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人到,瞧,这个叫琐儿的婢女不只从头到尾一身标准婢女装扮,连眼神口吻举止都十足像个小下人。
唉,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不期然的想到之前所看过的漫画,言情小说及电影里有穿越时空的情节,她的心突然一愣。
不…不会吧……..
奇异的幻想很快就给打破,因为一,她没有尼罗河可掉,她也没到什么神秘的古老地方,原因二,她没被车撞,没被雷打,再者三,她乖乖的待在家里,没碰任何奇奇怪怪不对劲魔石,八卦图等,还有四,她出现在这里不是凭空的,她没有穿著现代衣服来这当怪胎,她只是睁开眼,她就在这里了。
所以,她怎么也构不成穿越时空的主角才是。
看来,是自己近来迷康熙帝国的电视剧太入魔了才是,也许,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梦呢。
嗯,一定是的,要不然,怎会有与齐壑相似的主角出现呢。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的。
沈嫚霜替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后,她扬起的唇却在再一秒徒然的滑下。
捧著胸口,她又感觉到胸口一阵翻腾汹涌。
“啊!”
“夫人,夫人,您怎么啦,您…身子又犯疼啦!哎呀,来人呐来人呐,快请大夫,快通知主子,夫人又疼啦。”琐儿登时扶住了倒下的沈嫚霜,小嘴里还不断发出尖锐的叫喊。
怎么会这样….. 做梦不是不会痛吗?怎么….. 她这场梦总痛的她半死呐,啊!好疼呀……..她的心………啊….
“霜儿!”
激动的呼唤登时出现在耳前,下一刻,沈嫚霜感觉自己的身子飘了起来,然后她在迷蒙中看见了齐壑的脸。
“壑….”是他抱她吗?
“霜儿,忍著点,大夫马上就来了。”
霜儿!他是齐天壑,不是齐壑…….有那么一刻,沈嫚霜好希望他就是齐壑,因为他总是不在她身边,总是隔著电话关心她,但这个男人却不会,他总是随伴在她身侧,只要她有什么风吹草地,他就会立即飞奔而来。
唉…..这个齐天壑待她是真的好,真的用心的。
为什么他不是齐壑呢?她好希望他就是齐壑呀……. 啊…. 她的心….痛死啦,究竟是得了什么鬼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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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桥架阁,亭台水榭,回廊九曲,石桥绿水,花木扶疏…….沈嫚霜把记忆中可以拿来形容眼前的形容词都拿来用了,可是…..却仍不足以形容她对此刻美景的震惊。
气派的曲桥楼榭比任何电视剧上头的都还要真,见都没见过到奇花异卉更胜任何连续剧里的丑陋的塑胶花。
上覆琉璃瓦,衔接高耸的雕龙刻凤大柱,朱红镶金的窗棂,更显这院落的大气与精致。
到底,这是什么地方呀?
由著琐儿作陪,沈嫚霜踩莲花步来到让她目不眨眼的大院子。不踩莲花步也不成,因为脚底那八寸高的花盆底并由不得她追赶跑跳碰。
唉,她活这么大了,除非随著齐壑出席重要宴会,否则她是显少穿高跟鞋的,这下可好,没想到她不穿也不成了,因为她的鞋….或者说是那沈含霜的鞋…..都是这么高的。
“琐儿,你穿这恨天高,不累吗,走路很难走耶。”搞不懂清朝为何兴这套高鞋,不过现下的21世纪倒也流行这种恨天高就是了。
“夫人,您爱说笑了,这鞋您穿来好看极了呢,谁不知道爷他最爱您走路如仙欲飘的身段,所有下人也都羡极您这天赐的好身段呢。”
“是吗?你们夫人…..呃,我是说以前的我是怎样的人?”虽然她仍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但是,她却有时不得不相信,她是上了一个跟她同名且长相一致的女人身上。
这是个奇怪的梦,她想。
而如果不是梦的话,她猜,这该叫灵魂出窍,还是怎地来著!
可,灵魂出窍会出到清朝来吗?这还是不合理,再者,她也没死,好端端的出啥窍,她只是在床上睡了一觉而已。
不过,不管她怎地看待周围的一切,时间越久,她越是相信这里的真实了,尤其他们这些专业演员的好演技让她不得不相信是真有一位沈含霜的,因为她发现了自己身上有著不该有的痣,那是她以前没有的,而她的手臂上那打预防针留下的疤也不见了。
“夫人您呀,您是个善良温柔的娴淑夫人,也是爷的心口肉。”
善良?嗯,她有。
温柔?这要看情况。
至于娴淑嘛….. 好像有点勉强耶。
“琐儿,那我的孩子呢?”她听齐天壑说他们结婚十年了,十年总该小孩一窝了才是,可是怎么她都没见著任何孩子.
“夫人….”
“怎么?”琐儿的表情好似她说错话一般.
“夫人,您身子不好,常染风寒,所以爷不忍您生孩子呀.”这话是事实,不过只说对了一半,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大夫诊说她的身子乃无法受孕.
