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对、对!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啊……好舒服哦!」一阵阵蚀骨销魂的娇喘和叫声从花宇裳的唇间逸出。
她浑身舒畅地趴卧在她的床上,满足地轻轻叹气,脸上的表情教人脸红心跳。
容臣云满身大汗,脸色胀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红唇微张,白里透红时脸蛋充满诱惑。
「拜托妳别叫出那种声音好吗?」容臣云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只不过是帮妳按摩而已。」
原来──花宇裳最爱的减压方法就是按摩,而且还非容臣云不可,因为他的手掌很大,力道又拿捏得恰到好处。自从十三岁容臣云第一次帮她「抓龙」后,她便上了瘾,每天工作之后最大的享受,就是让他按摩直到睡着。
「啊!你真是太棒了!」花宇裳不理会他,再次逸出呻吟,然后才张开晶亮如星的明眸,回头向上瞄他。「没办法,因为你的手真的太灵巧了,每次都能按到我最舒服的地方,人家忍不住嘛!」
容臣云不发一语地瞪着她。
「好嘛!好嘛!那我不出声就是了嘛!你不要停啊!」花宇裳投降地嘟着红唇,一脸无辜地望他。
可恶!容臣云在心中低咒。她不会出声?才怪!
叹气后,他认命地继续手上的推拿。他的动作轻柔有力,仔细地揉推她每一处紧绷的肌肉,按摩着她纠结的筋脉揉去痛楚。
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垂覆在洁白的脸颊上,紧咬着的红唇仍不时传出忍不住的闷哼和喘息,容臣云再次叹息,想起一直隐忍在心里的话,他终于开口。
「妳啊,以后在别人面前,讲话不要那么暧昧,会惹人非议的。小心记者又断章取义、捕风捉影、乱写一通,对妳不好。」
「反正你听得懂就好了,管别人怎么想?就算我循规蹈矩、明哲保身,他们还是挤得出一堆八卦来,我为什么要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委屈过活?」
「唉!算了。」他早知道跟她说也是白说。
花宇裳为所欲为的作风已成了注册商标,她大胆、坦率的言词非但没有吓跑粉丝,反而让她赢得更多激赏和崇拜。
她对事物一针见血的见解常让人惊艳,对不喜欢的人事物不假辞色,从不虚伪地委屈自己半分。但若要说她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她偏偏又对弱者有着无比的爱心和同情心。
她在世界各地都认养孩子,她不但提供金钱帮助他们改善生活,还关心他们的国家、环境,参与他们成长的每一刻。她记得她扶养的每个孩子的姓名,每个月都花些时间替她的孩子们买礼物、寄卡片,让他们感受到她的爱。
这原本会是绝佳的形象宣传,但在媒体、在别人面前,她却绝口不提。在世人的眼中,她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女,高高在上的女王,别人只看到她的光鲜亮丽,却没有人见到名利双收、亮丽的光环背后,她付出的努力与血汗。
她没喊过一声苦,甚至露出一丝疲惫,只有容臣云知道她的辛苦与压力,以及必须忍受的威胁。想到这儿,他不禁又皱起眉头。
红透半边天的宇裳,自然有一票死忠粉丝。拥有崇拜者固然是艺人赖以生存的要件,但死忠粉丝如果脱了轨、变了质,那就会变成恐怖的梦魇。
一年前,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教人头痛的人物。
刚开始,他只是像一般追星族,追着宇裳的每个通告,要求签名、拍照,在宇裳生日时送上礼物,感冒时送上感冒药及维他命,还有一大箱的信件、卡片。可是,渐渐地这个粉丝不再满足只能远观,他还妄想得到宇裳,希望能实际地碰触到他心目中的女神。
上个月,当他拿着戒指,忽然从暗处冒出来想向宇裳求婚时,把宇裳吓坏了。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受到这样惊吓,任何人都不好受,但宇裳仍力持镇定,委婉地拒绝。但这个狂热爱慕者可没那么容易打发,当他求婚被拒时,立刻发飙。
幸好容臣云及时出现。他看着宇裳衣裙不整地坐在地上,马上猜出发生什么事,愤怒烧光他的理智,他痛揍了那个男人一顿,并警告对方别再出现、骚扰宇裳。或许他的警告奏效了,最近都没再见到那人的踪影。
容臣云打心底希望那个狂热爱慕者是真的彻底死了心,否则他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不但会报警处理,还会将那人告到倾家荡产。
虽然宇裳不说,但他晓得那次的求婚事件真的吓坏她了。为了避免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容臣云将她保护得更加严密,不管任何情况,他都不许她离开他的视线。在他心里,他一直为那件事深深自责,若他当时不让她一人先去停车场等他,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他轻轻地揉着她紧绷的背,感觉到手下的人儿全然地放松,均匀的呼吸让他明了她已经沉沉地睡着。
「小裳?」
回答他的只是一声嘤咛,然后是一片寂静。可恶!她真的又睡着了。
她对他的信任有时真的令他又气恼又窝心。能得到她全部的信任固然让他心喜,但对于身为男人那部分的他而言,她也未免太没有防备之心了吧?
