安。
她一直在害怕呀!
她怕,他不如她这样爱他。如果她义无反顾地,交付了身心,倾注了所有的情意,只要他抽身,那她就是一塌糊涂的溃败了。
如今,她不再恐惧、不再担忧、不再惶惶不安。是她自己选择了他,让他成为她的男人。她确知这场爱恋无悔,因为她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她要为他,脱茧而出,羽化成蝶。
她的腿一勾,亲匿而大胆地抵蹭著他。
他的裤子还没脱掉,隔著布料,她奇妙地感觉到他的欲望如此地亢奋、灼热与肿大。攀著他光滑的背脊,他的紧绷,她全知道。
她的脸烧红得更厉害,可是,她又觉得有趣好玩。
他们之间是这么的亲密,这么的放肆呀。
她突然格格地笑了。
“这不公平。”他困难地吞咽,声音沙哑破碎。
老天,她只是脸红低笑,他却是痛苦得要爆炸了。
她生涩地解开他的裤头。“我要你。”她催情地低喃。
他倒抽了一口气。
“我要你。”她俏生生地一笑。“我要你的目光,让我知道我很迷人;我要你的呵护,让我知道我是被爱的;我要你的拥抱,让我知道你愿意抚平我的焦躁;我要你……”
她睐瞅著他,他的目光因为欲望而深浓。她笑起,妩媚地低语:“我要你,让我知道身为一个女人的美好。”
老天!她真的让他的理智彻底崩溃了。他的欲望再也按捺不住,他挺直腰,蛮悍地进入她的体内。
“啊!”撕裂的痛楚让她喊出声,她紧抓著他的背,眼角翻溢出了泪光。
巨大的冲击,和陌生的喜悦同时狂卷著她。
“Shit。我太粗鲁了。”他懊恼地低咒。她的叫声,让他觉得自己像头禽兽。
“没关系。”她泛起笑容。“我喜欢你为我疯狂。”
她微微想哭,眼眶酸热,她的娇嫩正承纳著他。她与他已经合而为一,他们彻底地占拥彼此。
他的甜蜜,他的温热,他的疯狂,他的激烈,全部给她,全部为她。
“你怎么能让我这样爱你呀。”他喟叹。
心疼著她,百练钢化为绕指缠柔,他温柔地深入她的体内。
她慢慢地适应了他的存在,身子弯弓成媚人的姿态。随著他的律动,她的呼吸短促而低重。
她瘫软在一波波欢愉的浪潮之中。情潮翻腾,她载浮载沈,唯一能攀靠的是他雄健的背脊。
她想,她要疯了,狂了,痴了,癫了。
因为光是他的喘息声,都足以教她战栗欢喜。“嗯……”她破碎地呻吟。
玫瑰花瓣被他们的汗水濡湿了,杂糅成更激情的香味。迷人的芬菲中,他们甜蜜相濡,一起攀到喜悦的顶峰。
“啊!”她无法思考,几乎要被淹没。
她翻身,拥住了他。
“我爱你。”他说。
她笑了,恋恋地伏在他的胸膛上,倾听著他的心跳。幸福的感觉涨满了她的胸口。
“我也爱你。”她爱极了他动情的麝香气息、他微湿的寒毛、他强悍的身躯、他有力的臂弯。
她抱著他,满足地释出一声叹息。
她喜欢他们激情的翻覆滚动纠缠,那种不顾一切,疯狂要著对方的做爱,让她著迷眩惑。
可是她也享受现在的感觉,只要静静地,抱著彼此,甜蜜就会满入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