琐儿想,夫人之前常对无法替爷生下子嗣而自责愧疚,如今,她己失去记忆,那她还是别提这事让她恼了才是.
沈嫚霜想齐天壑的事业如此庞大,极需要的正是继承人,他怎么可以因为爱一个女人而爱到宁可不要子嗣呢?世间真有这种纯一且专注的爱情?
顶客族不是21世纪才有的名词吗?
沈嫚霜还想再说什么,适好,不远处传来齐天壑说话的声音,她回身透过枝叶的空隙看去,见到他在红瓦扇顶的亭下与下属正在说话。
“琐儿,那你说说看,这齐天壑又是怎样的人?”
“爷乃漕帮帮主,在这里,无人不知爷的大名。”琐儿说的义正词严,好像她身为齐天壑的侍女而骄傲。
漕帮?好熟的名字,这是历史中的那个漕帮吗?因漕运而起的漕帮?
“琐儿,现在是谁的年?康熙?雍正?还是乾隆?”
“夫人,顺治爷已仙逝八年,而小皇帝也正式在二年前亲政了。”
“啊!那就是康熙了。”她真的跑到康熙帝国的梦境来了!
不会吧,那算算时间,不正是鳌拜得权使泼的时侯。
看来,她真的在睡觉,好长的一觉。
也许…..等她回床再睡上一回,她就又可以回到她的舒适的大床上了吧,回到齐壑的身边。
嗯,没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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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属下已经查到随不理神医的下落了,他目前人在天山,听说是已定居那了。”左信恭敬的侧在齐天壑一旁说道。
“请的动吗?”
“怕是皇帝老子都请不动呀,随不理那人个性乖桀,不看金银不看势,挺难搞的一个糟老头。”
“没关系,山不就我,我就山,立即备好车马,我们未时就出发往天山。记住,备好所有所需的,减少对霜儿的长途折腾,再者,挑二名高明的大夫陪行,快辨。”齐天壑毫不迟疑的下达远行的旨令。
“是,奴才这就去。”
“王勇,何事?”他瞅向一旁的得力助手,见他慎重的侯在一旁,他一见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要说的将是极重要且机密的事。
“爷,是老祖宗,她稍信儿来了。”王勇低著头,也压低了声音说。
“嗯。”齐天壑随即回到案前坐下,并努了下巴,示意他递上。
王勇恭敬的递上孝庄太后的亲笔喻函。
齐天壑打开见了信,却久久不语。
“爷?”
齐天壑从恍然中拎回神来,末了,他将信件凑向案上的烛火,将它烧了。
“康熙年少气盛,耐不住鳌拜了,前日他胆大借苏克萨哈欲除鳌拜,但失败了,由这事件里可以看的出朝廷已大半是鳌拜的党羽了,老祖宗要我们醒著点,怕她熄不灭鳌拜的火,让鳌拜给找到机会爬上了天。”
“唉,一个小皇帝能干啥大事呢,这天下迟早会败的。”王勇叹道。
齐天壑闻言并不语。
“如果老祖宗肯早几年认你也不会有今天这番局面,您与康熙那小少年比,可更盛他千百倍呀,无论是才智,权谋,威仪,那都不是康熙比的上的。”
“王勇,不是说好了,不提这话。”齐天壑严声道。
“爷….这….”王勇见著齐天壑那警告的二瞳,末了,他只有打住不再多言。
毕竟爷怎地都无心恋皇位,否则他也不会把他的秘密身份锁的这般死紧,除了孝庄太后与爷之外,就只有夫人跟他与左信五人知道实情。
“王勇,下令十二堂六十六舵派出半数精英移往京城各地待命,如果,朝廷里真有意外,全力支援康熙与孝庄太后。”
“是!那不知爷的天山行是否还…..”
“天山照去,就按原定计划进行,不过,在前往天山的途中,延途多设几个驿站,如果这里有任何消息,我要第一个知道。”
“是!”