虽然两人一起长大,一直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容臣云也不是不曾像这样和她独处一室,甚至她身体的每一处他都了若指掌,但那是小时候啊!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她已从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女人,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少年,如今的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了。
她不该像从前一样,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更衣、毫无顾忌地闯入他的房间,甚至是像现在这样,没有防备地睡在他身边。
她不知道男人也会有变成大野狼的时候吗?
瞪着她的眼不知不觉放柔了,先前胸膛燃烧的那股怒火也变质了。她已沐浴过,穿着白色丝质睡衣趴睡在大大的床上,看起来显得娇小、柔弱,而且很有女人味。
有一绺头发贴着她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紧闭的眸上眨动,如婴儿般粉嫩的唇微微开启。突然,她轻声低吟,伸出舌头舔舔红唇,然后翻身仰睡。
容臣云觉得腹部紧缩,全身波涛汹涌,彷佛置身于狂风暴雨的海面上。他想伸手触摸她,想脱掉衣服进入她的身体,想用嘴膜拜她的每一处。各种狂野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他的体温不断窜高,肌肉因为强烈的欲望而绷紧。
她躺在那里,像熟睡的婴儿,白色睡衣因为翻身被扯乱,原本就不高的领口滑得更低,下襬则往上翻卷,洁白修长的腿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他的眼神变得深沈,像被磁铁吸住般无法离开她。他真想把那睡衣再拉低一点……
一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立刻感到丢脸。他在干么?活像个色狼对着她大流口水。真是够了!
他轻轻地往后退,想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之前离开。可是,她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像被点穴一样定在原处。她抬高大腿,白色睡衣就这么轻易地翻开,露出同色的内裤,让人心痒难耐。
容臣云舔一下发干的嘴唇、火热的感觉从心底窜烧而上,烧光了他的理智。
现在,她就在他的掌心里,一阵颤栗霎时贯穿他,他闭上眼品尝着这美妙的感觉,忽然她在他的掌中动了,嘴唇还逸出呻吟。容臣云倏地睁眼抽手,以为她醒了,但她的眼还是紧闭着,显然睡得很熟,嘴角隐约含着一抹笑意。
她在作梦!容臣云恍然地想,而且还是个好梦。他纳闷她梦到什么?会露出这样迷人的表情,慵懒又性感,好像……正享受他的爱抚般。
这想法让他的胆子大了起来。他颈间的筋脉跳动,心中的渴望催促着他碰触那几乎快滑出睡衣的莹白浑圆。他渴望亲吻她的颈部,品尝那如丝般光滑的肌肤。
她的皮肤像细瓷般完美无瑕,轻轻一碰或一吻就会在上面留下印记。他想用吻在她全身留下他的记号,这个想法令他情欲勃发。
他完全迷失在肉欲的世界里,没注意到自己已靠得太近。直到他的唇碰到她的锁骨,他才发现自己已臣服在欲望下,做出他心中最渴望的事。
他的唇一碰上她,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张口轻轻吸吮着她的颈边、锁骨,然后是她的胸部。一个吻变成无数个,大掌贴着她的曲线游走,贪婪地触摸她的每一吋肌肤。
宇裳在睡梦中呢喃,呼吸不自觉地加快,呢喃变成低语。
起先容臣云没有听到她的话,直到他的名字穿过欲望的浓雾,意识瞬间清醒。
「云……对,不要停……」
她梦到的竟是他。这事实让他的心飞上天。一想到自己出现在她的梦中,他的胸口就一紧,强烈的喜悦冲昏他的头,但理智又在下一秒回来。
天啊!他在干什么?他怎么可以对她有非分之想?还像个变态狂,在人家睡觉时下手,他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卑劣的一面!他怎么能侵犯她?他是发誓用生命保护她,可不是用身体欺负她的。
像被火烫伤般,他倏地缩手,任她躺回柔软的床。顿失温暖的花宇裳,微拧着眉,下意识地寻找温暖的来源。容臣云弹跳而起,像瞪着怪物般的瞪着正抱着枕头呢喃的花宇裳。
雪白的大腿依然裸露在外,他迅速地拉下睡衣盖住那诱人的长腿,然后像被恶魔追赶似的逃出房间。
匆忙地闪入自己的卧室,他重重地喘气,犹如刚跑完百米,他的额头和背布满汗水,一想到方才险些失控的景况,他的身体窜过一阵颤栗。
他脱去衣裤,走进浴室,打开冷水踏入水柱中,希望冷水能平息体内燃烧的欲望。眼前浮起宇裳如玫瑰般红艳的唇及曼妙的身躯。就在理智回笼教他罢手前,她的身体正甜蜜地回应他的爱抚。
他幻想着,若他没有及时住手,最后他是否会脱下她的衣物、进入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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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当花宇裳一如往常,打算毫无预警地闯入容臣云的卧室时,房门却比她早一步打开了。见到容臣云已整装待发,她感到一阵错愕。
吃早餐时,他异常的沈默也让宇裳感到不对劲。虽然他平常并不多话,但今天的他就是怪怪的,好像在闪避她似的,他的眼睛始终没有和她对上两秒。就算有好几次不经意瞥到,他也立刻避开。
他到底怎么了?