“退辨吧。”齐天壑挥了手差走了王勇。
末了,他静静的想著大清的一切,却绽了一抹了然的笑。
朝廷的权势地位、富贵荣华都是用每日的战战竞竞换取来的,那是一个尔虞我诈的残酷世界,不适合正常人生活。
在漕帮,他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他不爱江山只爱美人……..没错,江山虽娇但霜儿更多情啊。
第三章
好,她认了,她真的认了。
她再也不相信这天地之辽阔山水之壮丽会是人造出来的,就连楚门的世界也不过是个小镇,假不过一片海呀。
而如今,她同齐天壑撘乘著轿子….呃,叫步舆是吧,唐朝是这么叫这玩意儿的。好,他们撘乘这步舆已经一天一夜,人都出了城了,却还是处处可见台湾所没有的山川壮丽及清朝的古城古意。
好吧,事实证明他们不是演员,那么她真的掉到梦里来了,一个真实的要命梦。
而且一个让她没事捧著胸口痛的要死的梦,现在,不只痛,她的胃都要翻了!这鬼轿子到底还要晃多久呀,她连坐平稳的火车都会吐了,更何况是这个晃的她脑浆都快糊在一团的鬼轿子。
“霜儿你不舒服吗?再忍著点,我们就快到下一个驿站了。”齐天壑将她拉上自己的腿,让她平躺在上头,并且掀开了帘子,让清新的风灌进来。
沈嫚霜知道自己此刻与他的动作太过暧昧不适,不过她无暇反抗了,反正这是梦,而梦中她的角色是他老婆。
“不行了,我要吐了,停轿停轿!”沈嫚霜受不了了,她霍地从齐天壑腿上跳起,并掩著嘴直往轿外冲。
“哎呀!”她忘了自己脚下是顶著马蹄底的旗鞋,一个重心不稳,她就要摔下。
倏地!沈嫚霜感觉一道强风扫向自己,接著,她的身子在空中做了一个旋转,然后漂亮落地。
瞪大了眼,沈嫚霜惨白了一张脸,死盯著抱著自己在空中做出特技演出的齐大英雄。
“你….你真的会武功?!”刚才那招怕是金庸书上的鹞子翻身吧。
不过,未待齐天壑回答,沈嫚霜已经受不住的将满胃的折腾倾吐于他身上了。
“呕……..呕…..”不行了,她忍不住了,方才已经抑不住胃的翻腾了,结果她又在空中转了一圈,这下,不吐才怪。
“呕……..呕…..”
在大呕了一阵之后,她才勉强的抬头对直拍著她背的男人说道:
“对…对…..对不起…..”惨了,她吐了他一身。
“没关系,舒服点了吗?”齐天壑的脸上仍是那付极其眷宠的心疼模样,他一点也不在意她吐在他身上。
“好…好多了。”
“那就好。”齐天壑扬起右手,用干净的袖子轻轻的朝她下巴擦拭。末了,他才示意方才已急奔过来的琐儿给沈嫚霜洗把脸及清口的净水。
而他自己则在小厮的服侍下,步回轿子旁更换衣服。
沈嫚霜瞧著他的背影,她心想,这男人对他的妻子可真是好的没话说。
如果,她真是他的妻,那么…..她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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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怕了那摇摇晃晃的轿子,沈嫚霜打死不肯再上轿,她听说可以休息的地方要到了,于是她选择走路。
只是齐天壑在衡量了以她这莲花步要走到驿站的可能时间后,他抱起了她,坐上骏马,取了个两种方式的平衡点。
虽然坐在马上仍是摇晃,但至少,没有窒闷的空气,没有那么令人感到不适。
不过…..这电视上小说里,通常这种男女主角共乘一驹的情节,总是浪漫无比的,可是….沈嫚霜此刻却不敢浪漫,因为他不是她的壑,而且屁股底下的这只马也太…太….太过给它大了点。
没想到真实的马长的这么熊壮…….其实,是有点吓人的,她想。
“霜儿,如果有任何不适你就说声,知道吗。”头顶后方传来他关怀的声音,下一刻,沈嫚霜立刻感到他圈至她腰上的大手一紧,他完全的贴向她了,很贴很贴。
他的气息甚至就在她耳边起伏著。
他…他…..他想干嘛!她让他抱她的腰,只不过是为了自身的生命安全,这可不表示,她承认是他的妻了呀。沈嫚霜吞了口口水,立即竖起防备的刺猬针。
“慢慢慢,慢!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唇已经凑上她的脸了,她再不喊不行了。
“霜儿!”
“我不是霜儿,我是沈嫚霜,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沈含霜。”她恼的再宣告一遍,并急忙挣脱他,但,马背上就那么小,她差点掉下来。
“霜儿,难道你真的都忘了我们的过去了吗?”是知道她鬼门关前绕一圈的惊险,他是体谅也心疼她失去记忆,但是,每每听到她如此排拒他的陌生口吻,他的心仍旧会痛,揪结的痛。
“我跟你之间并没有过去,你妻子已经死了。”
“霜儿,别咒自己。”一听她咀咒自己,齐天壑攒起了两道浓眉。
“我没咒自己,我真的不是沈含霜,你瞧,我这人大刺刺的粗鲁极了,我有哪一点像是你妻子了,我听说你妻子娴淑又婉约,而这在我身上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瞧,我连脚底下这要命的花盆底儿都不会穿呐,我成天只想扔了这鞋,让我的脚可以“脚踏实地”,嗟!这难穿死了,早晚会摔死我。”说著说著,沈嫚霜开始怪起鞋来了。
齐天壑闻言立即大喊:“琐儿!”
“在。”
“待会儿到驿站后,替夫人备几双平底鞋儿。”
“是。”
“啊,有平底鞋儿,早说嘛。”
“只要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跟我开口。”
“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给你。”
“真的!”
“我骗过你吗?”他的眼,定定的望著她,那二潭盛满柔情眷竉的眸子,一瞬间捕攫了她的心思。
一时间,她著迷了。
然,就在她感到他渐大的脸孔幻成黑影朝她兜下时,她倏然间又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