终于剩下两个人独处。他正专心开车,她则坐在他身边,宽敞的后座塞着两大袋今天工作的衣服及鞋子配件。宇裳并没有多问今天的行程,因为他早就安排好,也趁早餐时稍微跟她提过了。
那么现在或许是最佳时机,她想。从早上就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云,发生了一件怪事。」她说。
容臣云的身体明显一僵。「什么事?」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看!」
她露出颈部及锁骨间的肌肤,一点一点的红色印记散布在白皙的皮肤上。容臣云匆匆一瞥,随即呼吸一窒。
该死!他忘了她的皮肤有多嫩,竟然忘情地吸吮出一大片印记!这下就算他想忘也忘不了,证据确凿,他想抵赖也赖不掉了!
「怎么搞的,我记得昨天只有让你按摩啊!怎么会按出一点一点的斑呢?早上一起来就有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沾了口红,可是擦不掉耶!」
不行!他还是俯首认罪吧!也许当她知道他是那片红斑的始作俑者后,就会视他如毒蛇猛兽,搞不好还会远离他。虽然他并不想离开她,但唯今之计只有自首了。
就在容臣云要开口认罪时,花宇裳忽然说:「啊,该不会是被蚊虫咬到吧?」
要不是他的技术够好,他们差点就歪出车道了。
蚊虫咬?容臣云转过头,仔细地打量她,想弄清楚她是不是在玩什么把戏,可是那猫眸里一片澄然。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他,她没有在施展计谋,也不是故作不知来戏弄他。
她完全不清楚出现在她身上的印记代表什么。
这让容臣云如释重负。熟睡的她应该对昨夜的事没有印象,昨夜是个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而他打算让它永远是他的秘密。
「你觉得呢?」她问。
容臣云支支吾吾地胡乱点头。「或许吧!我应该把妳的门窗关好的。」
「嗯,看来今天不能穿阿Joy预定的那件洋装了。」她叹息,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可是阿Joy可不这么想。当他们抵达电视台,他看见她颈上的红点时,失声尖叫。电视台的化妆间里人来人往,每个人几乎都被阿Joy的叫声吓了一跳。容臣云摀着脸,明白这吻痕绝对逃不过阿Joy的锐眼,但花宇裳彷佛对阿Joy的尖叫毫无所觉,她冷静又自然的态度,让容臣云折服。
「妳、妳……妳居然弄成这样!这怎么穿衣服?怎么上节目?」当阿Joy审视完那片红点,他突然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容臣云。「你怎么可以捅出这么大的楼子?」
容臣云没有辩驳,心虚地转开目光。
倒是花宇裳替他说话。「不是他的错。你为何骂他?」
「他是始作俑者,不骂他骂谁?!」阿Joy生气道。
「不关云的事,要怪就怪蚊子好了!一定是昨晚忘了关窗,被蚊子咬的。」
「是啊!什么蚊子那么大只?还挺『饥渴』的哩!」阿Joy讥诮地瞥向容臣云。
「小裳,妳昨晚真的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吗?」茵茵不好意思地问。
宇裳想了想,忽然脸红起来。「呃……应该算有吧!」
「什么叫应该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哇!」小乔也加入讨论行列。
「嗯……春梦算不算『特别』的事呢?」宇裳问。
众人忽然呆住,没料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春……梦?!」阿Joy的脑袋当机,平时像机关枪的他变成口吃。
「是啊!」宇裳大方承认。既然都已经说开了,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你们想这是不是作春梦的后遗症呢?」
春梦的后遗症?一时之间,众人摸不清他们的女王是不是在开玩笑。作春梦会留下这么「真实」的后遗症吗?
阿Joy皱着眉,感觉不太对劲。和花宇裳共事将近四年,以他对她的认识,宇裳不是那种故作清纯,会「假仙」的女生。她或许有好施计谋的倾向,但绝不会做作地假装。
「小裳,妳昨天说的减压方法是什么?」阿Joy问出昨天害大家流一缸子鼻血的问题,宇裳劲爆的言论让一大票人差点成了野兽。
花宇裳看了一眼容臣云,最后大方地承认。「按摩啊!」